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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愣,“什么?房子里有人?”
徐湛转身奔向燃烧中的别墅。
“徐湛!”
叫住他的,是一声熟悉的清脆。
徐湛已逼近高压水枪最前的位置,他猛然回身,那一抹窈窕的身影就懒懒倚在打开的警车车门上。
手里还拎着瓶酒。
顾悠坐在警车里,本是想欣赏徐湛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料到他竟然慌张至此,不顾死活。自己对他真的这么重要?
她不敢犹豫,急忙叫住他,生怕他真的冲进正冒出烈烈火舌的别墅。
两人隔空遥视。
徐湛的目光比他身后火场的热浪更加灼人。
顾悠很快调整情绪,露出精心策划的笑容,从座位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只高脚杯,绕过目瞪口呆的于睿,坐在奥迪的后备箱上,“陪我喝一杯。”
和那天徐湛说的话一模一样。
还有笑容。
之前站在警车处和警察解释身份的保镖终于脱身,两步跑到徐湛面前,面带愧色道:“董事长,别墅是……”
“我知道了。”徐湛面无表情,心里却彻底放松下来。
他宁愿被耍被这样玩一次,也不想是顾悠真的出事。
于睿也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玩味地笑了笑,走到一旁,不再打扰两个人的眼神交流。
顾悠拿在手里的,正是那一晚两人喝得罗曼尼康帝,她坐姿悠闲堪比此刻脸上的笑,长|腿悬垂,果|露的雪|白脚踝上印着深浅不一的红|痕,那是昨晚她被欢|愉击垮后妄想逃离却被徐湛捉回身下的证据。
夕阳在她的笑容中披散开,纤长睫毛随着余晖灵巧跃动。
徐湛走到她面前接过酒杯,“怎么做到的?”
顾悠眨眨眼,“厨房里应有尽有。”
自制□的原材料厨房中收集就足够了,她科班出身,更是个中好手,比例调配的分毫不差,还附带了简易定时装置,足够她去悠闲地取酒,再敲门通知保镖撤离。
徐湛小看她,她总不能默认。
她倒好两杯酒,主动碰杯时抬起手腕,凌驾在他的酒杯之上。
随后,她优雅地轻抿一口,收起笑容,“别再想关着我,徐湛,我不是你的奴隶。”
徐湛忽然笑了出来。
他喝净杯中深红色酒液,笑容因为唇边的一抹残酒更加灿烂。
顾悠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意料之中的结果是徐湛更加阴沉的回应和愈发极端的手段,却没有料到,他的笑容再次恍惚了她的心神。
就好像刚刚那个不顾一切向火场冲去的背影。
“你笑什么?”顾悠不止是对这个笑容,更是对自己的情绪布满,她强迫着心神镇定,冷冷发问。
“在你心里,到底是查明你父亲的死因重要,还是自由更重要?”徐湛为她斟酒,“当初我们谈好的条件,我认真履行,你却一直在逃避。”
“结婚不是坐牢,你这是偷换概念。”顾悠瞪着他平和从容的脸,怒不可遏。
“婚姻当然不是坐牢,它是坟墓,比监狱更限制自由。”
他弯起的眼角和唇线昭显自信笃定,顾悠恨极他这样的表情,跳下后备箱盖,将酒尽数洒在地上,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话,“徐湛,我不会违背约定,只是我的真心,你休想得到。”
旋身欲走的身体忽然被巨大力量拽了回去,顾悠本想反抗挣脱,却莫名灰心绝望,竟没有半点动作地轻易被徐湛捞入怀中。
“那些保镖不是为了监视,是在保护你。”徐湛见她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话恢复到新婚时心如死灰的漠然,心头一紧,实话实说。
顾悠冷笑,“我?我何德何能,会有人看上这么一条行尸走肉的贱命?”
她语气过分,徐湛手臂陡然用力,却因为俯视到怀中的她睫毛轻颤,语气又软了回来,“你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郑安河还在找你。”
郑安河这名字唤起顾悠的紧张恐惧,她抬头注视徐湛,抿紧双唇,明明心中动摇却仍然倔强说道:“你是说郑安河一直想找我报仇?我不信他那么蠢非要和我纠缠不清。”
“我和你说过,他是尚坤的人。”
“你的意思是尚坤在找我?”震惊取代固执,顾悠讶然。
徐湛点了点头,“你父亲当年给过你什么书面材料或是U盘吗?”
顾悠努力回忆,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于是摇头否定。
“郑安河的人已经找到别墅附近,我不否认自己的私心,但你的安危更加重要。”徐湛一字一顿,儒雅白皙的脸上没有笑意。
顾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刚才徐湛不顾一切冲向大火,她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安危对于他的意义,就如果他刚才所说。
“那你为什么切断越洋长途线路,不让我和小娴联系?”可她不想认输,继续指控他不能饶恕的罪状。
“这点完全是私心,”徐湛坦然一笑,低下头,低沉有力的声音徐徐灌入顾悠的耳中,“你和她每次都能聊上几个小时,如果你没人沟通,会不会这几个小时的倾诉就是对我了?”
脸上发热,顾悠被徐湛的直接惊得说不出话,他的城府阴沉她一直有所领教且毫不畏惧迎难而上,却每次都被他的坦然直接弄得手足无措。
他说不上更喜欢今天她的哪个表情。
诡计得逞的自得笑容,怒容满面的眼波流转,还是现在不知所措的垂眸闪烁。
终于,他到得的顾悠,又变成记忆里哪个生动自如,随性率真的模样。
“那……今晚住哪儿?”顾悠从他怀中探头,火已被扑灭,几缕青烟正从残破的废墟上缓慢爬升。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打断了一个吻。
徐湛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晚,让她反应过最实质的问题。
“集团总部附近有套公寓,只是太久没人打扫出来才能住,我们先住酒店。”他揽住她的细腰,笑着说道。
“不如去住我家?”顾悠脑筋一转,想到自己还有许多东西放在家里没拿回来,说不定真有以前爸爸交给她的东西让她忘记了。
徐湛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允。
其实他是更加好奇她的生活。
她的一切,他都渴望尽在掌握,差之毫厘也会觉得失落。
顾悠和徐湛谢过消防队员和警察后送走徐湛与保镖,最后才坐上了车。
“你不怕警察立案?炸自己家也算是危害社会安全罪了。”徐湛有点惊讶顾悠刚才的从容不迫。
“我把炸弹放在天然气阀门那里了,引爆计时器上洒了油,爆炸后马上就烧光,所有能检测出的燃烧物本来就是厨房里会有的东西,”顾悠颇为自得,笑得愈发明媚动人,原本姣好的面容也更加容光焕发,“再说,计量把握的好,效果自然就和普通管道泄漏明火爆炸没……”
徐湛这次没等她说完,狠狠吻了下去。
想到自己之前提心吊胆的疯狂,他吻得格外认真凶狠。
直到顾悠被吻得眼神迷离,他才笑着发动引擎。
作者有话要说: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和男朋友老公吵架还是谈心为上……
、所谓助理
车开不进旧城区狭窄的小巷,两人在街边下车,走过破旧的门市和两条坏了路灯漆黑一片的小道,才到达顾悠家楼下。
六层的老楼在黑暗中只有几个窗口亮着灯,徐湛难以抑制地蹙眉。
他曾随她来过这里,那时她正受胁迫,又刚刚得知父亲死讯,哀恸凄绝,他没跟她上楼,体贴的留下空间。
重回故地,两人关系已非比寻常,徐湛不喜欢这里散发的危险气息,还有每当他想到顾悠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时,心中的焦灼。
发觉徐湛正巡视四周,顾悠被他严肃的神色震得一惊。
这样的表情她只在方铮脸上见过。
那一年她新生报到,初入军校,看什么都新奇兴奋,回头想拉着父亲快点走时,却突然被他脸上凝重又肃穆的神色弄得一愣。
他在审视这个自己宝贝女儿即将孤身生活四年的地方。
时隔多年,顾悠又一次在徐湛脸上发现类似的神情,除了震撼,她再没别的心思。
他对她曾生活过的地方竟这么在意,又或者他在确认周围的安全。
顾悠回过神才发觉,徐湛已收回目光看着自己,她急忙掩饰慌乱神色。
“走吧。”她低低说着,走进单元门。
五楼,顾悠抬腿踹了一个老式铁皮铆钉门两脚,粗噶的金属声十分刺耳,门应声而开。
看见徐湛讶异的样子,她嘿嘿一笑,“这门坏了后我就没带过钥匙。”
“这里治安很差,你不怕丢东西?”徐湛问道。
顾悠不回答,只是笑着将门完全推开,按下开关。
白炽灯管闪了十几下才稳定,徐湛看清房间后,顿时明白顾悠意味深长的笑。
这屋子实在没什么可丢。
狭小的单间还没有他为她准备的别墅内,主卧配备的衣帽间大,一张老式弹簧床占据一半有利地形,操作台小型机床紧贴床头,床尾紧连着简易塑料衣柜。三件家具,最后只余下一人站立的空间。
没有厨房,只有个堪比公厕隔间大小的卫生间。
顾悠把愣着的徐湛推进屋,回手关门,“你先坐,我找找。”
她没忘记正事,从床下拽出个纸箱翻捡起来。
“电脑里有吗?”徐湛拿起工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问道。
“你打开看看,我不记得了。”顾悠头也不抬。
不到半个小时,屋内就被翻个遍,却丝毫线索都没找到。
顾悠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力,推推已经盯着电脑半小时的徐湛,“你说,还能有……你在干什么!”
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照片。
顾悠抢过电脑一把扣上,“别假公济私!”
“你电脑里有用的资料只有这些。”徐湛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你的事都是我的私事。”
他说的轻松,顾悠却因为没找到线索而烦躁懒得反诘,转身从简易衣橱里拿出新床单铺好。
她动作干净利落,颇有贤妻风采,徐湛难以察觉一笑,刚想开口,目光却□作台上的零件吸引,再挪不开。
粗加工的枪械部件看似散乱,却以一种令人咋舌的秩序摆放,如果正对操作台,根据每个零件在组装时的先后顺序,它们所摆放的位置理论上离组装人都是最近。
专业出身,有过实战经验。
就像她今天只用厨房里的生活用品就炸掉他价值不菲的别墅,还轻易伪装成事故现场。
“让开点。”顾悠又推推他,屋子太小,她自己住时还没觉得挤,突然多了一个人,现在连转身都是挑战。
“能洗澡吗?”徐湛艰难地挪到门口。
“冷水。”顾悠头也不抬,老式的燃气热水器坏了后她没钱换新的。
想到她总是冰凉的掌心和双脚,徐湛心头竟也嘶嘶寒气乱窜,“去住酒店。”
他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口味惹恼顾悠,“还真是矫情,亏你还当过兵,将就一天都不行。要去你去,我不去。”
两人僵持着,原本缓和的气氛又回到临界点。
“我先去洗,要走你就走吧。”顾悠明知徐湛不会走,却仍然不肯嘴上饶人,拿出一套干净衣服错过他高大身躯,径直走进洗手间。
关上门,顾悠靠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没有声音。
她倒不怕徐湛生气,只是觉得今天自己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凶残,他恐怕也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何必呢?
她真的想问徐湛,两个人都不开心的婚姻,何必呢?
打开花洒,她冲洗地面,简单清理一下狭小的空间。还未等脱衣服,门忽然打开。
她竟然忘记,卫生间的门也是坏的。
徐湛紧致精悍的身躯将她逼退到墙角。
顾悠不止脸,浑身都像熟了的虾,控制不住地发红。
“你一个人洗容易着凉。”他一把搂住顾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徐湛大义凛然的耍流氓让顾悠叹为观止,果然狭窄的洗手间空气骤然升温,花洒中的凉水也似乎有了温度。
没有别墅浴室内氤氲水汽,两个人的身体都被对方一览无余,顾悠还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