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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他想对费奕真问“为什么”,但是却都没能抓住机会。
梁清对未来没有计划,对于将来的梦想也是茫然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对费奕真有什么的想法,大概是很在意,又有些恨。
想起来的时候,胸口总是闷闷的。
但是梁家大哥问完那句话之后的某个晚上,梁清性梦里面的丰乳肥臀女人却变了样子。
柔软纤瘦的手臂和腰身,劲瘦有力的长腿,和熟悉的脸庞。
那一场梦里面,是不同于任何一次体验的痛快淋漓。与平常虚无的快感不同,有一种灵与肉交织的满足感。
梁清醒来的时候,觉得连呼吸都似乎还带着愉悦。
可是,费奕真可是男人。
梁清从来没有想过男人和男人也能做这种事情。
但是,一旦知道,就有一种想要去尝试的冲动。
只是和男孩子尝试这种行为并没有和女孩子尝试来得方便。这毕竟是一种非常异类的行为,被大部分人所排斥。
梁清好几年后才找到机会。
那时候他已经不和费奕真就读同一所学校,并不是成绩不够的原因,而是他也倔强,在最后一次被费奕真甩开手的时候,他赌气地选了另一所学校。
那时他也并不知道,几个月后费奕真就会全家搬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费奕真已经消失了。
他在他们旧家的门口如同少年时候一样等一个人透过二楼的落地窗看见他,而慌慌忙忙地跑下来给他开门。
他自从知道自己对费奕真真正的想法之后,曾经想过直接在没人的地方拦截费奕真,然后抱住他直接亲吻,不顾对方的反抗睡了对方。
只是每次和他四目相对,所有凶狠的念头却都颓然退去。
十六岁那年,梁清第一次睡了一个同龄的男孩子。
和女孩子是另一种不同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好。
但是梁清完全不在乎这种事情,他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对此乐此不疲。
薛晨发现了这件事的时候,愤怒到无以复加。
家中为他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然后梁清知道了梁父梁母之间这二十年恩怨的真正原因。薛晨最后一次向梁父提出了离婚协议。
而梁父。。。。。。答应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梁清始终只是无所谓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人争吵。
他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有些觉得无聊和烦躁,好像对面在争吵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完全陌生的什么人。
薛晨和梁父办了离婚程序,然后就带着梁清出国了。她本来这两年就在发展国外的商业网,发生了这种事之后,她就直接带了梁清长居国外。
离开之前的那几天,他曾经跑到了费奕真所在的学校,指使了几个小混混配合着一个小太妹,想要把费奕真骗出来睡一次,但是因为当时有个女孩子捣乱叫了人来,最后却没有成功。
这是梁清最大的遗憾。
出国这件事对于梁清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因为即使到了国外,他也没有很多改变。
甚至变本加厉。
他先是跟着一些学校里的一些学生鬼混,还尝试了粗制的大麻。但是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大麻能给的那点快感,而尝试了更高层次的毒品。但是这种毒品带来的副作用太大,梁清也渐渐不再满足于这种纯粹感官上的快感,而希望尝试更高层次的快感。
他凭着天生的那股狠劲在彻底成瘾之前戒掉了毒品,混进了当地的老牌华人帮派,甚至凭着薛晨的财势,混成了老帮主的记名徒弟。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男女关系依旧十分混乱,男女来者不拒。不过既然知道薛晨对这个方面反应非常过激,他也学会了多少掩饰他的同性关系。
他的情人各种各样的都有,并不拘于费奕真那一款。梁清到最后都没能搞清楚自己对于费奕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这并不影响他去享受各种各样的****。
不同的女人,不同的男人,都有着不同的味道。
梁清享受其中的滋味。
梁清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没有感情。他出国之后,似乎从来就没有思念过难得见面和打电话的父亲和兄长,对母亲的感情也很淡。
二十三岁那年,他已经成了帮会里很有分量的实权人物。但是他的地位微妙,老帮主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弟子,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轮到他上位的。那时老帮主年事已高,几个儿子和弟子争得死去活来,梁清并不插手,只偶尔看顾着老帮主。
后来争到了最后,几人自相残杀,死的死,废得废,老帮主被生生气得只剩下一口气,让梁清叫了余下的儿子和弟子过来。
梁清自然是应了,转头就把老帮主宰了,然后用老帮主的名义叫了余下的三人过来,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他做这一整件事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犹疑或罪恶感,所以后来许多年,手下始终畏他如恶魔。
二十七岁那年,他因为薛晨公司的事情回国。
回国的第一天他就遇见了一次抢劫,一个男人拿着刀指着他,让他交出钱包。梁清应了,却趁着对方靠近的时候,直接抓住对方的手把刀刺入了对方的腰间。
他站在那里,脸上含笑,看着男人的血一点一点地流泻而出,哆嗦着嘴唇想要求救,却直到最后一刻,才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到达的时候,男人还有气,但是却在送进医院之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匕首上只有男人的指纹,伤本身也只有一处,并不致命。梁清被判正当防卫。
梁清再一次遇见费奕真,是在某个慈善晚会上。
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前几年也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帮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他不免来去匆匆,只在一次偶然之中见过费奕真一面。
那时他甚至没有认出对方,但是费奕真却似乎认出了他,还对他露出了笑容。
他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好看极了,比他以往拥有过的任何床伴都要得来得让人觉得惊艳,于是问大哥那个人是谁。
听到费奕真的名字时,梁清还愣了一下,冷下了脸。
可是这一次回来,他却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费奕真。
他本来就有一半是为了费奕真而来。
十多年前他离开国内,本来就有一个遗憾,没能最后睡到费奕真。
知道和他j□j会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和那时梦里的感觉又有什么不同,是梁清一直非常在意的一件事。
但是梁清这一次看到费奕真的时候,却有一些东西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整个慈善宴会中,费奕真始终和一个男人形影不离,神态亲密
一个女人看见他一直盯着费奕真那个方向瞧,笑说道:“很奇怪?据说那两个是一对呢,圈内很多人都知道。”
梁清猛然转过身,冷冷说了一声“失陪”,离开了宴会。
费奕真睁开双眼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方。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会见到的人,至少不是在这种场合见到的人。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你是。。。。。。梁清?”
床前的男人微微一笑,熟悉又陌生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诡秘。
费奕真按住了自己的额头问道:“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清说道:“这是我的地方。我想你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所以只好强行请你来做客。”
“强行”这两个字,已经能说明不少问题。
费奕真迅速地明白了,他目前遇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青梅竹马再相会”,但是他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你非要见我?”
“本来我还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的。”梁清开口说道,“不过到现在我反而觉得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然后他走到床前,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说道:“我要干你!”
费奕真被他吓了一跳,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猛然一脚向着梁清身上踢了过去。
梁清动作敏捷地避过,连脱衣服的动作都没见到延缓,就直接双膝跪在床上,直接压住了费奕真双腿的动作,然后直接一拳打中了费奕真的小腹。
他低沉着声音道:“老实点,我可不想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给揍成猪头。”
他那一拳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费奕真倒抽一口气,按住了肚子,只觉得疼得呼吸都不畅起来。
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屈服。
梁清以为他吃了这么一记,应该会听话很多,就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去吻他的嘴唇。却不料舌头刚伸进去,就被咬出了一口血。
梁清被舌尖的疼痛和口腔中的血腥味所激怒,决定把这家伙揍老实了再说。于是他又是连着几拳直击费奕真柔软的腹腔位置。
费奕真疼得冒出了冷汗,几乎思考不能。在这个过程中,梁清已经捡起之前解掉的领带,直接把费奕真的双手绑住,绑在了床沿上。
费奕真觉得恶心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上了这个武力值过高的精神病。他被几乎等于陌生人的男人吻在脖子和锁骨上,那种感觉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j□j,j□j的过程中梁清给费奕真身上添了无数的伤痕,有些是牙齿啃出来的,有些是拳头打出来的。
费奕真像是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看着梁清围着浴袍,喝着酒,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个渣滓。
他心想。
但是这个渣滓却似乎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张开嘴,以口渡了一口酒水给他,完全不容拒绝地说道:“果然和别人不一样。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费奕真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愿意跟着他!?这种命令的口吻他以为他是谁!?
但是他忍耐着没有发出冷笑,只是装作虚弱的样子,轻声道:“解开我的手。”
梁清看了他半晌,用哄骗情人的语气说道:“那你可要乖乖听话。”
费奕真的声音沙哑,说道:“难受。”
他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好听,这种情境下更是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和诱惑,梁清一瞬间差点按耐不住。
之前他的死命挣扎固然也别有情趣,但是未免做起来太过费力,也少了些许两情相愿的乐趣。而后面死鱼一样咬住了牙齿一声也不吭的费奕真更不用多说,简直太煞风景。
可是他这一声“难受”,虽然也不是什么诱惑的口吻,却让梁清整颗心都瘙痒了起来。
他解开了用来给费奕真绑住手的领带,把他的勒痕鲜明可怖的双腕从床头上释放了出来。费奕真因为长时间的绑缚,双臂还有些僵直无法动弹,梁清就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费奕真再怎么偏瘦弱也是个大男人,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被公主抱一样的抱起来,顿时一阵腻味,但也为着梁清毫不费力的姿态而觉得暗暗心惊。
而这一头梁清还在他耳边说着一些他根本不觉得有趣的**话语。
费奕真把头放在梁清的肩上,做出仿佛无力的样子,视线却在四下寻找一个能作为武器的物品。
然后他看到了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
梁清咬着他的耳垂,语气暧昧地说道:“我带你去洗洗?”
却听费奕真开口说道:“快把我放下来,我想吐!”
梁清于是吃了一惊,松开一只手臂放开了他的腿。费奕真落地就趴在茶几上,掩嘴作反胃状,含糊道:“袋子。。。。。。”
梁清伸手试图拉住费奕真,说道:“洗手间——”
结果刚拉到一半费奕真瘫倒在地面,发出干呕。
梁清无奈地吸气,只好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