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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她告诉奴婢,奴婢才知道,说起来那位夫人跟郡主你可真算得上是上辈子有仇了,奴婢不知郡主以前跟那位夫人有何仇怨,不过您今天之所以被送来来和亲竟然跟她有关。”
周嬷嬷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孙秀玉的神色。
孙秀玉先是吃了一惊,后来满脸怀疑,怎么想顶替真郡主和亲这事跟那姓蓝的女人都不应该扯上关系,难道是哪个女人出主意要求锦国送贵女来和亲的?
周嬷嬷看了一眼孙秀玉,又叹了口气:“您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前一位和亲郡主是被她救走的,看不出国师夫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敢潜入野狼族境地,并成功救走了前一位和亲郡主,不过她本人却被擒住。”
说了几句后,周嬷嬷鄙视的看了一眼孙秀玉,道:“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夫人,按理说这样的大罪被擒住不死也得脱层皮,可人家夫人不但没有死,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上了这野狼族最尊贵的国师,没几天就坐上了国师夫人的位置。”
孙秀玉握紧拳头道:“这个女人一向是个狐狸精,专会勾引男人。”
周嬷嬷轻蔑一笑:“身为女人,伺候好男人才是真本事,您可别说奴婢说话难听,就算锦国那些大家闺秀出身的贵妇也是一样,自己抓不住丈夫的心,就别怨天尤人,男人么?花花草草总得沾点,大户人家更是三妻四妾,我见过不少,在众多貌美的妻妾中,男人最喜欢的不一定是长得最漂亮,出身最好的那个。”
孙秀玉低头不语,但是双手握得更紧了。
周嬷嬷用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句的道:“郡主,也许您觉得这辈子没有指望了,可是您愿意看着自己痛恨的女人风光的过一辈子么?我还得到一个消息,国师不久就要搬到我们锦国割让给野狼族的城池中去了,而您却还要在这贫瘠的草原上熬着。”
孙秀玉的指甲深深的恰进了肉里,眼里满是怨恨的光。
周嬷嬷叹了口气道:“平常很多人男人都感叹怀才不遇,女人则抱怨人强命不强,嫁不了一个好夫婿,要我说这都是那些没本事的人推脱之词,要我说真正聪明的人是懂得抓住一切机会,在逆境中杀出一条生路,扭转乾坤。”
孙秀玉的表情越是愤恨,周嬷嬷的语调就越缓慢:“听说国师能征善战,是草原上的英雄,不知多少草原上的出身高贵的美女喜欢他也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想要将女儿嫁给他,想不到最后国师娶的却是一介贱民。所以说能征服英雄的美人不能是空有一副脸蛋,不管郡主您跟国师夫人以前有什么恩怨,就冲她一介俘虏身份低贱,能登上国师夫人的位置,凭这手段奴婢大胆说一句说您败在她手上一点也不冤。”
后面一段是周嬷嬷猜的,孙秀玉是将军府的小(Jie),能跟别人有什么仇怨,尤其是跟年纪差不多的美貌女子,除了嫉妒之外没有别的,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可以失去理智做一切疯狂的事,所以她就用了激将法。
孙秀玉愤愤道:“她不会得意太久的,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是啊!天会收拾她的,不知这草原会不会经常打雷下雨,郡主要不要再扎个小人?”
周嬷嬷怪声怪调的和了那么一句之后又缓声道:“我还以为这样的话只有那些无知无能的乡下婆子才会说,您也别说人家勾三搭四,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再说了国师夫人也是情势所逼。
夫人是为了救前一位郡主才陷在野狼族的,像她这样有勇有谋,才貌双全的女子裙下之臣一定不少,在锦国想必早就有了意中人。可这人啊!无论到什么地步总得想办法活下去,不然自己的意中人只会便宜了别的女人,我还听说您来的那晚,夫人在晚宴上还闹了一场扫了国师的面子,奴婢想也许她也不甘心在这草原上待一辈子,若是过得不顺心,找个机会逃回去找以前的情郎也不错。”
孙秀玉刚想要怒喝,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上下打量了周嬷嬷一眼,低声到:“你在激我?”
周嬷嬷耸了耸肩,摊手道:“我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也是替郡主您分析一下境况,奴婢跟着您到了这里,您坐着等死,奴婢也跟着死,奴婢实在不甘心,郡主您也不甘心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来的奴婢
孙秀玉沉默了半晌,这才仿佛下定决心:“嬷嬷,你有什么方法尽管说吧,我的确不甘心。”
周嬷嬷笑道:“这就对了,要知道您现在的处境可比国师夫人刚开始的时候强多了,您的长相更是强过夫人百倍,您缺的不过是一份心机和狠心。女人有时候是很死心眼的,就算国师器宇不凡位高权重,我就不相信夫人这样的人能第一眼就喜欢上蛮族国师,非但如此,据我昨天的观察,夫人见到国师的时候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想必她是不情愿跟着这蛮族国师的,这女人啊!无论丈夫再怎么出色对她再好也及不上心里喜欢的那个人。”
孙秀玉不耐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这贱女人喜欢谁关我什么事。”
周嬷嬷瞥了她一眼:“郡主,成大事必须要沉得住气,你连几句话都没耐心听,如何能做大事,您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调整心态细细想以后该怎么办,奴婢说的是女人得为自己而活,取悦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是女人活下去活得好唯一的方法。”
听到这话,孙秀玉又如泄了气的皮球。
周嬷嬷坐在她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怜惜道:“郡主,眼下您正心烦,奴婢给您说个故事吧,也许您能得到点启发。”
孙秀玉没有反应,周嬷嬷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以前有一个姑娘名叫柔娘,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就知道三从四德,谨守礼仪,恭顺温和加上容貌娟秀,及笄后求亲者络绎不绝,家人千挑万选才替她选中了一个同是书香(Men)第的公子,柔娘嫁人后果然以夫为尊孝顺长辈,连最挑剔的婆婆都没能在她身上挑出一点毛病。
美中不足的是柔娘未免太过古板无趣,夫妻间只能是相近如宾,没有亲密的感觉。姑娘从小大(Men)不出二(Men)不迈,见得人少,以为天下间的夫妻也多是如此。
过(Men)一年,柔娘没有能受孕,便在婆婆的授意下,拿嫁妆钱出来替丈夫夫君纳了一房妾室,从此地狱般的日子就开始了,那妾室长相一般不及柔娘的十分之一,却自有一股狐媚的手段。
短短一个月就将夫君的心收了过去,从此夫君在没有见过柔娘的房(Men),不久妾室就有了身孕,柔娘为了夫家后代着想,亲自端汤送药,虚寒问暖。结果有一天却意外的发现汤里下家有堕胎药。
柔娘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纸休书给休了,娘家嫌丢人当即将这个女儿从族中除名。
孙秀玉听得入了神,不禁同情那位柔娘,道:“这摆明是陷害,柔娘的夫君怎么那么糊涂,她婆婆为什么不出来说句话?还有柔娘的娘家也应该出来替她撑腰啊!”
周嬷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男人啊!被那个妾室给迷得七晕八素,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她,正处心积虑想要找借口休了柔娘,将心爱的女子扶正,是不是柔娘做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休弃柔娘的借口。而他的母亲自然是以未来的孙儿为重,一个得不到儿子欢心又生不出儿子的媳妇要来何用?出了这样的丑事总得有人担下这个罪名。”
周嬷嬷这个故事讲得并不生动,干巴巴的,但孙秀玉却忍不住想知道结果:“后来呢?柔娘怎么样了?”
周嬷嬷淡淡道:“还有什么以后,柔娘被休,无家可归自然只有一条路可走,后来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句被泡的面目全非的女尸,有人说那就是柔娘。”
“啊!”孙秀玉忍不住叹道:“真可怜,柔娘的夫家太无耻了。”
周嬷嬷冷哼一声:“没什么可怜的,愚蠢的女人就是该死,空有一副好容貌却不懂得利用,死了也活该。”
孙秀玉低声道:“这个柔娘只是太善良,太柔弱了。”
周嬷嬷脸又浮起怪异的笑容:“三年后,柔娘的夫家后来却慢慢破败,他们家牵涉进了一场官司里,先是卖田卖地,再后来卖妻女,那个男人最后贫病交加死在了大街上,那个妾室连同女儿被人辗转卖进了最下等的妓院,有人说这事柔娘在天之灵在诅咒他们。”
孙秀玉叹道:“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哈哈!老天,老天真要有眼,就不会让惨事发生再来报应。”周嬷嬷笑声凄厉,双眼泛红,面目狰狞,紧紧抓住孙秀玉的手:“你知道不知道当那个贱人看到我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跪在我脚边苦苦哀求,我的心里有多少的痛快,那种快乐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
孙秀玉震惊的看着周嬷嬷:“你就是柔娘?”
周嬷嬷慢慢恢复了平静,缓缓道:“是的,我就是当年那个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的柔娘,当年我站在河边刚想跳进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一辈子感激的女人,她听了我的故事后,她告诉我,我该死。这个世界不适合弱者生存,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就该死。”
“我当时绝望的心被她一番冷嘲热讽给激怒了,又看到她脸上如那个贱人一样的媚笑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就涌了上来。我都要死了,这女人竟然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当时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就想拉着她一起跳河。”
虽然知道周嬷嬷最后没死成,但是孙秀玉还是握紧了她的手,问:“后来呢?”
周嬷嬷道:“就在我抓住那个女人的一瞬间,那个女人又轻轻说了句,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过是笑了两句,你就想要拉着我一起死,有这股狠劲为什么不拉着自己的仇人去死。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对啊!反正我都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拉着那些人去死?往井里下毒,放火烧屋,或者找把刀躲在暗处……”
“正当我心里在盘算那种方法比较管用的时候,那个女人又给了我一条绝对成功的路,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柔娘,只有城中最大的青楼多了一个名妓海棠,被海棠迷惑的男人何其多,能成为海棠入幕之宾的当然得是有钱又有权的,随便找一个收拾一介布衣的前夫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周嬷嬷说完,定定看着孙秀云,平静道:“郡主,你我身份相差悬殊,但也有相同之处,我们都谨守礼仪,没有想过要害人,却被人所害。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国师夫人造成的,她救走了前一位和亲郡主,难道她不知这会触怒野狼族?让野狼族有借口在此要挟我国甚至挑起两国战争,让其他无辜百姓受难么?”
“以前我恨那些以色侍人的狐媚女子,后来进了青楼之后我才发觉,那都是一些天下最可怜的女子。可恶的是那些臭男人和那些表面柔顺,整天装柔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实际心肠歹毒之极的女人,比如国师夫人。”
“在害了那么多人之后,她居然还能摆出一副清纯善良的嘴脸,拿出一个金手镯救香雪和初儿,难道她没有想过我们有今天都是她害的么?她见到郡主你可有半分愧疚之心,还有前一位郡主是逃出了,可那群陪嫁侍女却一个都没有跑掉,她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被赏给最下等的奴隶生不如死,这位夫人手上沾满多少锦国女子的鲜血。”
孙秀玉的指甲紧紧的掐进了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紧咬下嘴唇:“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