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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便说方才我打赌将军不会用虚招,才冒险凭借将军的剑翻上城来——结果,我当真赌赢了。”
“秦将军,你这一生,输便输在了这耿直上!”
那最后一句狠狠击在了秦冲海心上,他微一晃神,便觉肩上一阵剧痛,一抹凉意横上了脖颈。
输了,当真输了。
可是 ……自己当真输在了这耿直上?!
他这一生为官,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便是一再被贬也从未动摇。只是自己这一生的坚持到了这女子口中却是那般可笑,甚至成为他一切败因的罪魁祸首!
看着秦冲海瞬间苍白的脸色,薛倾姒手下一顿,不由微微叹息:“秦将军,我以前也与你一样。”
秦冲海一怔,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她的紫玉笛正横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准备夺命,而城头上,那些祈城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方才交缠中那女子还能分出心神去格杀他人!
可是此刻,那双凤眼中却剪过一痕秋水,然后她垂了眸子,语调微凉:“我以前也以为,这个世界再糟糕,也终归会有好人的,可是不久以后我就意识到,那是错的,是错的……”
第二十四章·未完
第二十四章(2)
可是 ……自己当真输在了这耿直上?!
他这一生为官,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便是一再被贬也从未动摇。只是自己这一生的坚持到了这女子口中却是那般可笑,甚至成为他一切败因的罪魁祸首!看着秦冲海瞬间苍白的脸色,薛倾姒手下一顿,不由微微叹息:“秦将军,我以前也与你一样。”
秦冲海一怔,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她的紫玉笛正横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准备夺命,而城头上,那些祈城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方才交缠中那女子还能分出心神去格杀他人!
可是此刻,那双凤眼中却剪过一痕秋水,然后她垂了眸子,语调微凉:“我以前也以为,这个世界再糟糕,也终归会有好人的,可是不久以后我就意识到,那是错的,是错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那样清冷的嗓音,却带着无可排遣的落寞,秦冲海甚至能感觉到那支玉笛在隐隐颤抖,秦冲海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子其实并不喜 欢'炫。书。网'杀人!
他不由得再次打量她,方才看着城下的她,只看到这个女子的清冷如霜,而此刻,他却觉得这个在战场上依然有一丝柔婉的女子,当真倔强得惹人怜惜。
秦冲海蓦然想起另一个女子来,那人也喜穿白衣,他其实只见过她两三次,只是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那样安然出尘的女子很难让人忘怀。秦冲海一愣,忽然死死盯住薛倾姒的脸,他看不见她的全容……可是那凝烟的眉,微翘的眸……秦冲海只觉呼吸困难起来:“你究竟是谁?!”
然而不等薛倾姒回答,秦冲海忽然惊呼起来:“绮妃!”像!那双眉眼实在是太像了!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喊出了这两个字,话音刚落,他只觉喉骨处忽然撕心的剧痛,那支玉笛突的弹出一根三寸长的钢针,生生刺穿了他的喉咙!
她并不喜 欢'炫。书。网'杀人,可是杀起人来却决不留情!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秦冲海看到那个女子脸色苍白,双瞳却是黑得恍若深渊。
曾经驰骋沙场的叱咤将军,临死的一刻,遗憾的并不是未能守住祈城,而是他至死,也无法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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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男子重重道在地上,双目仍是圆睁着,薛倾姒只觉浑身力气被一下抽空,她急忙扶住城墙,可是喘息声依旧止不住从唇边溢出。
绮妃。绮妃。母亲,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你的封号。
我以为整个天下,都已经把我们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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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再次将剑刺入肉身,一阵血雾扑面而来,启戈一抹沾在脸上的血,举目望去,四周已尽是尸体,幸存的百姓比不得已又退回了城里,还有十来个祈城士兵在负隅顽抗,杀掉他们只是顷刻的事。
赢了。
启戈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可是这一刻,他才惊觉不对劲——城头上未免也太安静了!
“倾姒?”他犹疑地喊了一声,城上无人答话。
“倾姒!”启戈再喊了一声,心中已是隐隐不安,刚想下马,城头上忽然闪过一抹白裾,那个女子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右手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她的脸色犹有些许苍白,但是眸眼明丽,声音清朗:“秦冲海首级在此!”
那一声 ,瞬间传遍整个祈城,激起胜利的欢呼与绝望的哭喊。
薛倾姒将那人头放在城墙上,忽然脚一点地,人已凌空跃起。
城头上尚还立着祈城旌旗,那个轻盈白影飘向那旗杆时恍若一瓣梨花轻触,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十尺来高的旌旗直直从城头坠下,陷入了脏污的血泥中。
那一幕,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呼喊的声潮一浪高过一浪。
启戈抬眸望向城上的女子,日光正是偏午,从女子的背后打来,将她的白衣染成莹莹的暖色,微风轻挠,翩跹如羽。
启戈不禁大笑起来:谁说天下、美人只可择其一?有子若此,何愁不夺天下?
启戈高举手中剑,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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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祈城哀鸿遍野,血流满地,疯狂的屠杀直到夜幕降临才堪堪结束。昔日安宁和乐的时光,只短短一日,就倾塌成断壁残垣与遍野尸骨。
然而那般惨烈的修罗场,到了史官笔下,只凝成了 短短一句:“十月二十六,启戈破祈城,屠城一日。”
直到百多年后有人无意中读到这段历史,才叹息着在其后提笔一句:“失民心者失天下。启戈之衰,至此始。”
只是即便补上那一句,也无人再记得被屠戮的 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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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鸡再咽天难晓,星榆落尽秋将老。毡幕绕牛羊,敲冰饮酪浆。
叶舟轻从营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微微仰着头,天边几点疏星微弱地映进眼帘。
天空很暗,但是天空下的土地火光荧荧。白日里,祈城军民还在这片土地上浴血奋战,而现在,各处已扎了启家军的营寨,士兵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大声喧哗着。
天气已是很冷了,风划过脸颊有隐隐的疼,但是士兵们个个兴奋至极,扒着火上的烤肉,喝着坛子里的美酒,吵吵嚷嚷地划着酒拳,也有几句话不合摞着袖子对骂的,吵闹非 常(书…网)。
叶舟轻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其实他一个时辰前已经睡下了,但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呀,叶公子,你还没有睡?”一个士兵摇摇晃晃走过来,伸手就要搭在叶舟轻肩上,“叶公
子也来喝几杯吧!兄弟们今儿个打了胜仗,大伙高兴高兴!”
叶舟轻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却见那士兵一下失去了支撑,歪斜着就要向地上倒去。短暂而激烈天人交斗后,叶舟轻终于一咬牙伸手扶住了他,也在同一刻一股油乎乎的酒气扑鼻而来。
为什么要去扶他!叶舟轻毫不犹豫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迅速后退了几步,不过这样一来,附近的士兵都注意到了这一边,纷纷举着酒坛子大喊:“叶公子,来喝酒!”
“喝一坛子!”
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酒坛子砸过来。
就算打了胜仗,也不该让士兵这样喝酒!于是叶公子又毫不犹豫的在心里骂了启戈一句。
“不,你们喝吧,我去附近走走。”叶舟轻恰到好处地牵出一抹温润的笑容,然后提步朝营帐反方向走去。
“叶公子别走啊!喝一杯啊!”
“叶公子?”
身后的叫嚷声坚持不懈,叶舟轻只觉自己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他这一次“去附近走走”,恐怕要一直走到这群家伙耍完酒疯了——不知道那时候还是不是睡觉的时间。
叶舟轻下意识地朝营地东侧看去:启戈的帐子还亮着灯,而紧挨着的薛倾姒的营帐却是一片漆黑。
这么吵,她竟是谁得着?叶舟轻微微惊讶。不过想来,她今天也该累了。叶舟轻喟然叹了一口气,举目四望,除了营地里的火光,其余地方皆是一片漆黑,房屋所剩无几,尽管火已熄灭,仍有不少房屋轰然倒塌,在夜色里发出令人悚然的脆响。
地上的血迹只是被草草冲刷,走在街道上随时可以踢到断肢断腿。
叶舟轻不由住了脚步,风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紧紧蹙了眉头。
………
“我们在山坡上放火,借山风便可将火引至城中,到时,三面皆火,城中百姓自然会从城门逃出。”
“民慌兵乱,我们只需一小队人马便可将祈城拿下!”
……………………………………
那日在舆图上挥斥方遒,如今当真用此计将祈城变成了鬼狱,可是心里却了无一丝欣喜。
叶舟轻想了想,转身往山上走去。山路上满是烧焦的草木,不过相比于尸身满地的街道,这里算是干净了。
叶舟轻走着走着,忽然弯腰将衣摆撕了下来——那上面已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不过这一弯腰,叶公子又发现袖子上有一个油乎乎的手印和几滴酒渍,于是那对好看的长眉越蹙越紧,于是那片衣袖也被毫不犹豫地撕了下来。
而随着刺耳的裂帛声,一缕笛音忽地悄然渗入耳畔。
第二十四章·未完
大大们,我回来了!
很抱歉消失了那么久。
还等着我的大大们,真的很谢谢你们。
如果没有你们,我不知道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端午节(礼拜天或者礼拜一,不过尽量会在礼拜天)那天会发一篇端午节的番外。
番外还在写,预计字数肯定是超过4千的~(按我目前所写的情况来看,这篇番外可能会超过4500……)
这回番外的内容是正宗的,不是恶搞的哟……
然后,端午节之后我就会继续正常发文了。
尽量赶在今年7月22号之前发出结局(为什么是这个日期呢?大大们可以去看看我的发文时间……)
不管如何说,这回把文章暂停是我的任性,真的是很抱歉。
请原谅我好么?
下次我绝对不会那么任性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这是,番外?!
《相思最忆是重五(上)》
“哥哥,你在哪里?”
“嘘,小声点。”白衣小男孩连忙捂住妹妹的小嘴,“拉住我的手,不要跟丢了,知道么?”
“嗯。”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
鎏金大红门的奢华宫殿,朱漆琉璃瓦的威威高墙,弈朝权力与富贵的聚集地——皇城永阙正是草木葳蕤,夏意正浓的季节。
雕栏玉砌里的宫嫱女婢早早换上了清凉薄透的夏衣,执了纱扇在手,将挽了堕马髻的笑颜隐在牡丹簇花的团扇后面,时不时溢出些娇柔的笑声来。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们脚上的木屐,厚厚的屐底是镂空的,将各式或浓或淡的香粉混合了放进去,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落下一朵花形的香粉。当真是步步生莲,步步生香。
孩子们最爱玩闹,他们穿着精致的小丝衣,因为还没有成年,长发就用绣了云纹的绸带松松束着,脚上穿了金丝镶边的小缎鞋,追逐打闹着去弄碎地上的花形香粉,跟着他们身后的女官记得团团转。
“哎呀,皇子您慢点!”
“郡主您小心,千万别跌倒了!”
这一日正是五月初五,似乎整个皇宫都笼在一丝若有若无的艾草香里,而夏日的热闹才刚刚开始:御花园里,架上的蔷薇已将叶子完全展开,积翠如云的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