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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他们所说的庄凛月,你可知道?” 景星指了指走远的几个人。
小二连连点头,闷在客栈里面都没有机会与人八卦,如今有客人问了,自然滔滔不尽。大说特说,“这个庄凛月不是本地人,是两年前到五树镇定居的。他用他妻主的名义在青衣街那里开了一间首饰铺子,因为首饰样式新奇,做工精致,生意十分好,短短两年,已经成为五树镇的富贵之家。不过前两天,有人向县大人告发庄凛月,他根本没有妻主。所谓的妻主都是他编造出来。我大雁的律法中规定男子是不能独自立户且做生意,庄凛月用谎言骗得户口文书和做生意的资格已经触犯了大雁律法,县官老爷便将他治罪。收缴了他的首饰铺子,判他曝晒三日。”
小二左右瞧了瞧,俯低身子,凑近景星身边小声道,“小人知道内幕消息。那告发庄凛月的人其实是庄凛月的邻居,垂涎庄凛月,被庄凛月严厉教训了几次,心生不忿,想着报复。她见庄凛月口中的妻主一直未出现,从而产生了怀疑。于是就向县大人告发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
“小人的住处离这两家都不远,我还暗中帮过庄凛月逃避那人。”
“那人叫什么名字?” 景星放下筷子淡淡地问道,平静的双眸中开始酝酿风暴。
“高秋。是我们镇上唯一的举人,可与县官大人平起平坐。”
“举人?很快就不是了。”
景星的神识侵入县衙内,“看”到两个中年女人正在喝酒聊天,而聊天的内容便是庄凛月和他的铺子。二十多岁的女人应该就是高秋,她已经将庄凛月当成了她的人。只等这三日庄凛月受够了教训便让县官把庄凛月判给她做个小侍。而县官的报酬就是庄凛月那间盈利颇丰的首饰铺子。
狼狈为奸!景星冷哼。她一步一步朝着县衙外的广场走过去,已经两天过去了。再加上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小镇的居民们再没有看热闹的心情。景星清楚地看到被绑在木桩子上男子,只是他的脑袋奄奄地低垂着,乌黑的发遮掩住他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不过只凭那熟悉的身形与那不屈的气质,景星已然能确定那人的身份。
“你是什么人?”衙役看到景星直直地走过来,大声喝问道。
景星丝毫不理衙役们的问话,径直走到男子身旁,右手一拂,婴儿手臂粗的铁练碎成了数节,跌落到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敲得衙役们心里砰砰直跳。妈呀,这是哪一位武林高手光临五树镇了?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及不上一根铁链结实啊!
“你,你干什么?快放下犯人!”眼看着来人就要将犯人带走,衙役们即使畏惧来人的武力,也不得不出声了,战战兢兢地将两个包围在中央,问道。
“犯人?”景星挑挑眉毛,“我是庄凛月的妻主,既然我并非虚幻,庄凛月自然无罪,何来犯人之说?”
“我,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充的而且有没有罪需要县大人说了算!”一个衙役色厉内荏地说道。
“既然如此,让县大人亲自来找我吧!”
‘你大胆!我们大人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去见你?”该衙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人未免太大胆了。
“不见就不见,反正我也不想见一起子小人,免得污了我的眼睛。”说完,众衙役只觉得眼前一花,来人和犯人都不见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县大人极为不满,没看到他与客人正有事在谈吗——其实是在喝酒做乐。
“大人,犯人庄凛月被人救走了。”
“什么?”最先质问的不是县大人,而是高秋,“什么人带走他的?”
衙役看了县大人一眼,有点儿不满意高秋的越俎代庖,但仍然回答道,“来人自称是庄凛月的妻主。”
“妻主?庄凛月真的有妻主?”县大人大惊地道。
“不可能,如果庄凛月有妻主,怎么会两年来对他不闻不问,肯定是他找人冒充的。” 高秋跳起来叫道,“大人,那个人是假的,请派人将他们抓起来。”
县大人看向衙役,“还不去抓人?”
“呃……”衙役缩了缩脖子,懦懦地道,“大人,那个人太厉害了,我们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是那人的对手。”
“那人是武林中人?”县大人吃了一惊。
“很有可能。”
“……”县大人害怕了,武林人士从来不将官府放在眼里,惹恼了他们,一刀就能把你脑袋砍了。县大人声音颤抖,“就这么算了?”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女尊(十)
“不能就这么算了!”高秋咬牙,他可不甘心,每次看到那个男人一副高傲冰冷的样子,她就想将他狠狠地蹂躏一番,让他跪在自己脚底下苦苦求饶。
“贤妹,算了吧,那些武林人士可不好惹啊!”县大人劝高秋,虽然到手的鸭子飞了,但他是个识事务的人,钱财和男人没有了可以再赚再找,小命没有了就什么都完了。
高秋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不甘心啊不甘心。
庄凛月走在沙漠中,头顶的太阳几乎将他晒化了,没有水,没有食物,最后一丝体力即将耗光,他直直地倒了下去。就要死了吗?也好,就这么死了吧,反正他一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念想了。眼前浮现少女的面容,始终没有再见到你一面……须臾间,沙漠变成了绿洲,庄凛月感觉自己躺在舒服的草地上。草地上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花香浓郁扑鼻,花瓣上的露水滴落到干燥的嘴唇,润泽了他的唇与口。他第一次知道露水是甜的。我得救了吗?庄凛月的眼睫毛扇了扇,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让他惦念的身影。
“景星?!”小心翼翼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生怕眼前的人又是一个梦境。
“你醒了?把药喝了。” 景星皱了皱眉头,庄凛月的嗓音枯涩难听。她不知道庄凛月这两年怎么过的,竟然将身体糟蹋得几乎空了,再加上三天暴晒,小命已经丢了四分之三,是景星用了颗九花玉露丸将他的命吊了回来。
“我……”没有等庄凛月再出声,景星将碗端到庄凛月的嘴边,两口给其灌了下去。
好苦!庄凛月体会着口腔中的苦味,忍不住怀疑景星在药材中加了黄连。
看着庄凛月皱眉的表情。景星心软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身体破败得比四五十岁的老大娘还不如,不多服些苦药怎么能彻底康复。”
庄凛月低头无语,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弄成这样是他故意为之。
“今后,我会帮你调理身体,你必须配合我。” 景星吩咐道。
“不用了……”庄凛月强忍着伤感小声道,“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年不用浪费时间管我。”
景星气乐了,“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妻主。并且以我的名义开铺子?”
“我……”,庄凛月想要辩解,但事实太明显。他根本无法辩解,只扭头道,“我不过为了生活找一个人做挡箭牌罢了。你已经签了《放夫书》予我,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
景星坐到房间中央的圆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庄府里面的下人在庄凛月被官府抓走后跑了一多半。只胜下两个老夫妻和他们的孙子。茶壶里的水是负责厨房的曾大叔烧的,温度刚刚好。
“我也以为我们没关系了。” 景星抿了一口茶,“我以为你嫁给了索芾。”
“……”庄凛月仰面盯着床帐,似乎想将床帐盯出一朵花来,长久才道,“索芾让我跟她走。我拒绝了。”
“为什么?做知州夫君不比做了一个抛透露面的商人好吗?难道是索芾的原配夫君不允许你进门?” 景星猜测道。
庄凛月用手腕盖住眼睛,不想让景星看到自己眼中的苦涩。为什么不和索芾走?还是是因为她?当他看到她的留书时,他的心有多么得痛。那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不得不娶他,但尊重他对他温柔的少女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他的心里。重要程度甚至更加重于索芾。失去才知道珍惜,他还真是笨啊!他果断地回绝了索芾,执着地待在长乐村等待她回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心一点点地坠落失望的深渊。半年的时间让他明白,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期间。索芾来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拒绝后失望地离开。渐渐的,村子里面的人在背后对他指手画脚,当索芾的夫君来找过他以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住了一年多的小村庄。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县官和高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安心住在五树镇吧。” 景星道。
庄凛月倏地将手腕放下,瞪向景星,语音发颤地问道,“你,你要离开了?”随即又自潮地一笑,“也对,你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看着庄凛月嘴角凄然的笑纹,景星心中一动,也许,有的地方她想左了。
“你呢?和我一起走吗?我的理想是游遍天下,你愿意陪着我吗?”邀请的话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
庄凛月的双目中霎时迸射出明亮的光芒,“你,你要带我一起走?”
景星点点头,“你愿意吗?先说好,游历天下虽然说得好听,但却很辛苦,一路上的劳累并非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庄凛月露出一个笑颜,“我明白,但我不怕吃苦。”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将身体养好吧!我不会带一个会托后腿的病人上路的。”
“恩——”
“出来吧!”话音刚落,暗十四出现在景星的面前。对景星怀有歉疚并且渐渐恢复了母女之情的皇帝不可能像第一次将景星发配出京城一样没有任何人保护,这一次,皇帝派了二十个暗卫保护她的二女儿。
景星将令牌丢给暗十四,“该怎么做,你明白了吧?”
“属下明白!”
一个月后,当庄凛月的身体完全恢复,收拾了行李准备与景星一同离开时,五树镇的知县大人莫名地被上司夺了官位,高秋也被剥夺了举人资格。听到此消息后,庄凛月深深地看了景星一眼。
“怎么了?”
“是你做的吧?知县和高秋的事儿。”
“帮你报复回来。怎么样?还满意吗?”
“谢谢。”
“不用,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恩。”感动,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托付终身。
多了一个人,游历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景星毫不在意,两个人看的风景与一个人所看到的风景全然不同,没有了孤独寂寥,多了一份温馨。相比之下,景星更喜欢前一种风景。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八章 女尊(十一)
多了一个人,游历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景星毫不在意,两个人看的风景与一个人所看到的风景全然不同,没有了孤独寂寥,多了一份温馨。相比之下,景星更喜欢前一种风景。
五年来,两个人仍然没有发展出实质的关系,这让庄凛月有些介怀。
“凛月,我们回京城。”
“京城?”庄凛月惊讶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景星放下手中的信笺,叹了一口气道,“我母亲叫我回家,怕是有事要交代。”
皇帝的寿元已尽,弥留之际,想起了在外的两个女儿,此次她不但招回了景星,也将女主招回了京城。
直到走在皇宫内苑里,身披王君冠袍的庄凛月才反应过来,景星竟然四当今皇帝的女儿。早就猜测景星的身份不同寻常,没想到会如此之高。庄凛月忍不住畏缩地想,那样的天资娇女,自己更加配不上了。手上传来暖和的温度,庄凛月抬眼看去,却见景星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