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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一听,面上露出笑容来:“原来是琪琪啊,这么些年没见,都成大姑娘了,李婶差点没认出来。”李婶含笑,将两人迎了进去。
“李婶还像当年一样精神。”梅佳琪微微一笑。
几年没来了,到底多了几分生疏,李婶眼里劲儿好,估摸着也看了出来,她倒是很亲切地拉过了梅佳琪,热情的招呼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熟络了。
这会儿,马弈去了书房,每回来,老爷子都在那里坐着。梅佳琪见马弈去寻了老爷子,也就安心地坐了下来,哪里晓得,不过一会功夫,书房竟然传出了老爷子的吼叫:“滚!”
之后,就看见马弈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低头,瞧见楼下人注视的目光,马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对着梅佳琪招招手,梅佳琪对着李婶笑笑,就朝着马弈走了过去。
“怎会回事儿?怎么又惹老爷子生气了?”梅佳琪压低声音询问。
马弈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上回相亲那事儿,老爷子晓得我搞砸了,让他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心里不舒坦,就冲着我发了会儿火,都习惯了。你进去帮我劝劝,老爷子见了你,准乐呵,他一乐呵,看着我也就顺眼了。”
梅佳琪望了一会儿马弈,心里头觉着并不像马弈说的这么回事,可又看不出什么了,只好按着马弈说的,去劝老爷子。
在她转身的瞬间,马弈面上的笑容立刻敛去,目光暗了暗,深邃的眼眸,幽幽不见底……
、第六十八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生死相依(1)
这么些年没见,老爷子心里到底是念叨着梅佳琪,她才进了书房,老爷子便是一阵欢喜,在梅佳琪的耳边,念叨了几句,说没了她在马弈身边盯着,马弈怎么怎么浑,怎么怎么惹他生气。又说这几年,马弈即便是在国外,都不让他省心!还说前段时间,马弈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儿。说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会儿,刚见梅佳琪,与她抱怨这些不好。
于是,就拉着她,询问这些年梅佳琪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别人欺负,现在在哪里工作?工作怎么样瑚?
老爷子以前就将梅佳琪当做半个孙女看,梅佳琪心里知道,都说对着老人报喜不报忧,于是,梅佳琪尽捡高兴的说给老爷子听,逗得老爷子眉开眼笑。
马弈听见了书房里的笑声,便凑了进去,站在一边陪笑,老爷子见此,瞪了马弈一眼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到底是自己身的亲孙子,他虽然嘴上骂骂,可是心里却比谁都疼。
现在马弈大了,老爷子老了,身子不利索了,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追着马弈满世界打,或许马弈自己心里也明白。
所以,每回老爷子骂两声的时候,他都耷拉着耳朵,垂着头,在一边听着,也不反驳。等老爷子气消了,再腆着脸上去,逗弄着老爷子开心。
儿孙间的相处,也就那么回事儿,和和气气的,没有什么不好。
几个人絮叨了一会儿,惹得老爷子满脸笑意,马弈父母都不在国内,只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这个山上的祖宅内,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人来看他,这会儿,梅佳琪能来看望他,他心里自然高兴,禁不住,便多说了一些话,待得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你瞧我,这么晚了,竟然还拉着你说话。”老爷子看了看时间,一拍脑袋说道,转头又瞪了马弈一眼,没好气地呵斥:“你小子,这么晚了,怎么也不提醒我,让琪琪饿了这么久!”
马弈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刚才,他有提醒来着,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爷子堵回去了,他能说什么铄?
梅佳琪瞧着马弈被老爷子呵斥,灰头土脸的模样,心里偷着乐,回回他在她的面前神气,可在老爷子面前只能认栽。
梅佳琪收回目光,老爷子便领着她,去了楼下用餐,这一顿饭,吃的和和气气,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李婶在一边瞧着,很是欣慰,这马家祖宅已经好些年没这样热闹过了。
虽就添了两个人,可比每日里老爷子一个人对着餐桌,沉着脸色,匆忙吃了些饭菜要好得多。
一顿饭,吃的欢畅,饭后,老爷子要留梅佳琪在祖宅过夜,梅佳琪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推脱了。
老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可也知道年轻人以工作为重,也就没有挽留,而是踹了马弈一脚,让马弈将梅佳琪安全送到家中。那一脚踹的狠,估摸着还带着刚才的怒气,马弈腿疼了一下,可从小被打惯了,皮糙肉厚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只是,梅佳琪瞧见马弈那黑色西服裤上的脚印,怎么瞧,怎么觉得开心。
马弈的父母常年生活在国外,从小就跟着老爷子身边长大,整个马家也就老爷子能治住他,别人如果打骂他,他一定要问出个理由来,只有每次老爷子批评他,他闷头不吭声。
出了屋子,梅佳琪看见马弈正揉着被老爷子踹的腿,毫不客气地嘲笑他:“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在老爷子面前就开始装孙子了吗?”
马弈拍了两下裤子上的灰尘,抬起头,对上梅佳琪得意的笑颜,挑挑眉:“我需要装吗?我本来就是老爷子的孙子!”
“……”呃,梅佳琪被马弈堵得无话可说,是啊,她傻了吗?马弈本来就是老爷子的孙子,干什么要装?
梅佳琪想了想,又觉得那里不对,可你要让她说出到底哪里不对,她偏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马弈瞥见了梅佳琪纠结的眉头,心里一高兴,今晚的晦气一扫而空,伸手,熟稔地环住梅佳琪的腰,柔声说道:“行了,不要想了,依着你的智商,想到明天晚上,都想不出来。”那轻缓的语气间,带着戏谑的音调,听起来高兴极了。
“我的智商怎么了?”
“你的智商啊,和那种会哼哼的东西,有的一拼。”
梅佳琪恍然:“原来你是在赞美自己是猪啊!”说着,梅佳琪颇有些叹息地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智商还真不如猪。”说完,梅佳琪挣脱了马弈的怀抱,快步走向车子边。
马弈看着那个飞快逃窜的小妮子,未置可否地笑笑,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梅佳琪的身边来了一句:“我的智商不如猪,还不是被某人给拉低了。”低低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颇为无奈的样子。
梅佳琪一怔,她的智商要有多低,才会把他的智商拉的这么这么——低!
梅佳琪嘴角抽搐了几下,感觉到面颊上的凉意,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子内开了空调,身子暖和了起来,一时间,没有听到身旁的人说话,转过头,却看见他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车外。
“雪下大了!”低低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梅佳琪转头,就看到了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朵一朵小小的白,从天空中落下来,让漆黑的夜,多了一种不同的色彩。
刚才出来的时候,因为与马弈打闹,并没有注意,现在望去,发现挡风玻璃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静谧无声的夜,落雪声轻微,你如果不细细去听,根本就听不到,四周安静极了,能够清晰地闻见对方清浅的呼吸,就在这样安静的车内,猛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清脆的铃声,让梅佳琪心中一惊,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手机的铃声。梅佳琪慌忙去翻找,最后却是马弈将包递给了她。
她看了马弈一眼,怔了片刻,接过包,拿出了手机,见是小陈来的电话,没来由的心头一紧,赶忙就要去接,然而,手却在轻微的颤抖着,原本已经不挑的眼皮,又开始剧烈的跳动。
于是,她原本的慌乱更甚,手碰了几下,都没能碰到接听的那处屏幕。
马弈取笑:“干什么慌乱成这样?”
梅佳琪看了马弈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慌乱,可是现在就觉得心神不宁,原本那种感觉,已经被压下去了,可是现在又浮了上来,心头没来由的,笼上一层恐惧。
如果是平日里,马弈这样嘲笑她,她一定嘲笑回来,可是现在她却没有那个心思,只对着马弈扯扯嘴角,看着手机,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
突然,手机安静了下来,梅佳琪蹙蹙眉,正打算拨回去,猛然手机一响,惊了她一下,一时没拿稳,手机掉在了车座下,她慌忙就要去捡,却听耳边响了了一道轻缓的声音:“我来吧。”
说着,马弈就捡起了手机,顺便替梅佳琪按下了接听键,递给了梅佳琪。
“梅姐,出事了!”
梅佳琪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见小陈慌乱的声音,隐约间还能听到压抑的低泣。
梅佳琪心头一跳,克服自己心中慌乱,让自己用尽量平静地语气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北方市场那边出事了,而且——”
梅佳琪嗓子一紧:“而且怎样?”
马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身边的梅佳琪身体瞬间一僵,原本沉静的眼眸,充满了恐慌,面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双唇紧抿着,好像在强忍着什么,那倔强的模样,看着让他心疼。
梅佳琪挂断了电话,目光怔怔的落在了前方,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只是那样呆愣愣的望着,目光也没有任何焦距,好像傻了一样。
直到耳边传来马弈关切的询问,她才回过神来,望了马弈一眼,那涣散的目光,渐渐聚合,这才有了焦距。
梅佳琪看着面前含笑的眉眼,心里憋得慌,不知道该怎样和眼前的人诉说,她望了马弈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马弈,我不回家了,送我去机场。”
马弈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个女人大半夜去机场干什么?
“送我去机场,马弈,快点。”梅佳琪又说了一声,带着央求的味道。
马弈的双眉紧锁,定定地忘了梅佳琪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开车朝着机场走去。
平静的夜晚,大雪纷纷扬扬,一辆车飞快地驶过,一会儿的功夫,那车轮印就被一片白色覆盖。梅佳琪将头靠在车窗,目光望着窗外,不言不语,心头却是一片烦乱。
车子很快到了机场,马弈刚刚将车子停下,梅佳琪便提起包,疯了一样朝着机场内走去,马弈来不及将车子停好,就钻出车子追了出去,一路跟着梅佳琪,来到了售票处,却见梅佳琪望着那闪动的屏幕,许久,都没有移动一步。
马弈心里担忧,上前扳过梅佳琪的身子,强迫梅佳琪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小梅儿,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梅佳琪茫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紧绷的面容,刚毅的侧脸,原来马弈不笑的时候,也可以这样严肃。
心头一酸,梅佳琪扑到了马弈的怀中,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想的,她想要好好的工作,不想拖累了他,可最后,还是害了他!
“北方市场施工时出事了,死了人!”低低的声音,从怀中传来,马弈瞳孔一缩,幽幽的眼眸闪烁着深邃的光。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那娇小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可是也只是颤抖,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哭声,也没有感觉到胸前湿热。
他可以感受到她心里有多恐慌,可是即便这样,她都没有哭。
心头一震,从那里泛起痛意,慢慢的,传遍了全身,连带着眼睛都疼了。
刚才她的恐慌,他全都看在眼里,可以想象,工作几年来,她一定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然而,即便这样她都没有哭,那么——
这么些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在那些艰难的时候,她又是怎样说服自己,站起来的?
马弈知道,北方的市场那边出事了,他该想办法去处理,可是现在,他就是心疼怀中的女人。
他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一双手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