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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伏 六
更新时间2012…5…28 0:02:11 字数:2861
当时在章州的深山里,安代山确实说过她跟龙儿是一对,红鸾星把他们牵系在一起了,她绕了一大圈,拚命的逃避龙儿,最后证明天意是改变不了的。
可提起这件事,龙儿的眼神却很闪烁,也很不安。
难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是的,我们会白头偕老,不会分开的。"他像安慰自己似的,重复说着,"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我们拆开。"
这么想着,他又开心起来了,接着重新俯下身子。
"你师父究竟说了些什么?难道我们无法厮守终身,将来会分开吗?"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了,难道她跟龙儿不是什么命定姻缘?
那么为什么她会嫁给他呢?
虽然婚姻是因为政治因素,可过程曲折,连她都不敢置信,可他们还是成婚了,这难道不是命定?
"别再想那个臭老头了!"他低声恼道:"行房的时候想着他,妳想害我的儿子将来生下来长得像他吗?"
龙儿的态度、神情很不对劲……话说回来,既然已是夫妻,这些事情倒是不怎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得生下小龙子。
父王没有龙氏血统备受争议,龙儿无法证明自己是真龙子也受到争议,只有两家结合生下子嗣,才能让贵族们心服口服,
龙子与龙金氏所结合的孩子登基,便能解决所有的纷争。
比较困难的是,父王对于皇位至死不肯放手,龙儿则是野心勃勃的想靠着儿子登基,解决这件事才是最大的挑战。
她眉头微蹙,轻轻的叹了口气。
***
安珞心念转变,决定与丈夫和好之后,两人过了几日恩爱的日子,在朝堂内,她对于新政仍汲汲营营,不肯放弃,到处拜访诸位王公大臣,寻求支持,所得到的效果却很有限,平白因而对现今朝廷结党严重的状况感到失望,决定离去,安珞对这事深感忧愁烦恼。
时已深秋,枫红火了一地,几片红色落叶飘入太子殿的廊上,带来几许凉意。
安珞本想出宫再去拜访几位大臣,龙子玥却硬是要拉着她作画,她拗不过丈夫,一个上午皆泡在书房里。
她在桌前执笔绘丹青,龙子玥倚在窗旁抬头,怅然的看着窗外一片枫红,这时,琥珀领着两名小丫头端着茶盏走进来,福一福身子,"殿下,茶凉了,奴婢来换上新茶。"说着便开始撤换新茶。
安珞头也没抬,问道:"妳亲手泡的?"
"是,奴婢从不假手它人,从选茶到冲茶,全由奴婢亲手包办。"琥珀道。就算公主没特别交代,龙子殿下的茶水、膳食,贴身事项一向都是由她亲自操办,这便是皇太后派她来崇华殿的目的。
换上新茶后,琥珀便欠身退下,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秋风瑟缩,看着满地落叶萧瑟,倒是感到有些凄婉啊。"龙子玥放下窗边的帘子,叹口气道。
安珞在案前搁下笔,抬眸笑道:"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很不像你呢。"
"是啊,很不像我呢。"他笑着过去,走到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往他怀中一带,将下巴靠在她的颈旁,一派的浓情蜜意,态度却是惘然道:"以前,我什么都没有,总是一个人孤伶伶的生活,有时候会想若有一天突然被狼给吞掉了,或许还没人会发现呢,当时与世隔绝,除了师父以外,对于什么事都不在意,后来,我的人生出现了巨大的转变,我认识了妳,爱上了妳,想娶妳为妻,我随妳入了宫,成了龙王子……现在我几乎拥有人世间的一切了,心态上却变得患得患失,很怕突然有一天会失去所有。"
她盈盈笑道:"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会胡思乱想这么多呢?"
他叹口气道:"恐惧吧?我这一生中从来没害怕过什么,连死都不怕,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世人说,有得便怕失,愈是在乎,愈是怕失去,就是这般心绪吧?"
她正想说一些安慰他的话,乐冰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门外传来乐冰跟宫女嘻笑的声音,正想与妻子温存,却受到了打扰,龙子玥顿感没趣,又因乐冰是太子侍卫队的人,在太子殿内出出入入是正常,他也不好说什么,他可不想当个小气的男人,因而扳着脸道:"我该去文萃宫一趟了。"
说着,便大步走出书房。
安珞心想,也该出宫了,于是随意收起适才的画作,半饷后,乐冰这才进来,意外的连文萃宫的俞仲凡也来了,章思予也跟在旁边。
自从那日后,首次相见。
安珞万分复杂的凝视着他。
俞仲凡神色沉稳,倒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安珞却有些微动,毕竟要忘掉一个经常见到面的初恋情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假装镇定,故意扬眉而笑:"俞骑卫怎么今日得空来了呢?"
语调刻意保持淡漠、疏离。
俞仲凡双眸快速的掠过她,略迟疑片刻,方说明来意,"卑职是来禀明公主,太子侍卫队从今日起并入禁卫军,今后交由龙王子统一管理。"
她怔住了……
她的太子侍卫队被并入禁卫军了?
还交给了龙子?
龙儿有心称帝啊,那不是更增长他的野心了吗?
"是丽妃的主意吧?什么时候的事?"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辛辛苦苦得来的,竟是这么轻易便得交出去了。
而且还是给龙子,那么她便是进退两难了。
"消息刚刚才宣布,我们想公主应该还不知道,于是……卑职便亲自来禀明公主这事。"俞仲凡略显为难的说。
可恨,居然暪着她径自宣布了,安珞万分的恼火。
当初明明说好,射箭嬴了侍卫队便归她,丽妃怎能不守信用?
听说丽妃生平最重信守诺,声名在外,看来这条传说并不准确。
这个狡猾的女人!
"不行!"安珞怒不可遏,气得直咬牙,"本公主必需去据理力争。"
语未罢,转身便要奔向文萃宫,
俞仲凡忙不迭向前阻止道:"公主,请先熄怒,别冲动啊!"
安珞瞧见俞仲凡那副紧张样,又想起他已是聂家的女婿,与妻子感情正炽,如今可是一心一意的站在丽妃那边了,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为她着想打算的俞哥哥了,顿时心里一寒,冷笑道:"难道你也赞成本公主把太子侍卫队给交出去?敢情是丽妃怕本公主不肯罢休,特地派你俞女婿来当说客?"
她冷冷的讥讽他。
俞仲凡神色一变,黯沉下来,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她,迟疑了片刻,方才低哑的说:"公主若去文萃宫闹的话,跟驸马之间的关系恐怕不好维持了,公主请三思啊!"
他说的其实没错,她跟龙儿因为立场的关系,夫妻之间表面和平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愼便会反目成仇,但是她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于是冷冷说道:"哼,本公主与驸马正如胶似漆,感情好得很,不会因为此事而生变,俞骑尉倒是很关心我们夫妻的情事啊?你俞仲凡未免也太多事了,居然管到本公主与夫婿头上来了!"
她冷若冰霜的直视着他。
俞仲凡身子一僵,眼神闪过一抹黯然,却是不再言语了。
在一旁的乐冰再也忍不住了,睨了俞仲凡一眼,吭声道:"去你妈的,二楞子!来之前还叫我不许开口,让你来传达,说什么公主会受到伤害?还要求我们小心说话,小心个屁!你说说这种事情暪得了吗?去了文萃宫反而才糗大了。"
乐冰分明是话里有话,安珞神色一凛,低声问道:"把太子侍卫队交出去不是丽妃的意思?"
乐冰眼神登时闪烁了一下,飞快的瞥过她一眼,强硬的态度突然逍逝无踪,吱唔了片刻,最后居然转头瞅着窗外的枫树喃喃道:"哇塞,这颗枫树红得好漂亮啊,枝繁叶茂,枫红似火,公主送给我罢,我明日派人来挖,乐大将军府正缺一颗树呢,若这一颗树摆在家里,我爹看了一定会很开心。"
看来连乐冰都不肯说了,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安珞牙一咬转头朝向章思予开口问道;"章骑卫,你来说。"
章思予倒是毫不迟疑,施施然作揖道:"启禀公主,把太子侍卫队交给龙王子,这正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安珞听了脸色陡变,脑海里似被一记雷给击中了,恍神了好半天还回不了过来。
是父王,居然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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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伏 七
更新时间2012…5…29 0:02:33 字数:2078
"陛下的意思?"安珞听了脸色陡变,脑海里似被一记雷给击中了,恍神了好半天还回不了过来。
是父王,居然是父王……
她不敢置信,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父王?搞错了吧?是丽妃才是啊?父王怎会打击珞儿呢?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这怎么可能?"
父王把太子侍卫队并入禁卫军交给龙儿,一方面削弱她的权利,一方面造成她跟龙儿的矛盾。
弱化她这个皇太女,分化她跟夫婿的感情。
她的父亲怎会干出这般伤害她的事情?
不可能!
她不信。
乐冰很同情的看着她,讷讷的说:"太子侍卫队的事就算了吧,为了这种鸟事,伤了和气得不偿失,毕竟不是别人……总之,失去一个小小侍卫队罢了,有我乐冰小爵爷的支持,公主妳还是很有势力的。"
听乐冰这口气,此事果然为真!
真的是父王。
正因为不是别人,她才会这么痛苦啊。
重重打击她的那人竟是她最爱的父王啊!
她的心好痛……,好痛啊……她捂着胸口,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痛苦的鸣咽一声,身子摇晃几下,突然间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
当她再度缓缓睁开双眼时,丈夫正在寝殿里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我昏倒了?"她讪讪道。
"妳终于醒来了!"他笑道,扶起她,顺手拉了一个枕子垫在她身后,让她舒服的歪在床上。
"我昏了多久?"
"不久,约莫一个时辰,姜太医替妳扎了几针,见妳快醒来了,不方便打扰我们,才刚离开呢。"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看着她缓缓的喝下。
才喝了一半,她便握着茶盏蹙着眉,若有所思。
他深深凝视着她,接着低声说道:"乐冰说,妳为了太子侍卫队被并掉的事情晕倒了?珞儿,妳若是因此而不开心的话,我去跟我娘说一声,把侍卫队还给妳便是。"
"不是因为这样!"她摇摇头道:"你我是夫妻,交由你来管理又有什么差别?你不是说过,夫妻是一体的吗?"
他怔了一下,随即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珞儿!"他深情款款的轻唤着,情绪略显激动。
显然的,是因为她说了夫妻是一体这句同甘共苦的话,令他激昂澎拜。
"珞儿,妳可知我有多么爱妳吗?只要是妳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妳!"他恨不得连心肺都掏出来给她了。
她听了却怔住了。
她不过只是在应付他,太子侍卫队她不能明着开口要回来,一来顾及父王的颜面,二来她不能去抢夺丈夫的权力,几句不是真心的温言软语便令他掏心掏肺了?
他的丈夫生性聪明,行事有些狠辣却太过单纯了。
她这才意识到打从相识以来,她只想逃避他,却从未在他身上留过心,从未真正的去暸解过他。
他一直遗世独居,不食人间烟火,甚少与人相处过。
她颇惊讶的发现,他其实是一张白纸吧?
丽妃在这张白纸上着墨了多少?
她忍不住想试上一试,他是否真的单纯,于是垂下眼帘,讪讪道:"你若真爱珞儿的话,珞儿倒有一件事在心里很久了,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