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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不情愿地接住了她,低头才发现她的眉头蹙得极紧。她的身体明显是往一边侧,他沉默了三两秒,问她:“扭到脚了?”
“好像是。”她垂着眼帘,语气倒有点幽怨。
话音刚落,他倏地将她拦腰抱起。她吓得不轻,但左脚脚踝痛得厉害,只得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在她双腿离地的时候,她神经兮兮地叫了一声,倒引来旁人侧目。
她不敢看他,转着眼珠四处张望。犹豫了片刻,她说:“我其实能走,你可以把我放下来。”
他垂眼看了她半秒,没有说话。
尽管抱着她,但他的步子还是迈得很大,从前院走到屋内不过十来步。佣人候在门前,他进门时垂着首向他问好。
进门以后,他干干脆脆地将她扔到沙发里。沙发很宽,也很软,她陷在里头,挣扎了几下才能攀着沙发靠背稍稍坐直了腰杆。他将她放下以后就把穿在外头的大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银灰色的毛衣。不等她爬起来,他的身体就覆了上去。
原本候在客厅的佣人早已散退,就连方才那位管家模样的妇人也不知所踪。整个大厅,甚至是整座房子都静悄悄的。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华美非常,数十缕长长短短的水晶吊珠似乎在晃动,暖黄色的灯光投下的灯影也在轻摇。
去路被他的身体挡住,梁夕夕用手指揪住身下的沙发,尽量地将自己往内缩。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怒目而视。他的脸背着光,整个轮廓都显得特别模糊。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臂折回,他利用自己男性优势更进一步地向她欺进。
“滚开,别碰我!”她怒道。
藤原正泽那双狭长的黑眸微微地眯了起来,视线顺着她绯红的脸往优雅的颈线下移。他将身体下放,死死地将她压住,另一只手抚上她灵动的锁骨。他勾起唇角,“不碰你?这恐怕不行。”
说毕,他便低头要吻她。她又惊又骇,下意识地躲开他的唇。他不屑地嗤笑了声,唇落在她颈窝间,手却悄然地解开了她大衣的腰带。她的身体出奇的软,扶在她腰侧的手似乎不受控制,本能地往她最耐人寻味的地方挪。
梁夕夕已经方寸大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的手像一尾冷血的蛇,逐寸逐寸地钻进她的内衣。他的身上还留着浓重的香水气味,应该是方才的艺伎留下的味道。她厌恶地缩着脖子,但却难以躲过他的侵犯。
在慌乱之际,她用力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她痛得眼前发黑,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用了扭伤的左脚。他似乎也被踢着了,悬在她身上闷哼了声,而后将话从牙缝间挤出:“梁夕夕,你惹到我了。”
“你不仅非法禁锢,还想强奸吗?”胸口剧烈地起伏,她连声线都不稳,“你除了会欺负弱势群体还会做什么?”
她越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越是兴奋。他用拇指托起了她的下巴,食指弯曲,轻轻地擦过她的唇瓣,声线有点低哑:“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注意你的用词和反应。”
握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的目光并没有多少温度,她莫名地感到局促,挣扎了片刻,最终狠下心说:“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以后,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口气,不过转瞬又开始畏惧。他倏地俯身,再度朝她逼近。
千选万选,她似乎选了一个最坏的时机。
“我还以为你会再撑一会,真没趣。”他的脸上并没任何讶异的神色,不过看着她的目光却极具意味,“角色转换得太快,真我有措手不及。这一切本来是合情合理的,不过现在差点落得□有夫之妇的罪名。”
两人靠得很近,他的一呼一吸都喷在她的肌肤上。她动了动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来什么都知道,网络的传播速度如此之快,而他的手腕又那么强硬,就算他能查到也不足为奇。
他又将她的脸扳了回来,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片刻,突然阴阴柔柔地笑了,低头贴在她耳边说:“我玩过这么多女人,从来没碰过别人的女人,而且还是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女人。”
闻言,她眼中的惶恐毫无遮掩地呈现。
就在此时,大门猛地被推开,那两扇厚重的红木雕花大门往墙上撞去,巨大的反弹力在木门与墙壁相触后发出沉声闷响。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都顿住了身体,趁他撑起身体往后窥视时,她使力将他推开,转眼间就躲到了沙发的另一端。他沉着脸看着快速往客厅步进的不速之客,眼底蕴藏着比方才更甚的风暴。
梁夕夕抖着手指将稍稍凌乱的衣襟的理好,而后才抬头看了一眼来者。居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长得很妖娆,但看上去比她的年纪还要小。那女孩子的目光不断在他们之间穿梭,神色非常复杂。那双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客厅里静默得可怕,梁夕夕倒有种被抓奸在床的错觉。在她抬头的瞬间,那女孩子已经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她迅速地将他们间的关系揣测了一番,他似乎能看穿她所想,于是冷冷清清地开口说:“我妹妹。”
那女孩咬着唇,在听见他的话时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
藤原正泽在另一端的沙发坐下,衣服也不见平整,但他也没有理会。他点了支香烟,抬眼对呆站在一旁的人说:“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的?马上滚!”
梁夕夕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但那女孩却没有动静,此时正用沉默与他对峙。他将夹在指间的香烟送上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把它抿熄的烟灰缸上,说:“过来。”
这次那女孩子很顺从地走到他跟前,他自下往上地在她身上扫了几圈,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她踉跄倒地,他俯身拽住她的长发,快速地在手上绕了两圈,再度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冷声逼问:“你这算是跟我示威,还是跟我作对?刚才人多我不好动你,现在你再不滚的话……”
似乎意识到客厅里还有第三者,他没有将话说下去,反而扬声唤来佣人将她带走。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梁夕夕一眼,她脸上的红肿渐渐浮现,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明,眸中有抹寒光一闪而过。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梁夕夕终于想起这女孩到底是谁,她分明就是那个身穿鹅黄色和服的艺伎。她一脸惊讶,转过头看见藤原正泽正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才迅速地敛起神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佣人折返时,他又让她把家庭医生请来。佣人拨完电话以后,动作利落地将客厅里的狼藉收拾完毕。或许多一人在场,梁夕夕倒少了几分危险之感。佣人替她奉上热茶,她将茶杯捧在手里,稍稍缓解着夜里的寒冷。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藤原正泽一直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朝她的左脚处指了指,随后又点了支香烟。
经过刚才那阵子的折腾,她的脚踝肿胀得很高,红肿蔓延到脚背上,看着十分可怕。家庭医生让她放松,随后将她的脚托起。不过是轻轻地挪动,她已经痛得龇牙咧嘴的。他稍稍处理了一下,然后让她早点休息,明天再来替她看治。
藤原正泽吩咐好佣人带她去休息,随后就离开了。她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由着佣人把她搀扶回了客房。他似乎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而她行动不便,又无法与外界联系,于是安安分分地在这里呆了几天。
家庭医生每天都来替她诊治左脚的扭伤,看到她脚踝处的红肿消退,他居然替她推拿。不过几下,她就痛得泪眼汪汪,护着脚不让医生继续。
那天藤原正泽正好也在,他原本坐在一边看报纸,听见那边的争吵倒抬起了头。家庭医生有点为难地看着他,他把报纸放下,走过去摁住她的肩膀,示意医生继续。她挣不开,最后痛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虽然痛得厉害,但她还是死死地咬住了唇,处了抽气声,倒没有再发出多大的惨叫声。她觉得难过到了极点,心里很想念很想念某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饭宝的地雷呐~~
28第二十八章
近来的天气让人的情绪消沉;连日也没有放晴,灰灰蒙蒙的天空,根本无法眺望远方。夜间不时下雪,雪虽不大,但整夜都寒气逼人。
卧室里面的暖气很足,但梁夕夕半夜醒来时;手脚都是冰冷的。通常她醒过来以后便难以再度入眠,于是只得睁着眼睛等天亮。
白天她没有事情做;一般也在睡梦中度过。佣人偶尔劝她到花房赏花,她起初总是拒绝;但那佣人十分执着,到了后来她也不好意思说不;于是便在花房了呆了整个下午。
冬季的天黑得极早,她吃过晚餐也不过七点。佣人替她准备了饭后水果,她嫌冷没吃,只是斜斜地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当她百无聊赖地转换着电视频道,大门那边传来了声响。她以为是藤原正泽,于是连头也没回。直到来者站在她跟前,她才坐直了身体,朝那人礼貌地笑了一下。
藤原雪同样朝她笑了一下,这笑容比梁夕夕的还要敷衍。佣人迎了出来,藤原雪却让她退下。佣人有些犹豫,但碍于她是藤原家二小姐便不敢多言。
梁夕夕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惜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并不想与藤原家扯上太多关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回房间休息。她行动不便,走起路来像个年老的妇人,脚步缓慢又蹒跚。
一直沉默地站着的藤原雪突然快步上前,伸手搀扶着她,用糯软的日语说:“我来扶你。”
藤原雪比梁夕夕还要矮小半个头,但人却十分有力气,她的手臂被藤原雪箍得微微发痛。走到楼梯的时候,她说:“我扶着楼梯扶手就可以了。”
红木扶手在灯光下闪折射着钝光,梁夕夕自个儿走反而更加利索。医生说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脚,在这种季节扭伤非常容易留下病根。她微微侧身,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她走得很慢,藤原雪比她落后了一步,十分有耐心地等着她。
走到卧房门前,梁夕夕挡在门前,她正想表达自己的倦意,藤原雪越过她,替她将房门打开,说:“我想跟你谈一谈。”
不等她回答,藤原雪已经走进了房内,在她床前的软榻坐下。她还站在门边,静静地与藤原雪对峙了片刻,而后才将门带上。
“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藤原雪开门见山地说。梁夕夕不料她这么直接,一时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她似乎看穿了梁夕夕的疑虑,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里只有我可以帮你。”
眼前的女子貌似很喜欢在人前掩饰自己,梁夕夕与她见过三次,其中的两次,她都化了极浓艳的妆。想了想,她问道:“那你有什么条件?”
藤原雪微乎其微地笑了下。她一直坐着,此时抬头仰视梁夕夕,但气势却丝毫与站着俯身她的人。她脸容平静,说得十分诚恳:“我没有条件,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在这里。”
把说得如此直接,梁夕夕不由得再度打量着端坐在那段的女孩子。越是细看,她越是觉得藤原家这对兄妹并不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她想得入神,恍惚间竟然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藤原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被她压了下来。她将身体微微后倾,大大方方地承认:“不是,我们连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梁夕夕心中更是疑惑,看她的眼神怪异了几分。
藤原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用手肘撑在软榻的扶手上,美眸斜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