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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振侠的经历之中,绑架这种罪行算是小事件,他并不在意,只是奇怪是什么人绑架了博士!他保持着中等速度行驶,问:“是怎么知道博士出了事?警方通知你?”
院长摇着头:“不,电话,先是歹徒条来的,在电话中,我也听到了博士的声音,要我一定去见一见他、救他,所以我才慌乱地开了车子出来!”
原振侠听了,仍然莫名其妙,无法在院长简单的叙述中听出什么来,他又问了几句,可是院长也说不出更多的情况来。
原振侠只好仍然向前、漫无目的地驶去,在十分钟之后,他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大车子,显然是跟在自己的后面。这时,原振侠心中陡然一亮,想起几天之前他和博士分手的时候,仿佛觉得在一辆黑色的车子,跟踪着博士的车,只不过当时完全未曾在意而已。
原振侠一面想着,一面道:“已经有人跟踪我们了,我想驶向静一点的道路上去,好让他们下车,和我们联络。”
院长频频抹汗:“我没有主意,随便你吧!”
原振侠驾着车,转了几个弯,那辆黑色大房车果然一直跟在后面。
原振侠把车子驶进了一条僻静的街道,停了下来,后面那辆黑色大房车也停了下来。
车门开处,下来了一个中年人,来到原振侠的车旁,躬身道:“请下车,我负责送去见冯森乐博士!”
院长是一生之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连声音都变了,一面连声答应,一面斜眼向原振侠望来,一副求助的神色。
原振侠定了定神,向车外的那中年人道:“我是原振侠医生,博士一定也乐于见到我!
院长也需要我陪他!“
那中年人呆了一呆,仿佛自己也不能决定,作了一个稍等一下的手势,又走回大车,打开车门,像是在向车中的人请示什么。
原振侠趁机,向院长急速地道:“镇定些,看来,不像是简单的绑架,镇定些!”
院长才点头答应,那中年人又走了过来,道:“原医生可以一起去,请两位下车!”
原振侠和院长下了车,院长惊慌得连站也站不稳,原振侠想去扶他,可是那中年人却已抢先一步,扶住了院长,来到了那辆黑色大房车之前。
原振侠一来到了对方的车前,就先看了一眼对方的车牌号码,记在心中,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中年人打开了车子前面的车门,示意院长坐在司机的旁边。
原振侠怔了一怔,一般来说,院长的地位比较高,尤其是这样的豪华大房车,应该让地位高的人,坐在后排座才对。
原振侠刚想出声,那个中年人已道:“原医生,请你坐在后面。”
他的语气虽然十分客气,原振侠却感到,不听他的安排,只怕会节外生枝,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就伸手去开后排的车门。一打开车门,他不禁又呆了一呆,奇【+】书【+】网在大房车的后座位上,早已有一个人在。这本来也不意外,因为那中年人曾走回车子,请示过了之后,才准他和院长一起去见博士的,可知车中当然有人。但是令原振侠感到意外的,坐在车后面的那人,是一个俏丽之极的妙龄女郎!
当原振侠打开车门时,那女郎也正转过脸,向他看来,明眸皓齿,一股清丽,逼人而来。那是一个俏美之极的女郎,肤色腻白如玉,身材高挑,脸型充沛了古典的娇婉,穿着一件古典化设计的衣服,更显得她整个人像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一样!
原振侠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那女郎十分大方地微笑着,用极动听的声音道:“原医生,请进来啊!”
原振侠立即省起,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实在太失态了,他一面进车子,一面道:“对不起,我以为……院长以为冯森乐博士被绑架了!”
他说着,人已坐了下来,把车门关上之后,他才觉得,身畔的女郎虽然如此清丽,似乎和绑架这种丑恶的事件发生不了任何联系。可是这辆车子却似乎透着诡秘。
首先,车门一关上后,光线就陡然暗了下来,只有一小盏朦胧的灯发出光芒,原来一关上车门之后竟然没有光线可以透进来,车窗是完全隔绝光线的,所以原振侠也根本无法看到车外的情形。
他不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而且,他也看不到院长和那个中年人!因为在车子中间、前排座位之后,是被一排窗子阻隔着的,用来作阻隔的材料也是不透光线的,所以,原振侠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形!
在他惊愕之际,他感到车子已经开始在行驶了,他忙叫道:“院长!”
他叫了两声,没有回答,忽然看到一只纤长细柔的手,伸了过来,在他面前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那只手,自然是那个女郎的,令得原振侠看了之后不禁想:女性的手,美丽起来,竟可以美丽秀气到这种程度!他正想着,已听到院长的声音:“振侠,你怎么样?”
原振侠忙道:“我很好,院长你……”
院长的声音有点无可奈何:“我也很好,不过双眼被蒙了,有点不习惯!”
原振侠还想说些什么,那女郎又伸手过来,把对讲机的掣给关上了。
原振侠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极淡的幽香泌入他的鼻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香,自然是从那女郎身上散发出来的了,他半转过头,打量那女郎,那女郎并没有望向他,所以原振侠可以年到她的侧面,在她抿紧的樱唇上,是挺直的鼻子,再上面,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看起来极动人!
可是原振侠当然可以肯定,这个俏丽的女郎绝不是普通身份的美女!
那女郎仍然不转过头来,她浅浅地笑着,有一个看来使她更纯真稚气的浅酒窝出现在她的颊边,她道:“有过那么多次不平凡经历的原医生,怎么忽然惊惶失措起来了?”
她一开口就那样说,令得原振侠十分窘,只好闷哼一声,那女子仍然浅浅地笑着:“才从柬埔寨回来?那么凶险的地方都不怕,现在怕什么?”
原振侠心中“啊”了一声,立即明白了一点:自己对人家的来路,一点也不知道;可是人家对自己的一切,却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对自己十分不利的处境,但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对方何必把自己调查得那么清楚?原振侠心中却反而迅速地镇定下来,也报以回笑:“或许,美丽的女人可怕,越美丽越可怕,你是最可怕的。”
那女郎缓缓地转过险来,一只黑白分明的妙目正注视着原振侠,又说出了一句原振侠绝想不到的话来:“是吗?照你的逻辑说来,我还以为你心中一定会以为黄绢是最可怕的!”
原振侠震动了一下,他感到自打开车门之后,这个女郎的每一话都令得他无法招架!这时,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思索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只好就着那女郎锋利的言词来对答。
原振侠直视着那女郎,缓慢而诚恳地道:“你们两个的可怕程度,可以说不是相上下。
但黄绢是现代的,有着表面上给人以野性侵犯的感觉,而你看来却是那么古典含蓄,会叫人全然不提防……比较起来……“
那女郎低叹了一声,女性的美丽是多样。两个美女当她们美丽的类型截然不同之际,其实是根本无法作比较的,只有凭他人的主观愿望来决定。可是,似乎所有美丽的女人都有一个通病,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比别人美丽!如果她们有一面“魔镜”的话,她们一定会每天向魔镜问上几百遍:世上是不是有女人比我更美!
原振侠只是低头叹了一口声,并没有再发表什么其他的意见,那女郎沉默着。原振侠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却只是淡然道:“小姐,你认识黄绢?”
那女郎颔首,表示她是认识黄绢的。
这时,原振侠可以感到,车子十分平稳地向前驶着,虽然那车子处处透着诡异,那女郎又俏丽得令人心折、神秘得无法想像,但至少暂时没有什么危机,所以他尽量使自己放松,装着完全是在闲谈一样,他一看到那女郎点头,就立即追问:“你是她的……”
他故意不再讲下去,如果那女郎是黄绢手下的话,她应该知道问的是什么。
那女郎嫣然一笑:“不是,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认识。”
原振侠摊了摊手,在轻描淡写之中,把话引到他知道的方面去:“对不起,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行事方法仿佛和她相似!”
他说着,指着车子,相对方可以明白他的意思。那女郎略想了想,当她凝神的时候,她美丽的脸庞,看起来雍容静谧,如同女神一样,然后她才道:“我们在进行一件不想为世人所知的事,所以,一切全要进行得秘密一些。”
原振侠有点放肆地哈哈大笑道了起来:“其实也不用守什么秘密,一个有权有势的老人,想改变自己的健康状况,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无可非议!”
那女郎微皱了一下眉,立时又恢复了常态:“哦,原来冯森乐博士向你说了?这是他又一次违反我们之间的协定了!”
接着她又撇了一下嘴,现出了一个十分娇媚但是表示不屑的神情来:“这个人,可以说是浪得虚名的典型!”
原振侠听得那女郎这样批评冯森乐博士,自然是愕然:“小姐,博士在医学上的成就,是举世皆知的!要不然你们何必请他去?”
那女郎重复了一下刚才娇媚的神情:“或许是我们犯了错误!”
原振侠一时之间,猜不透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而在刚才那一番对话中,他至少已经知道了,那女郎是某国政要员——那个需要医学上的帮助来改善健康状况的大人物的手下!
多半是极高级机密的特工人员!
在猜到了那女郎的身份之后,他又忍不住打量对方,心中颇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之感,有在不由自主之间,摇了摇头。
那女郎像是知道他心是想什么一样,又皱了皱眉,维持了一具短暂时间的沉默,原振侠才笑了一下:“好像很不公平,你对我的一切,都知道得很清楚,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女郎轻轻道:“我叫海棠!”
原振侠十分不客气地问:“海棠?那是你的代号?”
他因为已猜到了那女郎的特殊身份,所以才有此一问,也好让对方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欺瞒的。
她在听了之后,一点也没有异常的反应,只是淡然道:“不,我姓海,单名棠。”
姓海的人不是很多,最为人知的,自然是明朝那个胆敢批评皇帝的海瑞。而姓海名棠,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名字,原振侠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下赞叹声来:“好别致美丽的名字。”
海棠微笑着,笑容之中,像是蕴蓄着一丝淡淡的无可奈何,可是又藏得很深,叫人不易捕捉:“刚好姓海,不然也就没有什么特别,而姓什么,是不能由人自己作主的,碰到姓什么,就只好姓什么了!”
原振侠也采用了隐喻式的谈话,但自然是在暗示,一个人的命运,其实并不是那么不由自主,多少也可以作点主的。
海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仰着头,抿着嘴,过了一会,才道:“原医生,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
原振侠一笑:“可是你显得十分欢迎,那又是为了什么?”
海棠笑道:“你,作为一个冒险家,比你是一个医生更成功,你的一些传奇性的事,知道的人不少,想见你,或者是因为好奇心!”
原振侠摊开了手:“嘿,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他才讲完了那句话,车身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