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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利益受损的公众群体性事件,那样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毁灭性的。
几个持股合伙人同时被收监,要求交代问题,补偿几百万元的亏空,开始几个人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漫漫性质在变化,死抗着也不是办法,几个人在号子里夜不成眠,每每半夜噩梦惊醒,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着,在拘留所里没有海鲜,只有清水煮面,10元一个的鸡蛋,50元一小碗肉。没有许可不得下床,整天只许在床上坐着发呆。10平米的小屋,摆了十四个铺位,满满的挤了一堆在押犯人。此时只有一个办法了,卖自己的房子补上亏空。
整个连锁机构在一夜间迅速崩溃,多个城市连锁店铺同时关门,或被收购,全部员工被辞退,一个好好的下属高科技的企业还签定了300万元的合同,为了急于还钱,仅被北京一家公司以100万元收购,
这时家属也在全力营救他们,一个白发苍苍的母亲,让他姐夫开着破旧的夏利连夜去姐姐的丈母娘家拿房本去银行做抵押,连着把他的180平米的婚房也变卖了,总共把全家所有能征集到的房产全部变卖或抵押,为了填补那巨大亏空。平日坐惯了奔驰的小北,也买了公交月票了。几个合伙人,也面临着人生的重大转折,因为买了房子,老婆相继离婚,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也随着母亲离开了。真正的家破人离。饱尝世态炎凉,人间冷暖。小北是个英俊的小伙,以前众多漂亮的女人围绕着他,他也曾说过,他看人很准,打算和一个温柔的女孩结婚,可等到他被检察院带走,一个都不见了。
小北此时几杯下肚,感慨万千,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没有舍弃他,那是一个来自湖北的贫困山区女孩,个头不高,大概只有1。5米,模样也不算漂亮,按他讲话,放在以前,他都不会正眼看她的,结识这个女孩也是有戏剧性,女孩毕业参加工作,成为小北的职员,后来女孩想考研,因为家境贫寒,没有还上助学贷款,拿不到毕业证书很焦急,所以找同事借点钱,同事也没那么多找到了小北帮忙,小北一听没犹豫,这3万元是小意思,就直接给这女孩了,女孩十分的感激,一个莫不相识的男子这样大方给她钱。小北却没放在心上。
直到小北收监,马上就要到除夕了,只有这个女孩放弃了回老家过年机会,也是为了省下火车票钱,到拘留所看他,并给他带来吃的,小北一下子被感动了,漫漫的了解了她,这个贫困而有意志的女孩,一直在租房子过,连个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从没买过超过100元的衣服,那么的朴素,甚至买双110元的鞋也舍不得,都要征求他的意见,是为了从每月2000元微薄的工资里节省下来救济他。
大年腊月二十九,再有一天就过年了,小北终于被释放了,出了拘留所,看着寒风中门口颤栗的女孩一直在默默的等着他,冻红的小脸已经展现不出笑脸。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哭的象个孩子。风浪中的感情觅足珍贵,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起大落,又怎么能细致的品味一个人呢,小北告诉我,他就要在今年6月份登记
迷城 (上)
繁华喧嚣的城市中,有多少孤独的灵魂在叹息,人生旅途上充满不同的选择,一个小小意外,就能改变人生的轨迹。如果强子没有那些遭遇,如今又能成为怎样的人呢。
那年冬季一天的凌晨时分,市局下达了抓捕抢劫犯罪团伙首要分子佟某的作战指令,各路干警相继出动奔赴团伙各成员暂住地执行抓捕任务,我带领一队直奔佟某隐藏在外环线的某独立院子,来到院子前,发现大门从里面紧锁着,一个瘦小的干警悄悄翻墙进了院子,从里面把门打开,众人进入院内,随着手电光照去,赫然发现一具尸体仰天横卧在院子中,颈部中弹,喷溅出的血迹流淌了一地,尸体身边还有一把手枪,经核实正是佟某本人,此时又发现一具尸体倚靠在院子墙角,是额头中弹,面部狰狞。手中持有一把手枪,经核对身份,此人是佟某犯罪团伙的二把手李某,两个重要成员均被人枪杀在现场,情况出现了突变,难道是着团伙成员内江么?
目前情况来看,两名犯罪团伙成员横尸院内,身边都有手枪,似乎是两人发生分歧产生激烈争执,即而互相拔枪射击造成双双同时毙命,不过仔细勘查现场,情况令人捉摸不定,甚至是异常的诡异,两人身边的手枪经鉴定,都有火药残留痕迹,证明都曾开过枪,但不能确定是否案发当日所开,只能是证明手枪被使用过,也可能以前进行抢劫时所开,这是无法得到定论的。
奇怪的地方就是子弹。经过仔细搜索院落,现场只发现一颗子弹,而那颗子弹正镶嵌在李某脑子中,没有从后脑穿出,而佟某是被子弹击穿脖子主动脉,形成了贯通伤口,而造成这个贯通伤口的子弹,与镶嵌在李某脑子中的子弹是同一颗,因为经分析该子弹同时沾染了两个人的血,这样的局面令人迷惑不解,如果说是李某开枪射击佟某,那怎么会子弹射穿他的脖子后又拐了回来击中自己的脑袋,如果说佟某开枪射击李某,又怎么可能先对准自己脖子射击,穿出后的子弹再击中李某的额头,乍一看,这样的情况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似乎暗暗中有神秘的力量促成了两人不可思议的死亡。
更可疑的是,两人似乎是面对面的躺倒,但佟某中弹后喷溅的血迹方向竟然是冲向李某,按常识来看,如果李某开枪射击佟某的话,那应该是血迹喷溅到佟某身后才对。并且对枪械的分析,该手枪是由小口径发令枪改造而成,杀伤力巨大,在院子内的距离来测算,应该是能穿透人体组织,所以这样来看,子弹镶嵌在李某头部又是个大大的疑问,按枪的威力来看子弹应该射穿才对。
根据两个死者均被同一个子弹射击而死的特征,那么我们尝试着还原案发当时情况,应该是两人都一前一后同向站立,这时一个子弹击出,先是贯穿了个头稍高的佟某的脖子,血迹向身后的李某飞溅,然后子弹继续飞行,接着再次射入个头稍矮的李某的额头,子弹因为贯穿过前者脖子遇到了阻力,速度变慢,所以能停留在李某脑子中而没有贯穿。那么种种迹象表明,院子内还应该有个神秘的第三者曾经存在过。也是他伪造了犯罪现场。重新摆放了尸体和手枪。
这时法医又有了重要的发现,检测出佟某的手上有火药残留痕迹,那么可以证明,当时佟某曾经对外来闯入者开过枪,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我们期望他能在近距离内射击到该人,经过搜索,院子内除了尸体旁没有发现其他滴溅型的血迹,我这时注意到刚进院子时候门是从里锁的,那么第三个人伪装好现场后,必然要从墙翻越出去,于是派人再仔细围绕院子墙里外再看一圈,终于在墙的一段外延上发现了细微的蹭抹血迹。经过鉴定,该血迹不属于两位死者,神秘的第三个人露出了马脚。
那么是谁将这两人杀害的呢?虽然这两个人罪大恶极,但也需要正义的审判,无论是谁作的,都要揭清这罪恶掩盖下的黑幕。
而那两把手枪的来源成为至关重要的线索。该手枪为小口径发令枪改造而成,具有强大的杀伤力,看得出制造的工艺相当精湛。经过连续奋战,该团伙成员相继落网,一共缴获了7把类似款式的改造手枪,难怪最近时期持枪犯罪案件增多,原来是一大批自制的手枪流入了黑社会。根据犯罪团伙其他成员辨识案发现场的枪支,又找到了可疑点,死者李某手中的枪并不是其本人的,而是把新改造的没有流入黑社会的手枪,并经过弹道分析,正是这把枪发射的子弹同时击毙了这两人。那么这么多出来的可疑手枪成为最大的疑点,而为这些组织提供枪支的人是我们迫切需要找到的。
迷城 (下)
追查枪的来源成为首要任务,经过走访体育器材经销店,发现在郊区一家店铺近期销售的发令枪出货量明显增多,找到了老板了解情况,据口供是一个体育老师称要开运动会,短期内购买了几十把枪,虽然可疑,但为了赚钱也就卖他了,没有多问,这个体育老师是什么样的男子呢?
根据外貌特征描述及大量走访工作,专案民警慢慢把目标指向了一个刚获得假释的劳教人员,绰号为强子的男子,他就是为该团伙提供自制枪支的强子。干警在强子自家院子小屋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个地下兵工厂,屋子角落箱子里放满了自制手枪半成品,操作台上有台钳,钢锉,电锯,后面甚至还有一个小型车床。抓捕强子时候,强子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沮丧,不安,而是很镇定地交代了枪杀两名同伙的事实,因为他们从他这定制手枪作案用,但没有给他钱,他去讨要结果就争执起来,所以一冲动就下手干掉了他们两个,并被他们击伤了胳膊,经验证,现场墙头残留的血型与强子相符,强子的胳膊也有伤痕,根据他的供述,立刻收监在押。终于确定了凶手的身份,
说起强子,也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强子的父亲是个郊县的乡村教师,那时家境并不宽裕,他到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早早干些零活补贴家里,直到初中成绩也是不错,后来那次变故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那次放学路上,看到几个校外的小流氓欺负他的一个女同学,他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制止,几个小流氓没了面子,上前把他打倒在地,狠命的踹了他一顿,强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急了眼就抄起个修车摊的改锥扎向一个小子,结果那个小子被捅成重伤,那小子家里都是干部,比较有能力,于是要狠狠地报复强子,运用关系,结果强子因故意伤害而拘留,经过强子父亲的苦苦哀求,并赔偿了一大笔费用,才最后被送进了工读学校。
那次意外,进了工读学校成了他的命运转折点,一个开朗的孩子变得内向暴躁起来,毕业后因为这个污点,没有一个单位愿意接收他,一直游离在社会的边缘,去工地当过小工,仓库搬过粮食,最后一个街道加工厂招了他做钳工,因为他的勤奋好学,手又巧,干的很不错。但在一次提拔工长的时候,因为他的案底,而被他人所取代,这又对强子造成了打击,从此他辞职混迹于社会中。后来一个老板拖欠了他几个月的工资赖掉不给,强子一怒之下从仓库中盗窃了几捆电缆,结果被抓获,赶上了83年严打,因为几捆电缆而被判处无期徒刑送去了新疆。
看完强子的档案,我们又通过他服刑的监狱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在狱中他万念俱灰,新疆太遥远了,离天津几千公里。去了以后恐怕就很难和家人再见面了,临走之前,母亲到监狱里来看他。由于判的是无期徒刑,当时家里人都没想到能在天津再见到他,以为这一走就是诀别了。母亲那时已经身患重病,走路都十分艰难,但知道儿子要转到新疆服刑,竟然连续十几天每天在监狱外等候,期望为他送行再看上一眼,在他服刑的第十年,母亲去世了,临死前还在念叨着他的名字。那一面就真的成了他跟母亲的最后一面。
那段时间里,强子很消沉,不敢听到伤感的歌,就算别人在一起聊天提家里的事都会躲得远远的。儿子再坏,父母都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