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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决定记下今天的事,以免明天又会忘记。
找来纸笔之后写了一阵,这次她记得很清楚,她把本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位子很明显。做完这些之后,季薇打了一个电话给阮英,因为她想去看望一个人。
、第十七章
余培杰神情专注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上的资料,他办公司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响过两声之后他接起电话。对方说了几句之后他挂了电话,才刚放下听筒,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余少言,说有急需事,需要他去处理,一会儿的要招开的会议就由他去主持。
余培杰到了七楼按了指纹之后门才打开。项目组的负责人慌里慌张跑来向余培杰报告,说是刚才有一名试药人出现了不良反应,有重度失常的迹象,现在病情被控制住。“余董,身命体征各项指标是驱于稳定,但随时有可能再次发作。”负责人向余培杰解释,“第一次发病是在今天早上七点,情况不是很严重,且发作时间很短。现在是第二次发病,时间长,情况严重。”
“和我们的药有没有直接联系。”余培杰问,他也知道越有效果的药,往往副作用越多。余培杰担心的是这种药能不能上市,而不是药的副作用。
“目前还不能确定,两者是否有直接原因。也有可能是患者自身原因所致。”
“把结果告诉我。”余培杰说,“还有,这件事不能让我药监局的人知道。”负责人会意地轻轻点头。余培杰站在门口,透过门中的圆型玻璃能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刚才失常的那个人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像睡着的样子。
“我给他打了镇静剂。”负责人说,“基本原因可能是大脑皮下组织受到某种刺激,突然产生兴奋导致行为失常。”
“你是说他疯了吗?”
“只是暂时性的。”余培杰担心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他要求在研制过程中加重药效,而忽略了副作用,药效越强,副作用越大。“病情控制得怎么样。”负责人说很好,病人的身体已经恢得到生病之前的水平,总共用了四个疗程,便达到了治愈的目的,可以说,这种药很有效。“这样……”余培杰点头,“这里麻烦你多费心。”
“是,余董。”负责人点头,恭敬地目送余培杰离开。当门关上时,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换了一副模样。之前的恭敬早已被轻薄地不屑取代,“哼,你是一个合格的董事长,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技术人员。一窍不通还要妄想指挥。”他看了眼房间里的病人,“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草菅人命……”
余少言走进会议室,发现今天的气氛很紧张。在他进去之前还在外面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可当他打开门时,顿时鸦雀无声。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他有不祥的感觉,在坐的这些人,都是公司的董事会的成员,他们有权力了解公司一切事物的进程。
今天会议的招开本就突然,是由这些董事临时性的决定,通知余培杰有这么一个会议。可他们看到来的人不是余培杰,而是余少言:“余董事长呢。”余少言解释说哥有急事,暂时由他代替出席。“这可怎么行,有些事我们需要余董事长亲自向我们解释。”
“几位董事,因为临时有点急事在处理,董事长会尽快赶来。”余培杰没向余少言说一声到底是什么事,现在他很难向董会的人解释。“我可以代表他。”
其中一位董事冷笑着说:“余总经理,就算是你哥哥让你代表他,可我们并不认同。你对七楼的事知道多少?在管理公司上你做得不错,但这一块你还是等你哥哥来。”
“七楼的事我多少知道。”项目组搞研发的地方,一般被公司里的人提起时称之“七楼”。“公司的新药很快就可以上市,我们的营业额会因此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董事们不用为这些事担心。”
“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好好的,为什么药监局的人会派专员下来驻点,明摆着是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你说说,会不会公司有什么事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可没听说其他制药公司同样有药监局的特派员。”这位董事振振有词地说,“在处理人际关系上面,你比起你哥哥还差得很远。如果余董事长再不来,我看这次会议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
旁边几个董事随附和。余少言虽是公司总经理,但在那些董事们眼里,他的能力不及余培杰。余少言沉默不语。“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一点时间。”就在这时,余培杰推门而入,顿时那些人对余少言的态度收敛了很多。“那么,需要我解释什么问题,药监局的特派员。你们也知道这次出的新药上面很重视,可以说我们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派一个特派员就把你们吓成了什么样子。”
这些董事们个个没了话说,刚才说话的那位董事说:“余董事,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先给我们说一声。你连招呼也不打,不是把我们不当回事嘛。你是我们推选出来的董事长没错,但有些决议还是需要董事会通过。”
余培杰来了之后,余少言并没有离开,说到底,他也懂这些董事为什么会有意见。说什么药监局派专员过来,其实对一家制药厂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这些人专住这件事质问余培杰。余培杰能当上董事长是由这些人选举而来的,但是这之后余培杰并没有甘心受他们的指挥。光辉制药原本就是余家的爷爷的创立的企业,由他继承那是天经地意的事。
“几位董事,如果没其他的事,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有时间不如多向其他制药公司学习,不必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余培杰说话也不客气,他当上董事长之后就大刀阔斧对公司进行了改革,首当其冲的便是几个主要董事的职权,所以这些董事对他多少有点怀恨在心,认为他过河拆桥,没义气。余培杰的目光扫向那几个低着想说话的董事,他凌利的目光让那几个人不敢再有意见。“行了,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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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跟着阮英去了殡仪馆,人已经被安置于灵堂。挽联和白花摆放在两边,魏柏青的妈妈看到她时又哭了出来:“小薇啊,你来看柏青啊……”魏妈妈无法从悲痛中缓回神,突然得知自己的儿子出车祸的噩耗,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他便撒手人寰,让她这个做妈的不能接受这个事情。魏家妈妈拉住季薇的手,悲痛欲绝。
而季薇呢,虽说魏柏青昨天找过她,已经向她说过两个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两家父母也是旧交。可她见到魏妈妈时根本想不起她是谁,魏妈妈拉住她的手时,她突然意识到,母亲面对自己孩子的死亡时会有多悲伤。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死的时候,那时自己会哭成这样吗……
“阿姨,节哀顺变。不然柏青泉下有知,也会不安。”阮英看到被安放在一边的魏柏青,按着习俗人死之后身体还在摆放三天才能火化。阮英说话时,季薇朝他那边走去。
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季薇看着魏柏青的脸,此时已经由遗体美容师为遗体化过妆,脸被洗干净,头部有伤的地方尽量被遮了起来,免得看到的人触目惊心。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祥和。昨天还在发脾气,今天却要永远沉默。“你说……你叫魏柏青。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季薇喃喃自语,虽然她还是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但没来由得,心如刀在绞动,让她生疼。
季薇拉住他的手,她一点也不怕,总觉得原本这双手应该可以保护自己,总觉得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季薇……季薇猛得回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季薇……她瞪大了眼睛,看到魏柏青站在不远处,冲着她挥手。
……魏柏青……柏青……柏青哥……不自觉得叫他柏青哥,这个称呼应该叫过数不清的次数了吧。那么的熟悉,几乎是脱口而出。柏青哥,将来你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带给我看啊,我很好奇,我的嫂子会长得什么样。我更好奇,哪个女人会嫁给柏青哥。她听到自己咯咯地笑着向魏柏青说起了玩笑话。
如果……我遇到危险……请你帮我……季薇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柏青哥,只有你才能帮我。
大脑中被某些事冲击,她能感曾经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但她就是想不起来。还有一层东西没有被抽去。所有的事在她脑中不断地旋转,她需要一一回想起这些事,再重新排列。头好痛,季薇捂住自己的头,有些事想要拼命挤进她的脑袋,可她却在下意识的反抗,也许这些事本不是什么另人高兴的事,或是说根本就是她自己不愿想起来的事。
不由自主泪流满面,不知是因为逝去的人,还是为了消失的过去。季薇抱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痛哭不止。
阮英看到连忙上前来劝她:“季薇,差不多走吧。伤心没有度,身体要紧。”阮英扶着季薇离开灵堂。
就在两个人出去时,有个人从另一侧走了进来。阮英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戴着墨镜。他走进灵堂时向魏家父母点头。季薇也回过头去看,只看到那个的背影,好像刚才哪里见过似的。可她头痛得利害,想不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第十八章
“谁?”阮英问,“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不是。”季薇松开阮英的手,朝着那个人走去。此时那个已经走到魏柏青的遗体面前,三鞠躬。直起身子之后又走到魏妈妈那边,和魏家父母说了几句,魏妈妈泣不成声。
季薇就在就在门口看着黑衣男子,他是谁,会在一天之内在不同的地方相遇。她对这个黑衣男子有种陌生的熟悉感,也许很久之前,说不定在哪里见过面。
黑衣男子和魏家父母交谈几句之后转身要离开,季薇跟了上去。阮英发现季薇在注意这个陌生人便问:“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季薇疑惑地摇头:“我不知道,可我认为我应该认识他。”眼看那个人要走出去,季薇叫住,“先生,对不起先生,能和你说句话吗?”季薇加快脚步跟上黑衣男子。
那人果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季薇和阮英。季薇这才从正面看清他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眉宇透着一股正义凛然之气,不苟言笑的嘴唇呈现一条直线。黑色的衣服很衬映出他没有表情的脸部,活像一尊石像。
可偏偏是这样的表情,让季薇忍不住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季薇解释,“我一时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见过面?”黑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自觉抓着他的胳膊。“对不起。”季薇松开手。“可我们——”
黑衣男人轻轻促起眉头:“季老师的女儿?季薇?”
季薇的父亲并不是教师,但有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他为老师。季薇这才想起来,她好像没有问过别人她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我爸爸是老师?”
这下子轮到黑衣男人愣了一下。
阮英在旁边说:“不是,你爸爸是做研究的,是——”可阮英没有再多说下去,她不认识这个黑衣男人,吃不准是敌是友。只好给季薇使眼色,让季薇别再多说。“请问你是谁——”阮英等对方接下话,对方领会了她的意思,却没有要自我介绍,而是等着阮英先说。阮英看得懂他的眼神,只好说,“我叫阮英,是季薇的同学,也是好朋友。你呢?”
“张浩然。”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阮英马上看季薇的神情,看样子,季薇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到是张浩然又问,“老师过世时我没能来,非常抱歉。”
“我爸爸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