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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最低了！给了钱你拿走就成！”摊主脸色稍微有些缓和的说道。
楚凡咧出一口小白牙，看上去十分无害，从兜里掏出五张红票子，道：“多谢老板了，这么好的罐子，我爷爷肯定喜欢……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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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古玩街（二）
虽说冤大头跑了，但好歹也赚了四百块，摊主接过钱瞧了瞧真假，乐呵呵的装进了兜里。
楚凡抱起“大罐子”，在奚晨目瞪口呆之下去逛了逛其他小摊。
偌大的古玩街，散发灵气的物件倒是不少，但是多半灵气稀疏，楚凡和奚晨毕竟是两个小丫头，也不好做的太过显眼，买的东西并不多，特地给奚晨买了一个酒红色的天然血珀，灵气虽然比不上刚刚买的大罐头，但也算充足，主要是模样好看，奚晨很是喜欢。
而根据她的猜测，这些富含灵气的物件多半是真货。
天地之间本来就有一定的灵气，哪怕是地下也是一样，这些老物件经过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淬炼，沾染灵气并不意外，不过除此之外，还让她发现了灵气以外的东西。
一股黑气。
黑气凶猛，若是有人碰到粘着黑气的物件，那黑气便会袭入人的身体之中，或多或少，似乎对人体内的元气有很大的影响。
“折星，那些古物上头缠绕的黑气是什么？”楚凡意识传音向折星问道。
“黑气和灵气相反，灵气是万物之源，而黑气则是罪恶之源，上古时期时黑气都是修魔者所有，而这些物件上的黑气，多半是来源于物件的前任主人，主人心有怨念，即使埋藏地下，这些陪葬品也能受到其影响，若是埋葬的位置不对，也可能造成黑气，一旦普通人沾染到黑气，轻者小灾不断，重者损害寿元，不过灵气恰好可以克制它。”
楚凡暗暗唏嘘，怪不得有的小摊贩靠近黑气却无碍，原来是因为周围灵气足够，两虎抗衡，才让小摊贩免于波及。
好在这些摊子里头真货不多，有黑气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楚凡看到的黑气都不是很严重，也没多此一举前去化解，毕竟大庭广众的，就算她帮别人化解黑气、那人也未必能理解，甚至有可能嫌你只看不买呢！
除了送给奚晨的手链，楚凡一共挑了三件灵气最足的物件，叫不上名字的大罐头是其一，另外则是镶着天心玉的镯子和一块汉王玉牌。
据这摊贩所说，水火天心玉通灵，一些身负运道的人带上会有变化，似乎能预测命运气数，玉内时而清晰时而浑浊，不过这预测运道的事楚凡倒不真信，只不过天心玉的灵气十足，自然而生，至于变化的原因，恐怕是因为灵气波动，所以一般人戴着应该没有反应。
“楚凡，你买的什么？”
逛了一会儿，不远处被抛弃的向子泰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盯着楚凡拿着的东西，一脸诧异。
本来以为楚凡到这古玩街不过是为了看看新鲜，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买了东西？而且还不止一件？
要知道这地方虽然都是小摊贩聚集，但是并不代表这里的东西便宜，就比如他刚刚看重的一块玉佩，要价三十万呢！
奚晨撇了撇嘴，一脸无奈，“楚凡简直疯了，你瞧着这大块头没有？人家要三千，她讲到了五百块！这还不止，这副镯子十几万！这块玉牌太新了一些，恐怕不是真的，才便宜了一些，六千拿下的……还有还有，我这手链一万多呢……”
向子泰两眼瞪得老大，盯着楚凡买的大块头，五百块买这样的家伙，用来干嘛？
“我爷爷鉴定古董还是有些经验的，要不然拿给他瞧瞧？花了这么多钱，没准真的捡了漏呢！”楚凡正考虑怎么证明真假，向子泰便开口说道，立即点了点头。
不过她来这古玩街是为了药鼎，这里的药鼎相对来说都比较小，一丝灵气没有，不过就算是古董，只要不是什么天材地宝炼成，对她来说用起来都是一样的。
环视一周，楚凡眼神亮了亮，唇角微微勾起，冲着向子泰说道：“向大少，帮个忙怎么样？”
向子泰一听，连忙来了精神，“你说，凡是我能做到的都成！”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买些药鼎，我看了看，古玩城摊子虽然多，但是药鼎加起来也只有七八十左右，你能不能帮着我全部收购了？”楚凡眯着眼道。
全部收购！？
向子泰身子一抖，他没听错吧！这些鼎炉可不比香炉那样精致小巧，全部都是大家伙，更有的重量惊人，七八十个鼎炉可不是那么容易搬运的，不过真要搬的话也成，可楚凡有地方放吗？据他所知，楚凡住的地方和花店都不算太大，根本放不下这些家伙吧？
“你、你要这药鼎干什么？难不成炼药？可你就算去求仙问道炼仙药也用不到这么多吧……”向子泰彻底傻了眼，楚凡这思维他真的跟不上呀……
奚晨也好不了多少，一副“楚凡疯了”的表情风中凌乱，还好她这下巴是真货，要不然非要被楚凡惊掉了不可！
楚凡笑了笑，还真让向子泰说对了，就是炼药呀……
要不是雷火太强了，她当然不会要这么多药鼎占地方。
不过她住的地方确实太小了，表面上也得做个样子，要不然这么多的鼎炉全部销声匿迹也惹人怀疑，何况，空间里头现在只有不到两百平方的大小，又有一半左右都种上了花卉，腾不出更多地方放置。
“用来做什么你就别管了，你是向家人，想必应该有足够放下这些鼎炉的地方吧？如果可以先搬十个到我家，剩下的那些等我买个大点的房子再送来好了，当然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你回头告诉你爷爷，他要求我的事儿我答应了，随时可以拜师！”楚凡琢磨了一下便说道。
不得不说，向家算是一个不错的帮手，毕竟在银市，向家数一数二，她独自一个人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有向家在，足以省去很多麻烦。
她心里也清楚，向安国看重她先天的能力，既然让人家帮着办事，付出点什么理所当然，再者，向子泰为人不错，干净没有心机，比起那个向子昂好上太多，若是以后他还落得前世的下场未免可惜。
向子泰可以确定，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话，随时可以拜师！爷爷果然是看中楚凡的心性想收她为徒了！
☆、第三十二章 幻想破灭
楚凡一亲口答应向老爷子的要求，向子泰所有的纠结都消失殆尽，不过就是搜集一些药鼎而已，这些东西他命令一声也就够了，至于放置的地方也好选，爷爷早前送他一处房子，虽然比不上家中老宅，但是只一个花园都有五百平，私密性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远了一点，不过交通发达，也就是多跑几步路的事儿。
向子泰“嘿嘿”傻笑了一番，又见她手里抱着那么大的丑罐头，连忙表示一番想帮着她抱着，不过楚凡可不愿意，这个东西可是她千挑万选的宝贝，向子泰这个愣小子保不准不小心砸了，护犊子似的瞪了一眼，才让他收回了手。
“你什么时候见我爷爷？”向子泰也不在意，讪讪的又盯着那罐头看了一眼，才转口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也想请他掌掌眼，瞧瞧我买的家伙，不过你先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看他有没有空。”楚凡道。
向子泰点了点头，心想着楚凡真不得劲，都决定拜师了还“你爷爷”、“你爷爷”的叫着，真是疏远。
不过又一想，如果楚凡成了爷爷的徒弟，那不是平白无故比他多出一个辈分来？叫什么？师姑？
忍不住多瞧了楚凡两眼，顿时有些不能接受了，师姑这个名词怎么着都和古时候道观里的道姑有点像，老气横秋、一点新意都没有！
倒不如劝爷爷收她做徒孙，到时候他还能平白无故多个小师妹，这么水灵惹人爱的小师妹可比自家那堂妹有趣多了，以后再听她一声声“师兄”叫着，该有多么暖心？
向子泰咂了咂嘴，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乐呵呵的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打电话的时候都扬着弧度，那副傻小子的态度把电话里头的向安国都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抽风了呢！
向安国在楚凡身上那是真的下了苦心，现在楚凡肯见他他自然是万分乐意，别说本来就不忙，就是真的忙的不可开交也得腾出空来会上一面！
十七岁先天级别的人物呢，也就京城那边有些根基深厚的先天家族能培养出来，银市这边，还真没几个有能耐的！
楚凡头一回接触古玩，并没陷入太深，这天底下的事儿都不能做的太绝，这么多古玩，她不可能将所有带着灵气的都搬回去，古玩捡漏得来的钱，可以用来发家转运，但还是不适合长此以往下去。
向家在银市屹立不止百年，在开国之前就是银市数一数二的商户，要不然只凭借这老头子一人，真不容易打下这么强悍的家产，让儿孙都跟着享福。
至于这向家的住宅更有意思，原本就是向家的祖宅改建而成，并不在市中心，反而靠近银市郊区，占地三千平，楚凡一进门，看过去的除了花园就是水池，要么就是一些景观物，有些景物倒也没什么稀奇，只要是三千平的面积，就那么米粒儿大小的一栋小别墅伫立在水池边，上下三层，三层面积加起来估计连三百平米都不到！
见到楚凡如此惊讶的表情，向子泰才解释了一番，原来向家的子嗣一直都比较稀少，也就向子泰和他老爸这两代还不错，有两个男丁，再往上那都是独苗苗，如果房子盖得太大，请冷冷的对家中子嗣更不好，这才改成了这么一个庄园中的蜗居。
“凡丫头！我可把你盼来了！”
楚凡还没走进房子里头，门口一个精壮小老头一脸猥琐笑意迎了上来，搓着两只老手，怎么看都像是要拐骗孩子的怪老头。
向子泰惊得脸色顿时变了下来，这真是爷爷！亲爷爷？！
他活了十八年也没见到爷爷这么对着他笑过呀？眉眼都要挤在了一起，还有那胡子！还能再翘上去一点不？弓着腰的样子真是对待未来徒弟不是老祖宗？
向安国平时还是很内敛的，不苟言笑也是他的特点之一，就是一瞧着楚凡这个救命恩人，这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了一点。
“向爷爷，突然前来拜访有些冒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楚凡地上自己买来的一些补品，露出一点笑容道。
向安国笑呵呵的拿过礼物，冲着向子泰却是眼睛一瞪，“臭小子！你师傅肯来你偷笑吧！让你师傅破费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帮你师傅拿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混账！这个月零用钱免了！”
楚凡嘴角一抽，为向子泰默哀了一秒随后便跟着向安国进了门。
向子泰脑子里“嗡”的一声，谁师傅？他？毛！楚凡才多大？！
“爷爷！我亲爷爷，你说什么呢，你脑子糊涂了吧？我不介意楚凡做我小师姑的……您可别乱来呀……”向子泰反映了一下，脑子一抽顿时觉得眼前草泥马奔腾而过，连忙追了上去。
这向家不是普通人家，之前奚晨一听楚凡要来向家便自己开口回家了，毕竟以奚家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