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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李子仪,现在我已让他录好了口供。放心,你清白了。不过,当前的形势还有一点点麻烦,需要你和锦帆协助我。”
王啸岩没听明白。但当听到“你清白了”时,才把心放下来了。
“一切都由张大哥做主。”王啸岩当即表了态。
“这起海难,不管是什么原因,从稳定大局出发,谁都不希望它出什么漏子。人都已经死了,也经过专家鉴定了,该发的款也都全部发放了。现在惟一的麻烦就是有人想藉此做文章,以公报私仇,说白了是个私人恩怨的问题。兄弟不是外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两天我已经动用了我的人脉,几乎将它控制住了。现在还有点小小的麻烦:一个是萧邦,一个是靳峰。这两个人,又臭又硬。你昨晚也看到了,我暂时停了靳峰的职,但我的权力也只能用到这儿了,因为靳峰这小子也不是好惹的,他是大港真正的地头蛇,根子也很深,要灭他不太可能;而那个萧邦,一定是上头派来的,否则他哪敢公然在我眼皮底下瞎晃荡?”
王啸岩点点头。昨晚的表演,当然也是他依了张连勤的吩咐,出出场而已。但现在张连勤说只有这两个人难处理了,不知有什么妙策没有?
张连勤当然知道他的疑虑,便说:“对靳峰的处理,大不了让他平级调动,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要花点银子;但对萧邦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老哥我还真没办法。因为以你老哥的道行,至今也没查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也想请教一下兄弟,你有啥好法子没有?”
王啸岩当然知道萧邦,也隐约感觉这个人来头不小。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不行啊,就这样算了!”他将右手手掌竖起,往下一砍。
“这个,我倒也想过。”张连勤说,“实施起来,也没多大问题。可是,一旦上面追查起来,一个大活人在大港消失了,我作为主管政法的书记,怎么交代?”
这是个难题。
王啸岩回答不出。
“兄弟啊,什么事情都不能想当然。今天我找你,就是要商量出结果来。”张连勤眉毛跳了一下,“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爷子,现在已经在大港了。”
“什么?爸爸来了?”王啸岩一惊。
“对萧邦这件事情,我想可能老爷子已经有了主意。但我们毕竟是兄弟,老爷子是长辈,办事情还是要我们去办。”张连勤扫了王啸岩一眼,“我个人的看法,对萧邦的处理,可以有三种方案。但无论哪种方案,都需要经济支持。”
原来是要钱!王啸岩终于明白了。
“说到钱,也许就不亲热了。”张连勤打了个哈哈,“但钱这东西,的确好使。有足够的钱,才有足够的权,反之亦然。因此,我找你,想商量一下,你那边,到底能拿出多少钱来?”
王啸岩嘴唇动了一下,半天才嗫嚅着说:“张大哥,你也知道,蓝鲸的钱,全都是锦帆管着,我哪动得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支招了嘛。”张连勤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一说,“再说,自从雁痕辞职以后,蓝鲸的事,还不是你们小两口说了算?以你们俩的聪明,做点小手脚,谁也看不出来。”
“可是,锦帆愿意吗?”王啸岩说,“她这个人,头很难剃的。”
“那要看是谁剃她的头了。”张连勤又点了一根烟,“她的工作,我来做。现在我问的是你,你同不同意?”
“只要锦帆同意,我就没意见。”王啸表了态。
“好。”张连勤拿了电话,轻轻按了一下重拨键。
“锦帆,我和啸岩在等你。”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啸岩一惊。
不到五分钟,身着和服的服务小姐轻轻地拉开门,满面笑容的苏锦帆就走了进来。
王啸岩赶紧起来为苏锦帆找了一个坐垫,脸上也挂着笑。
但他的心里一苦。看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
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沮丧。
萧邦昏昏沉沉地从网吧的卫生间出来。
看着那些青少年乐此不疲地聊天、玩游戏,萧邦心里叹了一声。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两个小时他都受不了。
他拿出手机。自从自己摆脱了警察的追捕,他就把它关掉了。这玩艺,容易暴露目标。
他想,应该给靳峰取得联系了。就算靳峰手机被没收,他也会想办法与自己联系的。
手机开了。过了大约五秒钟,一条短信闪了出来:
千万别开机!靳
发送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时间是10:46:07。
萧邦赶忙关掉了手机。
但他转念一想,立即又打开了手机。因为他在关手机时,似乎听到了“滴”的一声,可能还有短信。
果然,又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我已去找郭,千万要开机!靳
留言时间是17:49:02。
他删了两条短信,再没有短信息进来。他拍了一下胸脯,暗道:差点误事!
事实上,假如萧邦真的关了机,没看到第二条短信,事情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
世上很多事情的变化,往往在当事人的一念之间。
萧邦慢悠悠地到了收款台,取了押金,打着哈欠,慢慢地出了网吧。
在网吧窄窄的过道里,一个穿风衣的大个子迎面向他撞来。萧邦本能地一躲,但那人宽大的风衣罩住了他,下面一个铲腿击向他的胫骨。萧邦马上一个转身,背靠那人,巧妙地化解了这迅疾的一腿。
但就在萧邦的身子贴向那人的时候,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腰间。“不要乱动!小心走火!”那人沉声说。
萧邦就老实了。
那人顶住他腰间的枪丝毫没有挪动,只是一把抱住了萧邦的脖子,向外走去。在别人看来,他们像亲密的哥俩。
萧邦只得跟着向前走。虽然他身经百战,但今天那么快就被制住,还是头一次。
他已嗅到了一种令他焦虑的气息。
网吧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那司机见大个子押着萧邦走过来,便下车将后门打开。萧邦在大个子猛推他进车时看见,这个司机就是昨晚在苏振海家后园同他交手的那个人,曾被徐妈称为“老张”。
凭直觉,萧邦觉得大个子的功夫,应略胜于老张。这两人同时出现,说明敌人已下了最后的决心。
萧邦刚一坐下,车就开动了。奔驰车在大街上飞驰起来。而大个子顶在他腰间的枪没有移开。
“二位找我,不是想请我喝酒吧?”在这个时候,萧邦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有人搭理他。老张专心开车,大个子握枪的手仍然很稳。
汽车很快出了市区,向海边开去。
一路上,萧邦在仔细地想这个大个子。这个人,他从未见过。
杀手?警察?凭自己的阅历,他觉得都不像。这个人,虽然拿枪顶着自己,但他身上有一种威严,绝对不是一般人!
萧邦的脑子里突然一闪。他侧头对那人说:“你别那么紧张,我跑不了。”
那人还是没有理他。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萧邦突然说。
那人没有说话。
这时,车已经停了下来。车窗外是黑沉沉的夜,天上浓云密布。
一个作案的好天气。
“你就是大港海事局副局长,李海星先生。”萧邦说。
那人一震,终于说:“萧先生果然厉害!不过,今晚你再也休想逃走了。”
“我本来就没想逃走。”萧邦说,“上次,本来我是去找你,却被宋三鞭骗到这里,然后被小马枪击,掉进了海里。这次,我想结局也差不多。”
“能下海喂鱼,总比你的尸体火化了强。”李海星说,“火化还要花钱,而且多少也得占块地方。而死在海里,就要省事得多。”
“李先生想得很周到啊。”萧邦笑道,“你是在车里动手,还是下车后再动手?”
“你别着急。”李海星说,“像你这样身手的人,如果在死前不让你露两手,你怎么会甘心?你不是特种部队的特别教官吗?今天,还有两个兄弟要来为你送行。”
“没想到萧邦死得这么轰轰烈烈。”萧邦叹道,“估计,上次输了的那个‘宋三鞭’也会来。”
“还有三位朋友。”李海星说,“上次你强忍伤痛,骗了他们。这次,我会在旁边提醒他们,一定好好招待你。”
萧邦自然知道那是李二兄弟。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进了沙滩,在奔驰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果然就是李二、杨三和宋三鞭。
李海星用枪头使劲顶了萧邦一下。“下车!”他命令道。
“这边的车门都锁死了,我怎么下?”萧邦苦笑。
驾驶座上的老张才摁了一下按钮。萧邦从容下车,居然还活动了一下腰身。
所有的人都下了车,黑压压的围着了萧邦。
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一阵接一阵传来,空气中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老四怎么没来?”李海星问李二。
“老四另有差事。”李二说,“这次,我们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一枪崩了他得了。”杨三对李海星说,“干吗那么费劲!”
“萧先生也是个人啊。”李海星不紧不慢地说,“就算让他死,也要死得壮烈一些。你们这几个人,除了张师傅,其他人都吃过败仗,就不想回敬他一下吗?”
“我们听李局长的。”老张师兄弟齐声说。
“我的意思,逮住了老鼠,就得玩玩。”李海星说,“至于怎么玩法,你们各自想办法,我都同意。但一枪把他毙了,就很没意思。”
“我上次输得不服,我先来。”宋三鞭说,“如果我输了,再留给你们。”
“不行,我们兄弟先上。”李二冷冷地说,“我们兄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先斗一阵,你们也好拣个便宜。”
“还是我先上吧。”老张的声音阴沉沉的,“今晚,我倒想试试传说中的特级教练到底有多了不起!”
萧邦静静地听着,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等他们说完,萧邦才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是高手,可惜才华用错了地方。”
李海星哈哈大笑:“萧先生死到临头,还在卖劝世文,真是太搞笑了。”说完,又对宋、李、杨、张四人说:“你们别争了,就按刚才的顺序来。我在旁边督战。谁要是表现出色,我送他一块劳力士。”
于是大伙四下散开,给宋三鞭和萧邦腾出了一片空地。
宋三鞭便慢慢地脱掉棉衣,探手入怀,一条长鞭已在手。
“宋先生,你当个三流武打演员还可以,但干这行并不合适。”萧邦伸了一个懒腰。“沧州鹰老前辈收了你这么个弟子,九泉之下也不能含笑!”
“放你娘的狗屁!”宋三鞭大怒。但今天有帮手在侧,信心倍增。只见他手腕一抖,长鞭夹着劲风向萧邦扫来。
萧邦后退半步,突然伸手,抓住了鞭头,借势在地上一个滚翻,已到了宋三鞭身后。宋三鞭大吃一惊,正待反攻,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不知怎么搞的,他自己的长鞭,居然毒蛇一样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萧邦并没有使劲勒他,而是很快松了手,说道:“你的功夫本来不差,但今天你心浮气躁,想在他们面前展示你的鞭法,结果让我抓住了先机。等你从号子里出来,好好找个小区,当个保安经理,我看比较合适。”
宋三鞭眼里一片死灰。他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地上,也不管师兄恶毒的眼神。
宋三鞭在一招之间落败,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李三和杨三也不答话,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分别运了运气。
萧邦对二人说:“你们兄弟三人,论人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