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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良慢慢地将所有情况讲给了李圣金。
李圣金一直没有插话,听徐行良说完以后,靠在沙发上,才慢慢地说道:“那刘明义居然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徐行良说道:“肯定是从一号楼的犯人那里弄到了什么消息,也许和刘明义的身份有关。”
李圣金说道:“一号楼谁会认识刘明义呢?这时间赶得也真是够好的,估计是谁察觉到刘明义就要丢了性命,才告诉了冯彪他们一些事情。”
徐行良说道:“所以,我也觉得奇怪。难道说,白山馆里面有人不想让刘明义死?”
李圣金说道:“那也未必,也许只是巧合罢了。现在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呵呵,真没想到,沉沙泛起啊!这个事情,咱们也不要妄下决断,观察几天再说。刘明义现在既然在任大强手中关着,估计也活不出几日。”
徐行良说道:“任大强会让三号楼的犯人杀了刘明义?”
李圣金笑道:“任大强倒不会,他这个人性格保守,行事犹犹豫豫,让他收拾了刘明义,他顾及着我和孙德亮,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敢动手。而他手下的那个周八,实际是任大强的军师,这个周八,我有些了解,心思细密而且心狠手辣,不是个寻常的副官。他可能会杀了刘明义而后快,省得惹祸上身。三号楼里死个新来的犯人,太正常不过了。”
徐行良有点着急,说道:“李处长,那这个刘明义我们怎么处理?留他的性命还是不留?让给孙德亮他们还是不让?如果刘明义真的让孙德亮他们问出点什么来,他一个电报发出去,那可相当的被动啊。这种情报失误之责,足够把我们踢出重山了。”
李圣金还是微微笑道:“本来我也觉得杀了刘明义可以一了百了,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也只有边走边看了。以我对孙德亮的了解,这几天之内他都不会主动去动那三号楼的刘明义,想等我们忍不住,通过任大强这个墙头草抓我们把柄。”
徐行良说道:“那我明白了。我会让人盯着三号楼的情况,如果孙德亮忍不住,非要从三号楼提人,我们就告他一个阴谋欺骗、私吞情报、伙同共匪之罪!”
李圣金笑道:“好!”李圣金脑子转了转,换了个话题,“行良,二号楼的犯人你重新审过一遍了?怎么样?”
徐行良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重新翻阅了所有的以往口供资料,对大部分犯人又重新进行了审问,这些犯人都是嘴硬得很,但梳理了一下他们在共匪情报线的所属位置,以及被捕时的生活环境,有一个共同点倒很有趣,不知道算不算查找青盲的线索。”
李圣金眼睛一亮,说道:“好!果然和我有同感。你仔细说说。”
徐行良四下看了看,说道:“李处长,要不我们还是去你的密室里说吧。”
李圣金点了点头,两人起身离座,穿过房间来到李圣金的办公室。李圣金将自己暗室的门移开,两人钻了进去,将门一关,房间里一切平静如常。昏黄的灯光从窗外透入,更是万籁俱寂,好像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屋里一样。
五十五、不知情者
一号楼里面的A和冯进军,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分析刘明义现在关在何处。
冯进军在地上蘸了口水画图,指指点点,表示那些看守们所在的位置,以及各个房间大概会是做什么的。两人算是说完,冯进军将地上他画的二号楼地下室布局图擦掉,暗语说道:“幽禁室就在那里,但刘明义也可能关在其他几个牢房。不过,太危险了!你真的要去确定刘明义在不在吗?”
A暗语说道:“并非如此,我必须要从二号楼地下室绕过,才能去到三号楼。三号楼是唯一和第二层院子地下有连接的地方。”
外面看守的吼叫声响起:“熄灯睡觉了!都安静啦!”说完,外面走廊的灯光骤暗。
A和冯进军不慌不忙地回到床上,等待着一切平静下来以后,再开始行动。
从看守的巡视密度就可以判断出,已经晚上十二点的左右了。A从床上翻身起来,从床下摸出了他的几件“宝贝”,冯进军也翻身起来,盯着牢门口不放。
A再次钻入了地道之中。
他还是先去了一号楼尽头处的天井之中,继续挖着一号楼地下室中那两间禁闭室的围墙,今天比较顺利,已经能够将一块青砖卸下。A伸手进去摸了一摸,里面还有一层,于是A继续挖掘里面那一层的砖缝。再挖里面的砖头时,A并没有像挖外面一样,把整个钻缝挖透,而是在两个边角薄薄的挖上一段,这样,从禁闭室内就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A在此花费了一些时间,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盖好青砖,便返身回到牢房。
等A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所有人困意浓浓之时,连巡视看守都哈欠不断。而这个时候,就是A开始更危险行动的开始。
A第二次下到地道中,他从通道地板被掀起处下到那个他熟悉的房间,用挂在墙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将门锁上。一号楼的地下室中一片寂静,那个藏烟的看守似乎也不愿意下来了。A来到一号楼和二号楼的交接之处,昨天晚上他挪开的家具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人来到这里的迹象。
A钻到桌底下,继续拉了拉那扇一、二号楼之间的门板。门板听话地打开了,A试了一试,已经可以钻过一个头去。A将头钻过去,看了看对面,二号楼和一号楼一样,也是在此处堵了一大堆的物件。二号楼地下室没有人,也听不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今天远比昨天平静得多。A缩回头来,大力地再将家具移开一些,此时整个人便能够完全钻过去了。
A刚刚从门缝中钻过去,还没有待稳,便听到二号楼地下室中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一个人便走了出来,听那脚步声速度颇快,似乎要往这里走来。A四下张望,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藏掩之处,如果要退回一号楼,则必须要转个身子才行。A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转回身去,谁知就是一动,旁边堆着的一张断脚了的高桌便要倾倒了去,A一把没有拉住,还是撞得旁边一个柜子咚的一声闷响。
那二号楼出来的看守只是想出来小解罢了,正是昏头脑涨之时,听到前方和一号楼连接之处一声闷响,也是吓了一个激灵,张口就喊道:“谁在那里?”
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
这看守忍不住再往前绕过来,和一号楼的走廊一样,二号楼的走廊在两头都是有个弯折,直接一眼都看不到,必须走过来转个弯才可以看到。
这看守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小心翼翼地走到转弯处,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嘟囔了句:“妈的,一号楼的孙子们晚上才来闹过,还以为又弄什么鬼事呢?”他走了两步上去,脚上绊到一件横躺着的凳子脚,顿时哐咚咚差点又弄倒一个脸盆架子,他赶忙伸手扶住,骂了句:“也不码放得结实点。”
这看守嘟嘟囔囔地又转头回去,走了两步就推开一扇半掩着的房门,里面堆着七八个马桶,还有几个用木板遮挡住的“蹲位”。那看守尿了尿,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
这看守走了一会儿,那堆家具的一个衣柜门才慢慢推开,A从里面小心翼翼地闪了出来。刚才那看守扶着的脸盆架子就在这衣柜边上,当时A能够从衣柜的缝隙处看到这个看守,那衣柜的门也不能关严,A得伸手拉着,衣柜的门才不至于震开。
A飞快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刚才听到那看守在一个屋里小解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知道转过弯去就有一个茅房。
A在转角处探出头看了看,果然和他了解到的一样,一条笔直的走廊直通到头,如果在这里被发现,那可就躲无可躲了。好在,现在走廊里并没有人,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A蹑手蹑脚地闪了出去,直奔刚才看守去过的茅房。这个房子并没有上锁,A闪身便能进入。尽管这个房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A走进去看了看天花板后,不禁一阵欣喜。
这个茅房的天花板和A下来的一号楼地下室那个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出意外,最角落处的上方,就是那个通道。A也顾不了太多,踩着一个马桶,蹬高摸了一摸,但马上又露出失望的神色来。这个天花板竟然被密密的铁钉钉了个结实,以A现在的工具根本无法启开一块来。
A拿出小刀试探了一下,的确无能为力,这让A很快就放弃了尝试。
再从这个茅房中出来,A便听到走廊十字路口处的一个房间内传来了吵闹声,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发生了争执。随即门咣地打开,一个看守嬉笑着骂道:“你们玩赖啊!等我把土狗叫下来!”里面的人也骂道:“去叫去叫!谁玩赖了,本来规矩就是这样,你小子别赖账啊!”
那看守呸了一声,将门带上,转向十字路口的一端,咚咚咚踩着楼梯就上楼去了。
A见机会不错,踮脚快步向前方跑去,一路上还有四间牢房,但A也无暇顾及,等来到那十字路口,却看到前方那看守出来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上,完全大开着,想从门口跑过去不被人发现,那会极其的困难。A看了一眼刘明义原来关押的方向,那个方向果然有一扇墙壁,中间一个不大的铁门,但显得颇为厚重,上面挂着一把弹子锁,那里面便是幽禁室。A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看守爬上去的楼梯,上面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A也不愿犹豫,径直奔到幽禁室的铁门口,摸出了自己带着的那根铁丝,略略一弯,便飞快地插入锁口中。
按A的开锁速度,A自认为这种他比较熟悉的锁是比较容易打开的,但今天插进锁口处,拨动了两下便知道这把锁有点特别,不太好开。A咬紧牙关,手上加劲,但锁头好像仍然无动于衷。而此刻从楼梯口处已经传来人声,有人正在打开楼梯口的铁门,竟要下来。
A的额头上不禁再次冒出了汗珠,他左手摸出了小刀,换到右手,也将小刀插入了锁眼。
土狗和另一个看守打开了楼梯口的铁门,向下走去,土狗埋怨道:“妈的,你们胆子也够大的,徐长官和黑哥不在,你们就敢在下面玩牌。”
那看守说道:“下面哪还有犯人,都放上来了。黑哥是忘了说让我们上来吧。”
土狗说道:“今天那孙馆长、张板子、冯贱人弄得我们几个七荤八素的。”
那看守说道:“我还以为要打仗呢,乖乖,从来没见过这阵势。”
土狗骂道:“老子也陪你们玩两把!妈的,你们玩多大的?”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走下楼梯,转到走廊中来。
什么人都没有,A消失在幽闭室的门口。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到幽闭室的铁门上的锁头已经打开,只是挂在环上,那根粗大的铁栓也没有插上。A正喘着气躲在里面,紧紧地靠着铁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A并没有听到土狗和看守说的话,在他们马上就要走下楼梯之前,A终于把那锁打开了,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进去。
A靠着铁门,从门缝之中可以隐约听到外面这两人并没有走向这里,而是去了看守室。
这个房间相当的隔音!A适应了一下光线,隐约能够看到前方竟还有一扇铁门。A走上前去,摸到这铁门上有道能拉开的小窗。A把小窗拉开,里面更是一片漆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A摸了摸这扇铁门,没有上锁,只有一个巨大的铁尺别在门上,A明白,这是第二道通向牢房的铁门。
再从这扇门进去,沿着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