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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出了事……
第一次下山。
小松推着他走。
饿殍遍野,到处都是腐臭的尸体和衣衫褴褛的难民。
一群人在他脚下匍匐,“公子,救救我吧,公子,救救我吧……”
有伙人在扭打。
两人拖住了那女子,更多的人拳脚招待在那男子身上。
男子被打得趴在地上。
女子在哭着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那男子伸手向她,“美娘……”
“俊生……”那女子哭泣着,却完全无能为力。
几道银光一闪,打人的人已倒下了四个。
小松愕然的发现,宁世居然出手了。
那些人谁也没看清他们怎么倒下的,以为有神明相助,立刻慌张地跑了。
那男子和女子抱在一起,相互痛哭。
却为对方摸了摸眼泪,最后,搀扶着走远。
宁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手。
也许是他渐渐能够理解那种感受。
“快看,是静儿姑娘!”小松忽然指着远方。
宁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那个蹲在地上放馒头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起身,转头,也看到了他们。
显得有些吃惊。
走过来,“你们怎么会来?”
小松忙迎上去,“我们担心你出事,所以找来了。”
息静笑了,“我没事啊。”
她晚了几天来,这里的大水已经过了。
宁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居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三人并排行路。
小松道:“静儿姑娘,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她有些犹豫。
小松立刻又问宁世:“公子,您说是不是?”
“若是没有地方可去,留下来也无妨。”他定定看着她。
小松腹诽,到现在还猜不出宁世为什么要下山的就真的是白痴了?明明应该是很激动吧,特别想人家留下来吧,却偏偏还是用一种不关己事的口气说!
唉,公子啊公子……
息静看着他们点点头。
宁世微笑。
小松又说:“那既然已经下山了,不如我们就多呆几天就走。”以前都在伺候宁世,真的很少下山玩过啊。
息静道:“你是想去见你未过门的妻子吧。”
小松摸摸脑袋,“那也是顺便吧。”
小松把息静留下来其实有另一个打算,他快要离开了。公子不能没有人照顾,若是放息静在他身边,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承认自己有点小小的私心,不过,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宁世也同意了。
他对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
然而这次,她若跟他回去,必定很少有机会下来。
现在多走走,也是好的。
小松回家去了。
息静和宁世暂住在一间客栈里。
息静出去买东西。
他也在街上看着拥挤的人群。
他素来喜 欢'炫。书。网'静,这样喧哗的热闹还是第一次。
有个姑娘本来在买一些饰品,见他推着轮椅走过,低声唤旁边的人:“看,好俊的公子。”然而声音又有点可惜,“可惜,是个瘸子。”
他推着轮椅继续往前。
人群来来往往,穿各色的衣服。
风中突然有一种很奇 怪//。的香味。
紧接着一张香帕便被风吹入他的怀中。
他拿起,倚在门口的姑娘便用香扇半遮着脸,声音柔媚,“公子,来呀……”
他淡淡一笑,扔开香帕。
“哟?”
香帕飘入身后另一男子的手中,那女子半掩面,朝那男子招招手,那男子便仿佛着了魔似的过去了。
推轮椅走过。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他见到了许多女人。
却还只有她,顺眼一点。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次日清晨。
息静和宁世在客栈吃早饭。
其实本来说,她怕宁世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毕竟他的口味一向很挑剔。
没想到这时候他竟能随遇而安。
又突然想起昨晚。
天气还有些寒,客栈的被子有些薄,她睡得很冷,偶尔咳嗽了几声。半夜,便有伙计敲门,说是隔壁的公子让他给她送床被子来……
她很惊异。
隔壁的公子自然就是宁世。
正这样想着……突然腹内一阵恶心,好难过。
她放下筷子,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吐出来。
宁世道:“怎么?不舒服?”
她摇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难受。”
宁世放下碗筷,给她把脉。
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很严重吗?”看宁世的神情有异,她问。宁世收回手,没有作答。她自己把了把脉,毕竟跟在宁世身边多日,医术自然也会一点。
手触碰到手腕,松开。
良久没有做声。
她有了身孕。
因为中毒,所以推迟了两个月显出来。如今她应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周围的喧闹似乎形成一个漩涡,包围着他们之间的静默。
宁世又拿起碗筷,平静地道:“下午我给你配碗药,把孩子打掉吧。”
息静低头,淡淡应了一声“嗯。”
并没有考虑过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已经同意,可是,内心还是会有犹疑和不舍。
不知不觉中走出客栈。
有个东西晃过眼前落到她面前,她捡起,是一个非 常//。漂亮的毽子。
一个小女孩晃晃悠悠地跑过来,扯住她的裙角。
她蹲下来,把毽子给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女孩穿得像个圆球,头上扎着个小辫子,嘟嘟嘟地跑掉了。
她起身看着远处一群欢快的小孩子。
看了许久。
回过头,宁世推着轮椅竟然也在他身后,也在看着远处。
两个人的视线相撞。
她首先避过,走进客栈。
药已经让小二抓好了,熬成了墨黑色的浓汁。
她喝下去,不会很痛,孩子会很顺利地流走。
只是,看她端起碗的那一刹那,却突然有种想要立刻阻止的冲动。
手几乎都触及到了袖间的飞刀。
他可以瞬间把碗击落。
唇快要碰上碗沿。
飞刀也差点要出手。
她突然放下碗,坚定地说:“不,我不想打掉孩子。”
已经想得很清楚,毕竟是她的孩子。哪怕没有人肯认他,她也要把他留下来。反正她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成亲,有个孩子或许就是上天送给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宁世盯了她一会儿,推过轮椅出房门,“随便你。”
有了孩子再住在客栈就不方便了。
他们住在一家农庄里。
农庄的主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那妇人朱大嫂是个稳婆。
她的肚子渐渐地显出来。
渐渐行走不便,都要朱大嫂照顾着。
每日,她几乎就是跟朱大嫂在房内学做小孩的衣物。
每做成一件,她都显得很高兴。
每次他路过她门口,都能看到她非 常//。细心地抚摸着孩子的衣物,脸上有种温柔的笑容。
六个月过后。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都得撑着腰。
快要临盆了,朱大嫂瞩他好生照看着。
一日,朱大嫂出去买菜了。
他看她又一个人坐在那里认真的缝衣物。
突然间,她放下针线,皱眉,似乎很痛,她紧紧地捂住肚子。
他推轮椅进去,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怎么样?”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好疼!我要生了……”汗从她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出,她似乎疼到难以忍受,几乎要从凳子上倒下来。
他想抱她起来,她却呻‘吟道“别动,别动……”
他只能慢慢地把她扶到地上靠窗边坐下。
坐稳了之后,她似乎好了一点。
汗打湿了睫毛,她死死咬住唇,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说:“快去叫朱大嫂……”
他推轮椅,想马上叫朱大嫂来。
可是,他忘了,这里不是医庐里。
这里的房门都有一道非 常//。高的门槛。
其实,自从上次受伤后,他的内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而且后来,他用自己为她试药,已经将他的身体弄得非 常//。虚弱。
车轮被绊住了。
他跌在地上。
没有轮椅,他几乎不能行走。
他爬出几步,又仿佛回到了当初,被师傅用来试药,逃出来时从那个山顶上一点一点爬出来的日子。
他转过身望着自己残废的双腿。
动不了。
动不了。
但此时的心境比那时还要无能为力。
他心爱的人就在房里面呻‘吟,痛苦。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朱大嫂及时回来了。
她生了一个非 常//。漂亮的儿子。
朱大嫂都爱不释手,紧紧地抱着说:“看,多可爱的小公子。”
息静脸色虚弱,却静静地微笑,望着襁褓里的孩子。
这是她的孩子。
朱大嫂把孩子抱到宁世身边,道:“宁相公,您看,这孩子多漂亮,多像您。长大了肯定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宁世一直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远处。
孩子抱过来时,他看了一眼,“嗯”,就推轮椅走了。
朱大嫂有些尴尬。
自从她和他们家大牛回来,把宁世救起来,息静生孩子没有危险后,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几乎没有动过。
既没有上前来看夫人,对待孩子竟然也是这样冷淡的态度。
朱大嫂怕息静多心,笑了笑说道:“这宁相公刚才肯定是太担心了,所以有些累。早些休息了去,宁家娘子,你别多心。”
息静原本没有指望宁世会认这个孩子。
但他这样冷淡,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
“没关系。”从朱大嫂手里接过孩子,看着孩子宁静沉睡的面容。
朱大嫂逗他,“看,多可爱。”
她笑,是啊,他这么可爱,这是她的孩子。无论他的生身父亲肯不肯认他,都是她的孩子,她要给他最好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
她在坐月子,身体太虚了,需要补一补。
朱大嫂提着菜篮去买菜了。
他随意走动,有个小商贩道:“公子,你随便看看,买点东西吧。”
他本欲走,那小贩看他二十岁有余,大概已成亲,猜道:“哎,公子家里是不是有喜事?是不是夫人诞下麟子,这可是喜事啊,买点东西送给夫人吧。”
宁世停下了。
小贩拿了两件饰物给他看:“公子,您看,这叫母子呈祥。这凤凰玉呢,是送给令夫人的,上面刻着凤凰的图案。能保佑夫人身体健康,青春不老。这麒麟锁呢,是送给令公子的,麒麟可是古时候的神兽,小公子带上了必定前程似锦,光耀门楣。”
宁世回到了住处。
孩子在摇篮里睡着了。
小小的眼睛闭着,鼻子和嘴巴像她,真的非 常//。可爱。
他把麒麟锁戴到他身上,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脸。
息静和朱夫人正在屋里谈话。
朱夫人教她怎么带孩子,蓦地,突然问一句:“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吧?哟!得赶紧取个好名字,给菩萨上香,保佑得吉利。”
息静看远处有鸟飞过,落下羽毛,“就叫羽儿吧。”
羽,鸟之翅,希望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朱夫人念了念,“宁羽,宁羽,倒是好名字!”
息静低头,他叫羽儿,却不一定能姓宁,或许他应该跟她姓。
休养了快一个月,她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
更是每日把心神放在她的孩子上。
为孩子穿衣服,逗孩子笑,甚至连晚上,也要把孩子放在身边。
朱大嫂都笑她现在就把孩子宠得太过了,可都是女人,谁不懂呢?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的孩子,真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在身边才安心。
宁世进房。
她坐在床上正逗弄着孩子。
见宁世进来,微笑。
宁世看她,又看了看孩子。
“晚上,他没有吵着你罢?”他倒是常常听孩子在半夜哭,还有她耐心的哄着的声音。
她摇摇头,脸上表情都是幸福的,充满怜爱。
宁世推近轮椅,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