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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挣脱开阮英的手:“没用的,真的没用。那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些人是谁,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会替你想法办,我不相信这个世上就没有公理良心在,可以让坏人为非作歹。“
“没用的,没用的。”季薇突然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她像个失心疯的人猛揪自己的头痛,“没用的,没用的。”
“季薇,冷静,冷静!”阮英拉住季薇的手,“你不是一个轻易就服输的人,你的幸福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不是你努力,余少言怎么会和你结婚。”阮英冲着季薇大喊,她的话收到了效果,季薇愣愣地冷静下来。
“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季薇说。
“你还是有不记得的事,对吗?”阮英说,“走吧,找个能谈话的地方我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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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天气很阴沉。路边一家冷饮店内冷冷清清。大概是时间的原因,除了店里的员工之外没有一个客人。店里的服务员擦着桌子,听到门上的铃叮当响时自然张口而说:“欢迎光临。”
阮英和季薇一前一后走进冷饮店,这家店是季薇常来的店。季薇笑着说:“余少言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好像你们比我更了解我。”季薇找了位子坐下,阮英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那我以前常点什么?”
“你想想。”阮英拿起插在木制卡片座上的冷饮清单,上面列有一长串名字好听的冷饮,每一个都能勾起人的对甜品的食欲。
季薇的手指沿着一串文字下去,又回上来,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上面:“冰雪皇后。”季薇抬头看阮英,见阮英没有说什么,她对服务员说:“两杯冰雪皇后,我要香草口味,你是要巧克力口味的,是吗?”季薇笑着说,“还有撒上榛子沫,我说得对吗?”
“你以前是个很自信的女人,有人说你柔弱,可我知道你不是。”阮英说,“你不记得那天你来找我时说了什么话吗?”
那天……那天……
季薇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冷饮店还是冷饮店,窗外的景色一尘不变,但是时间不一样,阳光的倾斜度也不一样。阮英同样坐在对面,旁边放了一盆刚盛开的草本植物。店里的服务员好像也不是这一个,她点了同样东西放在面前。
阮英,我要结婚了。季薇说,趁我还神志清醒,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告诉你。我不甘心输给她,所以她两个人都服用了一种药。
听着,我没有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输给她,她生下来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爱的男人。我只有余少言一个人,哪怕是死也要争取,不是吗。
你不用担心,我想我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有压制的药,我想只要我服用这种药的话,她会比我……
别再问了。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压制用的药有副作用,可能会影响我的神经,我想我可能会失忆,如果我失忆了,请你一定在提醒我。不管那时我信不信你的话,你一定要坚持提醒我。阮英,你是我的朋友是不是。我父母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重蹈他们覆辙。
你问我这是什么药,我不能告诉你,我怕告诉你会害了你。如果可以请你到光辉公司来工作,要快。我想时间不多了。
还有柏青,我去找过他。万幸我没有说什么,如果柏青出了事,我会为此自责。
“可是他还是死了。是我害了他……”眼泪落冰激凌上,一滴,两滴。
、第五十八章
“我问你是什么药,你不肯说。还说这样会害了我,你让我去光辉公司,我去了。不仅仅是因为你,我更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我不相信你父母会轻生。可是结果呢,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到底谁是幕后人,是不是那些让你们制药的人,他们到底是谁。”
季薇低下头,抹掉眼泪之后抬起头:“也许我可以想起更多。我不想输给她,不能让她想什么就得到什么,我要告诉她,有些事不是她想,就可以得到的。我不相信我没有力量改变事实。”
“那些人到底是谁。”阮英异常严肃地问。
“他们是操控这个国家的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的一句话足够掀起血雨腥风。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干的,哪怕是杀人也会变成一场意外。他们有能力掩盖所有的事情,你看不到,也摸不着。可他们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阮英眼里的季薇很奇怪,说话时好像灵魂出壳了一般,喃喃自语:“季薇,他们是谁。”
“他们是欲望,是贪婪,是能够毁掉这世界的一切。”季薇拿起勺子,竟然笑着吃起了冷饮,那些浅紫色的冰激凌一口接一口被送到她的嘴中,抿动之后滑下喉咙。“还是一样的好吃。”她站起来,“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这里的东西甜到腻人,吃到第二口时就会觉得很难吃。可以走了吗,中午我还约了哥一起吃饭,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吧,我改天再约你吃饭好吗。”拎起包,季薇对阮英笑,“走吧,阿英,难道你还想继续吃这种甜得腻人的东西?”
**
回去的路上阮英一直很沉默,车子开进公司停车场,关掉引擎,顿时变得安静下来。直到季薇要下车时,阮英才叫住她:“你……认识的蒋燕玲是什么样的人?”
季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感到了奇怪:“为什么——”
“君生和我——”阮英说话不像平时的爽快,吴君生和她恋爱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季薇接过阮英手里的车钥匙,沉默了一下之后说:“你和我不一样。”她对阮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我先上去了。”挥挥手之后她先朝电梯走去。
阮英呆呆地站在原地,脚好像被定住了似的,让她不能动弹。为什么她在看到季薇挥手告别时,感到了悲哀。除了悲哀她还感到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你和我不一样……阮英会想很久,确实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喂。”阮英拿出手机打通吴君生的电话,“你有空吗,可以……现在跟我见一面吗?”
电梯门关上时,季薇看到阮英在打电话,她可以猜到,阮英在跟谁打电话。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阮英,你的父母会被卷入到什么派别斗争中去,也不是什么实验研究员,更不会成为某些斗争的牺牲品。可偏偏那么巧,又是蒋燕玲呢。这次蒋燕玲应该不会用相同的方法了吧,可怜的人,不能掌控自己的爱情,她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
季薇勾起嘴角浅笑,慢慢握紧拳头。
电梯“叮”的一声响,停在指定楼层,出了电梯之后才想到一件事,连忙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发完之后,又把发送内容删除掉。
“少言。”季薇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发现里面没人,可以是开会去了吧。她走到休息室,看到自己曾绣过的十字绣,翻过来看到鲤鱼背后的那两个字,“快逃”。她拿起剪刀,拆了这两个字,这才坐下来拿起针线,继续绣她的十字绣。
绣了一会儿之后她闭上眼睛,像在休息又像在沉思。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手上的十字绣随意放在一边,几抹阳光穿窗帘,温和地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全身镀上一层金黄。
时间如同停止一般,此时的她美得像幅油画让余少言驻足欣赏。乌黑如锦锻的头发报披散在脑后,额头的流海稍有倾斜上,流海好像有点长了,快要盖住她的眼睛。眉毛细细弯弯很自然。睫毛长而翘,微微颤动。鼻子小巧直挺,嘴唇红润饱满透着晶莹的水漾。
曲线从下巴到她的脖颈,再到胸前的锁骨,酥胸半露竟然让他移不开视线。胸前的耸起随着她平缓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他感到全身有股热量在涌向某处,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压抑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深呼吸,深呼吸。余培杰一再警告自己,不可以冲动。他把目光收回,落在她脸上。
她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平和,眉间略略起皱。她在想什么烦心的事吗……余培杰轻手轻脚走到季薇身边,跪坐下来。她是画,让他永远都看不够。他伸手,轻轻的向右侧拔了拔她额前的流海。她轻声呢喃一下,手中的十字绣掉到了地上。
余培杰捡起来放到一边的绣篮中。再看季薇时,季薇已经睁开了眼睛对着他在笑。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比天上的弯月更加美艳动人。就是她的笑容,让他一旦爱上便无法自拔。可是这个笑容并不属于他,他不能奢望得到。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余培杰连忙站起来,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慌,仅仅是因为他看她的睡姿看得入迷。
“少言他不在。”
“我是来找你的。”余培杰转过身。
季薇这才发现她自己坐起来时裙子有些不雅观。她站起拉好裙子:“找我?”她说,“中午不是要一起吃饭吗?”她走到余培杰面前,注视他。“哥。”
一个字的称呼足以断了他的念头。余培杰这才能坦然面对:“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
“有些事?”季薇问。
“关于你的病。”余培杰往后退了一步,又转过身。“我去见去蒋燕玲。”
季薇顿时惊愕。
“我知道你病的原因,原本以为用现在的这种药可以压制,但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药效并理想。”余培杰叹气,不知该从何说起。“蒋燕玲那边有能够治这种病的药,她来找我,说可以给你治疗。”
是吗,是这样吗?季薇面露疑色。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余培杰说。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季薇问。她知道蒋燕玲可没那么好心,会平白无故把治这种病的药给余培杰,更何况,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季薇的。她到好,反手送手?她是那种女人吗。这不可能。“她……应该有交换条件的吧……”季薇走近余培杰,站在他身后,“谢谢你……”
余培杰心里咣当一下,季薇知道了,季薇怎么会知道。蒋燕玲确实向他提出了交换条件,而且不止一个。只要季薇的病能好,不管是一个还一百个他都会答应。昨天的欢愉对蒋燕玲而说只是一道开胃菜。余培杰不会忘了蒋燕玲当时的眼神,他是她的猎物,会被她玩弄于掌心。那个永知足的女人,他明知道不能相信她的话,还是涉入了这滩浑水之中。现在,他已无法自拔。
“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人。”蒋燕玲娇声喘气时,双眸柔情似水地望着余培杰,可她仍不忘说,“可我的欲望不会一次就得到满足。”她只是老奸巨滑的狐狸,设下一个个圈套等着他进来。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刚才你喝的水中有——”她搂住他的脖子,贴到他耳边轻语了一句。
“你会一次次来找我,臣服在我之下。”蒋燕玲像个女皇,哪怕她现在被压在他的身下,她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你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放手?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那么优秀的你,我怎么舍得放开呢。”
“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我喜欢你这种既不甘心又不情愿的样子,有痛苦却有无处宣泄。只好冲着我来吧,把你身体当成你的武器,你会得到满足。”她拱了拱身子,双腿缠上他的腰。“余培杰……”
“你是个疯子!”余培杰恨不得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可他不能。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
蒋燕玲大笑,笑得眼角挤出了泪珠:“对,我是个疯子,一个无人可以理解的疯子。我一旦发起疯来,会发生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能保证。啊——”蒋燕玲咬着牙,“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再碰其他的女人,只能等着我的垂青。你是我的男人,我的……”她发出古怪的笑声,双手如藤蔓攀附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