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悠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陆四式还有92式手枪都是我们集团的生产范畴?”
顾悠懵了。
她从知道徐湛身份起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北工是设计生产检验轻武器的军企,也就是说自己这一年来一直靠仿造假冒徐湛的产品。
某种意义上的报应不爽?
顾悠有一种Cucci遇到Gucci的心虚感,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在徐湛如此直接犀利目光的注视下,脸颊发烫发涨。她急忙用饮酒来掩饰尴尬,却意外的听到一声类似叹息呼气。
“这一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起,是我没有早点找到你。”
酒杯举到一半,顾悠呆愣地看着神色异常专注深情的徐湛。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脑海一片空白,像是被云团包裹,飘忽,却沉浸在莫名的柔|软里。
不等她缓过神,徐湛已倾身握住她一只手,温|热的触碰突如其来,顾悠手上一个不稳,杯里的酒洒出一半,统统溅到她胸|前,轻薄的绸料染上醉人的绯红,快速氤氲。
徐湛接过杯放在旁边,手臂捞着她坐到自己怀里,用纸巾轻擦胸|口沾上酒液的小片果、露。
xiong、前凉意阵阵,顾悠回过神,猛地发觉徐湛已不知什么时候一路解、开扣子,正专心致志地擦拭雪、润间的残酒。
“我自己……啊!”
话没说完,徐湛已吻上雪|润间的凹|谷,激得顾悠叫出声来。
他缓慢的品尝流连,埋首xiong前,原本丝丝凉意也在他的下化作滚|热浑身乱窜,顾悠咬住唇承受一波波陌生的快纵,绷直的腰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挪不动分毫。
酒精偏偏这时冲撞头脑,顾悠觉得晕沉袭来,再一低头,上衣竟不知所踪。
光|滑的背|脊紧抵着大理石侧墙,徐湛不留余地吻上她,撬|开、掠夺,迫使她回应,缠|绕着她疲于招架的无处闪躲的软|舌。这一吻几近窒|息,顾悠本就被酒冲得发晕,重新呼吸后眼都睁不开地大口喘|息,连被抱起都顾及不上。
等她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的睡衣早不知被丢到哪里。
他抬眼看她,脸上已没了方才笑意,深沉的黑眸里尽是情|yu涌|动,宽肩窄腰,坚实有致的身体猛地覆|盖住她扭动挣扎的身躯。
顾悠绷紧身子抗拒地推搡,两手却被他捉住,牢牢摁在身侧。
……
初尝纵情,酒劲翻涌,顾悠浸润在余|韵里沉沉睡去。
她睡得安稳,周身温暖,疲累地连动都不想动。
不知睡了多久,顾悠才缓缓睁眼,熹微的光亮下,一双黑眸漆黑如夜,温柔地笼罩住她的视线。
昨夜的记忆被悄然唤醒,她急忙低下头,却被搂得更紧难以抽身。
顾悠慌乱、懊恼甚至还有一丝对自己的恨意。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知道怎么去与徐湛交流。她低着头,咬住唇,不发一言,虽然她早知道两人不可能持续之前的距离,但酒后迷乱确实打乱了她接受这一变化的节奏。
可事到如今,再想那么多还有什么用?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灼灼视线,顾悠心一横,抬起了头。
目光还没相对,火|热的唇就覆|上来,坚定地攻城略地,含住她来不及躲闪的舌。
顾悠是清醒着的,慌忙伸手去推,徐湛感觉到她的拒绝,吻得更用力,更凶狠。
赤|果的身体再次交|叠起来,感觉比昨晚清晰太多,顾悠彻底慌了,用力一咬,血腥味在唇间扩散开来。
徐湛怔住,支起身,黑眸幽深如渊,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一抹红色在唇间蔓延开。
“我……我累了。”顾悠脸颊红晕,硬着头皮开口。
徐湛嘴角微弯,低头又舔了舔她的唇,“累了力气还不小。”
说完他躺回顾悠身侧,大手一伸揽她入怀,“再睡会儿。”
顾悠深吸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时,脑海里却突然冒过个念头,睡意顿时全无。
昨晚两人没做防护措施。
她不知道徐湛的想法,却明白自己根本不想要孩子。
发生的事可以过去,没发生的事还能未雨绸缪,顾悠靠在徐湛怀里,有力的心跳砰砰入耳,扰得她心烦意乱。
很奇怪,她烦躁的心绪慢慢像潮水消退,在他的怀里,顾悠总是能放下疲累,沉睡安眠。习惯一旦养成,再难改变。
半睡半醒时,顾悠听到温柔的呢喃轻巧钻入耳中,她迷迷糊糊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支吾着回应。
再睁眼已经是上午,顾悠起身准备洗澡,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另一套干爽舒适的睡衣躺在仍留有他余温和味道的温暖被窝里。
她愣坐在床上,猛地想起之前耳边徐湛说过的话。
他说的是:悠悠,为我生个孩子。
顾悠清秀的长眉几乎拧到一起。
做梦!
、捉贼捉赃
徐湛把所有车钥匙放在客厅角橱抽屉里,顾悠随便挑了个奥迪A6L,换好衣服出门。
她太久没开车,有点生疏,在园区内稍微熟悉下后才开出去上路。
顾悠不知道的是,所有车库里的车都有远程锁定系统,一旦启动,电子信号会自动发送到徐湛办公室的电脑,行驶里程、目的地,一览无余。
不过她很幸运,加油站不远就有药店,她加满油后走到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又去旁边的超市买瓶矿泉水。吃完药后顾悠想了下,不能总是这么事后避孕,身体肯定承受不住,她又走回药店,买了两盒短期避孕药。
她不想回别墅,身上虽然酸痛,但还是将车开到最繁华的商业区。
这一个月,除了参加晚宴,她从没离开过别墅。坐在车里,顾悠看着人群川流,形形□倒影在挡风玻璃中,忽然感到畏惧。在她最消沉的日子,多亏徐湛的陪伴,他恰到好处出现,又适时消失,无微不至且留有空间。
顾悠明白,昨晚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发生的,但是孩子,她实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想开了的她下车进到商场买了部手机,之前的不知被徐湛放到哪里,买好卡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方娴打电话。
按好号码后算算时差,顾悠叹口气将电话扔在副驾驶皮椅上。
天色愈发阴霾,雨丝冲破灰暗,敲击挡风玻璃,随着惯性跌坠。
顾悠也被生活的惯性拉扯,早就跌落入泥。但她不是种子,没有发芽新生的资格,只能这样继续下去,反正也没有任何再能损失。
发动引擎,她驱车返回别墅。
五月末,空气因为下雨而饱含压抑。大概是紧急避孕药刺激胃痛,顾悠觉得恶心,不顾天气趁着红灯摇下车窗。
几次畅快的深呼吸驱散头晕恶心,没等红灯变绿,一个声音搅乱她刚刚平静的气息。
“学姐……”
何绍亭开车目不斜视,难得一次偏头,就看见摇下的窗户内,是让自己怦然心动的面庞。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然而那么没有底气,不像是叫人,倒像是自言自语的梦呓。
十五分钟后,霸道紧挨着A6L,顾悠和何绍亭坐在路边绿化公园的回廊里沉默不语,身旁时不时传来象棋子“啪啪”敲击木板的声音,夹杂着老人们的惊呼或是笑声。
“你不去上班?”顾悠率先开口,何绍亭穿得是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一看就是中途离开研究所的模样。
“不急,”何绍亭看着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和徐湛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方便说,现在呢?”
果然是这个问题,顾悠有些无奈,何绍亭对课题的执着真是贯彻到了生活里。
“不就是结婚么,”她低头看自己的脚,“还能是怎么回事。”
“他拿你妹妹要挟你?”
“我都说是自愿了,你烦不烦?”顾悠不想他知道真相牵扯其中,更何况也的确算她自愿。
“方叔叔的事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小娴,那就是这件事对不对?”
顾悠蹭一下站起来,“你有完没完?”
何绍亭也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不想说是觉得我帮不了你?”
“现在是你不愿意相信我,”顾悠尽量装得无奈,她灵机一动,将手机递了过去,“这样,你把电话留给我,要是我真需要你帮忙再联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何绍亭望着她,抿紧双唇,清秀干净的脸上表情复杂,最终他没再说话,接过手机输入号码。
这个眼神,顾悠有印象,就在昨天晚上,徐湛也曾经这么盯着自己,她打了个冷颤,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在学校的时候,自己与何绍亭关系很好,但也仅限于哥们儿,多年后重逢虽然亲切,但早没了当年无话不谈的亲密。顾悠不是傻瓜,何绍亭对她的事如此纠结再加上那个让她无所适从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
“你的号码?”何绍亭握着自己的手机问道。
“不知道,你直接拨过去吧。”新买的卡顾悠当然记不住。
再回到车上,顾悠将他的号码删除后开车回到别墅。
自己的生活已经是一团乱麻,再扯东扯西她实在承受不来。
现在她面临最严峻的问题,是避孕药藏在哪里最好?
最后顾悠选择在衣帽间衣柜顶上的视觉死角,这黑胡桃木的嵌入式衣柜也不可能倒,理论上绝不会被发现。
脚步声打断她颇为自得的心情。
徐湛这么早回来?
做贼心虚,顾悠急忙脱掉上衣假装换衣服,背对衣帽间的门,不出三秒,门声响起,她刚好做出正在套上衣的动作。
因为紧张,恶心眩晕又开始咄咄逼人。
“回来了?”
“嗯。”
徐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顾悠不敢回头,装作若无其事背对他,将家居服换好,“怎么这么早?”
“你今天开我的车闯了黄灯,交警支队的扣分短信发到我的手机里。”他淡淡地说。
“我出去买点东西。”顾悠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话刚出口,她才发觉不对,自己根本没有闯黄灯!
她猛一转身,逼视徐湛,“你有话直说!”
“去了哪儿?”
“买手机!”顾悠表面生气,心里却长出一口气,幸好删了何绍亭的电话号码,否则以徐湛的脾气和手段,她今天恐怕就要被逼问出避孕药的事了,为了更理直气壮,她刻意挑眉,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车上有防盗开锁定位。”徐湛没有任何闪烁其词,他坦然地看着顾悠,好像这种监视是理所当然。
自己买药时车停在加油站,有理有据,应该不会被怀疑,可仔细一想徐湛的话,顾悠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你把我当犯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徐湛冷漠的神情像是在阐述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平静的语调忽然让顾悠手心冒汗。她亲密地和徐湛生活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从来还没有用过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愤怒的波浪掩藏在风平浪静深处,更让人战战兢兢。
不可能,避孕药的事即便有定位跟踪也无迹可寻,难道……是与何绍亭见面?
似乎看出顾悠的不安,徐湛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拿出手机。
“这是我的隐私,徐湛,我希望你能尊重我。”顾悠表面上毫不示弱,动作敏捷地捉住徐湛坚实的手腕,两人僵持对视,忽然,徐湛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种感觉实在可怕,昨天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这一刻好像要对自己杀之而后快,她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唇上一热,徐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抵在柜子上,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并不甜美缱绻,像是侵略,不留余地,除了占据就是掠夺。她喘不上气,身子被徐湛架着紧贴柜门,脚尖勉强点地,使不出半点力气。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个沉郁,一个慌乱,目光在对视中焦灼得比吻还要火热。
顾悠眼睁睁看着徐湛握着手机的手轻轻按在拨通键上,两次,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