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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电脑半天没反应,他估摸着是插头松了,只好钻桌子底下找插座。捣鼓了半天好不容易弄好,这时门铃就响了,一个不小心他一脑袋撞到桌底。
就这样,桌子震了一下,桌面上的铃铛无声无息滚落到地上。
而张小飞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完全没发现地面的铃铛,屁颠颠跑去开门,门外的是柯灵,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此时地面的铃铛突然抖了抖,又抖了抖,随后,只见一团白烟从底下的开口钻了出来,在半空聚集成一团后,从敞开的窗户溜走了。
白烟自空中化形成小狐狸,飘了两飘,突然就体力不支直线往下掉。小狐狸直接掉落在12楼撑着竹竿晾在窗外的被子上,不省人事。
25一更
猝不及防地;纪冉被对方牢牢按到墙上,那人略显粗暴的动作让他后背发痛;他不满地瞪过去,便对上对方浓黑的眉下,那双如深潭般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柯冕。
他们从没离得这么近过;现在柯冕的呼吸就扑在他脸上。
他可以清楚地闻见对方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发梢处残留的洗发水味道,他可以看到柯冕尖硬的喉结因为吞咽动作而滚动,听见男人喉咙里传出的暧昧咕噜声;甚至,他看到这个沉默的男人那紧绷结实的胸膛因为呼吸而起伏。
这一切一切刺激神经的因素;似乎让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显得理所当然。
纪冉朝他抬了抬下巴:“姓柯的,想干什么?你租金打给我了么?”
姓柯的也不说话,突然一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霸道,有力。
粗糙的指腹玩弄似地揉着他的下唇,纪冉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里,忽地染上一抹兴奋的色彩。
他们的嘴唇越靠越近,彼此炽热的呼吸就这样不分你我纠缠在一起,就在两张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男人突然一偏头,使这个吻落空。
他有些不悦地皱眉,男人却贴在他耳边深深地,坏心眼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随后,湿热的舌头裹上他的耳垂,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咬,时而用力吮吸。他高高昂起头,感受属于那个男人的唇舌沿着耳根一路来到颈动脉,而那粗糙的大手,带着令人燥热不已的温度,伸进他衣服的下摆,摩挲着自他腰侧游移直后腰,慢慢向下。
灼热浓烈的鼻息就喷在他的侧颈,一下一下,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贴近对方的身体寻求更多热度。
他听到不知道是属于谁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听到柯冕低沉的嗓音说:
“如果是我爱的人,无论他外表变成什么样,我对他的爱都一样。”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来不及细想,男人慢慢往下走的手,夺去了他的思想……
纪冉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里卧室里,在自己床上。
此时他全身无比燥热,心剧烈地擂动着,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盯着天花板,盯了好一会儿,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刚才……什么欲求不满的操蛋梦……??
回过神来的纪冉,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布满汗水的额头,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汗珠,烦躁地伸手去床头柜拿空调遥控。
滴地一声,深夜安静的卧室中,空调开始呼呼地运行。
他把温度调低了几度,便将遥控器扔在被子上。
坐在床上,他整个人有些失魂,方才那个梦的场景还在他脑海里一遍遍上演,那谁的眼睛,鼻子,嘴巴,呼吸,体温,声音,所有细节都真实得令人无法相信那是梦境。
好吧,做这种梦可以理解,可……可为什么对象会是隔壁那个姓柯的??
操!而且看起来好像是老子被压?
简直完全无法理解,无法完全理解,理解无法完全!
还是很热……
纪冉甩了甩脑袋想甩掉脑子里的残影,然而偏偏越在意,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就像跟他做对似地越发清晰,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操,老子喜欢的明明是是白白净净柔软柔软的小美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梦到那个混蛋还被撩得浑身火!
况且如果非要说也没干什么!不过就是摸两把蹭两下而已,平常跟别人还干得少么?
这回你特么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他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底下从刚才开始就高高搭着的帐篷,有种一世英明一朝丧的感觉。
低着头,男人梦里的低沉笑声嘲讽似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使得他心跳加速,深眸纷乱着,喉咙吞咽着。
从小腹串起来的撩人热度,让他终于忍不住握住那个东西,撸动而起来。
好吧,老子只是太久没做而已……跟那姓柯的没关系……出来就好……
前端分泌出的黏液很快沾湿了他的手心,他手里动作飞快,床垫配合着他的节奏律动,而他高高扬起下巴,在黑暗里从嘴里发出充满浓浓情色味的低吟,半闭着的眼帘中,他黑亮的眸子被欲望烧烫。
梦中那人粗糙手指在他肌肤上的恣意摩挲,喷在他耳后的滚烫湿热呼吸,这些像刚刚真实发生过的,深刻明晰的暧昧细节就这么肆无忌惮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开始无法自控地去回忆,甚至追寻。
明明觉得不甘心,却被那双深邃的眼眸拖拽入一个漩涡,他在漩涡中心无力自救,粗鲁而迫切地试图自那深处获取无与伦比的快感。
当高|潮即将到来,那张嘴里发出的粗喘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他高高扬起脸,汗珠自额头划过他的眼角,滚落至他性感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
他全身绷紧,灭顶的快感如汹涌巨浪来袭,他低吼了一声,手中更加猛烈地上下lu动,另一只手伸去床头揪纸巾,每一个毛孔都发出颤栗,他眉头难耐地紧紧皱着。
“阿……。阿……”
最后当数股白稠黏液自他体内射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也差点从他嘴里泄漏出来……
过后,纪冉无力地低着头,小腹的炙热感难以散去,而心跳要平复还早,几缕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垂下来,白皙的皮肤更是染上情色意味的淡红色。
他微张着嘴,试图用喘息缓解体内那份残留的余热。
一直这样坐了十分钟,他才下了床,光着脚走进浴室。
感到庆幸的是,冷水澡成功地令他的身体迅速降温,冰凉的水自顶上的莲蓬头被释放出,淋湿了他扬起的俊朗面容,一路从他肌肉紧致的上身流淌而下,经过他线条优美的腰身,笔直的小腿,性感的脚踝。
他睁开眼睛,挂着晶莹水底的浓黑睫毛颤动,自额发滑落自脸颊的水珠,更是令人产生他是不是流泪了的错觉。
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脑子总算清醒了,然而,真正郁闷的事情,却不是一场冷水澡可以冲走的。
10分钟后,他身材标致的上身赤裸,皮肤表面挂着水珠,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光脚走出浴室。
也没开灯,走到床边叼了一根烟,点燃的瞬间,火光照亮他的黑眸,稍纵即逝。随后他随手把打火机扔回床头柜,在这宁静深夜发出突兀响声。
深深抽了口烟,他踩着拖鞋打开阳台拉窗,一阵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可惜今夜没月光,大城市的夜空上,点缀了几颗难能可贵的星。
他抽着烟走出阳台,眼睛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往旁边一撇,嘴里的烟差点掉了。
只见刚才梦里出现的男人,此刻正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地靠在隔壁阳台栏杆旁!
此时柯冕听到动静,也转过头来。
那双眼眸比梦里的少了一层能灼伤人的霸道炙热感,但是同样深邃,同样吸人,纪冉被他这么看着,那种异样的感觉非常不争气地从身体深处再次浮现。
两秒钟的时间里,纪大帅哥的表情完成了从没有表情、惊吓、怔住到恼羞成怒之间的快速转变。
柯冕一句“这么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纪冉一把拿下自己嘴里的烟,眼神要多凶残有多凶残:“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报警!”
劈头盖脸骂完,不甘心地又给了狠狠的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去砰地一声关上阳台门,干脆连窗帘都拉上,只留下无辜的柯先生站在原地,愣是僵了好几秒。
……看风景也要报警?
站那思索了半晌,毫无头绪以后,最后他决定使出能力听听隔壁屋有什么动静。
结果,他就听见隔壁浴室里传来水声,以及水声里那一句满含嗔意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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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那只狐狸哪去了?”
纪冉顶着淡淡的一圈黑眼圈,翘着二郎腿,看了看办公桌上的金色铃铛,眼睛眯起一道充满杀气的弧线,问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的张小飞。
张小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的铃铛,结巴了:“我我我我我……它它它它它……”
纪冉瞪着他,加重了口气一字一顿:“狐—狸—呢?”
张小飞站那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大概是想到这件事圆满的解决办法,眼睛一亮一抬头:“师父,我想……水开了我去给您泡茶!!”
说完,他就心安理得转身想溜。
纪冉气得差点把牙咬裂:“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这次,张小飞非常听话站住了,背对着他师父,肩膀微微颤抖,仿佛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中心,那背影要多孤独就多孤独。
纪冉眼角抽了抽,突然,看到他转过身来,冲了过来!
然后!直接给跪下,一把抱住纪冉的大腿就嚎:“万岁爷!奴才家这一代就剩奴才一棵独苗了!”
纪冉用眼角瞧他,冷冷道:“所以呢?”
张小飞磕头如小鸡啄米:“求陛下饶奴才死罪!奴才愿将功赎罪!”
纪冉挑眉:“怎么个赎法?”
张小飞:“奴才愿单指倒立五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不放屁直到陛下消气!”
纪冉:“屁!这算什么功!?”
张小飞接得特顺溜:“难得一身好武功!”
纪冉:“……”
见他没动静,张小飞偷偷抬头瞧他:“师父?”
纪冉黑着脸把烟头往死里掐灭:“滚逼!晚饭之前别让老子看到你的脸!”
张小飞喜出望外“喳!奴才谢陛下恩典!奴才这就去倒立!”
“去门口!记得关门!”
妈的,纪冉简直快吐血了,最近的事情真特么一件比一件不靠谱!
钱没赚多少,还不知道从哪招来了僵尸军团,本来还想着今天从狐狸那问出点什么线索,现在好了,还狐狸,一根狐狸毛都没捞到!
老子英明神武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当初为什么会收这么个破徒弟?污点,绝对是污点。
说起污点,他不禁又想起枉自己风流半辈子,昨晚竟然因为一个人就整整一个晚上□焚身洗了两次澡,后来连睡觉都巴不得睁着眼,只因为一闭眼就会看到那个操蛋梦境……不止是污点,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是时候该找个借口把那个混蛋从隔壁撵走!
让你这混蛋连大半夜看风景这么下流的事都干得出来!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破碎成两半的黑铃上,伸出一根手指摆弄了一会儿,目光怔怔地,更是有些失落。
看了半晌,他弯腰拉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把抽屉里唯一一盒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
那是一个俗烂的粉色桃心形状首饰盒,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备用,低下还有一个潦草的难以读懂的签名。
他打开盒子,盒子内静静躺着的,是一个与他原本那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铃铛。
将铃铛挂回皮绳上后,他把盒子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