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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奕真觉得好像从开始演戏开始,梁清就已经长大了许多。
接下来拍了梁清山野间挪移腾跃,凛然出山的镜头,也拍了李涵夜别师长,提起旅行包坐上火车的情景。
祁珏对于城市和拥挤人群的不习惯,背着的长剑差点被警察拿走,最后只能买了个琴盒装进去;李涵坐上火车,却遇见车上的小女孩哭闹不休,最后索性抱着她柔声给她唱了支古曲小调,还差点被女孩子的母亲认为是拐子,被人羞辱。
两个男孩对于两位男主的演绎,都可以称得上超出其年龄的精湛。看着这两人的表演,剧组的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儒道两家的少年出世时的艰难,和他们身上的熠熠风姿。
李编某个晚上颇有感慨地对费奕真说道:“你真是好运气。”
费奕真莫名。
李编说道:“对于一部剧来说,能遇到正好合适的好演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儿童演员,通常会受制于年龄和阅历,要他们入境需要各种契机。但是李涵和梁清这两个人。。。。。。他们若是在这一行做下去,只要稍微顾全一下人情交际,就一定会出人头地。”
费奕真调笑道:“李前辈你也知道你自己不通人情啊?”
李编怒道:“我们现在在说的是我吗!?”
费奕真耸耸肩:“您继续说。”
“李涵和梁清是良才美质,我们就不多说了。就说鲁雨燕吧,她也许这辈子只可能演上这么一部电视剧,但是这部剧里她绝对能把她的人物饰演成经典,因为什么的表演,都比不上她就是‘角色’本身。镜心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订造。”
费奕真是真的没想到,这老头也会对人评价这么高。
他说道:“你怎么不说我的故事也写得好?”
李编说道:“你的故事是写得很好,可惜我讨厌。看到就烦。”
费奕真顿时奇怪:“你对我哪来这么大的意见?”
李编带着讽刺意味地说道:“十六岁的少女作者?别开玩笑了,真有思想深刻的少女作者?她们除了情情爱爱,麻雀变凤凰和不切实际的意淫小说,还会写什么?我看过最深刻最精彩的故事,它的女作者最后当了高级交际花。j□j!都是一群j□j!”
费奕真顿时对这个老头好奇了起来。他似乎对女作者这个群体有着异常的厌恶感。
他问:“你说的女作者是谁?”
李编冷笑,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去嫖她?不过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估计看不上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人家只爱有钱有势的老头子!”
费奕真皱了皱眉,觉得这老头说话真是没有顾忌。
他本来想说“那你是没钱没势,所以对她因爱生恨了?”,但是话到喉头,却还是咽了下来。
费奕真想:这老头虽然讨厌,但是两人勉强也算损友了,他还是不要往他伤口上戳刺了。
梁清和李涵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头,两人飚戏的气势一直延续到了第一场对手戏的时候。
两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却不是苏叶和祁珏的第一次相遇,而是到达地宫的时候,两人之间所发生的第一场关于原则的争执。
祁珏要开地宫,地宫开启将会引起山上溪流改道,苏叶顾虑到影响山民的田地蓄水,坚持不让他开。
两人第一次发生攸关原则的争执,苏叶死守机关,
作者有话要说: 梁清和李涵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头,两人飚戏的气势一直延续到了第一场对手戏的时候。
两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却不是苏叶和祁珏的第一次相遇,而是到达地宫的时候,两人之间所发生的第一场关于原则的争执。
祁珏要开地宫,地宫开启将会引起山上溪流改道,苏叶顾虑到影响山民的田地蓄水,坚持不让他开。
两人第一次发生攸关原则的争执,苏叶死守机关,祁珏出走。
第39章
李涵被“卡”完一场之后;就坐在折椅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仿佛睡着了一样。
费奕真觉得有些奇怪;就低声问道:“他怎么了?”
莫含雪也低声回答:“是为了保持气势和状态。有些人遇到比较需要投入的戏份,会在前一场之后就可能地保持入戏状态;这样第二场的状态就会显得比前面更好。李涵大概是有点紧张吧。。。。。。阿清在动作戏方面比他有优势,这又是两人第一场对手戏。”
费奕真也有点好奇这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敌对意识到底是哪里来的——李涵和梁清原来本来是应该连交集都没有的才对。不过这种竞争意识对两人只有好处;目前还未见到明显的坏处,所以费奕真决定安心围观。
王导方面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于两个小孩之间莫名其妙地剑拔弩张,也抱着乐观其变的态度。
不过他们放心得太早了。
祁珏与苏叶的这场戏;本身是场很关键的戏。
在电视剧的前半段;女主角安心先后遇见温柔宽容的苏叶和优雅冷漠的祁珏;然后三个人之间开始出现朦胧的介于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的感情。安心为苏叶的理想和胸襟触动,又为祁珏的风仪和冰冷坚硬中透出来的那一点温情犹疑,因此挣扎不定。
祁珏与苏叶之间发生的这一场争执,并不只是儒道两家观念上的冲撞,对于大爱的理解差异,也是祁珏和苏叶对于安心的争夺。
大爱从来源自于小爱,而理想总是基于自身。
站在机关门前的李涵此刻已经彻底变身成了苏叶,他的眼神幽深而坚定,没有了一向的笑意,显然角色转换非常成功。
他开口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不能开这个机关。”
祁珏冷着一张脸,说道:“让开!”
苏叶说道:“我们不能打开这个机关。溪流改道对于山民的影响太大了,这里半座山的梯田都会受到影响的。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其他方法的!”
“什么办法?”祁珏直接问道。
苏叶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总能想出来的。”
祁珏说道:“那就让开!”
苏叶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祁珏,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让你!但人生在世,有些事我可以让,有些却不可以。这件事,我不会让!”
祁珏说道:“我是为什么下山,你是为什么出书院,安心是为什么离家。。。。。。你应该都最清楚不过。这溪流本来是由机关促成,如今地宫将开,溪流改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山民受先祖恩惠百余年,如果也不过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却成我们的错了?”
苏叶坚持道:“那时施恩,非乡民所求,也不是你我所为。现在降难,却是乡民所苦,我们所行。所以不可以。”
祁珏说道:“求或者不求,他们总归受了恩惠。苦或者不苦,地宫终归要开。现在,你让开。”
苏叶说道:“我不会让。”
祁珏神色一凛,突然拔剑就向着苏叶刺去。
安心高叫一声:“不要——”
苏叶闭上眼睛,却仰起了脖子纹风不动。
祁珏的剑在距离他脖子寸许的地方截然而止。
他收回了剑,转身伸手就去摸苏叶身旁的那扇门。
然后。。。。。。苏叶扑了上去,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祁珏眼神凌厉,叫道:“你放手!”
苏叶回答道:“我不放。”
“放手!”
“不!”
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祁珏一用力,猛然地把苏叶推了出去。苏叶横着倒在了地上,却似乎完全没觉得疼似的,狼狈地爬了起来,继续伸手去抓祁珏。
然后两人就那样打了起来。
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住了动作,有些原本坐着的人还站了起来——这根本已经不是剧本里的情节,事实上,从前面的“你放手”开始就已经不是。
却听导演猛然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停!他们还在演!”
费奕真捂脸:话说这剧情已经明显有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疾驰而去了,导演你现在还要继续拍下去有什么用?这样高的期望他们绝对承受不起的。
但是祁珏和苏叶。。。。。。不,梁清和李涵确实还在演。
祁珏一次次地甩开苏叶,把他掀翻在地上,苏叶却又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完全不肯放弃地再一次去阻拦他。
平常性格温和行为温雅的少年一身泥灰,像个无赖一样地缠着别人扭打;而平常身姿挺拔身如玉树的少年神态狼狈,一次又一次地把对方掀翻在地,却露出仿佛他才是挨打的那个人的受伤表情。
费奕真一开始还有点看自家不争气孩子的不以为然,渐渐地就发现了。
——他们是真的还在演。而且,演得很好。
让人惊艳。
这种狼狈的反差,这种放弃所有形象,平常努力展示的风度,仪态,还有努力想要装出来的,他们对于完美的自己所作出的演绎,像个普通的男孩一样扭打争执的行为,才是苏叶和祁珏会有的,对于自己的信念和理想的坚持。
在费奕真的故事设定之中,苏叶和祁珏其实都是普通男孩,只是特殊的成长教育历程和他们对于未来的信念和渴望塑造出了他们作为儒、道两种流派所独有的形象。但是撇开他们所代表的九流十家,这两人。。。。。。不,九流十家的所有人,代表的其实都是不同阶段的“少年”的形象。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费奕真发现,这两人竟然不通过剧本而台词,而只通过自我代入,就理解到了人物的灵魂,并通过这样乱来的擅自改戏,抓住了它。
祁珏说道:“——苏叶,你有你不可以让的,我也有我不可以让的。如果你再阻拦我,就别怪我从此刀剑相向!”
。。。。。。他把剧情圆回去了。
费奕真捂嘴,觉得梁清似乎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异常出色。
苏叶抬起头来,神色肯定地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祁珏愣在那里半晌,突然皱着眉,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转过身大步扬长而去。
安心追了出去,说道:“祁珏!祁珏!你要去哪里?”
可是她又担心苏叶的状态,担心他受了伤,于是追出去几步,发现祁珏完全不回答她的话,就又跺了跺脚,跑了回去,去扶苏叶。
“卡!”
导演终于喊停的时候,全场先是稀稀落落地响起了几声鼓掌,然后在导演的带头下,就变成了雷鸣般的轰响。
王导说道:“含雪,这次你的风头可是全被这两个小子给盖过去了啊?”
莫含雪微微一笑,回答道:“我觉得倒是正好。这场本来就是他们的主场,我要是抢了戏,观众不是就看不到这样的精彩表演了?”
刚刚走过来就正好听到这句的梁清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铃铛姐,对不起啊。。。。。。”
莫含雪笑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场戏你们演得越好看呢,看这部剧的人也会越多,我们这些演员也就会越红,是好事呢。”
李涵却仿佛还没有从角色中恢复过来一样,走近了却半晌没说话,只在那里呆呆站着,然后,看了一眼梁清。
苏叶和祁珏的戏服都比较薄,此时又是初春时节,天气还是冻人得很。即使两人都在里面穿了保暖内衣,但是还是有些被冷到了。
苏叶的戏服因为李涵在地上乱滚而沾了很多泥灰,所以他换掉了衣服,披上了厚厚的皮衣,然后和梁清并排坐在了两张椅子上,喝着工作人员提供的热可可。
等下面的剧情开拍,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引走之后,李涵突然开口说道:“结果。。。。。。我们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