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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露刚想说不要,羽裳就过来拉着她的手,一脸娇憨又带点可怜兮兮的表情道:“(Jie)(Jie),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想多了解夫人一点,能讨个夫人的欢心,日后有个依靠而已,不会跟(Jie)(Jie)争宠的。(Jie)(Jie)你就当帮我们一个忙。”
依露的心软了,踌躇了一下才道:“其实夫人这个人很好伺候,她什么都不挑剔,但也很难讨好,因为她没有要求,做好做坏她都无所谓。况且你们讨好夫人也没什么用,这里一切国师说了算,夫人的处境也很难,我真的不能跟你们说那么多了,在这里多嘴是没有好下场的。”
依露说完就将剩下下两件衣服充忙洗完,端着盆子先走了。
羽裳和华裳留在原地陷入沉思,半晌之后,华裳才道:“看来夫人和国师的感情也不是很好,怪不得那么防着我们,怕我们夺了她的宠吧?就她那柔弱样,醋劲倒是挺强的,话说那东西你还带着么?”
羽裳急忙看了看四周,一片空旷,连只兔子都藏不住,她这才小声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做么?夫人警告过我们,她毕竟是夫人,激怒了她……。”
华裳恨铁不成钢:“不然你想留在这草原一辈子,每日啃干饼子,喝骚味十足的马奶?”
羽裳还是犹豫不决,慢吞吞道:“也许我们求一求夫人,她会肯带我们去云州呢?我总觉得国师身上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每次看到他都胆战心惊的,我真的不敢。”
华裳鄙视道:“瞧你那点出息,那是因为国师位高权重,听我以前的客人说,他们见到比他们品级高的官员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的。那天夫人为什么刻意强调不要我们接近国师,但国师可以找我们……想来她也是不敢跟国师作对的,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搏一搏你这一辈子就是个娼妓的命,留在这里万一国师和夫人走个十年八载再回来一趟,到时候我们可是连娼妓都不如,要不是跟你住一个帐篷,我那份药又不小心弄丢了,我才懒得拉上你呢!”
羽裳还是有点担心,但是她也的确是怕了这草原上清苦的生活,只得点了点头。
蓝雨又做噩梦了,自从上一次她梦到焦黑的血桃林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后,她总觉得噩梦是一种不祥之兆,半夜惊醒,她虽然知道自己做噩梦了,却不记得梦里有什么,不过她再也睡不着了,朦胧中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再细听却又没有声音了,也许是她听错了吧。
而后外边有脚步声传来,(Men)帘一掀,有人带着凌厉的气息进来了,是冥夜,蓝雨现在已经很熟悉他的气息了,在十步之外就能分辨出是不是他。
只是今天有点特别,蓝雨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的关系,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冥夜的走进而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冥夜掀开锦被,和衣躺到了蓝雨身边,那股血腥气更浓烈了。
蓝雨很害怕,这家伙不知干什么去了,她一动也不敢动,悄悄禀住了呼吸,冥夜似乎知道她没睡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血腥气仿佛萦绕在蓝雨身边,她全身在颤抖,最后实在忍不住悄悄在冥夜身上摸了摸,还好衣服是干的,没有摸到一手的鲜血。
冥夜毫无预兆的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在害怕什么?”
蓝雨想到刚才好像听到的惨叫声,牙齿几乎在打颤:“我刚才好像听到女人的惨叫……你做什么了?”
冥夜不在乎的道:“不就是那几个奴婢,居然想给我下药,被我杀了。”
“你把幻裳她们全杀了?”蓝雨听到这话猛然坐了起来。
难怪他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原来是刚杀了人。
冥夜身手一挥,扔了个火种到灯里,点燃油灯,帐篷里一下明亮起来,火光下蓝雨平日里就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冥夜也随后慢慢坐了起来,轻抚蓝雨的脸:“看你吓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杀了个人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放心没有全杀,只杀了两个,还有伺候你的。”
想到刚才杀过人,沾满血腥的手现在在摸着她的脸,蓝雨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她们半夜三更的给你下了什么药了?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你怎么……”蓝雨本想指着他残忍,转念一想这家伙从来不掩饰他的凶残,能挑起战争当上国师的,手上最多的恐怕就是人命,从依露的口中,她也知道他非常好杀,也从不忌讳那些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和自己直接感受的并不一样,蓝雨觉得那血腥气似乎越来越重,好像要侵入她的身体,让她有想做呕的感觉。
“今晚她们想要勾引我,刚巧我也有兴趣跟她们玩玩,没想到这两个贱人竟然敢给我下媚药,所以我就杀了她们。”冥夜不明白蓝雨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轻易一笑后又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吃醋了,我都把她们杀了,你还介意什么?”
蓝雨浑身颤抖觉得她简直快要疯了,避开他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我以后不需要人伺候,一切梳妆打扮,洗衣做饭我都可以自己做,麻烦你把那些奴婢全部都送走,别再杀人了,或者以后你要找别的女人要杀要砍我管不着,也没有能力管,只是求求你别让我知道,更别在我面前杀。”
冥夜深深看着蓝雨:“妖杀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别说你没有杀过?你跟我说过,来这人间事为了享受人间的富贵,要得到这一切就要杀人。”
蓝雨定了定神后才道:“我是喜欢人间的一切,但我最喜欢的是人,还喜欢人间的许多东西,比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果说我享受的一切是用人命换来的,那么我宁可不要。”
冥夜冷笑一声:“人和妖一向是誓不两立的,让他们知道你是妖,谁会跟你讲感情?就算是他们人类自己每天还不是在自相残杀,我就不相信真有那么一天要你在杀人和被杀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宁愿被杀。”
蓝雨神情黯淡,真到那个时候,她不知作何选择,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说不出话来了吧?在人的眼里,其他的生物都是低贱的,同样在我的眼里,他们人也是低贱的,有需要的时候杀人就跟人类为了吃杀鸡杀狗甚至有时候只是因为想杀就杀是一样的,不错有时候我杀人仅仅是因为他们讨厌,跟人类踩死老鼠蟑螂一个道理。
“你少给我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你也不想想你平日吃的那些羊肉,马肉是怎么来的,你怎么不干脆装得彻底点吃素算了?”
冥夜的一连串质问让蓝雨气的浑身发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
见她说不出话来,冥夜更是不屑:“我倒忘了,你是花木化身,吃素不等于吃同类?说起来你跟人很像,特别是那些表面吃斋念佛,踩死只蚂蚁都要叹息半天,满口仁义道德背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类是一模一样。”
蓝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顾不得后果了,反唇相讥:“你那么看不起人类,为什么还要变成人的样子在人间生活,人类再虚伪也不至于想要做自己讨厌的东西,他们还是喜欢真善美的,只不过有时候经受不住物质的诱惑才做了错事,你比那些虚伪的人类更让人恶心。”
还从来没有人和妖敢这样对他说话,冥夜狠狠的看着蓝雨,黑夜中他的眼里射出狼一样凶恶的光芒,慢慢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蓝雨觉得想要等他厌倦了她之后放了她,简直是白日做梦,今天的事告诉她,他厌倦了东西只有一种结局,与其这样,她何必再忍受,跟他躺一张床上她也是在忍不下去了,她是不想继续活下去,但是如何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么她不想再强求什么了,便一字一句清晰道:“你让我觉得恶心,比世间任何肮脏的东西都让我恶心。”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凶狠
一个耳光狠狠扇过来,蓝雨只觉得脸上刀刮一样的疼嘴角流出温热液体,她突然觉得她也有做宁死不屈革命烈士的潜质。
她用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慢慢爬近冥夜,在他耳边幽幽道:“生气了?一句实话而已,你生什么气?看来你也有人类的毛病,喜欢听奉承的假话。特别是那些表面强大,内心却很自卑的男人,一个个脑满肠肥丑陋无比甚至一把年纪了,偏偏还喜欢欺负折磨比他们弱小女人为乐,希望女人在他们身下呻吟求饶,以此来证明自己是英雄,却不知在女人心中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恶心。我不知道你的原形是什么,但我相信一定是世间最卑劣恶心的东西,这里是野狼族,你的原形该不是凶残的狼吧?”
冥夜伸手掐住蓝雨的脖子,脸上的戾气非常重,低吼:“闭嘴。”
蓝雨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她坚持过了也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实在不行也不是她的错了。
她硬是挤出一丝声音,轻柔的道:“看你的表情,我好像猜错了,难不成比狼还不如?我知道你最喜欢折磨人,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这个身体对我来说不过是件衣服,不过就算是一件衣服随时可以丢弃的衣服,也没有人愿意穿着它沾染上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冥夜手指在慢慢用力,蓝雨的脸上渐渐发青,就在她以为脖子快要被扭断的一瞬间,冥夜突然松开了手,翻身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蓝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也不想去想。
华裳吓坏了,今天早上起来,羽裳就一脸惊恐的告诉她,梦裳和幻裳死了,她们昨天晚上看到梦裳拉着国师进了她们的帐篷,她还在暗暗懊恼,让这两个贱人抢先一步。她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想法自然不谋而合,她想打的主意,梦裳和幻裳一样在打。
知道梦裳死的消息后,她不敢出去,只是掀开了一道帘缝偷偷往外瞧,正巧几个面无表情的奴仆抬着梦裳和幻裳的尸体出来。她们全身是血,还在不停往下滴,幻裳的脸正对着她,那快要爆出眼眶的大眼睛充满了血丝,正死死瞪着她,脸上残留的表情充满了惊恐。
华裳急忙放下(Men)帘跌坐在地,羽裳胆子比她小,连看都不敢看,两人抱在一起抖了半天,梦裳突然发疯一样冲出(Men)去。
华裳急忙追了上去,梦裳一路狂奔到夫人的帐篷前,不顾依露的阻挡,硬是冲了进去,华裳只能跟进去。
梦裳见到蓝雨后便跪倒在蓝雨面前,使劲磕头道:“夫人,夫人饶命,奴婢错了,求夫人饶奴婢一条性命。”
蓝雨背对着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无力地闭了闭眼睛,漠然道:“她们两个是被国师杀的,跟我无关。”
华裳也跪下了,她根本就不信蓝雨的话,男人都是好色的,就算再不满意幻裳的伺候不喜欢她们,也没有理由杀了她们,而且是用那么血淋淋的方法。
这一定是夫人做的,她在锦国就听说过许多这样的事,善妒的大妇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就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丈夫碰过的女人,以震慑警告其他奴婢。
华裳想到幻裳她们的死相,她真的害怕,她还那么年轻,她不想死,不住的在磕头:“夫人,幻裳她们勾引国师,奴婢真的不知情,求夫人恕罪啊!”
蓝雨的声音冷淡中似乎还带着讥讽:“她们想要勾引国师,你们就没想么?其实我警告过你们的,你们偏不信,依露,阿茹,你们扶她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羽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