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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在王后的寿宴上跳独舞,然后又跟西夜王演了那一出戏,再带着孤独症和鬼童逃跑。
几乎将西夜折腾了个人仰马翻!
这人既是大祭司,也许寿宴的时候也在现场,只不过她没看到罢了。
可以跟着我
所以这时被人认出,她到并不意外。
只是她一开口说话,莲儿却紧跟着就“咦”了一声。
然后迎着她的声音往前走了两步,再站定时,却是开口问道——
“你的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好像是……”
女孩偏着头很认真地想着,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可随即又却又摇了摇头,然后面上浮了一丝痛苦。
“不可能的。他们都已经死了,所有人全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
孩子说这话时,面上的痛苦越来越甚。
她甚至蹲下身来,以双手环往自己的头然后拼命地摇,一边摇一边还道: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死了却还要留下我一个?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让我也跟着一起死掉!!”
莲儿的痛快几乎是在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如殇看在眼里,实在很有冲动上前一步将孩子给抱起来。
可她终是没动。
因为那个大祭司已经走到莲儿身边,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同时用一种很轻很柔也很能让人听了之后觉得心神宁静的声音跟她道: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青莲是公主,青莲不要再想那些事情!”
很神奇,这话说完,莲儿果然就不再哭闹。
只是再站起来时,人竟有些呆傻,不似之前那样灵动。
如殇明白,那大祭司的语言里有些催眠的功效,可以对失神的人产生一定的镇静作用。
见莲儿不再哭闹,黑衣人这才又重新看向如殇,继而开口道:
“请姑娘回到自己的船上!我们这里并不欢迎外人!”
“好!”如殇很痛快地点头,再冲其道:“我会让我的船工打起精神来好好撑着船,先生毕竟是外来人,如果您要去的地方刚好与我同路,那到不妨跟着我,也能到得快一点!”
我猜的
话说完,扶着万事通就离了这西夜的渡船。
直到回了自己舱里,这才让梅梅帮忙把万事通扶到榻上去歇着。
梅梅略通医术,当下就把了脉,随之也放下心来。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虽然吐了血,但好在没伤及肝肺!”说着,又斜了万事通一眼,再道:“逞什么英雄!这回算你捡了条命!”
万事通没理他,到是冲着如殇抱了抱拳,沉声道:
“谢谢姑娘搭命,这次是沈玉失误了。”
如殇摆了摆手,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叫梅梅去吩咐船工赶紧开船。
船一动,就发现西夜的渡船果然跟在了自己的后面。
梅梅不解,跟如殇问道:
“你跟西夜应该是有仇的!怎么不但没打起来,咱们反到成了带路的?”
这一点万事通也想知道,可是两人再看如殇,却觉得她也没办法给出太准确的答案。
果然,半晌过后,如殇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也不知道!”再耸了耸肩,自思索一番,又说:“可能是因为对方本来也没想打,所以和平解决了吧!你们看——”
她边说着边指向前方的水路:
“这一去,目的地就是晋阳。我们去晋阳自然是跟孤独……哦,是跟天冥会合。而他们,要么是想进宫,要么……”话说至此,如殇突然就起了一丝笑来。再道:“要么就跟我们是一样,也是去找褚天冥的!”
“何以见得?”梅梅听她如此说,好奇地发问。
如殇摊手,很是无辜地解释——
“我猜的!”
万事通失笑,梅梅却是撇撇嘴,扯了扯如殇道:
“阿殇你不老实哦!”而后起了身,去另一边看自己的父亲去了。
孤独症请来的帮手
船舱里只剩下万事通跟如殇二人,她到没什么,自顾地找了位置坐下,然后挑了帘往外头看景。
万事通却有些不太自在,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犹自在榻上折腾了半天,如殇终于看不下去了,于是扭过头冲其道:
“万事通你在干什么?”
对方干咳,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轻叹,总觉得这个大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些扭捏,可是怎么样也想不明白这种扭捏是从何而来。
万事通也不愿将这种不自在再继续下去,于是干脆就捡了个话题去问如殇。
他说:
“姑娘真只是猜的?”
这到是他一直都想问的,只是之前见如殇并没打算细说,便也不好多问。
现在没话找话,很自然的就把这个问题给扔了出来。
这一次,如殇倒还真是没有回避,而是挺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道:
“当然不是。”
而后,便是将之前自己去西夜的事还有临来赤烈山之前的事都跟万事通说了一遍。
直待对方听到孤独症曾说过他自有办法的时候,这才眼睛一亮,随即道:
“难不成那个黑衣人是褚天冥请来的帮手?”
如殇道:
“很有这个可能!虽然我并不知道褚天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总觉得那大祭司此行的目地应该是去见他。”
“你说的那个莲儿,她怎么可能活下来?”万事通一边问着一边自顾地摇头:“按说以当时的情况,她应该跟那些舞者一起都被填了药坛子才对!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
“而且看起来还活得很好!”如殇把话接过,可也只能耸耸肩,又是那句——“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
在她看来,莲儿早就已经没有活路。
她甚至还因此自责了一番。
上岸
可如今看来,莲儿好像是另有际遇。
那个大祭司看起来对莲儿很好,可又不像是真的好,就好像莲儿有一些可以被他所利用的地方,让他现在不得不好好地养着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殇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向窗,“不管怎么样,都先到了晋阳再说!我们走了这么些天,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
船行数日,终于是到了晋阳的地介。
船停时,虽离城外还近十里,但人们却不得不改走陆路。
因为水到尽头了!
这一路上,对于后面那条西夜的船,如殇越来越感觉他们不像是来挑事的,反倒像是来合作的。
之所以有如此想法,最大的原因是她那日上了西夜的船时,并没有发现那船上有带着蛇的痕迹。
船舱里也没有一丝动静,看来,除了雇佣的船工,那上面就只有大祭司和莲儿两人。
如今下船,她刻意向后看去。
只见那西夜的船也跟着旁了边,然后黑衣祭祀手牵着莲儿稳稳地走了下来。
再于他们面前站定,像是在等着他们引领下面的路。
梅梅气乐了,很不客气地指着他就道:
“我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阳关大道各走一边,你总不能因为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船就讹上咱们了吧?跟了一路还不算,怎么,还想跟着咱们一起回家么?”
黑夜人这次的脾气到还不错,面对梅梅的指责居然什么反映也没有,只是将目光又淡淡地投向如殇,像是在等着她主动说些什么。
如殇正跟万事通一起忙着将那一老一小送上船工帮忙找来的马车,头也没回,但却好像知道大祭司正在向自己望来一样,随口就扔了句:
“想跟就跟着吧!只不过我们的马车可不等人!”
黑檀木的门
话说完,叫了梅梅一起上车,随着万事通的一声“驾”,马车便开始狂奔开去。
梅梅很好笑地坐在车上,还在跟万事通打赌说后面的人一定气炸了。
却在这时听得万事通突然一声赞起——
“好功夫!”
几人再一扭头,但见那黑衣祭司竟是背着莲儿运足轻功,直追着他们的马车就飞了过来。
如殇也在心底起了声赞,只道这轻功身法快能赶上萧方了。
随即又打了马,以最快的速度往孤独症所在的那处大宅赶去!
……
黑衣祭司的轻功再好,总也比不得马车的不眠不休。
当如殇等人的马车停在大宅门口时,再回头,已落下那人几十米远。
几人刚下了车,立即就有守在大宅门口的下人跑了过来帮着将马车卸走。
梅梅冲着大门咂了咂嘴,道:
“阿殇,你住的这地方挺阔气呀!你看这门,还是黑檀木的!那是富贵人家做家具用的木料,你却拿来做门!啧啧!真是有钱!”
万事通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经他这一提醒,如殇这才仔细往院门上看去。
可不是么!当真是上等的黑檀木料。
到底是皇家,扔在外头的一幢宅子都这么提气!
她耸耸肩随口就道:
“什么黑不黑檀的,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看来这宅子的主人是有钱没地儿花了!”
状似不经意的话,却立即引来了同样不经意的一句回——
那是过来帮忙的下人,闻了如殇这话,随口就答道:
“小姐您说笑了!这门还是前年您自个儿挑的木料换上的!原来的就是些梨花木,但您说梨花木的味道不好,偏让换上这黑檀。”
戏
梅梅“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然后看向万事通,总算是给了他一个笑脸,道:
“你说得还真没错!这地方的人自动选择了失忆!不仅失忆,还自己给自己补上了一段儿像模像模的日子!”
万事通一声冷笑起,再打眼看向那下人,很不客气地道:
“有的时候假话说多了,会记不起来事情本来是什么样儿!您也不怕加自个儿姓甚名谁都给忘了!”
那下人赶紧一哈腰,陪着笑脸接了话——
“这位爷,您说哪里话!小的是这府上的管家,姓刘名胜!这怎么会忘呢!”
如殇苦笑,早就见识过这宅子里下人自动变脸变身份的本事,也不愿意跟他们计较。
当下领了人就往院子里头进!
到是梅梅来了兴致,一把拉住那管家刘胜跟他问道:
“那你到是说说,你们家小姐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还有跟她一起住在这儿的其它人,都叫什么?”
那刘胜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就接口道:
“哦,这位小爷,这话可不是咱下人说的!小姐是主子,主子的名讳怎么能从奴才嘴里头叫出去!住的其它人?这里没有其它人啊!哦!您该不是说大少爷跟小少爷吧?咱们府里的主子一共三位,跟您在一块儿的是小姐,还有一位是小姐的大哥,还有弟弟!”
已经走在前一步的万事通一听此话哈哈大笑,就连如殇也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