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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只大肥猫啊!”小松嚷起来。
正在听壁角的花花差点没一个趔趄滑下去,白眼都快翻成狼了。
她一点也不胖好不好?她身上都是健康有力的肌肉,要知道吃出这么优质而有弹性的肉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吗?为什么总是没有人理解它,花花抹泪。
苍天啊,这是个纠结而被容易误解的世界啊。
云子传把头搁在桌上,把茶水喝光了,摆弄着杯子:“就是那只猫啰,它跟它的那个什么主人容边儿绝对有什么秘密,我说过很多次,你们都不信。”
墨羽站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不要那么随意。云子传手忽然一转,杯子不见了,紧接着他又从墨羽的腰间拿了出来,嘻嘻笑笑地看着她。
墨羽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伸手掐住他的肩,拧了拧,在耳边警告道:“你别再玩那么多花样!”
云子传疼得呲牙咧嘴。
墨翟站在一旁漠然,小松看得好笑,道:“好了,你们别再吵了,说说那只猫和那个容边儿是怎么回事吗?”他突然又想起来,“对了,公子,她上次还找我打听过你的情况。”
小松心中微微一抖,他可真的什么都告诉她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墨羽道:“真的吗?她也很通晓我们的毒物。武林大会岳掌门的毒我后来看了,是师傅研制出来的软心散。师傅,看来她真的很有问题。”
宁世放下茶杯,眼里似乎有种情绪:“你们先别动她。”
他需要时间确定一件事。
容荣在客栈住了个一月,没有打听到韩门的消息,韩修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于是打算回去。
容边儿抓紧这一个月,凭借昭贵夫人在皇陵处设了许多机关。只是在武林大会上看韩门的武功,有了这些机关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上风,不过也只能拼此一搏。
这日,她独自前往皇陵。
花花早已提醒,韩门的大弟子无崖子和宁世他们一直在监视她,现在她去往皇陵,韩门必然会出手。
果然,等她到皇陵的洞口之时,韩门与无崖子已飞身在她面前。
韩门不动,在他眼里这世上除了珠子没有任何值得看的东西。无崖子却是个臭名昭彰的采花大盗,他喜 欢'炫。书。网'把漂亮的女子玩弄至死。
他一边打量着容边儿,双手相叠,摸着下巴道:“容姑娘,乖乖交出含丹珠吧?”
皇陵建在这凌山上,陵口是千斤重的巨石,用特定的玉佩按压下去才能打开。而周边是密密麻麻的丛林和突石。
“我要是给你们,你们能不杀我?”她拖延时间,步步退后,把无崖子引到了陷阱之处。
无崖子逼近:“或许要看你懂不懂得服侍人了?”
就是此时!容边儿闪入一旁的林间,无崖子逼近之时,地突然塌陷,他不防落入洞口。洞口处的铁门立刻严丝合缝扣上,容边儿听到一声惊呼,想起洞口里全是密密麻麻淬了毒的尖钩和箭头,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还有一个大敌未除。
面对徒儿的掉入陷阱,韩门居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冷眼旁观。要想把他引入陷阱难上加难。
林间藏着许多的弓箭手,也有许多的暗器与飞镖,但是容边儿知道,光凭这些根本奈何不了他。她最擅长的是用毒,但是韩门的毒功在她之上。
韩门突然移过眼睛,眼神如同冰凉的弹珠注在她身上,有一股残忍的笑意,而就在此时,洞口的铁门传来响动。声音响了三下,无崖子已撞破铁门飞身而出。她的陷阱居然完全失效。
无崖子的手和脚都有被刺穿滴血的迹象,想来他是攀在洞壁积蓄力量。
无崖子并不管身上的伤势,“贱人!”飞身朝她扑来。
容边儿退后几步,挥手示意,林间密密麻麻的箭便如流星一般窜出去。她和昭贵夫人商议这个计策的时候,还觉得洞口里嵌着毒钩非 常//。残忍,然而想不到……
纷繁乱至的箭让无崖子疲于应付,一支箭迅速地没入了他的肩口。
见徒儿这样,韩门一动不动站在安全地带,让无崖子来消耗她的这些陷阱,真不可不谓之毒。
她的陷阱还剩下两处,巨石和火弩。若是不能把韩门引进来,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她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含丹珠,果然见韩门眼神一动。含丹珠迅速被抛入刚刚无崖子跌落的洞口中,只见黑影一晃,韩门飞身窜入洞口。
瞬间,机关启动,铁门再度合上。容边而又示意,周边的大石便轰隆隆滚下来。堆在洞口处,而此时受伤的无崖子被巨石一撞,已然伤重吐血。
她也不确定她这样能不能制住韩门。她也不想杀韩门,韩门是容荣的大师兄,是韩修的父亲。
但——
铁门传来响动,就在巨石快要松动的时刻,容边儿屏住呼吸。
就在那一刻,火弩全部飞出。撞至巨石上,居然嘭的一声,巨石连连爆炸。火光弥漫,容边儿也蜷伏在地上。
她早已命人打通石块,在里面填满火药。
这真的是最后一击了。
这些机关都是根据影国围剿武林人士的秘密方案,召集起大和天下的能工巧匠在一个月加紧完成的。她们本想用重金悬赏武林人士围攻,这样胜算会更大一些。
然而毕竟有妇人之仁,用千百人的命换一个人的命只觉得残忍,连这些发动机关的人都只是秘密的隐藏在林间,真正露面的只有容边儿一个,连昭贵夫人,她也没让她来。
只是——
响声停了,容边儿起身。无崖子早已被炸得血肉横飞,然而烟雾弥漫中还是站着一个人。
手中的假珠子已经被他碾成了粉末,白色的碎末零散在乌黑的烟雾中。
他在看着她。
容边儿扯了扯嘴角,也好,反正她已叮嘱了姐姐,若是她死了,就把她和水湛葬在一起。反正她已死过一次了,只是这花花的身子恐怕要毁了……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就在容边儿想闭上眼睛的刹那,墨羽墨翟云子传飞身立在场中,小松推着宁世出现。
墨羽咳了咳,挥手散了散烟雾:“容姑娘,你真的是女中豪杰。不过这么大的阵仗……”她看了看韩门,他的袖子湿了一块,在滴着血:“师伯也只是受了点轻伤,看来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
墨羽虽然是带着调笑的口气,但眼中已然警示。
可以看得出来容边儿是下了狠心的,这师伯果然厉害。
若是算上容边儿,他们这方有六个人,只有三个人会武功。但幸好他们有幻影神偷云子传,只要他们能困住师伯,让云子传盗得含丹珠即可。
墨羽抱剑:“师伯,得罪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容边儿在一旁观战。
身边突然有声音淡淡传来:“值得吗?”
她一怔,宁世的目光却只落在前方:“既然有了新的生命,又为何重复以往的过错?”
容边儿没有回答,看着争斗:“有时候人必须为了一个信念活下去,不管这信念是好是坏,是错是对。我只想做此时此刻我能做,我要做的事。”
韩门是为情,她也是为情。两人为了就自己心爱之人,都可以不计生死不顾一切。
这人世的恩怨皆莫过于太过执着。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情之一字,到底为何?
前方的战况激烈。墨羽和墨翟的武功不是宁世教的,而是他们很小的时候找到了一本秘籍自己练成的,宁世只在旁边略加指点。
而这云子传的柳叶绕鹤拳却也是奇巧,仿佛飞花浮水,贴面不湿。
三人斗得难分难解,宁世突然眸光一定,轮椅扶手处便有两把飞刀直向韩门。
自从宁世失去武功后,他便在轮椅上多加了许多机关。墨羽差点被韩门所伤,飞刀正好阻断了韩门的攻势,墨羽朝宁世看了一眼,又立刻上前。
韩门被宁世突来的暗器一惊,翻身退后。
按住肩口,若不是容边儿下令下得早,巨石爆炸之时,他还未冲出洞口,所以没有被巨石所伤。只是那时为了躲巨石的碎片,整个背贴在洞壁处,箭尖刺入。
因为身着黑衣,他们都没有看出来,他早已受了重伤。
而今被他们三个一困,渐渐有所不支起来。
宁世的出手却突然提醒了他,跟他们三个斗下去不是办法。墨羽墨翟配合默契,云子传轻功绝顶,要擒住谁都不是容易之事。为今之计便是——
尽全力专攻墨羽。墨羽是女子,力气不如男子,又远不如男子沉稳,而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又十分护着她。果然云子传和墨翟果然一时分心,他带剑把墨羽推向两个男子,飞身直朝宁世。
墨羽墨翟慌忙来挡,双剑交叉,使出功力,再次直逼其后。
见擒住宁世不成,韩门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一掌击拍山上凸石碎石直朝宁世。
宁世没有功力,避让不及,被石块击中胸口带着轮椅直往后退。
“公子!”
容边儿忽然拉住他的手,被石块的力道拖着直往悬崖边,幸而在最后一刻攀住山崖边的一株小树树根,才缓住力道,她和宁世的身体已悬空。
轮椅直直坠落无声。
“你叫我什么?”
宁世的白衣白发翻飞,以前的那一幕又重演了,但这次是她救他。
他的声音平静,眼神却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容边儿没有回答,这句话,已然暴露出了她的身份。
“师傅!”墨羽大叫,在墨羽墨翟剑法一时大乱,向冲上前却被韩门缠住。树根被拔起,未有多久,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暗了。
到处都是氤氤氲氲的湿气,崖底有一个冒着水泡的碧绿色水池,周边全是滑滑腻腻的泥沙和藤蔓。她正躺在宁世的身上,两个人的手还没有分开。
容边儿连忙起身。其实这崖并不高,她并没有受任何伤。
宁世却还昏睡着。
“公子,公子。”
宁世躺在地上,突然眉头皱了皱,像是有些痛苦。
容边儿还以为他受了伤,可是他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宁世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紧接着全身蜷缩起来,脸色青白,嘴唇泛紫,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容边儿突然想起,小松跟她说过,宁世自从中毒后。身体若是遇冷遇寒或是受伤,毒都会发。
容边儿抱住他的头,摩挲着他的脸,他的全身冷得像冰,冷而僵硬。声音突然多了许多害怕和不安:“公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公子!”
宁世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眼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别怕,快……快……把我放到热水里……”他的声音十分的虚弱,容边儿听到却如蒙大赦。
立刻擦了不自觉流出的眼泪,转头寻了寻。
那湖碧绿色的池水在冒着水泡,她用手试了试居然是温热的,竟是温泉。
容边儿没想太多,立刻把宁世放在池水中。
池水并不是很深,坐在池中的宁世脸色好了很多,全身不再僵硬,眉头也渐渐舒展。
容边儿在旁边观察了许久,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事,才湿漉漉地走出温泉,寻了些藤蔓和树枝取火,竟然还找到了宁世的轮椅。宁世的轮椅是用珍贵的土藤木改造的,居然没有摔坏。
火光燃起来了,看了看仍在温泉中闭目的宁世,走到池中咬唇褪下他的衣服,放在树枝上烤干。他不能跟她一样坐着烤干,他不能受凉。
天越来越暗了。
氤氲的雾气中,她抬头看见一轮弯月升了上来,天空是一片明净的沉蓝。周围的山是一片深蓝,这里没有任何声音,树枝湿漉,连燃起的火都有一片脆弱的暗蓝。
也许是因为这片宁谧的蓝色,也或者是因为宁世的面色渐渐有了血气,心中蓦然平静了许多。
未有多久,宁世醒了过来。
第一眼便是她盯着他,见他醒来又蓦然移过的眼神。
突然间觉得很温暖。
第一眼醒来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