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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艳现在不能联系刘成,她得等。
回到医院,还没进门就听见吵闹声,林艳心中一凛。快步往里面走,是父亲住的病房。拨开围观的人群,挤进去就听见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二哥,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听到这一嗓子,林艳转身就走。林红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又来闹?
“艳子!”
还没走出医院,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林艳转头看过去,只见大伯林建军小跑过来。一段时间没见,他又苍老了许多,声音里也带着疲惫:“艳子,能不能等等?大伯有话和你说。”
林艳看着他,冷下脸:“什么事就说吧?”
林建军左右看看,喉咙滚动,目光带着祈求看着林艳:“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人多眼杂。”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多眼杂怎么不能说了?”
林艳目光直直看着林建军。拔高了声音:“我记得你好像为四百块钱写过断亲书,我不是你的侄女,不是吗?那里来的大伯。”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姑姑的家难道没你的份?林艳,你小小年纪心忒的狠毒,我们老林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毒蝎子!”
林建军没压抑住怒气,眉头竖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你说说这事一个小辈该说的话吗?之前你姑姑说这事是你干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
林艳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留。
到底是没走出去,林建军挡在林艳面前,抿了抿唇,喉咙不住的滚动,好半天才压下情绪,声音低沉沧桑,眼睛看着林艳。
“艳子,你姓林是林家人,就这么见死不救?你姑父小叔现在成那样,你都不回去看一眼?”
“我也可以姓白,让我妈和我爹离婚就成了。”
林艳说:“你让开可以吗?不然我就报警了,派出所有人能解决这种事。”
林建军气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响没说出任何话。
“别挡路,如果林红家有人出事了,告诉她,闹也没用,没救了。”
当初林艳说的话,没有一个人信。短短一段时间,林红家破人亡。儿子大年三十开始发烧,送到卫生所没救回来。大年初三,神经失常的林红拿刀砍断了程大海的脚筋,往后能不能好还是两说。
家破人亡。
“艳子,你就这么狠心!”
“我又不是神!”林艳猛的转头看过来,提高了声音:“你们赶我们离开村子,我们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又不神,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东西,怎么了?还想把所有事都赖在我身上?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不就是拿林建成这个残疾人要挟我们嘛,他现在还欠一屁股的烂债,我妈也不是非跟他不可,离婚也是很容易的事。”林艳冷眼睥睨:“林红是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她。”
林红是蠢死的。
“再说一遍,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别逼我发火。”
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林艳就开始了新生。她以前得过且过那是原来林艳的日子,现在,她不想得过且过了,她想过的风风光光,她不是原来的林艳,她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谁都能抛弃,爱死死去,和她有什么关系。
心不狠,寸步难行。
林建军愣在原地,林艳快步走了。
她先去了派出所报案,随后直接往住处走去,白秀娥应该还没回医院,林艳得交代一些事。
还没走到住处,就碰上了白秀娥。
“艳子?你怎么什么都没拿回来了?”
“林红和林建军在医院闹呢。”
林艳阴着脸说道:“这事必须得有个了断。”
白秀娥一愣,她是有些懵:“那些人还来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可供他们剥削的?”
“两个目的,第一想让我爹出钱。第二,想把程清的死推到我身上,让我们家出钱。”林艳突然抬头看着白秀娥的眼睛:“你和我爹离婚。”
白秀娥还没从前面的震惊中跳出来,又被林艳一句话震的说不出话来:“艳子,你疯了。”
“我没疯。”林艳抬手握住白秀娥的肩膀:“他们不是仗着是我爹的家人吗?如果离婚了,那还有什么关系呢?让他们闹,把我爹扔回去让他们闹吧,管她要什么。”
白秀娥云里雾里,“啊?”
“我爹那人心软,这事恐怕还真会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又是赔钱又是赔礼,一辈子,妈,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被这么一家子喝血吃肉。你可以穷可以窝囊一辈子,你忍心林勇也走上那样的路吗?没钱吃饭穿衣,穷的揭不开锅,我爹有钱就去补贴家里,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白秀娥紧紧咬着嘴唇,捏紧了手指。
“你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一步错全盘皆输。”
白秀娥也知道林家是什么德行,她深呼吸半响:“艳子,我们现在怎么做?”
“去医院闹,闹大一点,不要孩子不要男人只要家产钱。离婚,必须离婚,老林家欺负的你活不下下去了,再不离婚这儿女都要饿死了。”
林艳眯了眼睛:“如果不离就砸东西,他们不敢对你动手,我叫派出所的人去了。”
“啊?行不行?不要男人行,可是孩子?我的小四……”
林艳打断她的话:“没人要的,放心吧。你要一万块钱的青春损失费,这是嫁给老林家的代价,林建成终身瘫痪,谁愿意要谁拉走,你别再窝囊了。想想以后还要不要过好日子了?想要永绝后患,就别心软。咱们全家躺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巴不得我们全死绝呢。”
白秀娥和林建成脾气太像了,都是爱心软。
“如果这事你办不成,那以后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我也没办法了,养你养爹还要养那么一堆蛀虫,想想都恶心。”林艳皱眉,脸上浮现厌恶之色:“再让那些东西出现,我就离家出走再不回来了,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林艳对林家那些人,真是十分的恶心。
“我现在去舅舅家叫人,今天这事容不得他们撒泼。”
敢来县城找事,林艳叫他们怎么来怎么回去!
、第五十四章
白秀娥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林艳又交待了几句;她就朝着医院匆匆走去。
林艳转身朝刘成家去了;之前王老虎那些打手可不会随着王老虎的死而消失;只不过少了主顾而已。林艳快步往刘成家去;刚到县城街上,就听身后一声喊。“哎,林艳。”
林艳回头看到坐在太阳底下打牌的陈磊;他站起来把牌扔到桌面上。“我去去就来。”
都是年轻小伙子;看到陈磊如此;拖长声音哦了一声。
陈磊敲了敲桌子:“哦什么哦?都回家玩去吧。”
“陈哥?嫂子?”
陈磊一巴掌拍在说话的男孩头上:“胡说八道!”
可脸上的笑却丝毫没掩饰;拿下嘴上叼的烟扔在脚边踩灭:“林艳;你去那里了?”
林艳看他们这伙人说话语气轻浮,转身就走。
陈磊追上来:“这是卸磨杀驴。”
林艳有急事,懒得和陈磊扯。“我有事,你忙你的去吧。”
“什么事?帮的上忙吗?”
陈磊不依不挠追上来问:“我和你舅舅是好朋友,就算不叫我叔叔也叫声陈哥,有什么事?义不容辞。”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
“叔叔?”林艳挑了眼睛:“你有那么老吗?”
论起来,林艳已经比陈磊要大。
“什么事?”陈磊也看出来林艳面色不善,开口:“只要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
林艳突然转头看过去:“是吗?”
“肯定的,我是谁啊,陈公子。”
“跑腿活吧。”
林艳可不敢让他真做什么,陈县长的廉洁名声在呢,到时候再为陈磊惹上什么祸事,她可担当不起。
陈磊不知道去那里借了辆双排座的摩托车,开起来像小日本。
“那里弄来的车?”
“先别管这个,去那里?”
林艳没想到陈磊办事效率这么高,坐上车:“城东,老刘家。”
有了陈磊帮忙,林艳少跑很多路,到了刘成家里。刘喜凤在院子里打玉米,一看到林艳就站了起来,转头朝屋里喊了一嗓子:“爹,林小姐来了。”
林艳笑了下:“谢谢喜凤。”
喜凤有些羞涩:“不客气。”
陈磊还在外面四处看,嘀咕:“你来找刘瞎子干什么?”
“你在门外等我下,有事要办。”
陈磊还想说什么,林艳快步走了。
进门刘成就迎了上来:“林小姐,什么事?”
“找人去县医院,逼债。”
林艳话语简短:“你别出面,我知道王老虎之前认识有人。”
刘成拧眉沉思:“怎么回事?”
“记得,债主是林建成。”林艳大致讲了两句把家里那些事理顺了,咬咬牙,说道:“让他们在县城住不下去,一天也呆不下去。”既然林家人恶心,她也把这事办绝了。林红家里的事,她不是没提醒过,可当时程大海几乎要扑上来打她,那现在死不死的是他们活该,不值得同情。
“派出所那边,他们会不会去告……”
林艳笑了,看着刘成,话说的意味深长:“你搞不定吗?老刘,你可是王老虎的得力助手啊,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叫我今后怎么重用你?”
刘成眼珠子一转,登的一下站直:“我明白了,林小姐,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这事交给刘成,还真是放心,这是个小人,实实在在的小人。他不敢得罪林艳是因为他怕林艳,林艳身后还有个沈家呢,刘成巴结都来不及。
“还有王老虎女人那边,你知道怎么说吧?我想收下那家店,价格最好公道点。回头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老刘。”林艳拍了拍老刘的肩膀,语气沉了下去:“怎么圆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先把我家这点事处理了,那边先晾着,压压价。”
林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救回刘成的命也能让这命没了,刘成不傻。
“我知道怎么做,你就放心吧。”
林艳出门,整理了一下衣襟,她眯眼看向远处的太阳。
新生,就是抛弃旧事。
沈辰只是沈辰,他不是师父。林艳也只是林艳,她不是那个人的徒弟。
“看什么?太阳开花了?”
陈磊凑过来笑眯眯道:“林小姐,你这事办完了?”
林艳收回视线,看着陈磊,陈磊是很标准的长相,不是很高,五官也很普通,只是凑到一块就好看了很多。他手指插兜,斜了林艳一眼:“看什么看?”
“车夫,下一个地方。”
林艳越过他径直走了。
陈磊一转头就没人了,慌忙追上去:“哎哎,你跑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林艳对陈磊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好赌,没有判断力,脑子不好使。
亏得陈磊开车,不然林艳两条腿跑怎么也忙不过来。又去找了舅舅,大舅和小舅都在,妗子一听这话也火了。妹子被自己人数落那是他们家事,外人欺负到门上,如果不还击,这不是打脸的事吗?
之前白粱回去就把断亲之事和白栋说了,长兄如父,白栋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听那些话也是生气,既然断亲了就别再来往,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欺负白家没人了?
白栋骑自行车带着媳妇,林艳白粱还有陈磊一行开车往县医院去。
“陈磊?你怎么和艳子一起?”
“我在打牌,看她跑的急,就帮了一把。”陈磊话倒是说的有理有据,林艳侧头看了他一眼。
“谢谢了,这么帮我。”
白粱摸了摸鼻子,他是没想到陈磊会这么帮自己,上学那会儿陈磊挺傲气的,白粱家庭条件差基本上也没和陈磊说过什么话。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这不举手之劳,多大的事。”
林艳缩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陈磊又说:“这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林艳怎么急成这样?”
“哎,一言难尽啊。”
白粱叹气,刚要说话,林艳插话:“小舅,叹气是没用的,他们不会看咱可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