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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可能是晚叶人生中走过最漫长的路。一方面内心狂跳恨不得立刻跳下来,另一方面从紫宴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莲花香,又让他痴恋无比。也许这个怀抱是他一生中最眷恋的地方。
蓝筱很早就站在偏院门口,远远的看着这幅美景,画中人那无限温情深深刺痛了他。“他又受伤了,只是这一次是躺在王的怀里。”红兰告诉他晚叶去黎国的消息之后,他就立刻向轩王请旨赶了过来。未料到没日没夜的赶来,看到的竟是这般情景。画中人美景美,唯一的缺憾抱着晚叶的不是自己。突然,他又摇了摇头:他和晚叶是兄弟。既是兄弟怎生这般酸涩的感情。“若晚叶是女子??”一旦脑中注入了这个念头,蓝筱不禁心旌澎湃。若他是女子,该是多么婀娜多姿,倾国倾城!思虑至此,蓝筱又禁不住将眼神投射到紫宴怀中的伊人:是呀,那般勾人的柳叶眉;盈盈小口;一双灵动的双眼百转千回。“若他是女子,我愿意舍去一切,只愿陪伴她一生。”只是连紫宴都设局验过身的晚叶是如假包换的铮铮男子,这番潮水般的情意只能硬生生的压制在心底。
蓝筱见三人走进,屈身鞠躬,“叩见王。”
“嗯,你来了。”紫宴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神色,说完就抱着晚叶走进屋内。
“你再休息两日我们再启程。”语气带着疏远,但是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晚叶的关怀。
晚叶低下头,喃喃道“嗯,谢谢殿下。”
紫宴瞅瞅蓝筱那张稍带苦涩的脸,不禁暗喜。“这厮竟也有痛苦忧伤的时候。”
想这个的时候,岂不知自己也开始陷入对晚叶的一种莫名情感。“你好好照看他吧!”说完,就跨出门。
蓝筱见王离去,立刻奔至床前:“你这家伙,几日不见怎么又受伤了?”边说,手还不老实就去摸摸晚叶的头发。他爱极了那种柔软,顺滑的触感。晚叶仰着头看着蓝筱,星眸闪着光,微赧笑道:“实在是身体虚弱,幼时体弱多病,正好遇到咋暖还寒竟有些不适应。”蓝筱情知他又是做顾而言他,也不深究。“对了,蓝筱,我觉得这次刺杀很奇怪。仿佛是早就安排好。或者说我们的行踪一直被人监视着。是不是早就有人得知我和王的身份和行踪。你能帮我查一下吗?”“嗯,没问题。你觉得会是秋影来吗?”晚叶坚决的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是他,他是磊落的男子,行事皆在阳光之下。若他想杀我们,自会堂堂正正的挑战。”“呵,听这话你好像很崇拜他,他若是这般磊落,上次就不会胁迫你,又让你受伤了。”蓝筱这话有点冒酸气。“那也是形势所迫,总之他不是你所了解的一般人类。”晚叶急急得就为影来辩护,一副母鸡护犊的神情。蓝筱觉得好笑,“小女人的模样”,想到这,又在心中叹了口气“想我蓝筱纵横于各类美女之间,所向披靡。拜倒在我这根名草下的鲜花不计其数。想不到如今,自己竟有龙阳之癖,认栽了!”“你放心吧,我若是真怀疑他,也就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进秋府找你们了。我会安排一下布在黎国的眼线好好调查这些刺客的背景。你先休息一下,我在旁边陪你。”晚叶乖乖躺下,在蓝筱面前自己表现的总是很听话。总之,对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赖和依靠。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求婚
第二日清晨,秋影来就接到了圣旨,说是当晚皇宫设宴。宴请群臣,并顺带邀请夜璿玉主仆三人。秋影来一惊,想来自己的府邸早已被人监视。竟然蓝筱的到来都已然被人察觉。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横竖躲不过,只有硬着头皮上。其实秋影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收留他们三人,要说是报晚叶的救命之恩,又不完全尽然。其实,既然知道了晚叶的身份,紫宴和蓝筱也是好猜。更何况,蓝筱那家伙压根就没有易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大大方方的混进黎国的。在影来的心目中,血族原本就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除了他们活得长点,长得好看点,要吸点人血,也都是要饮水吃饭,与普通人类一样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呼吸同样的空气的。仰头看到的是同一片蓝天,低头踩着同样的大地。当然,他也承认确实存在着很大差异。但是,当看到晚叶,蓝筱和紫宴,这些十分优秀的男子;他的内心是惺惺相惜的。只愿少点战争,多点和平。这样他也可以早日寻得自己失踪多年的妹妹。
影来将圣旨内容向众人解释了一下,未曾料到这主仆三人竟然无丝毫畏惧惊慌之色。“如此甚好,想我故土虽好,却比不上黎国物产丰富,想必这皇宫也必定令人神往。”紫宴侃侃道。“那好,我去准备一下。如此,申时我来接诸位进宫。”影来稍稍放宽心。听了这个消息,晚叶陷入沉思,“难道是金玉戞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想那女子机敏过人。应该不会啊,我易容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为了今晚的宴会,蓝筱还是稍作了些掩饰。一般人自是识不得他原先面貌,只是依然飘摇潇洒,风流倜傥。而紫宴之姿本就居于一般血族之上,再加上一身难掩的帝王贵气,自是走到那里都吸引了无数的眼光。而晚叶倒是依旧寻常小厮的打扮,易容后的面貌只是清秀可人,并不十分扎眼。所以当秋影来,带着紫宴,蓝筱踏入正殿的一霎那,满堂生辉。不仅是众人注目的眼光灼热,而这三人身上闪发出的光芒甚是耀眼。仿佛人世间的各种珠宝齐聚一堂,璀璨夺目。而晚叶则静立一旁,悄悄关注周围的形势。
黎国的王,名金朔方,为金玉戞的亲哥哥。遥遥坐在大殿上方,看上去圆嘟嘟的脸,似乎一点都没有王的威严,倒显得和蔼可亲。像似邻家大哥。他看着众人发痴的目光,不禁好笑。这些平日里与他较真的臣子们,这眼神也过于裸露和直勾勾了吧!仿佛把平日里隐藏至深压抑已久的贪婪与好色一并释放了出来。对于美女,他是钟情的;对于美男,他既不厌恶,但也不会受皮相之扰。见满庭皆晕,他只好“咳咳”两声。“秋爱卿,做到朕的身旁。还有给旁边两位,不三位贵客赐座。”紫宴撩起衣摆,大喇喇的坐下。随后蓝筱和晚叶落座。众人这才回魂,仿佛经历了南柯一梦。“影来,你身边的客人品貌非凡,也不向众人介绍一下。”“是,王。这位是夜公子从苍国来晔城省亲的,旁边二位为他的近侍。左边的是草久,右边的是小秋。”听闻此言,蓝筱一愣。其实,一路上并未思考给自己安个新名字。未曾料到秋影来直接就将他原先的名字给阉割了。取了边旁部首,得了“草久”这个土名。他郁闷得向影来投射了一股幽怨的目光。秋影来小计得逞,嘴角咧了咧,心里有点乐。
“敢问夜公子的亲人为晔城哪家氏族,我等也可有机结识。”发话之人正是当朝宰相崔能。小老头眯缝着小眼,透着精光。一只手还拈着下巴下的一小戳胡子,模样很是滑稽。但此话一经问出,不由让蓝筱和晚叶警惕起来。紫宴悠然一笑,“我恩师乃一隐士,不堪俗世叨扰。”崔能并没动怒,反而紧追不舍,“既是隐士,又何居天子脚下,空费一身才学。”“宰相此言差异,想崔相舞勺之年就三元及第,才学非凡人所比,却也不会窥视帝王职位。我恩师居闹市之野尚寻一心安宁又有何不可呢?”紫宴针锋相对的回了去。咋听上去,像是恭维崔能,再细细品味有暗指崔相觊觎王位之嫌。此言一出,令崔相恼羞成怒。“休得胡言,我崔某对黎国,对王是一片忠心,……”紫宴只是微笑,并不继续答言。
金朔方有些看不下去,“这老匹夫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其实,这次请诸位参加我黎国的宴会,也是因一不请之请。”朔方稍稍停顿,注意着他三人的脸色变化。如他所预料,哪怕是再波澜不惊的紫宴,面上也有一丝惊诧。“殿下,但说无妨。”他一拱手。金朔方清清嗓子,望向晚叶“舍妹对夜公子的近侍小秋一见钟情,望夜公子能成全。”此言一出,朝堂就像砸开了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晚叶心惊,手中的杯盏晃了一下。而一直坐在金朔方身旁的金玉戞此时竟款款一笑。
紫宴仰头看向公主,“公主与小秋竟一面之缘,终身大事如此草率,恐有失斟酌吧!”金玉戞并不拆穿,浅浅一笑,“所谓缘分天注定,那日在秋将军处遇见小秋,已暗生情愫。眼见诸位立刻要启程回国,恐日后难以相见,才仓促说服皇兄帮我做媒。”紫宴也不恼,“只是妾有意郎不一定有情啊!”此言一出,刚才还强烈反对的群臣们又转而攻击紫宴,“夜公子,此言差矣,难道说我们堂堂黎国的公主还配不上你们苍国一个普通士族家的小厮。传将上去,岂不笑话?”对面一武将横横得说道。“郎就算无情也得有情,岂容你们如此辱没皇家的尊严。王开口赐婚已经够抬举你们了,更何况只是一普通小厮。”另一文臣站出来挑衅道。此时,紫宴不做声,看金方朔的下一步表现。
“众爱卿安静,夜公子所说也有道理。不如这样,请小秋暂居皇宫几日。也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三月之后,若是小秋无意,本王自会放他归去。”金方朔恬着笑容淡淡说道。紫宴一行三人总算弄明白其实这是金方朔与金玉戞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把晚叶留在黎国。如今确实有点难办,若说一点不给黎王面子,群臣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晚叶如今也明白,想来那日金玉戞已经窥得了他的身份。不过,她又是手下留情的。至少她没有立刻将他们三人扣押。思及此,晚叶挺身向前,向紫宴跪下,“公子,小秋愿意留下。只是,公主,小秋入夜家时曾发过毒誓:此生入了夜家门就不会再效力或踏入其他人家,不论是皇亲贵戚,还是平民百姓。如若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言既出,公主只得点头称是,“无妨,你若无情我也不会为难你,三月后自会放你归去。”
秋影来听闻此言,自是心中暗喜。他对晚叶一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此这般又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相处。“王,不如这样,还是让小秋住在臣的府邸。毕竟公主乃金玉之身,小秋如此接近日后离开,有恐影响公主盛名。”秋影来上前请示道,公主微怒。“这样也好,皇妹反正去将军府也很方便。就这么说定了。”金玉戞有点不高兴的望着哥哥。
对于金方朔来说,虽然自小宠爱妹妹。但是此次也觉得她闹得有点过分。虽然她一再强调晚叶是当世难寻的将才,谋识韬略以及武功人品都在一般人之上。但是让公主下嫁给他,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正好也趁此三个月观察一下小秋。若是如玉戞所述,那他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留下。若非她所言,那三个月后也就送他离开。这样,也保全了皇妹的终身幸福。至于群臣如何看待这件事倒不是他思索的事。
之后的宴席也就波澜不惊的进行下去。大家都像没事人一样喝啊,乐啊一直到了很晚。一回到秋府,紫宴,蓝筱和晚叶三人就聚在了一起而秋影来则远远避开。晚叶跪在紫宴面前,“王,属下私自做主,请王责罚。”
“你何罪之有啊?起来吧!晚叶,想来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此番留在黎国,凶多吉少,你可曾想好应对的方式啊?”
“王,臣只是觉得公主虽无理,倒也不会加害于我。倒是王,请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