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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澂依旧笑的云淡风轻,无谓地耸耸肩,“我是来取白灵珠的!”
玄明二老一听,惊得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不行!”
凤蕤祈和欧阳雷诺没听说过白灵珠是何物,都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玄明二老,而榻上的苏离尘笑的更加妖惑了,了然于心了!
“白灵珠绝不能给你!”
“对!白灵珠乃赤炎山的!”言外之意就是它是我们的~~~~
“况且白灵玉深埋赤炎底部,你想拿也拿不到!”玄空得意洋洋地睥睨底下的玦澂,却没想到玄天一巴掌拍了过来,“你干嘛打我?”
“你疯了?干嘛告诉他白灵玉在哪?”玄天气呼呼地嚷道。
“我有吗?我只不过说白灵玉在赤炎的底部啊?他又不知道底部的那里?嘻嘻~~~~~”
底下的人都无语了,顿时额前冒下三条又粗又黑的线条,欧阳雷诺更觉丢脸丢到家了,用长袖遮住脸,无声地宣告: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玦澂脸上的表情不变,眼神却变得阴鸷如鹰,“是吗?可是我说我一定要拿到呢?”
碧落也附和道:“白灵玉我们一定要拿走!”转头睥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某人,心里五味杂陈,白灵玉她一定要带走~~~~因为只有它才能续他的命了!
凤蕤祈和欧阳雷诺也算明白了这白灵玉的宝贵了,毕竟能得到玄明二老的重视,肯定不一般了!
玄空双手叉腰,仰头傲然道:“哼!就凭你?我们二老都拿不到的东西,你区区的黄毛小子还能拿到?”
他的傲然并没有让某人气馁,反而激发了某人的斗志,“是吗?就算绝地三尺我也要把它给挖出来!”
“哎呀哈~~~你~~~~”玄空指着玦澂,“你”了半天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外。
众人也随他的目光转至窗外,连窝在玦澂怀里的火麒麟也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下一秒,它小小的身躯怔住了,或者说苏醒的雪玉怔住了~~~~
伊桐赤脚踏雪而来,白衣如雪,一头白发柔美地散落,无人任何点缀,幽蓝的眼眸如宝石般流光溢彩,脸颊上挂着的清泪,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呵护她!身后是紫殇急急地召唤!
凤蕤祈从震撼中回过神,刚想起身,却被欧阳雷诺抢先了一步,正如他们的相遇,他总是比他慢了一步,按下胸中的冲动,凤蕤祈重新坐回了原位,苏离尘看着这一幕,嘴角玩味地笑更浓,更无情,也更恨!玦澂和碧落依然并排而坐,玦澂脸上闪过一丝惊艳后重归平静,笑的事不关己;碧落看着玦澂难得的失态,心里酸酸的,突然有点妒忌起那人的美貌!
欧阳雷诺抓着伊桐的双肩,关切并薄怒道:“怎么没穿鞋就出来?紫殇呢?他干什么的?早知道就不让他照顾你了!”
身后的紫殇急急赶到,听到这样的话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有点恼怒她如此的不照顾自己,弯腰把鞋放下,轻声说道:“乖!先把鞋穿上,地上凉!”
伊桐呆愣数秒,把脚塞进了鞋内,可心里的苦楚却把她彻底击垮了,抓着心口慢慢下滑,泪水不再奢侈,她再次哭的手足无措,哭的无声却那么揪心,心再次疼的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愣了,凤蕤祈再次愣住,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这样哭的无法呼吸,她到底为谁而哭,到底有谁可以让她在乎至此?
苏离尘也呆了,玩味地笑容消失了,神色复杂地望着蹲在地上的泪人儿,他再次无法理解她了~~~~~
玦澂也被她的泪水蛊惑了心智,曾几何时,在那一片火海中,他也是哭的这样无助而绝望~~~~
欧阳雷诺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紫殇把她拥入怀里,苦笑着垂下了双手,他始终是个局外人而已!
伊桐捶打着紫殇的胸膛,发疯似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看的窝在玦澂怀里的火麒麟心痛不止,颔首遮住了眼里的波光粼粼。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见我?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不见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我?我到处找他,难道他不知道吗?他难道真的狠心至此吗?难道我对他来说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伊桐说着说着,心里的苦水更如排山倒海般压来,听的不远处的雪玉心颤抖不已,她在为他而哭吗?可是我该怎样见你?我该怎样告诉你我就在这!
“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我以为他受了伤不能来见我,我以为他是有苦衷的,可是现在来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见我?既然不忍心看我死,为什么就不能奢侈的让我看一眼呢?他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他?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明知道我中了誓血咒,却还是让我这样的思念他,为什么?他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马上就要死了,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再这样我真的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啊!!!!他难道到那时才肯回来吗?回来看我是怎样想他想到死的吗?”
伊桐苦笑着,她的心有多痛谁能明了?
无力地趴在紫殇的怀里,气若游丝,背上隐隐有血丝渗出。惊得紫殇顾不上心痛,扶住伊桐摇摇欲坠的身体,眼里满是泪水,“桐儿,你怎么了?”
众人皆是一惊!
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火红的尾巴燃烧了起来,嘴巴死死地叼住伊桐的白衫往外拖,紫殇不明所以,眼里出现了星星烈火。只有玦澂会意,“把她抬出去,火麒麟是雪域山的神兽,它是通灵性的!听它的没错!”
紫殇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白毛红尾的家伙,不言语,抱起了伊桐就往外走!大家也跟着走到了外面。玄明二老脸上更是阴云密布,别人不知道这誓血咒,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冰封疗伤
誓血咒更确切的是一种灵魂术,禁锢你的灵魂,抹你所想、灭你所念,让你无所念之物无所念之人!给你的意念加之以枷锁,让你的灵魂永远处于痛苦的深渊!
伊桐本是一无欲无求之人,除了雪玉,其他的她都可以得过且过,即使碰到了紫殇,那也只是存在的意识。她不会深切的思念,不会入骨的加固,只是随缘罢了!可是雪玉不一样,那是深入骨髓的爱啊!
誓血咒,需要极纯之血,最高的血统,目前为止,除了广延宫外,还从来没有哪一族哪一宫的人是纯血统的人!何谓纯血统?血统是一脉相承的,必须由嫡亲之间婚配,所以广延宫的人都是兄妹之间进行婚配的,近亲的婚配一般还是不大允许的,因为有损纯血统的蔓延!
据说,广延宫内种满了死亡之花——荼蘼之花!听说到了秋分时候,满宫满院的妖艳红色开得如火如荼,广延宫也成了通往死亡之穴的代称,人们称之为“黄泉之路”!而里面的人都是以荼蘼花的鳞茎液喂养长大的,荼蘼花的鳞茎含有剧毒,因此广延宫的人便成了黄泉路上的接待者!
江湖中的人只要一听是从广延宫来的,立马退避三舍,是人都不想死!更何况是那么诡异的宫人!
所以玄明二老一听誓血咒,脸色都灰白了!他们即使再强大,见到如此变态的广延宫还是会禁闭的!不过,这广延宫不涉江湖已有三十多年了,这丫头是从哪招惹了广延宫的人?一般人还是找不到广延宫的人,广延宫之神秘是众所周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从来不会在世人中出现,传闻里面的人无论男女,都是貌美如仙,惊为天人的!
要不是知道伊桐的来历,玄明二老几乎都要以为伊桐就是从广延宫出来的!
紫殇抱着伊桐走到竹舍外,轻轻把她放在了雪地上,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背上的血液沾满了他的双手,刺痛了他的眼,惊了所有人的心!
火麒麟轻柔地舔舐她的肌肤,所舔之处,鲜血迅速停止!
天空中又开始飘扬如絮的雪花,欢快地跳跃在每个人的肩上,伊桐身边开始围绕无数的雪花,一片两片,雪花越飞越急,激烈地围旋着她,更多的雪花开始穿透了她的身体,从她的身体内也开始蹦出无数的雪花!
所有人都惊羡于这一幕,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有违常理啊!碧落惊道:“她是雪神吗?”
紫殇忽的抬头望着碧落,眼神诿谟如深,碧落咂咂嘴,一脸无辜样,“干吗?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要那么看着我!常人哪有这样的本事嘛!”
她会是雪神吗?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考虑过!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神,他只相信自己!现在想起来,第一次见她,却是在雪域山!似乎他早就忘了一件事,她来自雪域山!
紫殇被心里的想法给吓住了,那么她真的是雪神叻?
被一想法惊住不止他一人而已,凤蕤祈和苏离尘都是一副深思状,只有玦澂仍然淡笑不语!直到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终止了他们的奇思妙想,“这丫头不是雪神!”
碧落望着白发苍苍的玄天,奇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雪神?难道你见过雪神?”
玄天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道:“她虽然不是雪神,但她和雪神的渊源颇深啊!”
欧阳雷诺扯了扯玄天的白胡须,好奇宝宝地问道:“什么关系啊?”
可某人却道:“天机不可泄也!”
碧落“切”了声,“什么天机不天机啊!不就是这女人爱上雪神了吗?”
玄天一听也释然,只叹道:“缘孽啊!”
雪玉冷然,难道真的是孽缘吗?
火麒麟在不经意间轻吐一圈烟雾,那些雪花迅速凝结成冰,把伊桐冰封在了层层冰刃中!
而在那一刹那,伊桐猛地弹开了眼,一双蓝眸闪着诡异的光芒,笑的如三月桃花,艳煞了旁人!
所有人都呆仲在原地,只有碧落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玦澂第一个反应过来,望着碧落气鼓鼓地离去,摇头无奈地抱起地上的火麒麟,也转身回了屋!徒留身后一片深思的人!
情势突变
赤炎山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随着伊桐的沉冰,所有人都安定了下来!
紫殇每天都会寸步不离地陪同着伊桐,不畏严寒,即使冻得浑身都已凝结成冰,也从未离开半步!欧阳雷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不知所味,心灰意冷地回了欧阳府,对于师父要他所寻找的女子,他也从二老那得知了:伊桐就是那女子!想起以前每晚都趴在人家屋檐上偷窥,不由得失笑,心里有了酸楚,那时,他们老是斗嘴呢!没想到最终要找的女子竟就在自己的眼前!想起她每次都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心里的甜蜜多余酸楚,至少她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出现过,足够了!
枝头残留的雪花伴随着风的舞动簌簌飘落,如蒲公英的潇洒,飞满了晴朗的天空,迷了苏离尘的眼,妩媚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温馨的笑容,折了一枝枯树杆,雪花抖落了满身。
凤蕤祈背着手站在他身后,深邃的明眸望着天之一角,灵魂早已神游天外。
苏离尘自顾自地玩了一会,拍掉身上的残雪,转身看到凤蕤祈的神情,玩味地笑又爬上了脸,挑了一下眉眼,走到他耳边,呵气轻声说道:“劝你,还是不要再想那女人了!”
凤蕤祈一惊,尴尬道:“我没有想她!”
苏离尘笑的更加邪肆,如罂栗花般蛊惑,“她是谁啊?”
“。。。。。”凤蕤祈一时无语。
一拍他的肩膀,苏离尘笑的肆无忌惮,“哈哈~~~~~”眼角滑落了几滴银白,擦了一下,直起身看到凤蕤祈阴云密布的脸,轻咳了一声,“不和你闹了!有正事!”盯着凤蕤祈的眼,一字一顿道:“皇上病危!”
望着对面毫无表情的凤蕤祈,问道:“回去吗?”
凤蕤祈垂首而立,过了半个世纪之久,才吐出两个字:回去!
他们之间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