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莎温和驯良地跟着他自后间出来。心里想着这件事早晚会引起宓善楼的疑心的。理发师向空的椅子后面一站,立即把一切忘记了。
“下面该哪一位?”他问。
一位男士站起来, 走向理发师椅子。 柯白莎,一只手在大门把手上,她说:“啊,我把皮包忘记在里面了。”一面回身向后面走去。
理发师看她一眼,一面忙着把白衣罩抖一抖挂到才坐上椅子的顾客前胸上去。“理发吗?先生。”他问。
柯白莎知道暂时有足够时间,她走向挂在挂钩上北富德的大衣,有系统地,她搜查他的大衣口袋。
左口袋中有一块手帕,和用了一半的纸火柴。右口袋中有一副手套,一只一按就关上的眼镜匣。
白莎小心地打开眼镜匣。
里面没有眼镜——只有金制的牙桥,上面有2只假牙。
柯白莎拿起她故意留在小桌子上的皮包,把皮包打开,把眼镜匣抛进去,把皮包挂在手臂上,走出理发店。
“再见,”近门的理发师常规地说:“有空来坐。”
“谢了。”白莎告诉他说:“会的。”
第十六章
傍晚已近,各重要干道的车辆正在渐渐加多。柯白莎小心地驾车,一路注意速度表,不要超速,又来到了克仑巧大道。到了上次跟丢北太太的地区,她把车速慢下来,以致完全停车。她回想当时尾随北太太的情况,她把车突然吃进排档,加油,快速换档,用差不多当时的速度,假想北太太的车仍在前面,向前全速前往。
柯白莎在大道上次北太太左转的街道左转,快速来到交叉路口,当初就是转入这里,一面前面无车,不能决定她是左转、右转的。柯太太把车在十字路口停下。她左看,右看。她现在发现一点当初她疏忽的地方了。向左,向右的街,都是很长,无法再左右转的街。要一般街道2、3倍的路程后,才有十字路口。
柯白莎用脑子在思考。
假如北太太自大道左转后直走,白莎一转弯会见到她车在前面。白莎最后跟入的速度不算慢,一转入就看前面已经见不到北太太的车,所以北太太不是左转,定是右转,反正一定是转弯了。但是,白莎立即右转,又退回来左转,两方都无车。在两方都是如此长,而无交叉路的路上,不可能见不到北太太的车。
这样大一辆车当然不可能在空中消失,不用说,一定有一个去处。白莎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
自深深的潜意识中,白莎似乎想起,她自大道转入的时候,好像见到有个什么人站在一个车库门之前,那时白莎急于冲至交叉路口,末及细顾。
她努力地想车库在哪里。好像在街的左侧。
白莎把车回转沿街慢慢前进。
街角第2座房子好像该是——北豪根街609号。这不能算是线索——甚至可能什么意义也没有。但是白莎现在想的是那么多钱出入中分一杯羹。她什么可能也不放弃。
白莎把车停经,沿人行道走过来,按这房子的门铃。她听到门铃在屋子里面响。
她等了15秒钟。又再按铃。房子里没有动响。
白莎退下几步。对这房子外表再仔细看一下。房子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所有窗帘都是拉下来的。门阶上,大门门槛上已开始有灰尘聚集。
白莎失望他用大拇指又按了一次门铃,开始观看邻居的情况。
西方一朵挂得很低的云,把太阳遮住了。黄昏景色因而提早来临。这一天,在这季节中是最熟的。对街一个院子中几个孩子在玩——一个8、9岁的女孩,两个小男孩。
白莎走向他们。“对面房子什么人住里面?”她问。
女孩回答道。“寇先生,寇太太住里面。”
“他们好像不在家?”
女孩犹豫着。
男孩说:“他们出门度假10天。”
女孩说:“妈妈说过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现在闯空门的很多。”
白莎笑笑向他们说:“我听说他们要出租车库。你们知道吗?”
“没有。他们自己也有车,不过开走了。”
“谢了。”白莎有礼地说:“我只是看一下车库。我知道他们想出租。”
她退步向后,这次比较有信心,通过街道,走上车道,来到车库前面。对街院子中的孩子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下又开始玩耍,白莎到达车库门前时,他们早把白莎忘记得干干净净。
白莎侧向推一下车库的门,她想车库应该是上锁的。
车库门在滑轮及滑油协助下,无声、轻巧地推开了尺寸。
白莎再用一点点力气,车库又开了几寸。她是没有意思要进去的。
她看到一辆车停在车库里。
车尾巴向着她。那车尾巴真眼熟。白莎着向车牌。
是北太太的车子和车牌。
白莎自车库门进去,走到车的右侧。
近黄昏的日光,自向东开的车库门,和北窗中透进来,倒也足够可以看清楚车库中的一切。不过才进来的人至少2、3分钟才能使眼睛适应过来。
白莎自然认为车子里不会有人的。她把车子右前门打开,开始要坐到里面去看看车子的仪表。她的脚踢到什么东西。她低下头去看,这时她眼睛已适应过来,他看到一条穿了丝袜的大腿,是一个尸体,一半在车座上,一半在车子地上,半夹在驾驶盘与车座中。
这时,白莎的鼻子才嗅到隐隐的死亡气息。
白莎立即自车中退出,开始想回出车库。想一想,她找到车库电灯开关,把车库灯打开。
车库灯是在车库正中的一只吊灯。光线被车顶遮盖,间接地照向尸体。白莎知道,除了这个机会,她不可能再有机会调查这现场了。
尸体穿了白莎记得十分清楚白格子布上装。墨镜后面是死鱼样的眼睛,但是正面看来,由于墨镜的关系,尸体的头有点像猫头鹰。
挡风玻璃中透进来吊灯的光线,使白莎看到,有一张白色的纸落在车地,尸体旁边。
可白莎把纸条捡起来,开始看。
上面有打字字体。白莎初步看出,这是出自与匿名信相同的雷明顿手提型打字机。
我必须开车走西莫亚大道。要装做毫无怀疑,千万不回头查看,但要多自后望镜用眼角观察。如有人跟踪,设法在道森街候机抢次红灯,但仍以常速前进。我要在北豪根街左转——北豪根是道森街下一条街。街角第3座房子是609号、车库门会大开着。我要开进车库,把车退出车库。一切必需依照信中指示,不得有错—一梅宝录。
白莎把纸条放回原来地方。她凑向女尸,把大拇指摸上尸体的嘴唇,忍住一口气,把嘴唇分开。
北太太右下牙床处少了一副可取下的假牙牙桥。有两颗自齿早已拔掉了。
柯白莎自车中退出。她把车库门关上,翘起足跟走向自己开来的汽车。对街小孩子们在欢乐地玩的声音传入她耳朵。现在除了打电话给通警官报警,还能做什么?
“真倒了几辈子的霉!”她一面进车子,一面咕噜着说。
第十七章
柯白莎对那位警官说:“进去对宓警官说一下,我不能再等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警察只是向她笑笑。
“我是说真的。”白莎生气地说:“他们在里面东摸西摸,我已经等了2 个小时了。宓警官知道我住哪里,要找我请他来我办公室或住家好了。”
“这样不方便。”
“对我方便。”
“对警察不方便。”
“你去给我对宓警官说。”
“宓警官在忙。鸡零狗碎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
“这怎么能算鸡零狗碎!岂有此理。我不管了,我要走了。”
“上级命令,要我在这里看住你。”
“我替善楼找到一具尸体,又凭什么一定要留我在此?”
“你自己去问你的善楼。”
“他们不是让谷太太走了吗?”
“谷太太神经不健全。她来这里是完成指认手续。”
“他们要留我干吗?”
“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没有发现人是怎么死的?”
“我更不知道了。”
“你像是只会吃饭,什么也不知道。”
“那倒不见得。”
“你知道些什么?”
警官露齿看向她。“我奉令把你留在这里,我就要留你在这里。柯太太,目前除了知道这一点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白莎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门打开。宓善楼警官走进来。他向警官做个手势,露出牙齿来看向白莎。“晦!大美人。”
“大美人个头!”白莎怨恨地咕噜道。
“怎么啦,白莎?有什么不高兴的?”
“高兴!假如你认为——喔,算了!算了!”
善楼自己坐下来。他说:“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白莎深吸一口气。“我摸到她的肉。冰冷冰冷的。我嗅到尸臭。我摸她的时候她一动不动。 我叫她,她没有回音。也没有动。我知道她这种姿势躺在那里已经3天了。于是突然一下我了解了——就像你们聪明的警察一样,一下了解了。我自己对自己说:‘老天,她死了。翘辫子了!’”
“有两手,白莎。不过这不是我问题的本意。我是问你,在你走进车库之前,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我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进车库去?”
“我不愿意被我跟踪的人会突然消失。”
“谁愿意了?”
“反正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要看一下她怎么会突然不见的。”
“嗯,原来如此。星期三的中午,你把她跟丢了。所以,在星期五的晚上,你再到这里来,看能不能碰到她,继续你的跟踪工作。有点像西部电影,你把枪拔出来,扣动枪机的时候,一切时间突然停住了。”
“不,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怎样的呢?”
“我只是研究这附近地形。”
“要有更有力的说法才行,白莎。”
“要什么的说法。我在这里跟丢了她,我有我的权利回来找她。”
“你怎么知道你在这车库里跟丢她的?”
“她自大逆转弯进来,之后就见不到她了。”
“那么那一天你在跟踪她的当时,为什么没进来看看?”
“因为,我想她是在前一条街转弯——向右了。”
“又怎么样?”
“我抢到前面右转,见她没右转,所以退回来又左转。”
“等一下,你说你当时见她没右转?”
“是的。”
“怎么知道?”
“因为我车子右转时,见到前面空荡荡没有车子。我认为时间上她来不及右转后又转弯了。”
“所以你立即又退回来左转?”
“是的。”
“但是,左面的街道也是空荡荡的,没有车,是吗?”
“是的。”
“既然时间上她向右转了来不及再转,所以向左转了。也来不及再转,是吗?”
“所以,我要回到这里来。”
善楼赞许地笑笑。“白莎,了不起,下次你再要讥笑我们这些笨警察,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一个问题想通的时候,你不妨回想一下,这样一个简单的鸡兔问题,像你这样聪明的私家侦探,也花了足足3 天才有一点眉目。好了!你又为什么别的地方不看,单只看中这一间车库呢?”
“我回这里来,仔细研究她可能消失的方法。看看到底那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发现前面街的左转、右转都是两方块以上的地联在一起,很长的距离之内,不能左右转的。于是我知道,她转离大道后没有直行,也没有在第1 条横街左右转。她一定是在到第1条横街前,躲起来了。”
“那天,你没有注意到前面横街是双方块联在一起的?”
“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