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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源点了点头。
我言道:“将军,可否跟我详细地说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任清源转头看向我,言道:“好的。曾原自幼丧父,由其寡母抚养长大,故事母至孝。他臂力过人,少年时就曾经拉断过三张硬弓。他的箭法精妙无双,枪法也是出神入化。只因他性格古怪,从不与人亲近,所以从军二十年如今仍旧只是一名校尉。”
“哦,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此人现居何职?”
“文库监察。”我一听此言不禁暗笑于心。文库监察?不就是图书馆馆长么?让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去管理书库,这还真是相当地让人无语。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到桌案前,仔细地观察着王城布防图。
从图上看,拜月王城傍山而建,共有三个城门。王宫位于城南,由任清源的五百禁军护卫。离城南二十里驻扎着四千重兵,城东大营中亦然,而驻扎在城北的则是一千人马的骁骑营。除此之外,再加上城防治安,整个王城大概有一万兵马。
蓝肃走到我身边,问道:“静儿,可看出什么端倪?”
我朝他笑笑,问任清源道:“任将军,驻扎在城北的这只骁骑营是否有什么来历?”
任清源微微诧异地看着我,反问道“姑娘是从何看出它的与众不同的?”
我笑笑,言道:“同为戍城的军马,城东驻扎了不下五千人,而驻守在城北却仅仅是一个仅有一千人马的骁骑营,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吧?”
“姑娘猜得不错。”任清源笑道:“骁骑营是我拜月最精锐的骑兵,可以匹敌云海的铁骑。曾原未调任前一直担任骁骑营的校尉。”
我言道:“大人,将军,你们来看。如果说城东和城北的守军是为了防范金城和云海的来犯,那城南驻扎的军队又是为了什么呢?神谷和巫祝把王城围得铁桶一般,只怕是别有用心啊。”
任清源皱眉道:“神谷和巫祝在城里横征暴敛,许多百姓纷纷逃出城去避难,这样部署,大概是为了抓回逃走的百姓吧。”
蓝肃摇头道:“以我对此二人的了解,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必然是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我对任清源说道:“任将军,昨日我在城里打探,看见神谷祭司府频繁有人进出,还看见他府上的下人们四处采办瓜果蔬菜,想必是祭司府中有什么喜事发生。”
任清源道:“明日便是神谷祭司的生辰,他在家里宴请朝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员,我也收到了请柬。可是,”他顿了顿,有些奇怪问道,“姑娘问起此事是何意啊?”
我言道:“我在想,如果神谷借生辰宴请朝中百官之际,扣留将军,再派兵包围王宫,不知到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任清源怒道:“姑娘是说他们会对我动手?我量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我笑了笑,言道:“如果我是神谷祭司,便会在晚宴之时派兵包围王宫,只说是禁军作乱,意欲谋害大王,而百官都在神谷家中,对于是非曲直根本不了解。将军若要脱身自然要动用武力,到时只要在给将军安上一个事败脱逃的罪名,将军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任清源怔了半晌,沉声说道:“那我明日便不去赴宴,看他能奈我何!”
“将军若是不去,神谷祭司必然知道将军对他已有了防备,更会铁了心要除掉将军,搞不好真的会血洗王宫。只凭五百禁军,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两个败类,我任某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任清源一掌拍在桌子上,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蓝肃言道:“任将军,你先冷静点。静儿既然看破了他们的计谋,定然也已经有了对策。我们先听她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任清源敛容道:任某失态,让大人和姑娘见笑了。”
我摇头笑道:“将军不必如此。要知道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神谷和巫祝想借此机会铲除将军,其实也是在作茧自缚。你们看,神谷祭司府的位置就在城南,如果骁骑营在百官道贺,寿宴开始之际将其府团团围住,神谷和巫祝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蓝肃言道:“静儿,那骁骑营又岂会听命于你我?”
“自然不会听命于你我。但是他们会听命于另一个人,不是吗?”
两人怔了半晌,任清源忽道:“姑娘,我们尚不知曾原心意,又如何行事?”
我笑道:“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让曾原重回骁骑营。可是,只有曾原一人,我们还不足以取胜。任将军,不知曹御将军曾任何官职,统御哪支部队啊?”
任清源道:“曹老将军是拜月步兵总教头,如今驻扎在东门的守军中大部都是曹老将军训练的。”
“太好了。”我抚掌道,“如果再能得到这位曹老将军的帮助,我们的胜算便大了。”
“敢问姑娘,计将安出?”任清源看了看我,似是有些怀疑。
我言道:“明日是神谷的生辰,怎能不普天同庆?将军当在明日早朝之际禀明王上,犒劳三军将士,神谷必然不会多疑。此后,便可令禁军假扮成送酒的脚夫,一定要赶在神谷寿宴开始之前送入城东的军营,趁其不备,杀死其首领。如果曹将军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凭着曹将军的威望,定能稳定住东门的五千士兵。”
蓝肃一直默然不语,此时突然说道:“那北门怎么办?”
“北门的守军驻地离王城相对较远,如果真的引发内战,云海又突然来犯,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料想神谷不会调动北地的守军来对付任将军。更何况,以东门的五千兵力,对付只有五百之数的禁军,绝对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只要在送往北地守军的酒里加一点蒙汗药,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任清源怔怔地看着我,我笑道:“将军,怎么了?”
任清源叹道:“我枉为七尺须眉,论才智,不如姑娘的十分之一。真是惭愧。”
“将军何出此言?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自然不会提防神谷和巫祝这样的真小人。我不过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蓝肃笑道:“任将军,静儿的本事还多着呢。我只怕你到时候会把她当成妖怪的。呵呵。”
任清源亦笑道:“上官姑娘才智无双,此次能协助任某铲除神谷和巫祝这两个神棍,任某真是三生有幸。”
我言道:“将军,事不宜迟,请您立刻回去部署一切。我和大祭司大人分别去劝说曾原和曹御。如果事情成功,明日辰时,我便会出现将军府对面的茶馆中。”
“一切就依姑娘所言,我们分头行事吧。大人,上官姑娘,任某先走一步。告辞!”
“告辞!”我和蓝肃看着任清源的身影渐渐远去,蓝肃忽然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就看天意了。”
我笑道:“叔叔,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鬼神和天意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蓝肃有些担忧说道:“静儿,你真的有把握能说动曾原?”
我笑道:“凭我一个人当然是不行,所以叔叔你还得写封信。”
第三十章 游说
更新时间2009…11…20 18:57:52 字数:2343
曾家小院。
“老夫人,门外有一位姑娘求见,说是老爷的旧交,特来拜会老夫人。”
“旧交?”曾母有些纳闷,“原儿一向不与人来往,怎么会有什么旧交?更何况还是一位姑娘?”
管家道:“那老夫人是见还是不见?”
曾母思忖了片刻,言道:“这事有些奇怪,我就见见原儿的这位‘旧交’。”
“见过老夫人。”我笑意盈盈地行礼道。
曾母言道:“姑娘免礼,请坐。”“多谢老夫人。”
我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曾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答道:“复姓上官,单名一个静字。”
“哦,”曾母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上官姑娘既是原儿的旧交,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我笑道:“特为曾大人的前程而来。”
曾母正色道:“既然如此,你找他便是,却为何反来找我?”
我叹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是曾大人的旧交,而且与曾大人从未谋面。今日来见老夫人,是有一事相求。”
曾母微微诧异地看着我,徐徐说道:“你有何事相求?”
我言道:“我想请拜托老夫人请曾大人回府一见。望老夫人看在我一片诚意的情分上,原谅在下先前的言不由衷。”
曾母有些费解,她仔细地看了看我,还是吩咐管家道:“去文库把原儿请回来,就说我头痛病又犯了。”
管家领命而去,我垂首谢道:“多谢老夫人成全。”
曾母言道:“姑娘不必客气,文库离此不远,就请先在此等候。”
我恭敬地答道:“是。”
一盏茶的时间,曾原回来了。人还未进大厅,一个洪亮却略显焦急的声音已经响起:“母亲,孩儿回来了,您没事吧?”
话音刚毕,我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快步走进门来。
曾母笑道:“原儿,为娘并无大碍。今日叫你回来是因为这位上官姑娘想要见你。”
曾原扭头看向我,冰冷地说道:“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我笑道:“在下久闻曾大人之声名,今日特来拜访。”
他哼了一声,言道:“我曾原乃一无名小卒,无有什么名声在外。姑娘只怕是找错人了。来人啊,送客!”
我笑道:“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待我把话说完再赶我走不迟。”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快说。”
我言道:“在下听闻大人弓箭之技绝伦,不知与任清源仁将军相比,谁更胜一筹呢?”
曾原冷笑着说道:“在下自然比不上任将军。”
我叹道:“也是。大人久离鞍马,疏于练习,箭术自然就会退步。比不上任将军也是情有可原。”
我偷偷地瞥向曾原,果不其然,他的脸正在一点一点地变青。我继续不识相地说道:“不过大人从军二十余年仍旧只是一名校尉,而如今却一举高升为文库监察,从此再也不必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得以安享太平,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曾原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掌拍向桌面,登时震翻了两个茶杯,“你说够了没有?!来人,送客!”
我笑道:“大人,你不必动怒,我今日前来便是为大人送上一剂去火的良药。”
他冷冷地说道:“我根本就没病。不劳姑娘费心。”
我哈哈大笑道:“大人扔掉了伴随自己二十余年的弓箭,却捡起了一支微不足道的毛笔,真的是心甘情愿吗?”
“你!”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地连脸孔都扭曲了,曾母连忙劝阻道:“原儿,你冷静点,不要对客人无礼。”
曾原冷笑道:“母亲,您倒说说看,是我无礼还是她无礼?”
我微微笑道:“老夫人,在下早就说过,今日前来是为了曾大人的前程。念在在下一片赤城的份上,请您让曾大人在平心静气地听我说几句话。”
曾母看了看我,随即言道:“原儿,你不妨听她说完。”
曾原一听母亲如此说,只得先忍下满腔的怒火,不再发作。
我言道:“大人,依你之见,今日之拜月与往昔之拜月可有什么不同?”
曾原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疼痛的神色,他冷冷地言道:“在下愚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我冷笑道:“是吗?那我就来告诉大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吧。昔日之拜月虽然只是一边陲小国,百姓们却也能自给自足,不必忍受任何外来的压迫;而今日之拜月却是饥民遍野,可笑的是,百姓们交出来的粮食钱财没有进入国家的国库,一部分到了金城,一部分进了当权者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