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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最后一次见到旗江小姐是什么时候?”
“12月7日,星期一。也就是旗江小姐出事的两星期前。”
片平答道。
“你们一块儿吃饭来着?”
水江又问了一句。
“不,那时她是来我们医院的中期引产科。”
“中期引产科是你们……”
“对,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科。”
“旗江上那儿玩去了?”
水江有点奇怪地问道。
“不。”
片平笑了笑。
“她来这儿有点事,找我商量中止妊娠的事情
“什么?旗江怀孕了?!”
水江吃惊地看着片平。
“不,是她领着的那个女人。旗江说是她工作的那家的夫人要做。”
说完,片平就要朝正堂走去。
“旗江工作的那家的夫人?”
水江连忙追上片平。她感到呼吸都困难了。
也就是说,要想做流产的是志方绫子!绫子怀孕了。水江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
这就是这个悲剧的根源!
4
两天后,12月25日,水江和大形部长踏上了去往山口县的旅途。
上午7点钟,水江来到了机场的大厅。她和大形商量好了,坐今天从羽田机场起飞,开往山口宇部方向的班机。
不一会儿,水江就看到了这位在奉命“休养”中的警察。今天,大形穿了一件时髦的新式西服。
他系了一条紫色的领带,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奇妙的色彩搭配,这和穿着外衣、梳着短发、一身黑西服、黑风衣和黑皮鞋的水江,成了鲜明的对照。
水江仅仅带了一只手提旅行包,而大形部长更简单,手里只拿了一本周刊杂志。
要让外人看起来,好像大形是父亲送女儿水江外出旅行的样子。
两个人上了7点50分起飞的飞机。直到这会儿,水江和大形还没有讨论一下这次山口县之行的问题。
对水江来说,很久没有坐飞机外出旅游了。而且,除了和全家或紫乃原之外,她从来没有和另一个男人单独外出过。
从这一点来说,水江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而大形部长的脸上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水江在昨天的电话里已把在世元寺从林野加代子和片平真子口中听到的事儿全都详详细细地对大形部长说了。大概此时此刻,大形部长的头脑里还在考虑着这些事儿吧。
飞机飞上了蓝色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空令人头晕目眩。
他们乘坐的是234人的波音767型飞机,但人员并不满,因为无论是观光还是旅游,这会儿都不是最理想的时间。
12月25日是圣诞节。马上就要迎来年末和明年年初的旅行高潮了。
现在如同暴风雨要来的前夜一样,平静异常。而交通部门和住宿部门却已开始如临大敌,早早地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了。
这时,水江突然涌出了一个念头:现在飞机上的男男女女,有几个是和自己一样为不幸的事情忙碌着呢?
“今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大形望着窗外那广阔无垠的云海,喃喃地说道。
“可一个星期了,我们不还这样吗?”
水江想开个玩笑,可她怎么也笑不起来。
“可对有的人来说……”
大形用手摸了摸下巴,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似乎他知道水江会明白他的意思,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强制性的休养,总算快结束了。从明年1月1号起,一个比鬼还厉害的刑警又要回到搜查本部去了!”
水江浑身无力地说道。
飞机停止了爬高,开始水平飞行了。由于他们的位子远离发动机,所以低声说话也不受干扰。水江最怕寂寞,她很想多说一会儿话。
“可事情解决了,我这个鬼也就失业了。”
大形苦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水江的目光落到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水江的手上戴着一只戒指。这是镶有水江诞生石——祖母绿宝石的戒指。当然,这是紫乃原顺一送给她的。紫乃原死后,她曾经摘下过,今天是特意戴上它来的。
“恐怕不能指望明年搜查总部还能存在了。听说他们想在年内把这个案子了结了。”
大形无奈地说道。
“怎么,您也没有信心了?”
水江用右手抚摸着戒指问道。
“当然了。不过,我和他们的目的不一样,我是想通过这次山口县之行,抓住各种线索,找出真正的凶手,不要让它成为一个悬案挂起来!”
大形认真地答道。
“抓住线索……”
大江抬起头,看着大形。
“怎么啦?”
大形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热烈的神情。
“是不是抓住志方绫子怀孕一事做为这件事的突破口?”
水江问道。
“对呀!”
大形兴奋地答道。
“难道这真的能成为重要的线索?”
“也许会的。无论如何,志方绫子的怀孕大有文章。”
“第一,先要弄清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水江抢先说道。
“如果水江小姐不想推测,也就罢了。”
大形宽容地说道。
“不,我完全想得通。不这样,怎么能彻底地调查问题呢!”
水江坚定地回答。她明白大形怕说出是紫乃原的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对这次调查就非常乐观了!”
大形笑了笑。
“志方夫妇之间,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这事儿是百分之百的吧。”
“是的。在关于志方夫妇的情况资料中,我记得有这么两点。第一,志方夫妇双方没有要孩子的愿望;第二,就是有这个愿望,从他们双方的年龄上来讲,生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形说道。
“这个问题的根据是什么呢?”
水江问道。
“第一点根据是听他们家的邻居说的,因为他们在一块聊天儿时常常说到这个话题。志方刚毅这个人特别讨厌孩子,邻居对这一点感受很深。听说哪个病人带着孩子来诊断看病,他可以马上离开,交给别的年轻大夫去处理。大家都说,像他这样的人,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的。”
大形滔滔不绝地说道。
“所以直到今天,他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嘛!”
水江点了点头也附合了一句。
“而且,他已上了年纪。听说他好像也不可能生孩子。”
“那么第二点呢?”
水江又问了一句。
“你想想,他都过了60岁了,再说,这两年他常常不在家,总是住在伊豆的伊东温泉医院。连志方绫子都怀疑他在那儿又勾上了一个情妇呢!这也是根据之二嘛。”
“怎么,他还真的有情人?”
水江吃惊地看着大形。
“是啊。绫子早就察觉到她丈夫有了外遇,但是,她既不嫉妒,也不和他大闹。”
“那么,她就和顺一混到了一块儿?”
水江说道。
“好像是双方都对对方的这种事采取了互不干涉、相互默认了的态度,而且认为公开闹和离婚都不是上策,所以也就这么着过了,都两年多了。”
“听说志方刚毅原来和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恋情,后来不知怎么让绫子粘上了,才和绫子结了婚。现在想起来,他们的关系到了这步田地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的。当时绫子关心的是志方刚毅的财产,做为男女之间的情义,可以说在两年前就干枯了!现在他们没有孩子,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了。”
大形说道。
“这样一来,志方绫子和丈夫之间没有孩子,那她就必须隐瞒怀孕这件事儿了吧?”
“那当然了。如果她做了人工流产。就可以瞒过她丈夫。如果真是她和她丈夫的,她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因为志方刚毅也是大夫,完全可以找一家好的妇产医院做的。”
“这么说,绫子怀孕这件事,她对旗江说了?”
水江沉思了一会儿。
“这是件不体面的事儿,她肯定是不愿意让一个佣人知道的。但是,大神旗江是个护士,她的同学又在南池袋的妇产医院工作。她知道这些情况后,也许就对旗江说了吧?”
“为了秘密地引产,也许她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要对绫子的丈夫保密。”
水江说道。
“是啊,如果夫妇之间没有性生活,是不应该怀孕的。然而,她却怀孕了。这就是绫子与丈夫以外的另一个男人有过肉体关系的证据。她无法否定她和腹中这个孩子的父亲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一事实。”
大形果断地说道。
“这么说,与她有不正当关系的男人,就是紫乃原顺一了?”
水江像是对自己又像是问别人地说道。她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浮云。
“啊,也可以这样说吧。”
大形部长似是而非地答应了一句,然后又习惯地用手摸了摸下巴。
“从目前来看,这件事其他人还不知道呢。对志方绫子来说……”
水江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戒指,话只说了半截儿就停了下来。
即使她和紫乃原举行了婚礼,她的丈夫还会受这个女人控制的。而且事实是,早在和自己结婚之前,未婚夫就已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怀孕,这是男女相爱的结果,孩子不正是爱的结晶吗?可是,这却是水江所不愿意知道的事实,因为应当是自己怀上紫乃原的孩子,而不应当是别的女人!
只有一个原因,自己的未婚夫被绫子所勾引,和她发生了不应当发生的肉体关系,并且使绫子怀了孕。
水江和紫乃原认识后,连亲都不轻易让他亲的。紫乃原不是第一次交女朋友,因此,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水江才把紫乃原推进了绫子的怀抱。
顺一和绫子的肉体关系,水江能够理解。作为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欲望的。但是,她一想到绫子怀上了未婚夫的孩子,胸中就如同被冷风吹着似地,感到一阵阵冰凉和胸痛。
她似乎觉得连手上的这枚戒指也那么肮脏。她原本是想戴着戒指,和未婚夫紫乃原一道儿“旅游”的,但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
“那么,这件怀孕的事情一定要做为重要的秘密,不能向外人透露。”
大形用手指轻轻地弹弹刚刚刮过的脸对水江说道。
“恐怕绫子还对紫乃原顺一讲过她怀孕的事儿。”
水江说着,慢慢地把戒指从手上脱了下来。
她连看也不再认真看一眼,就扔进了旅行手提包里。
“紫乃原顺一会是第一个知道绫子怀孕的人从那时起,他就陷入了苦恼之中。对他来说,他当然想要解决这件事儿了。也许他低三下四地乞求绫子做人工流产呢。”
“可是,绫子她……”
“她肯定坚决拒绝,并且威胁他要把孩子生下来。”
大形一口咬定地说道。
“但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的吧?”
水江问道。
“应当是这样的。如果她怀孕的事让她丈夫知道了,这可非同小可。她当然不会生下这个孩子。这是她故做姿态罢了。”
“这个女人够歹毒的。”
水江愤愤地说道。
“所以,绫子希望能在最近的地方把人流做了,并且可以保密。”
“但紫乃原顺一却陷入了困境,他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打算。也许他认为绫子的目的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达到和他结婚的目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绫子达到了破坏你和紫乃原婚姻的目的。”
大形遗憾地说道。
“这么一来,志方绫子就可以一直独霸着紫乃原,或是他婚后还必须保持和她的情人关系。永远这样下去。”
“是的,这就是说,绫子要和紫乃原达成一个协议。”
大形说道。
“那样的话,如果我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