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chapter 003
第三章
“我不是……”施韵致拍开他的手,“你快点放开我的头发,疼死了!!”
邵延承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原本一肚子的气也瞬间没了一大半,他将自己的手放开,然后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小肥,我们结婚吧?”
“承承哥。”施韵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眸子里盈着水光,看着他说道:“我说过的,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三年多了,如果不是你总提,我都要忘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不用这样为难自己每天都来找我,我已经和我爸妈都说过了,他们也不会为难你,我希望你能找你真正喜欢的人,我也会找到一个我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只当兄妹就好了,你嫌弃我我也不介意的。”
施韵致这番话说得极为真诚,没有敷衍,没有逃避,邵延承听到她那么轻松地说出“忘了”两个字之后,心里一阵揪紧。
她忘了。
原来,这三年多的时间,只有他一个人沉沦在回忆中无法抽身,她却早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而这新生活里,不包括他。
他早就已经变成了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匆匆一瞥,然后再见。
“只当兄妹就好……”邵延承重复了一遍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失神地放开她,讽刺地笑了出来。,“好,那我们就只当兄妹。”
**
张沁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了,言瑾就陪她出去逛商场了,张沁和言瑾是双胞胎,因为长得一模一样,周围的朋友经常把她们弄混,但是很熟的人还是能区分出来的,因为张沁比言瑾稍微活泼一点。
做空姐很累,张沁一边逛一边跟言瑾抱怨着最近又遇到了什么奇葩乘客,言瑾听着她说,也不附和,就是淡笑着。
都说双胞胎里姐姐会稍微稳重一点,可是这个说法到了张沁和言瑾这里就说不通了,因为张沁是比言瑾大几分钟的,但论稳重,言瑾显然是比她稳重得多,所以外人头一次见她们姐妹两个的时候,总觉得言瑾才是姐姐。
施韵致这天很郁闷地去找了战歌,战歌当时刚给一个早恋的男孩子做完心理疏导,见到施韵致过来的时候,迎上去看着她一脸为难,问道:“哎,这位小朋友怎么了?感情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来告诉姐姐,姐姐给你疏导一下。”
施韵致白了她一眼,“战歌你别讨厌了,我都快烦死了。”
战歌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递给她一瓶水,“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跟我说说。”
施韵致接过水来拧开喝了一口,将水瓶放到桌子上,“我昨天和邵延承吵架了。”
“嗯?”战歌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哎呀其实也不算吵架啦!”施韵致有些懊恼,“我就是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昨天我和景仰一起回去了,他看到之后就很暴力地训了我一顿,还抓我的头发,我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他还总是和我说三年前的事情,我……我跟他说我都忘了,他就扔下我走了……然后今天一天都没有理我,我心里怪怪的。”
战歌听完她的话之后,不由得再一次给施韵致同学的情商跪,身为一个女孩子,竟然看不出来男的在吃醋,真是这个世界上的稀有物种。
“我记得你以前都直接喊他哥的,怎么现在直呼其名了?”战歌顿了顿,“还有,你们三年前的事情,你真的忘了么?还是你在给自己找一个重新生活的借口……或者,你只是不想去想那件事情,你怕他现在对你的好都是因为愧疚?”
“我也不知道……”施韵致摇摇头,“格格,我不喜欢他的,我虽然从小就喜欢缠着他玩,可是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感情,那天晚上,他抱着我的时候……还喊得是你的名字,那时候我心里都没怎么难受的,因为我知道他看不上我。”说到这里施韵致的眼眶有些红,“我那时候只是有些遗憾,我的第一次不能给我爱的男人了,一点都没有怪他的意思。”
战歌听到她说这个的时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当然还记得年少的时候邵延承每天缠着自己的日子,还有他在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之后的愤怒。
“那如果我告诉你,邵延承跟我说过他喜欢你呢?”战歌问她,“如果他对你真的动了男女之情,你会不会嫁给他?”
这问题倒真是难住施韵致了。
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裴沐菲和施政都没有告诉过她爱情的概念是什么。
“格格,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我就是觉得从小就和他一起玩,他突然不理我了,还特别不习惯……但是这个不代表我就要和他结婚的吧?”
话音刚落,施韵致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景仰,战歌瞥了一眼,笑着对她说:“接吧,说不定真命天子呢。”
施韵致拍了她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景仰啊,你有事情吗?”施韵致扯着嗓子问他。
“在哪?”
“唔,我在战歌这里啊,怎么啦?”
“接你。等我。”景仰留了四个字就将电话挂上,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朝战歌工作的地方开过去。
施韵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就挂了,她有些茫然地放下手机,战歌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努了努嘴,“昨天我跟你说的话还记得么?”
施韵致不知道她具体在说什么:“什么话啊?你昨天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哪能每一句都记得啊?”
战歌对她无语了:“就是我跟你说,景仰喜欢你。”她看了眼施韵致的表情,继续问:“你现在还不觉得他对你有感觉?”
“没有啦,我们只是好朋友。”施韵致反驳她,“而且你看景仰那样子,哪里会喜欢我这种啊?他要喜欢也肯定是喜欢你这种啊……”
“打住,打住。”战歌做了个‘停’的手势,“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在说,景仰不是来接你了么,能不能搭个顺风车,送我去XX商场啊。”
施韵致一脸得意地看着她,“有情况啊?怎么了?黎珩在那里等你是么?啧啧,就知道你们也不闲着……”
“施韵致!!”战歌没好气地看着她,“我是去找张沁和言瑾的,陪她们逛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诶格格,商量一下啦,等一下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啊?”施韵致戳戳她的肩膀。
“景仰不是过来接你么?”战歌其实蛮不想让言瑾看到景仰的,说起来他们都认识,而且关系也不算差,言瑾在上初中的时候见了景仰,就开始喜欢他了,而且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景仰很明显地对言瑾不感冒,并且他到现在都不能分清楚张沁和言瑾。
现在他再和施韵致一起过去,不是专程给言瑾刺激么?
“他来了就一起去嘛,大家都认识啊……又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施韵致自顾自地说着,然后眼中一闪:“战歌!我看你就是去找黎珩了!你还隐瞒,哼!”
“行了我惹不起你……”战歌扶额,“那就一起走吧。”
景仰过来的时候,施韵致和战歌已经等在楼下了,他把车开过来之后,两个人一齐坐上了后座。
“那个,景仰哦,我跟格格要去XX商场找沁沁还有小瑾玩,你送我们到那里吧。”施韵致一边将包包从身上往下脱,一边说。
“嗯。”景仰应了一声。
“景仰,你这车不错啊,什么时候买的?”战歌看了一眼车内的环境,开口问他。
这会儿景仰已经踩下油门了,他看了眼倒车镜之后,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句:“刚买。”
“哦~”
一路上车里只能听到施韵致和战歌说话的声音,施韵致不停地和战歌说着自己实习的时候受了什
么气啦,然后让她回去告诉她爸一声,把谁谁谁开除,战歌则是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施韵致从小就聒噪,这点倒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
景仰听着施韵致说话,原本绷着的嘴角渐渐放缓,甚至勾起了一抹淡笑,这样的表情变化,全部被战歌看了去。
车子停在商场门口的时候,施韵致问他:“景仰,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去啊?”
本来施韵致就是出于客套那么一问,因为她觉得景仰肯定不会跟她们一群女孩子逛街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
算了,去就去呗,不就多一个男人么!
三个人一起走进去之后,拐了个弯就看到了张沁和言瑾的身影,施韵致兴奋地跑上去,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故作深沉地问了句:“哎,我怎么又认不出谁是谁了?”
言瑾一眼就看见了景仰,脸突然间就涨红了,她连忙看了眼自己的装束,确认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时候,才笑着上去跟他打招呼:“嗨,景仰。”
景仰睨了她一眼,“哦,沁沁。”
他又把她们姐妹两个人认错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言瑾就会不停地纠正他,每次他认错她们姐妹两个的时候,言瑾就会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我是小瑾。”
他当场都会答应,过后再认错。
按理说认识这么多年的人是绝对不会把她们两个人认错的,连施韵致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分得清,言瑾就不信,景仰这么聪明会分不清。
“哎呀景仰,你真够了,这么多年还分不清我们。”张沁看言瑾一脸失落的表情,便站出来打圆场,“我才是沁沁,她是小瑾。”
景仰“哦”了一声,便不再做声。
施韵致走到张沁面前,一脸兴奋地看着她,然后问:“诶,沁沁,你告诉我,当空姐好不好玩儿啊?每天飞来飞去是不是感觉特爽啊?”
“得了吧,才不爽呢,我现在真是好后悔选了空乘啊!”张沁呼了口气,“头等舱里好多奇葩乘客,还有特别多的土包子和暴发户,真是受够了!!”
施韵致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战歌在旁边站着,看见言瑾一直在盯着景仰看,不由得感叹,真是孽缘,孽缘……但是她又不忍心将景仰喜欢施韵致的真相告诉言瑾,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她开不了这个口,她也不想伤害言瑾。
战歌原本以为言瑾对景仰的喜欢就是年少时候的执念,长大了总会放开的,可是现在眼看着都要毕业了,言瑾还没有放开。
**
邵延承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他下班之后没有回家,跑去了酒吧喝酒,满脑子都是施韵致的影子,还有她说的那句“我们还是做兄妹”。
兄妹?去他妈的兄妹!哪里有兄妹会上·床的?
邵延承突然将杯子放到吧台上,准备离开这里去找施韵致,跨着大步子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人。
陶婧也是被朋友叫出来的,没想到刚进酒吧的门就被撞了,她抬头看了眼撞上自己的人,大脑有那么一秒钟停止了运转。
她记得他的。
邵延承许是有些醉了,看着她就笑了出来,嘴上却是说着:“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你不记得我了吗?”陶婧看着他问,“那次你飞深圳的时候……”
邵延承听到这个声音,确实是有些熟悉,然后低下头来欺近她的脸,打量了她很久,才说:“哦
——你是那个掉我怀里的空姐?”
陶婧咬着唇点了点头,“嗯,是我。”
邵延承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没化妆,认不出来了……”
“其实我平时都不化妆的。”陶婧解释着,“化妆伤皮肤,我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化,因为那是强制性的规定。嘿嘿。”
“来喝酒的?”邵延承的手离开她的脸,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喝吧,回头结账的时候跟他们老板说记在我账上。我名字,邵延承。”
“不用不用……”陶婧摇摇头。
“就当是我赔礼道歉的,没事。”邵延承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