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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放屁!”司马诚恳勃然大怒,差点冲上去。
司马夫人用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安分点!”
张放出来打圆场道:“遇事商量是对的,但四家是偶数,万一大家意见相左又相持不下,不是没完没了?我看这样,孙家是召集人,又有地图,万一遇到二二这样的僵持之局,还是以孙家为主。”
他身后的胖瘦两男都点头称是。
孙文雄道:“既然张老这么说,我就腆着老脸做一回东道主吧。”
司马诚恳还想再说,被司马夫人狠狠地掐一把。,
张放见诸人都没意见,看了看天色道:“时近午时,我们各自吃点东西休整休整就上路吧。”
四家分四处休整。
司马诚恳坐在最靠山的里面,冲着司马夫人不服气地哼哼:“张家和孙家这不是明摆着狼狈为奸欺负人吗?当初老孙说是三家平起平坐我们才来的,现在张放和孙文雄一搭一唱算什么事?要不是杀出个楚家,我们这亏就吃大发了!”
司马夫人抬起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儿:“就你知道?就你一个聪明人?我看楚家出现的很蹊跷。你没见孙文雄见楚家两个小子赶到时那表情,活像见了阎王。”
“孙文雄见谁不那样?”
司马夫人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私下打听过,孙文雄手上的这张地图就是孙家传说中的长生图。”
司马诚恳眼睛瞪得滚国:“修炼长生不老术的书?”
司马夫人道:“呆瓜!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长生图是一张地宫地图。听说孙家几代折了不少人在里面。他们祖先怕断子绝孙,不得不立下规矩,只有精通机关和除魔道法的后人才能使用长生图。”
司马诚恳喷笑道:“噢!除魔道法!真亏他们祖宗想得出来,怎么不干脆让他们集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这年头还有谁学什么除魔道法?!有枪有子弹的,怕什么!”
司马夫人翻了个白眼。她自认是个冰雪聪明机灵剔透的人,怎么当时眼睛就被眼屎给糊住了,嫁了这么一个二货!“司马家擅长什么?”
“疼老婆啊。”司马诚恳得意道。
“……”
“我不疼你吗?”
“认真点!”
“机关?”
“据说张家会一些失传的道术。我们两家加起来不是正好符合了孙家祖宗的条件?”
司马诚恳恍然大悟。
司马夫人 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张放,年过六十,老当益壮。孙文雄年近五十没有多少机会了。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与我们分享长生图。只是这万不得已的背后,还有万万不舍,我们千万要提防。”
“老婆。你怎么啥都知道?”
“因为你啥都不知道。”
“嘿嘿,我知道听老婆话还不够么?”
司马夫人要笑不笑地瞪了他一眼:“这里唯一的变数就是楚家,他们没有收到孙文雄的邀请,应当是听到风声凑上来的。”
司马诚恳道:“孙文雄怎么不拒绝呢?”
“明处的敌人总比暗处的敌人好对付。”司马夫人道:“我不知道孙文雄怎么想。要是我,我也愿意把人带在身边,至少时时刻刻看得见,提防起来也方便些。楚天阴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两个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听说之前楚晓海一个人跟着万三通一帮子人出去,最后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司马诚恳倒吸一口凉气,再看那个小平头年轻人时眼神都不一样了:“都被他干掉了?”
“不好说,”说是这么说,但听语气,她也认同丈夫的看法,“大弟子楚焰更神秘,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山西无名墓里的三颗舍利子就是他单枪匹马拿出来的。”
司马诚恳又吸了口凉气:“山西无名墓?我听说好多同行都折进去了。”
“所以别看他们两个年轻,说不定我们这群人里最强的就是他俩。”司马夫人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别傻乎乎地当出头鸟。”
司马诚恳咕哝道:“老子是有血性的汉子!不当缩头乌龟。”
“你的血性能表现一点在别的地方吗?”
他们身后不远处,张家三人依照左起从瘦到胖,右起从胖到瘦的顺序默默地坐着吃干粮。
孙文雄带特一包巧克力走过来,递给瘦男:“我家小朋友的零食,不嫌弃就尝尝,天气冷,吃巧克力保暖。”
瘦男笑着接了。
孙文雄对他道:“阿军过年就三十二了吧,还没找媳妇呢?”
张军笑道:“干我们这一行,一年到头东奔西跑,哪家姑娘敢嫁啊?”
“怎么不嫁?这么好的小伙子。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保准给你找个漂亮的好姑娘生个漂亮的胖小子!”孙文雄拍着胸脯。
“那我的终身幸福就全赖孙爷成全了。”
张放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
孙文雄又看向他身边的胖子:“怎么样?建业要不要一起包了?”
张放道:“他不愁,他有个青梅竹马,好着呢。我打算回去之后挑个日子给他们定下来。”
孙文雄笑呵呵道:“建业好福气,有张老时时刻刻记挂着。”
张建业愁愁一笑,圆乎乎的脸皱起来倒与张放有五成相似。
张军垂头吃巧克力,看不清脸色。
几个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儿,孙文雄才回到刺猬头青年身边。
刺猬头青年低头遮掩着眼底的不属和讥嘲,冷笑道:“一群二百五。”
孙文雄皱了皱眉:“收敛点。”
刺猬头青年抬起头,又是一脸乖顺的表情。
孙文雄压低声音道:“楚家那两个小子你要盯住了。楚老鬼最喜欢背地里搞阴谋放冷枪,指不定这两小子怎么使坏呢。飞扬啊,不要不要以为你在孙家同辈之中没什么对手就目中无人,这两个就未必及得上。”
孙飞扬牙关紧了紧,温声道:“我知道。”
与其乐融融的另外三家相比,楚家的两个人就像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妇。
一个默默地吃东西,一个静静地打盹儿。
楚晓海吃完手里的压缩饼干,掸了掸饼末子站起来,转身看向闭目养神的楚焰。原本还睡得一脸安稳的楚焰在一瞬间睁开眼睛。
“哥还是那么警醒。”楚晓海道。
楚焰嚼着嘴里快化了的口香糖,似笑非笑道:“要防着你背地里捅刀子,不警醒点怎么行?”
楚晓海苦笑道:“哥,你别消遣我了,就我那点造诣,哪里敢捅你的刀子?”
楚焰坐起来,冷嘲道:“那以捅刀子为目标,努力啊。我看好你。”
楚晓海身体僵了僵,很快放松下来,恢复人畜无害的样子:“别开玩笑了,哥,这一趟我们可要精诚合作。张放老辣,孙文雄隐忍,司马诚恳是直肠子,可他老婆外号凤辣子,心思细腻,头脑灵活,有她在,其他人休想在司马家讨便宜。和他们几个人下地,时时要提防背后的刀子,比打僵尸还辛苦。”
楚焰从瓶子里倒出一拉口香糖咀嚼,随口道:“凑合吧。”
楚晓海立刻拍马屁:“哥艺高人胆大,当然无所畏惧。”
楚焰道:“多谢你培训得好。”
楚晓海:“……”
张放看看手表,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终于站起来朝其他三家看了看。
孙家、楚家两拨人跟着起身。
司马诚恳磨磨蹭蹭地不想起,被司马夫人狠狠地瑞了两脚,才万分委屈地跳起来。
张放道:“进吧?”
孙文雄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精致得像古时的名家名作。
张军凑过去,一双眼睛状若不经意地溜了两圈道:“这地图起码上百年了吧?应该近十几年重新装裱过。”
孙文雄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本来谁也不敢动,后来看实在不成样子了,老爷子才亲自动的手。 也就是十八年前的事,那时候我刚出茅庐,还在旁边观摩哩。”
张放伸手捏着地图一角,佯作端详手艺,啧啧称赞道:“孙老爷的手艺那是不消说的,我要多学习学习才是。”
司马诚恳嗤笑一声,被司马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孙文雄等众人都看过地图之后才将地图收起来,然后再最前面领路。
张放率弟子跟在后头,楚家兄弟居中,司马夫妇断后。
司马诚恳对着自家媳妇儿小声非议道:“孙文雄脑袋得了破伤风,搞这么张古董地图来,他也不怕磕着碰着亏了?”
司马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是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以张老的多疑,他要是拿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来,肯定会被怀疑留了一手,到时候张家与我们统一战线,吃亏的是孙家。现在拿一张古董 出来,大家都确认过没动手脚,心里才不会有隔阂。总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十八年前就准备算计我们了吧?”
司马诚恳恍然大悟:“啧,姓孙的花花肠子还真多。”
楚晓海和楚焰走在他们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耳朵一直没闲过,一会儿听听前面孙文雄和张放话里藏话的试探,一会儿听听后面司马夫人对司马诚恳的教育。楚晓海道:“司马诚恳一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就讨了个好夫人。”
楚焰睨着他道:“你羡慕不来的。”
楚晓海被他讽刺久了,忍不住生出一丝火气:“哥,你这话就不厚道了,指不定我红鸾星动,就有这么一个漂亮聪明贤惠的好姑娘看上我了呢?”
楚焰道:“司马夫人的父亲是司马诚恳的朋友,过世时司马夫人正在海外留学,只能把所有遗产托付给司马诚恳,由他转文司马夫人。”
楚晓海怔了怔道:“他给了?”
楚焰轻笑一声。
楚晓海脸皮厚,知道他嘲笑自己遇到同样的事绝不会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出去,也不恼,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司马诚恳不是故意装老实来讨美人欢心?”
楚焰道:“给你一个机会,你敢用这种手段吗?”
#文#楚晓海:“……”他舍不得。
#人#楚焰道:“不怪你,要怪就怪七岁的你。”
#书#楚晓海:“……”七岁的他不也是他?
#屋#楚焰道:“你的人生格言不是‘有便宜不占,誓不为人’吗?”
楚晓海苦笑道:“中二期的事,哥你还提来做什么?”
楚焰好心情地回答道:“恶心你啊。”
楚晓海:“……”他干脆快走两步,和孙飞扬套近乎去了。
与孙文雄同行的都是行家高手,就他们来看,孙家给入口做的掩护实在简朴的令人发指。
司马诚恳一见就笑了:“好久不见这种给死人裹一裹就能埋的万能席子了。”
张军弯下腰,捏着席子边角看了看道:“最多也就两三年吧。”
其他人闻言心里一沉。难道两三年前就有人来过?!
孙飞扬干干的笑声响起:“这里要是这么容易破,这张地图也不会被保存这么多年了。”
司马夫人道:“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孙爷,保密到现在也该给我们透个底了吧?”
孙文雄面色凝重道:“不瞒大家,这张地图是祖上从一个工匠手中辗转得到的,可惜那时工匠也已过世,家中付诸一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数百年来,我孙家靠着地图来过数次,但深入腹地的都没有回来。我不怕晦气的说一句,我今日来此,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句话我在邀请诸位时也提醒过。 这里到底有多险恶,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不比诸位知道得多,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工匠出售地图时说过,这里有‘不死’。”
不死?
是不死的怪物,还是长生不死的秘密?
司马夫妇对视一眼,心中都想:莫非这就是长生图名字的来历?
张放哈哈一笑道:“这些孙老弟早就说过了,我们心中有数。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将生死置之度外?”
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