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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她的不对,老是一翘家逃跑就几天,老爷子生她的气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他板着脸的样子,真的是越看越幼稚呀……
多欢失笑,不经意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一瞬间脑袋里想的却是——他还没出院?意识到这一点,她牙齿一咬,皱起了眉头。
翘家的这几天,她想了好多,想了好久,也都是在想,现在她应该如何做?
如今回想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当初确切发生了什么事,但把事情连贯起来想一想就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但是林帼英怀了凤玄墨,根本就不是凤家血肉的凤玄墨……她的亲生父亲,凤钧贤,不会被迫着娶不爱的人,一生煎熬痛苦,抑郁而亡,她的亲生母亲,祈莲,不会流离异乡,辗转生子,吃尽苦头,最终积劳成疾而死……而她;多泽,季怡这些人的命运,又会面临着怎样的重大戏剧化反转……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脑袋好像要裂开一样地生疼,喉咙弥漫腥甜的气息。
林帼英可以欺瞒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至于那个人……无论他是怎么想,她都不想再猜了,现在她只想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凤老爷子,如凤多泽,如李沐西。其他的他们想怎么做她不会管,可是如果侵犯到了她的底线,她绝对会奋不顾身地拼命。
所以,别逼她,只要不伤害她爱的人,怎么样她都无所谓了……
多欢晃神间,李沐西已经不卑不亢地跟凤老爷子说明了来意。
凤老爷子似乎早就猜到了,闻言只是眉头一挑,凤眸看向多欢,沉声说道:
“欢丫头,之前不是说要多陪爷爷一阵子么,怎么,现在就着急要嫁了?”
多欢一个激灵,软着嗓子向他撒娇道:
“爷爷~”
她笑嘻嘻地说:
“就算嫁人了我还是你孙女啊,况且……早点给你生个宝贝曾孙子不好么?”
凤老爷子闻言默不作声。曾孙子……想到有个白白软软的粉团子可以逗着玩,本来因为她突然要结婚就来气的怒火早就跑得无影无踪。算了,至于现在还没影的曾孙子的爹会是谁,他也不计较了。只要是她自己喜欢的,想嫁的,他这个糟老头子,也无所谓自寻烦恼。
凤老爷子阖了阖眼,沉吟了半响,才慢条斯理地说:
“女大不中留,也罢,但是我凤家的儿女要结婚,就决计不能草率。现在是初冬了,就先订婚了吧,婚礼慢慢准备,明年开春再说。”
多欢闻言皱了皱鼻子,她和沐西说好的婚礼一切从简呢。
“爷爷——”
沐西默默地按了按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试图劝说。抬头直视老爷子看着他的幽深眸光,沉声坚定地说:
“老爷子请放心,婚礼我会好好的准备,决计不会委屈多欢。”
凤老爷子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不卑不亢,进退得体的青年人,眸子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光亮,暗暗失笑,多欢这个丫头,真是净会给他这把老骨头找麻烦呢。
“你这个臭小子,病不是早好了么,怎么还老是一副死人脸!”还是“夜色”最高层的包厢里,秦衡气呼呼地想上前掐某死人脸,身形却又顿住,看向身后静悄悄的人:
“喂,这次为什么就没人阻止我来着?”
上官娇娇抬头闲闲地瞥了他一眼,专心致志地画着鲜亮的指甲油。而白曜臣连头都没抬,专心地在电脑前敲打着,无框眼镜微微反射着绿幽幽的光。
秦衡自讨没趣,撇撇嘴坐回沙发去,气呼呼地拿抱枕练拳出气。可恶,他们都吃定了他不会真的对小五下手是不是,更可恶的是他们吃定得没错有没有!
无视一旁唧唧歪歪自怨自艾的秦衡,一大早就从医院逃出来的凤玄墨倚着柔软的沙发,脑袋里还回荡着昨晚母亲说的那些话。
良久,他阖了双眼,沙哑着声音叫道:
“大哥。”
“嗯?”
一直专心盯着屏幕的白曜臣抬起头来看向一整天几乎没说过话的小五。
凤玄墨紧闭双眸,轻轻地说:
“计划……开始进行吧。”
白曜臣沉吟,眸光闪闪:“你确定?”
“嗯。”
凤玄墨微不可见的点头,白曜臣心里就有数了,也不再多言。
“小五,这事……应该有别的转圜余地吧?”上官娇娇也没心思再画指甲了,皱着秀眉问道。
一定要做到这么绝?
他这是……在把自己逼进死路里面,无论是感情方面,还是其他方面。
因为要弥补,所以就需要把自己自我毁灭么?
如果不是白曜臣一直拦着她,她早就找上凤多欢了,又何苦两人如此苦苦煎熬。只可惜白曜臣一句话就把她堵得死死的: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
她都快要被逼疯了,现在人家都要结婚了,还这样子袖手旁观下去她真的会活活憋屈死的!
“就那么做吧。”凤玄墨沉声坚定地说。
事到如今,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在这之前之所以迟迟不曾动手,不过是因为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痴念,祈望着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但母亲昨晚来医院说的那袭话,彻底打碎了所有的幻境。
她和李沐西要结婚了……
结婚……
罢了,既然她已经恨上他了,就让她恨他也好。
他最怕的,不过是,她相忘他于茫茫人海。
、番外:季怡篇(三)
一身蓝色休闲衫的秦衡走进了约好的餐厅,熟悉他的侍从立刻不敢怠慢地把他引到了一个僻静的包厢,轻轻的关上门离去。
包厢里空空如已,他找了半天,才从长形真皮沙发背后揪出了一个包裹得圆碌碌的人儿,一字一顿咧着白牙说:
“白朵朵!你躲在沙发后面做什么?”
被他抓住后衣领手脚一直扑腾的,确实是把全身包裹地像粽子一般的白朵朵,她挣扎着拿下硕大的太阳眼镜,扯下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的大口罩,讶异地张大圆溜溜的眼睛:
“耶,你这样也猜得出来是我?”
“废话!”秦衡把白朵朵一提重重地丢在了沙发上,走过去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都发短信叫我来了,还打扮成这样躲在那里做什么?叫我过来和你玩捉迷藏?”
看着他没好气的俊脸,白朵朵狗腿地贴过去腼着脸对他说:
“嘿嘿,我怕你通知我哥来嘛!”
要是让限令她不准踏入云都市的大哥知道她偷偷溜回来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她可不想真的像他威胁的那样,被丢到某鸟不生蛋的外国学校去“继续进修”!
秦衡闻言翻了个白眼,突然又眯了一双桃花眼,在她白嫩的圆脸上转了几圈,阴森森地开口:
“白朵朵!你又偷偷减肥了是不是?”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原本圆嘟嘟的脸又小了一半?
“咦,你也觉得我瘦了吗?”白朵朵喜滋滋地摸摸自个儿的脸。
“你!”原本打算坐下的秦衡闻言立刻又弹了起来,怒火滔天:
“你真的还敢给我减肥?嗯?”
该死的,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她非要这么玩命才开心!
见势不妙,白朵朵连忙睁大无辜的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没有,真的没有在减肥!而且我药都有乖乖吃的!”
她自小有先天性的低血糖症状,所以从小都是抱着糖罐子过活的,随身都带着各种糖果和零食填肚子,才长成了现在白白胖胖的圆润模样。
在这之前,因为听说了秦衡喜欢高挑纤细的女生,所以她拼命减肥,瞒着哥哥家人偷偷戒了各种甜品和零食,却最后因为低血糖晕厥在大马路上,差点被来来往往的大车撞死,幸好有好心人把她给送进了医院……
也正因为如此,她“成功”激起了哥哥白曜臣的万丈怒火,被强制送到了青川凤家那边去。她怎么敢还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秦衡闻言,才舒了舒纠结的浓眉,继续低头喝水,然后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来:
“你吃过了没有?”
“嗯嗯,吃过了。”白朵朵笑咪咪地点着头,微不可见地迟疑了一下,选了一张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她取下一直背着的小鹿背包,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亮晶晶的星星形状的玻璃罐,推到他的面前:
“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是给你的结婚礼物。”
秦衡瞄了一眼送到眼前的玻璃罐,一时竟也愣住了。
星星形状的玻璃罐里,满满的都是彩色玻璃糖纸做成的心形折纸,在晕暗轻柔的黄色灯光下,微微地闪着斑斓的光芒。
“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白朵朵咽了咽口水,扯着嘴唇笑着说:
“这里有九百九十九颗心,嗯,就当是,我给你和季怡姐姐的结婚礼物。祝你们……长长久久。”
“白朵朵……”一向自诩舌灿莲花的秦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怔怔看着眼前她的笑颜,晃神间似乎与当年那个小丫头重叠……
“秦衡哥哥,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吃完晚饭出来院子溜达的白朵朵,好奇地也蹲在一脸狼狈的他旁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原本郁闷着的秦衡更加郁闷了。
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这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他是因为这次期中考试又不及格,被气极的秦老爷子给撵出了大门口不给饭吃,饿着肚子才这么无精打采……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糖果甜味,秦衡的肚子咕噜一声巨响。他捂脸,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才八岁的白朵朵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秦衡哥哥在那里又捂脸又顿足的,皱着眉头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了几颗玻璃纸包装着的糖果:
“秦衡哥哥不舒服吗?不舒服吃这个吧!吃完就开心的啦!”
天真的白朵朵信心满满的打包票。
每一次她觉得胸闷头晕的时候吃一颗,就都好得特别快的。
秦衡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盯着静静躺在她小小白嫩手心里的几颗彩色糖果——在开玩笑么?
要他,堂堂男子汉的他,吃糖?
他才不要!
咕噜咕噜。
可惜肚子不合作。面子是什么,能当饭吃么,能填饱快饿瘪的肚子么!
秦衡浓眉扭得跟蚯蚓一样,几经挣扎,终于在白朵朵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拿了一颗玻璃糖果,缓缓展开糖纸,放进口中。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慢慢绽开,嗯……似乎也不差。
“秦衡哥哥!”
“嗯?”
秦衡斜着眼看矮了他一个头有余的小东西,本来臭着的脸色终于有所和缓。这圆滚滚白嫩嫩的小丫头片子,此刻看起来是有那么一丁点可爱。
他可不会承认此时此刻他是“吃人家的嘴短”!
“可不可以,把玻璃糖纸还给我?”白朵朵仰着小脸,殷切的说。
秦衡垂眸看了看手中揉成一团的彩色糖纸,皱着眉递给她说:“要这废纸干什么?”
“我要折心心啊!”白朵朵喜滋滋地接过他手中的糖纸,笑眯眯地说:“妈妈说过,用这种糖果纸折成的心,都可以许一个愿望哦!”
什么狗屁愿望。秦衡不屑于这种骗小孩的玩意。
如果折一个用破糖纸折成的心,就可以实现愿望,那这个世界就多么美好多么和平了,至少,他考试还能考个一百分,不用天天被凤家那小子比下去!
虽然心里暗暗吐槽,但不知为何,看着小丫头片子因为糖纸而亮晶晶的大眼睛,戳破的话到了嘴边,硬是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玻璃糖罐,秦衡目光变幻莫测。
九百九十九颗心……
一如当年的模样。
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特殊情愫,从那年开始她就像一根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了他的背后,每天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又不是白痴迟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是对于他而言,小他四岁的白朵朵就像他的亲妹妹的一样,他是喜欢她,却从来都不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