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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坚强劲儿像我,有人说见了羊羊就是我的序言和目录,贼像我,是我的勇敢基因在作怪嘛。”玉堂接口说。
羊羊却打断了父亲:“爸你不要借机臭美,妈你也不要揭老底好不好,目前这正是本人形象的焦点访谈,我们班女生说我跛得颇有风度,像拜伦一样,身残智全,是一种难得的残缺美。”
严鸽正在嚼一口菜,痛得她大张了嘴,原来扼咬子喉咙时牙关咬合过度紧张,以至于无法嚼饭了。儿子见她苦着脸,以为吃了沙子,严鸽忙摇摇手,岔开了话题。
“羊羊,可不能过早恋爱呀,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羊羊说:“真是个公安婆,连个人隐私都干预了,你没有听现在网上的短信息吗——大一男生是土狗,见了女生溜着走;大二成了哈巴狗,见了摇尾又摆头;大三男生成猎狗,穷追不舍翻墙走;大四男生是疯狗,咬住就是不丢手,我现在才是初级阶段,一条小土狗而已。”说得刘玉堂夫妇大笑起来,严鸽前仰后合,差一点儿把含在口中的饭喷了出来,晚餐的融洽气氛达到了高潮。
欢笑声惊动了阳台上喂养的鸽子,一齐咕咕地鸣叫起来。严鸽像想起了什么要起身,早被羊羊按住。
“儿子羊羊是干什么的,妈妈的宠物儿子岂敢慢待?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它们饱餐一顿。”
晚间,卧室拉上了厚厚的幔帘,把外边尘世的喧嚣隔断。严鸽将自己陷在松软的席梦思床上,疲惫地靠在刘玉堂的肩头上。以前和玉堂分居的日子里,时常回想他们短暂相聚时的情景,体味每一个眼神动作带来的甜美和热烈。如今,每天耳鬂厮磨,却明显感到玉堂内心深处和她的距离。此时,严鸽没丝毫的睡意,松弛下来的思绪,定格到了今天那场剑拔弩张的常委扩大会议上。没有想到这和丈夫不谋而合。
“鸽子,对外界来讲,今天你打了一个大胜仗,我真为你捏把汗,也为你感到自豪。可你想到没有,在上午的会议上你却失了大分儿:在接下去召开的常委会上,专门研究了公安局的班子,袁书记看来对你到任后的工作不满意,认为你一味迁就姑息曲江河,是妇人之仁,常委会决定免去曲江河的职务,同时由纪委着手调查他的问题。另外,为加强公安局的工作,也是为了支持你,提拔晋川担任政治委员,主持家里的工作。让你全力负责金岛的治理和三起大案的侦办,实际上是让你背水结阵,逼着你换脑筋、调思路。”
“调什么思路,不就是我没和他保持一致吗?因为司斌市长说得明明是有道理的。”严鸽把靠垫往肩头移了移,防止头发挤压变形,一边说:“玉堂,我始终有一种预感,孟船生的造船是一个阴谋。他正是利用了袁书记的政治意图和你的改革热情在达到他的目的,因为目前这几起大案和金岛整治中揭露出的问题,或明或暗都和大船有一定关系。我今天要非常认真地问你,你也要很认真地回答我:你为什么那么支持、相信孟船生,是不是和他真的有啥猫腻?”严鸽突然伸出手摸住刘玉堂的心脏部位。
“我看你是昏了头,标准的妄想型职业病!”刘玉堂不由自主提高了声调。
“你这是在曲解我,自从国外回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用所学的知识报效祖国,我下到地市,就是为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到了沧海,又遇到了这个烂摊子,要想快出成果,只有通过城市建设才能实现。在这一点上,我和力主城市中心东移的袁书记是一致的。”他用手抚摩着胸前严鸽那细腻凝滑的指尖,发自内心地剖白着。
“我绝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和司斌市长的分歧纯属政见不同,根本不涉及个人情感好恶。你想啊,新区建设规模大、资金少,自然要融资,特别是吸引民营资本的介入。我就是要支持孟船生,支持他就是支持民营企业。无私才能无畏——跟孟船生的接触中我没有吃他一餐一饭,没有拿他一分钱揣进自己的腰包,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玉堂,我没说你贪财,可你有比经济利益更高的追求,那就是政治利益。你已经把职位升迁当做人生成功的唯一标志,也就把政绩看成了自己官阶上升的筹码。你太在意上级对你的评价了,太看重那些表面浮华的东西了。”严鸽停下来,望着丈夫,因为她的手明显感到对方胸膛的起伏。
“玉堂,这些年来你变了,变得有些急功近利,把人与人的关系已经简化成了相互利用。是不是正像有人说的,权力是张魔椅,哪怕意志最坚强的人坐上去也会头晕?我真想让你跟我一道到金岛最底层的老互姓那儿去,听一听那里的真实情况,看一看你的政绩已经产生了什么样的后果。”严鸽把头紧紧贴在丈夫略带胸毛的胸口,心中含着真挚的诚意。“玉堂,在这个时候,我是多么需要你能和我站在一起,帮我一把,共同揭开蒙在金岛上空的沉沉黑幕啊。”
“鸽子,是警察的职业把你禁锢了,变得这么封闭和可怜。”他爱怜地用手理着妻子的鬂发,把几丝白发掩到了她的耳后。
“我也想让你到金岛新区看一看,转变一下思想观念。要知道,没有权力在握,任何改革都将是一句空话。你刚才说到的黑幕倒提醒了我,我也要告诫你,你的那个亲密战友曲江河,不仅变得自私、堕落,而且有重大违法犯罪问题。你来沧海,他本应该支持你的工作,可他给你撂挑子、使绊子,这么多大案让你一个女人扛着,这不是拿一把吗?再说,他对孟船生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你觉得正常吗?特别可疑的还有重要一点。”刘玉堂停了停,欲言又止。
“最可疑的是什么?”严鸽一翻身,盯住了他的眼睛。
“今天幼儿园现场,他突然闯了进去,打死了咬子,他是为保护你和孩子们的生命安全,还是有意杀人灭口呢?!”刘玉堂变得十分气愤,声音也提高了。
房门有人敲响,原来是羊羊抗议的声音。
刘玉堂灭了灯,黑暗中严鸽的头脑里却骤起波澜。丈夫刚才的提醒不无道理:爆炸案前后,曲江河的疑迹重重。那天研究大船行动,范围极小,又收了所有人的通讯设备,会不会是他透了风声?之后他又借故不参加大船行动,是不是在向孟船生和那个女人盛利娅暗送秋波?今天解救人质,她已明令不准击毙咬子,又是他擅闯现场,抗命不遵。严鸽正在排列着这些疑团,猛然间卧柜上电话铃声大作,玉堂接了电话,不耐烦地转给了严鸽。
原来是刑警支队长薛驰。他报告说,按照部署,已对罗海实行了控制,待掌握更多证据后再实施行动。对柯松山正在组织审讯,以印证咬子临死前提供情况的真伪。只是在金岛公安分局现在出了点儿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在大门口拉了一条横幅,上边写着:‘警惕小案盖大案,莫把英雄当嫌犯。’署名是‘一名真正的警察’,看样子是上半夜拉上去的。”
“你立即通知梅雪来接我,让她也上案。”严鸽披衣而起,轻轻推开了玉堂揽在腰间的胳膊。
第十一章
42
这天下午,反贪局一男一女两个检察官提审卓越,卓越在监号不提防时脚下踏了警戒线,立刻遭到年轻武警战士的大声训斥:“站回去,立正,重新报告!”卓越退回号房内,再次走到白线处,喊了声:“报告!”武警问:“干什么?”卓越机械地回答:“提审。”武警这才拿着一串号房的钥匙,稀里哗啦地打开了号门,监视着他从里边走出来。
从监区到提审室要经过看守所的院子,检查官要给他戴上铐子,卓越说自己绝不会逃跑。可对方坚决而无情,卓越生平第一次戴上了铐子,顿时觉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走进提审室时,卓越偷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镜子,竟然吓了一跳!一夜之间,他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苍白的脸上有了衰老的皱纹,叠满了忧伤与无奈,胡子茬布满了两腮,憔悴而疲惫。出于强烈的自尊,他的头一直低着。
“卓越,抬起头来!”
卓越定了定神,终于慢慢仰起脸。对面坐着的是孙启明副处长和一个女检察官。孙启明他是认识的,过去因工作的关系常打交道;女检察官也见过,一副姣好的面庞,见人先笑,和梅雪挺熟,老爱和他开玩笑,可这一会儿却面若冰霜。
“卓越,你是刑警队长,对法律十分熟悉,咱们也并不陌生,我们就不兜圈子,希望你如实交代在金岛派出所任所长期间的经济问题。”孙副处长的问话简明扼要。
卓越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按捺住心中的激愤道:“我离开金岛派出所已经三年,三年前做过离任审计,我是清白的。当时有一个副所长管财务,我从没有滥用过一分钱。”
“卓越,说话不要太绝对,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能够无中生有拘留你吗?我希望你丢掉幻想和侥幸,很好地配合我们。”孙启明注视着卓越的面部表情,进一步施加着压力。“不管你讲不讲,即便是零口供,我们都有足够的证据给你定罪,可是我们还是希望你主动交代,争取从宽处理,因为毕竟你还是一个做过不少有益工作的公安民警。”
“你的意思我清楚,”卓越打断了孙启明的问话,“是让我有一个好的态度,争取宽大处理是吗?”
孙启明不知其意,暂且点了点头。
“可是我只能让你失望,因为我是清白的,从来没有把一分公款中饱私囊。我从警院毕业之后,一直恪守从警誓言,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贿赂。相反,我十几次拒礼拒贿,这个你们可以调查……”
“不是让你评功摆好,现在是如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卓越!”孙启明突然提高了声调,“我们当然进行过调查,我问你按照上级文件规定,罚没款应当怎样处理,你是不是严格地执行了这一规定?!”
卓越的确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他略微思考了片刻回答说:“按文件规定,罚没款应如数上交,按照收支两条线的规定使用……”
“你身为所长,是不是执行了这个规定,你的收支情况,包括截留的款项都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一笔笔、一件件都跟你点出来吗?”
卓越脑海迅速翻转,前几年他任所长期间,区财政十分紧张,连民警工资都不能足月发放,办公经费更是没有着落。派出所一开门,水费电费一个月就要上万元,更不要说出差办案,每个民警口袋里都捏着一把垫支的发票,急得他把一半的精力都用在化缘筹钱上。后来终于有了救急的政策,就是允许在上交的罚没款中按一定比例返还。当时区政府格外开恩,把返还比例定在70%,就是靠着这笔钱,派出所才得以正常运转。这其中卓越不敢担保没有坐支挪用现象,但大宗开支都经过研究请示,自己没有动用过分文。
想到这儿,卓越坦然回答:“你们可以查账。但是,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还清你们在审理中加以甄别,保护可能受到诬陷的人。”他注意到在旁边一直未做声的女枪察官,在这关系到自己命运的关头,他想利用可能利用的间隙,博得同情,以避免诉讼程序的继续,因为如果很快转为逮捕,问题将会更加棘手和复杂。
“如果我的分析不错的话,我所谓的贪污问题可能是一个阴谋,其目的是要中止我正在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