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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样奶声奶气的语调,左重易强行忍住抱头惊呼的冲动。
三人这才看清了,那两团小东西竟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她们穿着的绿衣极为宽松,又挂满了流苏,是以看过去就像两团绿油油的小绒球。
令人惊异的是,两个女孩子长的一模一样,此刻偏着头,用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人的样子也如出一辙,就仿佛两人之间隔了一面镜子,却是不能说究竟谁是实体,谁是镜像。
明明只是四五岁的丫头,但是 被这样相像的两个人看着,左重易蓦的心生寒意。
“三弟,身边何时多了俩个小姑娘?我们怎么不知 ?”大皇子拍落身上的花瓣,眉峰一挑,冷声问道。
两个孩子立马把注意力转向了左重均,左重均暗叫了一声“不好”,那两个孩子已经蹭到了他身侧,一边一个拉住他的手,左重均倏的打了个寒颤,那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竟是冰冷的。
“哥哥,我是花绫。”左边那只笑道。
“哥哥,我是华缡。”右边那只笑道。
然后两人几乎完全一致的摇了摇左重均的手,眨了眨大眼睛:“大哥哥为什么不笑呢?大哥哥不喜 欢'炫。书。网'阿绫(阿缡)么?”
那一瞬间,左重均只感到双手一阵奇异的酥麻,接着便是锥心的刺痛——这两个孩子力量之大,几乎将他的骨头捏碎!
“阿绫,阿缡,别闹!”见左重均脸色忽的煞白,左重明急忙将花绫、花缡拉到身边,见两人浑然不知错的天真样子,左重明不由得沉下脸来,“不是叫你们呆在明华宫不要出来么?”
“明华宫里好无聊啊,而且胖和尚都失踪好些天了,主人一点都不担心么?”花绫、花缡微微低下头,很是委屈。
“胖和尚?”左重易疑惑的看向左重明,“是谁啊?”
“他……”
“他是‘诗箫剑酒花’里面的‘酒’哦!是个大胖和尚!”花绫、花缡转身,甚是乖巧地说。
诗箫剑酒花,左重明那五个神秘的谋士!左重均、左重天、左重易三人齐齐一怔,旋即愈加震惊:花绫、花缡?!——莫非就是诗箫剑酒花里的 “花”!
可是 ……她们明明是两个四五岁的黄毛丫头!
左重均暗暗咬牙,手上的刺痛未全部退去:这两个孩子,危险的紧!
见三人脸色瞬变数次,左重明忽然很希望自己不认识这俩只小鬼——就该让她们呆在密室里不要出来!
“方才的事我很抱歉,请不要挂在心上 。”左重明不着痕迹地将两只小东西拉到身后,依旧从容温雅,“花绫、花缡平日里玩劣惯了。”
“哈哈,没事的 ,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左重易干笑了几声 ,心中疑惑未退——传闻五谋士都是奇人,那这两个孩子,到底算不算“奇人”啊?
“……”左重均沉默了会儿,忽然微微蹲下身子,笑道,“阿绫、阿缡,有空来哥哥宫里玩怎么样?”
花绫花缡从左重明腿边探出小脑袋,互看了一下,咯咯笑起来:“好啊好啊,哥哥真好!”
左重明眼神微微暗了,下一刻又恢复如初:“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宫了,大哥、二哥、五弟呢?”
“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是不是,二弟、五弟?”左重均道,无意中瞥了一眼左重明身后的两个女孩,见她们正对着自己笑,左重均莫名生了一阵寒意。
“是,我也要回去了。”左重易笑道。左重天方才一直在出神,此刻也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花绫花缡,我们回去了。”左重明拍了拍两只小脑袋。
“哥哥再见!要来看我们哟!”花绫花缡挥了挥手,每一个动作都似约好了般,丝毫不差。
“三弟,她们是魂人吧?”
忽然,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
几个人都是一愣,才意识过来这话是左重天说的——他整日里几乎不说话,那音调听起来竟有些怪异。
左重明脚步一顿,转身,温和一笑:“什么是魂人?”
左重天迎上左重明的目光——左重明的双目干净、温暖,但就如三尺寒冰下总有洪波激流,那双眸子也隐了决绝和狠厉——毒蛇在进攻前只会安静的吐信吧?
只是,那一眼,两人都已读懂对方的意思。
“不过随便说说。”左重天别过脸,没有表情。
“嗯。”左重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二哥,什么是魂人?”左重易问道。
左重天蓦的蹙眉,半晌,微微摇头。
所谓魂人,是给病重垂死之人喂以天下剧毒,若七天后此人依然存活,则称其为魂人。
魂人肉身已死,仅靠一魂支撑,永远保持着成为魂人前的模样。但是魂人拥有极高的武学天赋,稍加训练,便可成为绝世高手。
西方的异族常用此法训练杀手,因此在那些异族俄书籍上很容易 便可找到魂人的制作方法——只是鲜有人愿意制作魂人,不仅因为魂人的存活率极低,更因为——魂人的嗜血令人难以想象,若无人管束,他们见人便杀,甚至,很多人在制作出魂人的那一刹便被魂人杀死。
而左重明,他拥有两个魂人。
“大哥、五弟。”左重天忽的一笑。
“什么?”两人都吃了一惊,因为向来冷漠的 二皇子居然笑了,也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我与你们打赌,坐上皇位的一定是三皇子左重明——怎么样 ,赌什么呢?我名下的那座青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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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不高兴么?”花绫花缡见左重明一直不说话,齐齐难过的低下头,“是阿绫(阿缡)作错什么了么?”
“没有。”左重明摸了摸花绫花缡的小脑袋,温雅一笑,“阿绫阿缡是好孩子,从来没做错过什么。”
两人一听这话,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主人。”花绫花缡扯了扯左重明的袖子。
“怎么了?”左重明弯腰,将他们抱起来——两个孩子几乎没有重量。
“主人。”花绫花缡同时 凑近左重明,咯咯笑着,奶声奶气地说,“那三个哥哥好有趣啊,我们可以杀了他们么?”
“现在可不行。”左重明微微蹙眉。
花绫花缡难过的撇撇嘴。
“不过……”左重明轻轻一笑,清雅如莲,“我没说以后不可以啊……”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章(上)
原来是过不去的 。
他抚着那面透明的墙,失落异常。
转身想走,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将目光移向墙的另一边:绯衣女子怔怔坐着——背对着他。
她永远看不见他就在她身后。而他,也永远无法告诉她……
可望而不可及。
咫尺天涯,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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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轻微微睁开眼睛,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迷离如丝。
双哞还来不及适应这暖红色的光线,叶舟轻一愣,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将床边的人紧紧揽在怀里。
“我做了一个梦。”鼻间是心爱之人温暖的发香,叶舟轻从未比这一刻更心安,“我梦见你不理我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应我。”
怀里的女子轻轻一笑:“我是你的狗么?凭什么你喊我一声我就要应你……”
话未说完,嘴唇已被一片潮湿堵住。
叶舟轻细细的吻着怀里的女子,怀中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开始慢慢回应他。
唇相依,齿相及,舌相缠。
不想再说什么了,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希望可以咀嚼对方的气息。
那样温暖,让人依恋。
“小狗也比你好,它至少会应我。”微微喘息着,叶舟轻轻啄着女子柔软的唇瓣。
“你……”薛倾姒秀眉一挑,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可是下一刻 ,她忽的一勾唇角,狡黠的凤眸中笑意盈盈,“呀,叶船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在乎我呢?”
叶舟轻一愣,随即笑着刮了一下薛倾姒的鼻子,“现在发现也不迟。”
“哦,有多在乎?”
“很在乎。”
“很在乎是多在乎?”
“非 常(书…网)在乎。”
“非 常(书…网)在乎是多在乎?”
“……”叶舟轻幽幽一叹,“薛姑娘,在下以前没发现你这般无聊。”
闻言,薛倾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发现也不迟呀,叶船夫。”
叶舟轻微微一笑:“薛倾姒。”
“嗯?”
叶舟轻低头碰了碰她的唇:“换作是我,不管你在哪里叫我,叫的有多轻,我都会听见,都会应你,都会马上跑到你身边来。”
薛倾姒一愣,随即眨了眨亮闪闪的凤眸,无比天真好奇:“这话说的好顺口啊,叶船夫你经常这样骗女人么?”
“我骗到你了么?”叶舟轻长眉一挑,心中哀叹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这女人交谈!
闻言,薛倾姒再次笑起来:“叶船夫,你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什么字了么?——挫败!哈哈!”
说着,人已笑翻在叶舟轻怀里。
“呀!”
忽的,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妺儿呆呆的看着房中之景,然后脸一红,转身便走,“ 我什么也没看到哦。”
薛倾姒与叶舟轻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责怪:凭你的武功,居然没发现有人走近?!
“妺儿。”薛倾姒轻咳了几声,唤道。
“噢,姐姐叫我?”妺儿慢慢走回来,可是 表情古怪显然是 憋着笑,“叶大哥,你终于醒了?”
“终于醒了?我睡了很久?”叶舟轻向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一家客栈中——他记得在崖底遇见了妺儿,然后听说薛倾姒可能走入了风之谷……
叶舟轻倏地抬头 ,惊疑地看向薛倾姒。
“叶船夫你是睡傻了不成?”薛倾姒说着抬手戳了戳叶舟轻的胸口,“你昏睡了近一个月了 ,你那只小胖鸽子急得天天啄你,居然都不会醒。”
“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昏睡了一个月?! 方才见到薛倾姒太过高兴,脑子根本没想其他,如今才发现,周围一切竟是完全不同了。
“说来话长了。”薛倾姒低头沉吟了会儿,道,“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等会儿让你见个人。”
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不过叶舟轻还是点点头,什么也没问。
薛倾姒去厨房拿了吃的,亲手喂给叶舟轻吃。而妺儿早已识趣的走开了。
待用食完毕,叶舟轻惊觉双腿已有了些知觉,只是酸疼难当,极是无力。
薛倾姒把被子掖了掖,只说了声等一会儿,便出门去了。
叶舟轻一人躺在床上 ,耳畔隐约听到窗外有兵刃相接声,似乎有很多人,而此处决不是滨州!
叶舟轻环视了一圈,立刻下了结论:滨州绝无这样的房屋!
这一月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正是出神,忽的“扑棱棱”几声,一只白鸽飞进屋子里。
“雪练。”叶舟轻轻唤一声。
雪练显然是许久没听见叶舟轻的声音,竟是呆了呆,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忽然义无反顾的扑向了叶舟轻。
“咕咕……”鸽子不会说话,只能用小脑袋不断蹭叶舟轻的脸,然后,它跳到桌子上,不断用嘴啄着桌面,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叶舟轻听着,微微蹙眉。
忽然,他抬手制止了雪练,转首向门外看去。
未听到任何脚步声,便有一裾紫色飞进眼帘,移步进屋的是一紫衣女子,长发用一支木簪松松挽于一侧,几线发丝漏下,却是衬的那张精致的脸如玉雕琢。
女人已近不惑,缺了少女的天真烂漫,却是风韵犹存,有一种只有岁月才能积淀下的沉静宛约。
薛倾姒跟在女子身后,表情极是恭敬。看到薛倾姒的 表情,叶舟轻一愣,难道这女人是薛倾姒的师夫不成 ?
没想到薛倾姒真的上前一步道:“叶船夫,这是我师夫紫芍夫人。”
紫芍夫人看了看叶舟轻,忽的一瞥薛倾姒,掩唇而笑:“前段日子见他睡得死猪般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