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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伸出手从他父亲手上接过了名片和宣传单,发现是个儿童演员试镜的通知。
“另外你妈妈帮你找了一个学习班,省影视文化大学一位退休老教授开的,每周一次,时间是周日一整天。你既然想做,就给我认真点。周末的时间也去上表演课,正好让你旺盛的精力有点发泄的地方,省得去搞些幺蛾子。”
梁清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星期天要和奕真玩。。。。。。”
梁父立刻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演戏就得给我去上课!平时玩得还不够吗?你以为大人的世界这么容易啊?如果你想一辈子靠着我去给你拿角色,那你想也不要想。”
梁清登时噤声。
晚上吃完晚饭,梁清就溜出了自家的家里,跑到费奕真家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陈雪妍打开了门,对门口出现的是梁清倒是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她说道:“阿清?你来找真真玩吗?我听说学校的事了,今天还多亏你了,否则真真还不知道会被那些坏孩子怎么欺负呢。”
梁清顿时很不好意思,笑了笑,带着几分害羞,抬起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拍着胸脯说道:“那个,奕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雪妍阿姨,你就放心吧!”
陈雪妍也忍不住笑了,放他进了门:“进来吧,去找真真一起玩。他新买了电脑,里面装了好多游戏,正好让你们一起玩。不过他左手拉伤了,你们动作轻点,别闹得太厉害了。”
梁清点了点头,全部答应了,然后就沿着楼梯一路小跑走了上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费奕真正单手在电脑上打字。
梁清叫道:“奕真。”
费奕真回过头,看见是他,笑了笑,问道:“你晚饭吃过了?”
梁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奕真。。。。。。我这个周日开始要去老师那里上课去了,一整天。”
费奕真愣了一下,问道:“不是说是星期六上午吗?”
梁清摇了摇头:“星期六上午也要,星期日也要。”他咬了咬嘴唇,“周六早上去学功夫,周日学演戏。”
费奕真这才真真正正地吃了一惊:“演戏?你要。。。。。。学演戏吗?”
梁清点了点头,“我喜欢演戏。我想学演戏。”
费奕真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盯着梁清看了好几眼。
而事实上他是挑出了数据精灵的界面。
只见上面写着:
饰灵存真:a级天赋。以自身丰沛的情感来推动表演,感动世界。进化可能性:极高。
费奕真发誓以前没有在梁清身上看见过这样的天赋数据。或许,只是因为他意外地接触了表演这一方面的事情,才突然触发了这样的数据记录。
原来,数据精灵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的。
他说道:“那不是很好吗?你要加油。”
梁清再次摇了摇头,“但是,以后星期天就不能一起玩了。”
原来他在纠结这个。
费奕真哭笑不得,说道:“我们家这么近,你每天晚上都能过来玩的,还在乎什么星期天啊?”
他总觉得,自从上次说要绝交之后,梁清就变得特别粘人起来。
梁清拖了一张椅子,移到费奕真身边坐下,说道:“那等我开始演戏了,我就把剧本带过来,你像之前一样教我怎么演戏好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
费奕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虽然觉得自己未必能教得了梁清演戏这种事情,但是帮他做一下感情引导却是没有问题的。
梁清顿时高兴了,他又问道:“你的手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
他伸出手,拉过费奕真的手臂,就笨拙地开始在膏药上面学着奶奶以前常会做的那样揉动。
揉着揉着,梁清问道:“奕真你的手什么时候会好?”
费奕真说道:“生日之前应该就会好了吧。”
“到时候我帮你吹蜡烛。”梁清许诺道。
第21章
周五梁清请了假,费奕真像父母亲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去试镜了,顿时对自己的小竹马感到哭笑不得。他每次报备事情的时候,似乎都分不清轻重缓急,结果报备了上表演班的事情,却竟然把试镜的事情给遗漏了。
这天吃完晚饭,费奕真难得主动地跑到了梁清家里,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梁家大哥,看见费奕真,愣了一下,说道:“奕真?来得正好。”
费奕真一听就知道梁清大概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梁大哥把他带进门,然后告诉他:“那小子今天去电视剧试镜了,一回来就像斗败了的小公鸡一样,连饭都不肯吃就躲房间去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哭呢。你去安慰安慰他呗。”
虽然这么说,费奕真总觉得梁大哥的语气里面带了一股看自家弟弟热闹的愉悦和轻松感,
他问:“叔叔阿姨呢?”
“爸说他饿得受不了就会下来吃饭了,不用去叫。妈妈晚上加班,还没回来。”
费奕真叹了一口气——他们倒是真的够不担心的。
他走到了梁清的门口,敲了敲门,然后就听到里面梁清传出来的闷闷的声音:“我说了我不吃饭!”
费奕真无奈:你还指望着你爸你哥因为你不肯吃饭来安慰你呢,可惜他们已经决定饿你饿到直接让你自己举白旗投降了。
他开口说道:“阿清,开门。是我。”
梁清听到费奕真的声音,果然发出了吵杂的响声,然后费奕真就听到咚咚咚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梁清开了门。
他看到费奕真,哭丧着脸说道:“奕真怎么办,我觉得我已经落选了。”
费奕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着你又知道了?但是他知道幸灾乐祸的人有梁家两父子就够了,实在不需要再加上他,于是语气温柔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给我听。”
于是两人坐到了床上,梁清开始详细地讲起这天试镜的事情。
费奕真听着他的讲述,发现他的描述一如既往地找不到重点,重心竟然是在现场有哪个孩子穿的衣服最酷炫最引人瞩目,哪个孩子试完镜之后直接哭得抽抽涕涕地走出了试镜的会议室,以及评审们的表情是多么严肃和可怕。。。。。。。
费奕真愣是没有听出来他认为自己会落选的原因。
他开口问道:“你在试镜完的时候哭了?”
费奕真一挺胸,说道:“哭的是那个女生!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怎么会在大家面前哭出来!?”
费奕真看着他红红的鼻头,心想结果你是躲回家里来之后才哭了吗。
费奕真说道:“那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会落选?”
梁清沮丧地说:“那里好多男生都穿得好好看,有一个穿着一套牛仔衣服,身上还都是亮晶晶的银色牌子,妈妈都没有给我准备衣服。”
他一说费奕真就知道对方是穿了什么样式的衣服。
费奕真无语极了:剧组这是在选演员又不是在选衣服。梁清看起来审美还满潮的——这种衣服普通人都未必会觉得好看,但这衣服合梁清的审美,未必就合选角导演的审美。事实上,他还觉得家长的神经要有多粗大,才能让孩子穿得这么闪瞎狗眼地去试镜。剧组找的可是十一二岁的普通孩子。
他问道:“除此之外呢?”
梁清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奇怪,似乎觉得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然后他想了想,说道:“还有就是,进去那房间的时候,那个叔叔很凶地问了我很多问题,别人说他们都没有被问这么多的。他还让我爬一个很大的木头柱子。。。。。。我觉得他很不喜欢我。”
费奕真顿时露出了一副牙疼的模样。
这不是一副会被选中的样子么?梁清之前神态那么沮丧,他还以为这小孩真的表现得很糟糕,准备了几十种的说辞想来安慰他。
现在想起来,费奕真都觉得自己真是闲的。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像梁家父兄一样让梁清在残酷的横冲直撞中明白自己闹了什么样的笑话,然后对他解释道:“那个叔叔问你很多问题,应该是觉得比较中意你。因为你想一想,如果他觉得你不行,就不会问你很多问题了。他们要面试的人这么多,肯定不会想在一些很差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而且他还让你表演爬东西,不是说明他已经想到可以让你表演什么样的人了吗?”
梁清顿时惊愕:“是这样吗?”
费奕真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这样。”
梁清又问道:“那我会被选中吗?”
费奕真说道:“虽然我不是选角的叔叔,不敢说百分百地肯定说你会被选中啦,但是可能性很大哦。”
梁清这才高兴起来:“这样啊。”
费奕真说:“你哥哥说你还没有吃晚饭,你跟我下去吃晚饭吧,否则饿一个晚上明天会没力气去学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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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心结解开,立刻就听话了很多,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问道:“奕真你也还没有吃饭吗?”
费奕真说道:“我吃过了。吃完饭才来找你玩的。不过我可以陪你再吃一点。”
梁清满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费奕真的新小说也渐渐接近了尾声。因为事务繁杂,费奕真这一次写得要比较慢,三十多万字的小说写了三个月左右。他自己手绘了人设,做了山河图,配上小说文字,可以说比《大荒》精细和复杂了许多。
《新百家争鸣》的主角,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六岁女孩,因为出色而精彩的文字被选中,作为九流外小说家的代表,卷入了新世纪的百家争鸣之中。
这个路途上,她先遭遇的儒家和道家的少年,两人如同华夏五千年的历史,在处世,历世,经世之道争论不休,同样的优秀,却又为自己的理念而互不相让。
他们为少女苏溪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少女问自己,我的理想是什么?我以后想做什么?我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对未来有自己的信念和理想?
儒家少年坚信“仁爱”能够改变世界,所以哪怕被现实中人们逐渐呈现的自私,恶意,恩将仇报所伤害,也只是一笑而过。道家的少年持剑行走天下,坚持“本心”即是世界。虽然冷漠高傲,却偶尔露出一丝温情。
法家的青年手持一本厚厚的旧书,最好管天下的不平事,且我行我素,乐于以暴力达成心中的正义;墨家的女孩虽然内向少言,却善于制造各种神兵利器。
阴阳家的兄妹互相扶持,合力则众人难敌;农家的少年关心民生,竟会在大会之前混迹农民之中,不见其踪。
。。。。。。
如是十个人,成了九流十家的代表。
而这天下,正处于人们渐渐不相信理想和信念的“末法之世”。
廉先生拿到了书稿读过之后,简直惊愕极了。
费奕真的小说笔法成熟,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写的这件事,廉先生之前就知道了。《大荒》之中感情真挚生动,写起复杂的人性来就如同信手拈来,却又催人泪下,已经是不同一般。但是那和《新百家争鸣》又不同。
十二岁的孩子,大部分人几乎连百家争鸣,九流十家都未必知道。
当他翻开故事的时候,他也就认为费奕真只是借用了一下百家争鸣的设定和梗。
但是看到一半的时候,他是真的惊愕住了。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我的剑,也应当如匣中三尺水,锋锐能立世,却不与人争那一时短长。”
“我每天都要反省自己,因为我也只是普通人,总会做错很多事情,所以要问自己:是否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