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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再想了想,便】恍【书】然【网】——
“是了!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中原的孩子到了西夜来,很得王后喜欢。王后将其收在身边,还授了驭蛇的本事。后来就是王后的那一场重病,那个孩子就是在她重病之时被送回中原的,从此杳无音讯。”
这个解释算是合理,如殇也没什么再要问的。
其实她很想开口跟图拉说西夜来犯时,不要伤及沿途百姓。
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也太过仁慈了。
两军交战,向来遭殃的都是百姓,岂是她说不伤就能不伤的。
……
图拉带着莲儿离开时,是鬼童出去相送。
有权责备么
回来的时候却告诉他们——
“那个小女孩身上没有人气儿。”
如殇轻叹,寻了个椅子坐下来,双膝又屈上椅面由双臂环着,不再吱声儿。
万事通知道她跟孤独症之间定是有话要说,于是赶了梅梅一道出来。
梅梅有点不乐意,一边被万事通推搡着一边还冲着孤独症喊道:
“喂!不爱说话的!晚上我来找你一块儿吃饭!”
鬼童也跟着万事通他们一块儿出了屋子,呆这一小方空间总算是清静下来时,孤独症自起了身走至如殇身旁边,低头向她看了看,见其不语,便主动道:
“怎么了?”
她抬起头盯看向他,目光之中却有些复杂。
如殇自己也说不好此时对着孤独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境,这个人是并肩做战时最好最得利的战友,也是在她有危难时数次出手相救的人。
可就是刚才图拉还在时的那一番对话,却让她对这种关系存在了一些置疑。
总觉得孤独症已经有了自己的目地,再也不是那个从西夜王城逃出来只一门心思跟着自己的人。
可她有权利责备么?
答案是——没有!
如果责备,该责些什么呢?
责他不该有自己的思想,不该有自己的所图,一切都得围着她转,她要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
那样太自私了!
她做不出来!
可若不责,却总觉得心里有些地方过不去这道坎儿。
就像刚从药王谷出来时得知萧方骗她,是一样的痛。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终于开了口,却是这样一问。
孤独症点头,直言不讳——
“是!”
“就为了进宫,惹了两国交战?”
“没错!”
只要你说,我会帮你
“为什么?”她突然将身子直向前探,对着了已经撑着椅子把手、半蹲在自己身前的孤独症——“你别说只是为了进宫帮我去找暗珠!我不信!”
孤独症微拧了眉看向她,久久不语。
如殇在他的目光中似看到了一丝忧伤,像是因她的这句不信而起,可却转瞬即逝。
“为什么不信呢?”孤独症一摆手,问话却像云淡风轻,既是问,也是自语。
如殇将心底微微溢起的一丝波动给压制下去,然后再开口,道:
“找暗珠本来只是我私人的事,我承认将你拉扯进来是我不对。可你若不愿,大可以一走了之,我总还不至于拿刀架着你的脖子来陪我行这一场事端。可是你扪心自问,事到如今,你真的只是为了帮我找暗珠吗?”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抬起手来往那晋阳皇宫的地方指过去——
“是你想要进到那里面!是你想要那个位置!是你想要找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可是,褚天冥!如果你说出来,我自然帮你!为什么明明心中有所想,却还是要打着帮我寻找暗珠的旗号呢?”
她的激动让孤独症有些微的发怔,本来就不太精神的人似乎更加茫然了许多。
他就这么盯看着如殇,面对她的指责纹丝不动,却在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那种不解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的忿恨。
如殇再没办法说出下面的话,甚至已经又冲出口的半截儿话音也“咕噜”一声咽了回去。
是她说错了吗?
为什么在孤独症的表情里她竟读出了失望和凄苦?
为什么在孤独症的眼神中她竟看到了心酸和哀伤?
一时间,她也怔然。
后悔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望,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谁也不言。
终于还是孤独症最先开了口,却是道:
“你就这样看我?”像是问,又像是明了般地陈述。
说得如殇心里一紧,竟开始后悔自己的那一番指责。
可是话已出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只好强咬着牙迎向对方的目光,哪怕那里头有一丝不易琢磨的暧昧……
“你说的没错,那里面我是想要回去!但不是因为储位和皇位,而是因为我的母亲!”
他站起身,尽量地将声音放低,也放得平静。
如殇看着他独自踱到窗边,并没有推开窗户,只是隔着窗纸就半仰了头往外看去。
半晌,声音又悠悠而来,道:
“很多事情不知道还好,可一旦知道了,就没有办法放任它继续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那座皇宫里头有我的母亲,还有一个时刻都想要将她杀死的太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阿殇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每天夜里我都到皇宫里的莲院儿外头去守着,怕的,就是那个会驭蛇的人再去行凶。”
他的声音里面掺杂了凄苦和无奈,一时间,竟说得如殇无言以对。
“其实有的时候有些恨你!”孤独症话音再起,却很不自在地泛起了一个苦笑。“恨你为什么要去西夜!也恨我自己为什么就坐不到弃你于不顾。如果我不一再地出手救你,怕是现在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后悔了?”她终于插上言,却不冷不热地扔了这么一句出来。
其实这三个字刚一出口,她自己就先后悔了!
前世冷颜二十几年,虽然在经了跟萧方相处的四年已经转变了许多,但是有时候那些冰凉的言语还是会不由自由地就从嘴里跑出来。
就比如说话在!
不悔
不过孤独症却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很郑重地摇了摇头,答她:
“不悔!”
一声“不悔”,身子也缓缓地转回。
看着秦如殇拧着眉看向他,孤独症竟是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个苦笑出来。
他甚少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或者说,从前他干脆甚少讲话。
可是秦如殇,却总逼得他一句一句把话匣打开。
“都是自己选择的,无悔可后!”
他摊手,再道:
“如殇,不管你信或不信,想要进去晋阳城里的皇宫,虽说有我个人的因素在里面,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你。如若没有你,我大可以将在意的人从里面带出来,从此奉养终生。没有必要把自己卷入进去,争那些莫名的虚荣。”
如殇心有所动,不得不承认孤独症说到后来,她是想要选择相信他的。
可是点头的欲望被以行动表现出来时,却又变成了摇头。
她说:
“即便如此,引了两国交战也违背了我的初衷。我想得暗珠,却始终不愿以无辜百姓的生命做为代价。手无存铁的百姓不同于身着铠甲的将士!我虽不是善人,却也没大恶到如此程度。”
话说至此,她想像过无数种会从孤独症的脸上看到的表情,也想像过无数种对方的反映。
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听了这话之后竟是一脸的惊讶。
而后怔然开口,却是问她:
“什么百姓?为什么要死杀百姓?”
如殇用力地敲敲头,她觉得,现在不是她的脑筋有问题,就是孤独症的状态不正常。
两国交战死伤百姓,这还用问么?
当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孤独症却突然哈哈大笑。
误会
这种笑把如殇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孤独症的情绪都很内敛,她从未看过他笑成这般。
于是抬起头,目光中带了些许的不满。
“你笑什么!”
他直指着她,好不容易才把笑声止住,然后才道:
“我笑你绕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怕西夜来犯时伤杀沿途百姓!可是如殇,你没大恶到如此地步,难道我就是那草菅人命之徒?”
如殇的目光中带了询问与质疑,但听得他再道:
“你误会了!”
孤独症走近了几步,又在如殇面前半蹲下来,以手扶向椅子把手,看样子很想落到她的胳膊上,可终究还是换了选择。
“你还不了解西夜!那里虽也有镇国军,但是那点兵力与东蜀比起来实在相去甚远。就算他们带了全体镇国军出来,怕是连赫国都出不去,就得被边关的将士杀得个片甲不留!”
“如殇,西夜人靠的是蛇蛊,而不是大军。而我,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不会带着大军来犯,这才会提议跟那图拉做这一笔交易。”
这话让如殇很是意外,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不住地消化他所说的意思,总算搞了清楚,这才不确定地问——
“你是说,西夜就算是来,也是悄悄的,而不是像我所想那样指挥大军一路冲杀?”
孤独症点头——
“当然!西夜可没那个本事!他们最多也就是由西夜王和王后悄悄带上一批异士摸至晋阳,然后在这里单与皇族之人展开较量!说起来,这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百姓的死活威胁不到皇家,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命!”
孤独症的话到此为止,如殇却突然一下脸就红了。
之前所说的种种就好像是一场笑话!
江不江山的,我要它何用
自己还说了那么多去指责人家,还凭空怀疑孤独症是走偏了心想要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她甚至还偷偷想过要不要一拍两散,甩袖走之!
可是……
“不理你了!”她再坐不下去,一蹦老高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然后飞奔着就出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孤独症一人苦笑当场,那苦笑,是为如殇前一瞬那难得的娇羞,也是为她曾一度有过的不任和怀疑。
“江不江山的,我要它何用?”他呢喃自语,有苦涩泛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
且说出了门去的秦如殇,刚转了个弯想回自己的屋子,却没留神,“砰”地一下跟正往反方向走着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她心绪杂乱,张口就扔了句——
“谁啊!”
正伸出手来将她扶住的万事通尴尬地顿了顿,而后小声道:
“姑娘,对不起。”
如殇的怒火也在这里熄灭了些,见是万事通,无奈地摆摆手,示意没事。
可再抬脚要继续往前走,却听万事通突然问道:
“姑娘你怎么了?”
她“咦”了一声回过头来,反问他:
“我怎么了?”
万事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