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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预备和我好好的聊天?”罗芸猛地凑近她,惹得肖墨一惊,慌乱的靠着椅背。
“呵呵……”罗芸淡笑一声,重新坐回去:“放心吧,我不是没有教养的人,遇事只会动用武力。我跟你,这样身份的女人,打不起架。”
肖墨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罗芸端起面前的咖啡,随后挑眉看着她说:“你在这里等乔琛?你觉得乔琛还会来么?”
肖墨咬着唇瓣,眼底渐渐有了湿意。
“他不会来了。”罗芸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我跟乔琛结婚五年了,是!我们没有我想象中过的幸福,但是,我是乔家明媒正娶的女人,乔琛在外面就算在玩在疯,他始终会回来,其实,这些年,我碰过你这样女孩儿的次数不低于百次,乔琛是个极其聪明的男人,他不会容许一个情妇对他抱有幻想,一旦他发现了苗头,就会适时的掐断,也许,他掐断你几次,可你没在意,这时候,就需要我的出场,替他摆平这件事。”
肖墨的心似棉针翻滚着,血流成河。
“我知道你怀孕了,很早就知道了。”罗芸将手拿开,转而把玩着咖啡杯旁边的银匙:“你可能不理解我和乔琛的关系,因为你还年轻,你没有经历过婚姻,你知道,婚姻就是这样,时间长了,都会躁动,男人嘛,躁动几次,只要还认识家,女人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怎么办,好在,乔琛诚实,他什么都跟我坦白。”
罗芸话题一转,放下银匙。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商量过。毕竟是乔家的子孙,我虽然不甘愿,可他那么求我,我爱他,于是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接受。当然,你生下来之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这笔钱肯定会保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乔琛说了,你跟他,就是图这点东西。而恰恰乔家不缺的就是钱财与权力。”罗芸定定的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肖墨:“但,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不希望你生下这个孩子,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为了这个孩子。你还年轻,生了这个孩子,就等于你做情妇的这段过去烙上了烙印,你能保证,你将来的丈夫不会在意?再说孩子,我可不敢保证,他回乔家之后,我会视如己出的待他,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面对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还能那么宽宏大量。肖墨,我们都不是圣人。所以,你该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么,现在?”
“我想见乔琛。”肖墨眼里尽是泪珠,他不相信这些伤透人话是出自昨天晚上还跟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口中,这太可怕了。
罗芸捏着咖啡杯的手越发攒的紧了,她只能用冷笑缓解气愤:“我好像说过了,他不愿意见你,你跟他的时间不算短,应该知道,他的私人电话是不准许别人触碰的,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你觉得他还有跟你见面的可能么?”
肖墨感觉四周的美景全在一秒钟之内碎成了渣渣,从空中慢镜头的坠落,然后迅速的砸在自己的头颅,将她砸的面目全非,疼痛不已。
“乔太太,我求你。”肖墨声音带着哭腔:“让我见他,就最后一面好不好?”
罗芸拂去肖墨捏在她手臂上的手:“别做梦了,你还在奢求什么?不甘心什么?该说的我都解释的一清二楚了。”她死死盯着肖墨:“别再这么作践自己了。这样很容易让人厌烦。”
罗芸站起身:“肖墨,我最后再说一遍,请,你,离开,我的丈夫,他不是你的良人!”
肖墨的脑子轰一下全炸开了。
罗芸走了两步,接着又回转过来:“对了,你要见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肖墨听完,立刻抬起头。
“乔琛明天会去看一个死去的女人,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心底最爱的女人。叫秦梦楚。”她突然伸手触在肖墨嫩白的肌肤上,从她的鼻梁停滞到她的眉眼:“你跟她太像了。”
她重又站直了身子:“这就是乔琛包养你的原因,我跟他结婚,我可怜,可我觉得,你更可怜,我最起码得到了一个身份,至少某天乔琛出了意外,知道他死讯的,我会是第一人,全天下的人都会通知我,可你呢,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一句话,你与她太过相似。”
“你好自为之。”罗芸轻轻拍了拍肖墨的肩,转过身,没曾想,出门的时候,自己却哭了。
她明明打了胜仗不是么?她伶牙俐齿的将对面的贱人说的哑口无言,心如死灰,可为什么她还是哭的这么惨烈?
肖墨整个人都瘫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合时宜的蹬了她一脚,她木讷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突然,就看到过去,那一幕幕的场景,可,她看到自己与乔琛的场景是什么?都是无休无止的□。
她早该知道,乔琛不爱她。是她自己傻,那么理智的人,偏偏要做这样不聪明的事情,她,本不该是拿了钱财,滥用了权利,然后功成名就,然后就全身而退么?
为什么要像猪油蒙了心一样辜负所有人的劝告,非要爱上这个冷漠的男人,然后背负了所有的痛苦,陷在道德的泥淖里无法自拔。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觉得这是罪恶的源泉,有一种近乎疯了的想法窜入了她的脑海。
打掉他,打掉他,你就可以开始重新生活了。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猛地松开手,身子迅速的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藏不了。
她拎起一旁的手提包,扔了钱,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隆起的肚皮在她的狂奔之中隆隆作响,她在门口停下来的时候,还带有微微的疼痛,她无力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人在特别悲痛的时候,反而会激发出一种不靠谱的自信,她突然间觉得,或许,乔太太是在说谎,乔琛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等他处理完了,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了,他明明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
他明明……明明……是喜欢我的。
肖墨带着这样白痴的想法,呆呆的坐在冰冷的阶梯上等了他一夜,整整一夜。
秋天的冷风一股股的从她衣服的下摆窜上去,她像个可怜的小女孩儿一样,身子蜷缩在墙角,等着别人的垂帘。
天蒙蒙亮的时候,肖墨绝望了。
她知道。乔琛。自己以往叫的乔先生不会再来了。他应该是去了墓地,哪里才住着他最心爱的女人不是么?自己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而已。
对!墓地!乔琛在墓地!他在墓地!自己一定要去见见他,亲口问一问,乔琛,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乔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萌发过,为了我,跟乔太太离婚的想法,乔琛,你是不是真的只想要我的孩子,而不要我。
37、第 37 章
乔琛天刚亮就从医院出来了;这回的罗芸没有纠缠,乔琛要去哪儿;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秋日的清晨;总是这般萧条,迎面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乔琛开着车,去墓地之前,先拐去了市里第一家老字号的早餐店,在远处停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多人在门口排着队,老板从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他,立马吩咐一旁的帮工将事前就准备好的豆浆油条送过去。
帮工是今年新来的,大抵没见过乔琛;言谈举止倒显得随和了;他笑眯眯的将手里的早点送到乔琛面前:“先生,这是您吩咐的早点,请您收好。”
乔琛接过来,轻声问了一句:“李姐是不是不在这里了?”
李姐是早餐店的老店员了,五年前就在这里,去年乔琛过来的时候,李姐还跟他谈了好一会儿子的话呢。
帮工挠挠头,面上有些难看的说道:“我妈她,去世了……”
乔琛的身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眼前面容与她妈妈一般和善的女孩儿,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对不起。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
乔琛走后,帮工带着不高的情绪回到早餐店,老板在繁忙的工作中抽空问她:“怎么了?乔参谋长为难你了?”
“额……他是参谋长?那他怎么……”
“怎么会亲自过来买早点?他呀,是买给他太太的。这个习惯从五年前就开始了,平常都是一个小战士过来拿,只有每年的这一天,乔先生才会自己到店里,我猜啊,这天不是他太太的生日估计就是他们结婚的纪念日了。”
……
“老板,一杯原味的豆浆。”
“好嘞,稍等……”
……
短暂的谈话,就这样被渐渐淹没在了人声鼎沸的早餐店里,就跟一段甜蜜却短暂的爱情一样,终将成为历史,被人们怀念,或者成为饭后谈资。
乔琛在老地方停好了车。拎着还热乎的豆浆油条踱步进了墓园。此时,初升的太阳还半挂在东方,将它线条柔和的光线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
乔琛经过第一排石碑时,还惊着了四周的乌鸦,它们在头顶嘎嘎的叫了两声就扑哧一声飞远了。
第六排这个地方,是乔琛请了据说当时最灵验的风水大师帮忙看的,大师说这是最正的方位,乔琛蹲□,将手里的早餐慢慢的放在秦梦楚的石碑前。
一年没来过了,石碑上落了不少的灰,虽然每天都有叫手底下的小兵过来送早餐,可,到底不如自己用心,灰尘将照片遮掩住了,也不知道清理一下。
他解开身上的外套,从里面掏出一块手绢,样子已经老旧的不成模样,他就那么蹲着,耐心的清理着面前的石碑。待手绢拂过秦梦楚的细小照片时,他的动作停住了,仿佛一瞬间,以往不可一世的乔琛消失了。
他的脸,如同一捧死灰。
“先前你说,你理想中的男人,需要满足一个最基本的条件,他需要每天穿街走巷给你买豆浆油条,在你眼里,迪奥远不如热腾腾的早餐贵重。”乔琛顿了一下,颓然的坐在一旁脏兮兮的石阶上:“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工作忙碌,我还记得,你负气地数过,我一共欠了你108顿早餐。如今,我懂得了,虽然每天给你买了,可,到底还是晚了……这之后的1825份早餐,你终究是在没动过一份。”
乔琛的话音刚落,突然就起了一阵风,树叶合着清冷的秋风沙沙作响,仿似正寂寞的低语,大抵也在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吧。只是提及到悲哀什么,不是说不出,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五年前,正是乔琛与秦梦楚最最热恋的时候,也正是乔琛升迁,最紧张的时刻,他总是忽略一心等着自己的女人,因为累积的矛盾,他们时常会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可他们心里有爱,终究是谁也离不开谁。
乔琛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以往自己和秦梦楚蜗居在60平米的房子的日子,那是的他们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悲伤,每天都仿似开心的笑着,好像偷走了全世界的幸福一样……
如今呢?
乔琛苦苦一笑。
“我知道,直到你离开的时候,你还是最担心两件事情,一件是我跟你父母的关系。当年,你出了意外,你父母恨毒了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就连同你的骨灰也一并带去了老家,五年来,我都有试图去你老家的坟地看一看,你父母总会拿棍棒请我走,可今年去的时候,他们虽然还是板着脸,可终究也让我见你了不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合着白色的烟雾继续说着话:“你父母老了,两鬓冒出了不少的白发,我每年给他们打过去的钱,他们都是一分不要的退回来了。”他转了个身:“我当你的牛脾气怎么来的呢,合着随了你的父母,但这点不好,你有空,托个梦给他们,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