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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边把我的行李拖进她的卧室,帮着我整理,一边又道:“你说你一大早过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真的和宋远晟闹翻了啊?”
我回避了这个问题,道:“我会尽快找到房子和工作的,现在我的家也不是我的家了,我爸妈失踪了。”
“什么?”朱珠停下手中的动作,盘着双膝认真看我。
“我家的那套房子被许宝升卖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了。我想抽空去乡下厂里去看看。”我又道。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朱珠长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在远威集团的工作怎么办?”
“我打算下午去办离职手续。”我低头道。
朱珠知道劝说不了我,就不再说话。中午,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直接到了办公室,准备提早打张辞职报告,可是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总裁的内线电话,接起的那一下我就后悔了,可还是屏着呼吸听着对面男人说话。
他的语气一样平淡如水,他说:“许夏,给我倒杯咖啡。”
“好的,宋总。”
在其位一天就该为他服务一天,我冲了一杯半糖多奶的咖啡,敲响了他的办公室。
静等片刻,屋内的人才开口让我进来,我端着那杯咖啡搁在了案台上,他背对我很久,才旋过头。
他看起来很憔悴,看样子昨晚并没有休息好,重重的黑眼圈遮盖了他本该有的神采飞扬,仰头时,望着我的那双俊眼内有着漆黑的黯淡,他半依靠在转椅上,烟灰缸上有只刚刚掐灭的香烟。
余烟袅袅,办公室还弥漫着没有散开的香烟味。
他戒了那么多年的香烟,这次却一点也不爱护自己重生的机会再次抽了起来。
我忍不住恼怒道:“宋远晟,你怎么可以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他轻抿了口咖啡,寡淡地看我:“咖啡还是太淡了。”
“因为是别人的心脏,你就可以不珍惜吗?”我抬高声调用力地反问道。
他抬眼的一瞬,神情仍然平静又阴冷,他开口道:“下一次,要一颗糖。”
“没有下一次了,宋总。”我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道,“我要辞职。”
他的眸光更加沉了下去,他那样一个擅长于掩饰的男人,总是让人看不透他心思所想。可这一次我仿佛看到了他的沮丧和哀伤,即使淡的不易察觉。
他点头,精致的眉宇紧紧地湛动着,他的一只手握着一只精致钢笔,垂头道:“那么,就把最后一次做好吧,再去冲一杯咖啡吧。”
我收好他桌面的咖啡,转头又去茶水间,为他再倒了杯咖啡,这一次要一颗糖多奶的咖啡。
再次递上的一瞬,我把辞呈一并递给了他,他没有看,而是又啜了口咖啡,微微地点了点头。
“宋总,那我先……走了。”
我干脆转身,身后的他突然叫道我的名字:“许夏!”
我猛然顿住脚步,立在原地,听他还会说些什么。可他那样的人哪会像尘世中的凡夫俗子一般纠缠挽留,像场偶像狗血剧般,牵扯不清。
他轻声道:“许夏,有一天,你会原谅我吗?”
他用的是‘有一天’他明明知道现在我的不会原谅他,所以他用了‘有一天’他在等待有一天我会原谅他的谎言。
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天我会重新回来,确信他到最后是真心对我,他开始别有用心的接近,到最后只变成了一个‘爱’。
我不确信啊,宋远晟!我真的不确信,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在报恩,还是爱我啊?
伫立在原地的我,已经泪眼朦胧,却听到身后的人又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洒脱转身,整理完位置上的物品,撕掉位置上所有的便利贴,那是关于宋远晟所有的喜好以及日程安排。
我带走了我的所有东西包括那本素描本,有一大叠A4合订起来的素描本上,画着的都是透过半遮掩百叶窗缝隙画下的宋远晟的侧脸。
那张脸冷俊,沉默,棱角分明,笑也轻淡,怒也不变色。
可就是这张千年不变的阴天脸,让人曾经如此失神。
“许夏,我帮你吧。”
来人的是林云,她微笑看我,我知道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宋远晟接近我的目的,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帮凶之一。
“你不会怪我吧?许夏?”她似乎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后果。
我微笑看她,道:“不会,谢谢林秘书这段时间的关照,我这么笨很多事都做不好,都是您的关照。”
她帮我搬起其中一个箱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许夏,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照顾总裁,他的身边需要一个让他开心的人。”
“即便他的开始是错误的,但是他一直都是真心的。”
我没有吭声,兀自抱着一个箱子走在前面按下了电梯,林云也不再吭声,尾随在其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电梯箱内如一个拥挤的罐子,密密麻麻插着挨着紧紧的蛏。站在我身旁是个邮递员,他手中的包裹像是堆积木一般堆得高高的,都快成了一幢城堡。
我好不容易侧过身,却撞了身旁邮递员一下,他手中最上面的盒子失控地滚落到了地上。我连连道歉,放下怀中的箱子,伸手帮他去捡。
可就在拾起那个小包裹的一瞬,我却僵住了。
因为上面收件人是我的名字,而寄件人却是许晚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必定是要双更了,那是因为闪闪榜单的字数还没完成。
另外一更会在晚上晚点,大家等不及了就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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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四十一章
“你好,还记得这个包裹是谁寄得吗?”我手握着那个包裹;疑惑道。
邮递员古怪看我;以为有什么不对似道:“刚刚路过三楼的时候你的一个同事寄的,我和她说我得先上楼送包裹,她还是迫不及待地要给我。”
三楼,三楼;三楼是行政部。
“我发现我的同事地址写错了;我帮你转交给她;让她改一下。”我礼貌又道。
等到电梯停在了三楼;我顾不上自己的箱子;直接握着那个包裹冲出电梯。穿过重重忙碌的人群;我来到任可俞位置的跟前,然后重重地把那个包裹搁在她的办公桌上。
她望了望面前的包裹;抬头看我,道:“什么事?许夏?”
“包裹是你寄得吧?”我质问道。
我用力地拆开那个包裹,这次包裹里面是一只死鱼,浓重的腥味开始弥漫着整个办公室。
她终于起身,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拉起我的手就走,直到到了一个静僻的角落,她才停下了脚步。
“好玩吗?任可俞!”我瞪圆了眼直视着她。
她回避着我的目光,躲躲闪闪道:“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质问道。
她终于迎上的我目光,道:“是,是我寄得。一次我跟踪你和朱珠,看到你们拜祭一个叫许晚风的女人,我猜她和你的关系一定不同寻常。”
“我就是不想看你舒坦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她又补充道。
我垂着眼眸,无力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她已经死了,别再以她的名义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我旋身就走,她却突然喊道:“许夏!”
我顿住脚步,回看她一眼,道:“任可俞,我已经辞职了,在这个公司我已经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许夏,卓扬回来了。”
突如其然的一句话,让我再次停滞住脚步,她继续道:“你见过他了吗?”
我摇头道:“没有。”
“你能不能不要再见他?”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往电梯去。任可俞错了,这世上的人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能见,不想见就见不到的。
出了远威集团的大门,我望了望天空,白花花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撒下了大地,可仍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依然黑暗一片。
******
朱珠通过一些门路打听了许宝升和张双娇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只是这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地从世界上消失,电话联系不上,连安身立命的家也卖了。
我越来越沮丧,唯恐两人出了什么意外,我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比如他们出了车祸,或者被绑架,可是越想越是没有好的结果。
长长的一夜,我来回辗转睡不着,最后吵醒了身旁的朱珠。
她打开壁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然后含糊道:“夏夏,都这么迟怎么还不睡?”
我骤然直起身子,一颗头埋着膝盖,沮丧万分,哑着声音道:“朱珠,我很担心爸妈出事。”
她皱眉,把我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异常轻柔,她安慰道:“我明天陪你去乡下的猪场看看,如果还找不到人,我们就报警。”
我点头只能默许,她又安慰道:“不会有事的,许夏,大半夜的别胡思乱想了。”
可这一夜我已经毫无睡意了,干脆下床道:“我去倒杯水喝,你睡吧。”
“喝什么水啊,干脆喝两杯酒好了。”朱珠爽快地掀开被子下床兴奋道,“喝点酒好睡觉,省的你失眠。”
我和朱珠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连灯都不敢开,生怕惊醒了她爸妈。她用手机微弱地光芒照了照,从壁橱里找出一瓶红酒,然后竖起大拇指,用虚无的声音道:“我爸私藏的限量好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话落,她把红酒递给我,僵着身子又去厨房里摸索了两个空的香槟杯,赤着脚一步一步异常小心地朝着我靠近。
我看着她,忍不住想笑,她这副模样活脱脱地像个第一次偷东西的贼。
她打开冰箱,翻出了两碟小菜,然后干脆坐在了冰箱前,趁着冰箱内微弱的灯,为两只香槟杯满上了红酒。
我也坐在了地上,未合上的冰箱门徐徐往外扩散凉凉的冷气,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道:“许夏,还记得远威集团八周年宴会那天吗?”
我点头看她,那天对我和她都不算幸运的一天,她得知了魏唯要和宋叮咛即将订婚,而我知道了于暖嫣这个女人的存在。
“宴会进行到一半,当宋远晟要发言的时候,魏唯突然叫我出去,你知道吗?他跟我说,他是害怕是别人来宣布这件事,他要亲自告诉我,他要和宋叮咛订婚了。”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刚啜了一口,朱珠已经饮完了第二杯。
说什么怕我失眠,看样子只是她想喝酒而已。
“他以为他亲自告诉我,我不会受伤,其实是一样的,我真的很难受。”
我侧头看她,她慢慢说着话,冰箱内微弱的光中还飘散着冷气,这么望着这样的场面很是诡异,好像那些冷烟是从她的口中飘散开来似的。
那一刻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怪念头,冰箱这么开一夜会不会坏了。
“我问他,是不是只是商业联姻。是不是这场联姻对他在赢泰有好处?他点头说‘是’。”朱珠仰着头靠在了冰箱门上,她像是深入了一场很远很决绝的告别之中。
“原来,他也变了,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哪里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啊,为了赢泰的上位就妥协啊。真是没用。”
她的眼眶有颗悬而未落的泪,我想伸手替她抹去,可她已经伸出手背用力地揩走,她继续道:“以前的他不会这样的,他爷爷抽出藤条打他,警告他要是再敢跟我来往就把他赶出魏家,以后赢泰也不会留给他一毛钱,可当晚他还是跑到我家的楼下等我,那时候我们才十五岁。”
年少时候,我们无所畏惧,好似什么也不会丢了,即使遗失了也会再找到。可是长大后的我们是那么怕失去,害怕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所以这样的我们有时候比一个孩子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