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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军驾着车向这边驶来,看到我伤势不重也松了一口气,站在绍军身后的雪芮眼中充满了关切,但我却不敢面对她的眼神。
“嘎!”一声紧急刹车,一辆车停了下来,夏晓从车上跑过来,看到我满身血污的样子急坏了,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我痛不痛?
我看着夏晓深情的眼睛,柔声说道:“放心吧,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邦妮为我包扎完毕,叮嘱我说道:“一星期内不能洗澡,要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天啊!我现在都脏成这样了,要一星期不洗澡,我还不成个泥猴了?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先洗个澡再来包扎伤口呢。”
吃过晚饭,剑东和赵飞卓都来看望我,听我讲完整个战事的经过,大家都不禁咄咄称奇。
赵飞卓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喃喃地说道:“上帝保佑,幸亏有上官姑娘幻化出神像来吓走了这些螫族人,要不然你们今天可就成他们的晚餐了。”
我哈哈大笑,答道:“你这家伙,居然想着我们被下汤锅啊!”
“你们在笑什么呢?”梁宁莉、陈月蓉和上官雨欣推门走进来。
“有人想把我们煮进火锅里吃呢!”
陈月蓉啾着嘴问道:“是谁想吃我们呢,我先敲掉他的牙!”
赵飞卓忙伸了伸舌头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就算我是那些螫族人中的一员,我也舍不得把这样漂亮的姑娘吃到肚子里。”
“那你这家伙一定就是想把人家娶去做压寨夫人了?”
“哈哈哈……”
我看上官雨欣脸色有些苍白,忙问她:“是不是体力还没恢复,要不要紧?”
上官雨欣若无其事地答道:“没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忽然想到了束卫,问道:“不知道束卫好些了没有,他被两支短矛刺中,伤得一定不轻。”
我话刚说完,陈月蓉忙抢着答道:“宇驰大哥放心吧,雨欣妹妹早去看过他了,那小子今天下午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呢。”
梁宁莉轻轻拧了陈月蓉的胳膊一下:“就你这丫头多嘴!束卫怎么样,人家雨欣妹子不会说啊?”
“哎哟哟!姐姐,你拧我干什么呀!雨欣妹子不好意思说嘛!”
上官雨欣脸上顿时泛起一阵淡淡的菲红。
有人轻轻敲开着的门,大伙转身一看,夏晓站在门口冲着大家微笑。
大伙见到夏晓来了,纷纷起身告辞了。
夏晓从手中的食盒中取出一碗微热的汤,说道:“我给你炖了鸡汤,快喝吧。”
夏晓拿出一把勺子,舀了一勺汤汁送到我嘴边,柔声说道:“我喂你。”
一阵浓浓的鲜香扑鼻而来,汤的温度不烫也不凉,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皇帝明天就要回飞檐山庄了,这次他伤得很重。”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
“要不是有你保护我这个弟弟,他现在可能已经成了联军的俘虏,说不定已葬身在炮火之中了。”
“皇帝好些了吗?”
“我一下午都陪着他,晚上的时候还喝了些牛奶。”
“只要皇帝没事我就放心了。”
“唉!我这个弟弟太好强,看到你们驰骋战场,他也想到战场上出出风头,谁也劝不住,却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他一定会学乖了。”
“其实男人都经不住荣誉的诱惑,有哪一个男人不想成为英雄?”
“可没有一个女人希望他心爱的人在枪林弹雨中玩命。”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夏晓的眼睛说道:“我会小心的。”
“你知道吗?每一次看着你去执行任务,我都很担心,我要看到你的战机着地,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今天一整个中午我都守在电台前,按约定的时间不见你们的通迅,我紧张极了,后来听到你们被联军围攻的消息我恨不得自己架直升机去找你们,几次催陈建勇派兵去救你们,后来听到你们的救求信号我才知道我的亲人和我心爱的人安全了,我揪紧了的心才松开。”
“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是我的英雄,我为有你而自豪。”
……
短短几天的时间,军营中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从军容、军纪上不难看出,这些骄横跋扈的家伙正是禁卫军的军官。奇怪!这些家伙怎么到中央大营来了?更奇怪的是平日里那些性情豪爽、作战英勇的哥们、兄弟不见踪影?
好几天没见到陈建勇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上哪儿了,作战室找不到他,办公室也不见他的踪影,就连平日里他最喜欢去的健身房也见不到他……
我走到他屋前,门开着,从屋里传来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玻璃的破碎声很清脆,那是一只杯子被重重砸到地上的响声。
我走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勇仰着头一口气把半瓶酒灌下,重重把空瓶砸到墙上,飞溅的破玻璃溅了一地。
我走进屋,捡起那顶被扔在地上军帽,把它放到衣挂上挂好,在陈建勇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陈建勇把手从脸上移开,吐着浓浓的酒气说道:“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要到哪儿去?”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怎么回事?”
“自从皇上受伤后,所有军、政大权都交给孙靖了,前天他下了命令,让我把指挥权交给袁天佑,我的军人生活结束了。”
我重重一拍桌子,骂道:“这王八蛋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照这么下去帝国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
陈建勇苦苦地笑了笑说道:“帝国以后怎么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也想通了,人生不过就是这么短短几十年,何苦把所有的年华都卖给理想呢?”
“以后有打算呢?”
“我打算回老家去,在小河边买套房子,在房前屋后种上玫瑰花,天晴的时候我采下花,把花儿送到市场上卖,下雨的日子我就披上蓑衣在河边钓鱼。”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
“皇上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我去意已决。”
两天后,我和绍军,赵飞卓来为陈建勇送行,那些曾经跟随陈建勇出生入死的士兵也来相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军营门口,大伙把陈建勇的行李拎上汽车,陈建勇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带走的只是两只简简单单的皮箱。
我叮嘱随同陈建勇而去的杨君兰:“好好照顾陈建勇!”
陈建勇回头看了看军营,爽朗地对大伙大声说道:“兄弟们!回去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咱们后会有期!”
陈建勇走后,袁天佑担任了帝国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就职典礼上,袁天佑及其不情愿地走上典礼台,脸上挂满了勉强、无奈的神色,双眼失神地向台下看了一眼后,从衣兜中掏出一叠演讲稿吞吞吐吐地念了半天,上面写得尽是孙靖常挂在嘴边的陈词滥调。坐在台前的孙靖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袁天佑照本宣读的演说。
剑东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叔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职演说全变味了?这可不像他平日里说的话啊!”
“你最近有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啊!前些日子我还常去看他,只是一星期前接到皇上的圣喻回了飞檐山庄一趟,怎么回来后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他从飞檐山庄回来后你都没见过他吗?”
“他昨晚上才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候他老人家呢。”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一会陪我去看看他老人家,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嗯!”
一个传令兵挤进人群,向我这边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束卫有急事找你。”
我忙走到会场外,束卫身穿便服,背上背着个重重的行囊,正在门口等我。
“束卫,这是怎么了?”
“宇驰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怎么…你…”
“嗯!我就走了,我也厌倦在枪林弹雨中玩命的日子,现在陈将军走了,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束卫兄弟,这是为什么呢?”
“唉!陈将军忠心耿耿,为帝国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我看着心都凉透了。”
“军部批准你的辞行了吗?”
“我给他们留了封信,我要走,谁能留得住我。”
“可是,兄弟,你考虑过了吗?你孤身一个人要往哪里去?”
“宇驰兄,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束卫!你!你真要走?”束卫身后传来了上官雨欣的声音。
“嗯!”
“你留下来好吗?我舍不得你走!”上官雨欣几乎要哭了。
“对不起!”束卫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那柄曾经随他出生入死的黑铁傣刀。
“束卫……!”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上官雨欣哭泣的喊声。
纷飞的落叶像一面忧郁的网,沉沉罩住我的心。
我和剑东走进袁天佑的居所,袁天佑手中夹着支点燃的烟,呆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发呆,手中的卷烟冒着淡淡的青烟,燃出了一截长长的烟灰。
剑东轻声喊了声:“叔父!”
袁天佑这才回过神来,按灭手中的烟头,对我们说道:“你们来了,坐吧!”
剑东关切地问道:“叔父,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唉!”袁天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即从烟盒中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在堆满文件、纸张的桌上找打火机。
我掏出打火机,帮他把烟点燃,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袁天佑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知道皇上把军、政大权都交给孙靖了吧?”
我和剑东一起答道:“知道!”
袁天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前些天孙靖把我召回了飞檐山庄,当即任命我为帝国三军大元帅,让我准备率军实施雷霆计划。”
“这不是件好事吗?雷霆计划不是我们日思夜盼的复国大计吗?”剑东问道。
袁天佑苦苦笑道:“小子,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孙靖真要实施复国大计吗?现在内阁政权已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只是军队尚不能控制,他只不过是打算通过发动大规模战争,在战争中把各级军官替换成他的心腹,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控制军队了。为了稳固他的权利,你我以后都会成为他屠戮的对象。”
剑东满脸惊愕地问道:“叔父的意思是孙靖要打算篡夺皇位?叔父怎么不向皇上奏报呢?”
袁天佑满脸无奈,灰心丧气地说道:“皇上现在完全宠信孙靖,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不再过问朝政,把所有军政事务都交给了孙靖处理,我若上疏弹劾孙靖,奏章还不是落在孙靖手里。”
“那为什么不拒绝他的任命?”我问道。
“我其实不过是孙靖军事指挥权交接中过渡的一颗棋子,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还掌控着军队,至少军队还由我指挥,孙靖暂时还不能一手遮天。如果我放弃任命,孙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安排他的亲信成为军队最高指挥官,那样的话,帝国的千秋基业可就姓孙了。”
剑东气冲牛斗地站起身,挥拳捋袖地喊道:“难道就由着他这样无法无天吗?”
袁天佑满脸悲切答道:“那又能怎样呢?他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帝国的生杀大权,掌握着内阁的人事任免大权……此次如不是要借助我亲王的爵位,皇亲的血统来服众,他早绕开我把三军元帅的职位安排给他的亲信了。”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袁天佑问道:“以后怎么办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