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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脚印踩下一个就被吹没一个,回过头去,谁还能看到来时路在何方?
如殇回头,看到那位“孤独症患者”也走了出来,然后开始动手拆自己的帐子,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事半点反映都没有。
她拉着莲儿回去,没有着急收拾,而是仔细查了一下她眼睛上的伤。
认出凶手
上面涂的是糊状的仙鹤草,让血液迅速地凝结成疤,这才不至于让女孩因流血过多而更加虚弱。
“谁伤了你,告诉我。”虽是问话,但从秦如殇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显得十分的平静。就连是在闲唠家常,却又容不得对方不答。
女孩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边哭声刚起,外头就有西夜人的声音喊道:
“谁在那儿哭丧呢?给老子把嘴闭上!”
莲儿一怔,随即哭声顿止。这种突然的停顿就好像是发条被人突然固定一样,停得十分突兀。
“是他……”女孩弱弱的声音传,然后抬手四处摸着。
总算是摸到了如殇的手臂,这才一把抓住,然后不停地急喘,用一种透着恐怖气息的语调来对她说——
“就是这个人!说话的这个!我看到他的左眼下有一颗痣!他们奸污了小喜,被我看见,就挖了我的眼睛,又把小喜给杀死,连夜埋在帐子下面。”
“什么?”如殇略惊,“那他怎么会放了你?”
“因为要我今晚去陪他。”莲儿的声音恢复平静,是那种心死般的平静。“他说我的身子好看,所以让我活下来,等再扎营的时候就去陪他睡觉。还说如果我不肯或是把这事告诉别人,他就把所有人全都杀了。”
女孩说完,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揉自己的眼,被如殇拦了住。
“姐姐,你别跟别人说。”莲儿将声音放轻,“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好。”秦如殇点头,声音透着一种彻骨的冷。
莲儿不知道,每每当秦如殇以这种声音来说话时,那就预示着一种即将到来的死亡。
不是自己,而是敌方。
秦如殇行凶作案
队伍继续上路前行,如殇在自己的骆背上再加了一个鞍,把莲儿带在身前。
今日的风沙比以往大了许多,人们都用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有的干脆把眼睛也给罩住。反正骆驼会自己走,他们挡严一些,以免黄沙吹进眼睛。
秦如殇也把自己捂得只在眼部留了一条小缝,到不是她畏惧黄沙,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过出奇。
更何况,这样子也有利于她去观察,观察那个左眼下面有一颗痣的西夜人,是哪一个。
有五个目标供她选择,被排除在外的,是那个孤独症。
她有意让骆驼走得快了些,尽量凑到那几个西夜人身边。
在漫长的黄沙下想要看清楚人的相貌特征是有点难,不过如殇眼尖,只一个回合就把那人认出,然后记在心里。
当晚扎营,人们围在一起吃干粮,却不见如殇的身影。
她早将目标锁定,此时正俯着身,以极快的速度往那西夜人的一顶帐间窜去。
前门口有人,她直接绕至后头。
刚刚那个左眼下有痣的男人此刻就在帐子里,正抱着水囊仰面喝水。
被隔在外的秦如殇抬起右手,五指并拢直对向厚厚的帐布。
她食指的指甲很长,也很尖。看到过的人只以为是图个好看,毕竟是名舞姬,留个长指甲也不算什么怪事。
但殊不知,那在别人看来只是点缀的东西,却是秦如殇的一把利器。
只见她将那指甲轻点上帐布,微一用力,立即就陷进去半寸。
女子冷着脸,像是正在用刀子在切割一件工艺品一样,让自己的指甲顺着帐布缓缓地往下滑去。
用我的两只手,挖掉你的眼珠子
本是用刀子割都很难割破的厚布竟然就这样被一只指甲给划开,坐在里面的人只觉得似有风沙不知从哪处缝隙间透了进来,正准备扭头看看,却忽见眼前人影一闪,身边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就冒出了一个人来。
秦如殇就像是一条鱼一样顺着那划开的缝隙就钻了进来,然后以迅猛至极的速度冲至那人跟前,手指向上一探,立时就点住对方哑穴。
那人见发不出声音,就想要去看清楚偷袭者是谁。
可他的目光还不等搜寻到对方的脸,秦如殇那双已经翻起来的手直奔他太阳双穴。
而后中指和无名指紧扣,猛地一下就齐按了上去。
只见那人痛到额顶青筋暴起,两只眼睛恐怖地向外凸起,像是金鱼,却不带半点生气。
秦如殇唇角向上一弯,无声地冷笑,同时手下动作未停,四指仍按在太阳穴处,两根大拇指却将目标锁定了那已经凸起到无法视物的眼球。
她一生杀人无数,无论至死还是至残,对于秦如殇来说,她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只凭着肢体的反映而产生数百种手段。
此时她的两根大拇指已经顺着那人的外眼角直插进去,没入一半,再往里面一弯——两颗眼珠就这样利落地被生生挖出,流血了使者满身,却半点都没染到如殇。
见事成,她再不多留,双手反握,将那两枚眼珠置于掌心,再抬起脚尖往对方脖子底一点,瞬间将哑穴解开。
也就在那同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立时传来。
外头有人惊慌而入,秦如殇却早已如泥鳅般又顺着那划开的缝隙钻了出去。
空中飞来两只血眼
出了帐子,她选择第一时间弯下身去,将那两枚眼瞅往袖子里一塞,再把双手齐齐插入黄沙下面,然后就这样直推着沙土迅速前行。
那些还未来得及凝固的血迹在沙土的摩擦间被蹭得一干二净,而她的人也早已离开那出事的帐子十几米远。
惨叫还在继续,而且那声音就好像是今晚的飞沙一样,越来越凶。
她轻哼,而后站起身,冲着不远处斜侧方向的人群猛一甩手,两枚眼珠就像是石头一样被抛了出去。
围在一处的人们正奇怪为何会有如此惨叫传来,突然有异样自空而降,大家摸着找去,最先将东西摸到然后抬到眼前的人却是猛一声惊叫——
“啊!”
然后像捡了烫手物似的,一下子就丢了开。
接着拾起来的人也重蹈覆辙,一个个儿全都惊慌失措,聪明的人也总算明白了为何会有惨叫声传来,原来竟是又有人瞎了双眼。
且这一次,是整个儿眼珠子都被挖了下来。
秦如殇悄悄地摸到众人身边,也没人注意她是什么来的或是刚才在不在,大家都惊恐地看着有几个西夜将士往这边冲了进来,然后其中两人挥起了刀,直指着舞蹈队,大吼道:
“说!是谁干的!是谁挖了大人的眼睛!”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摇头,表示这事情并不是他们做的。
有人壮着胆提了一句:
“是不是这沙漠里闹鬼?专门挖人眼睛的鬼啊?昨天是莲儿,今天是你们的大人……”
“胡说什么!”又有人喝斥过来,“举头三尺有神灵,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砍了你们的脑袋!”
狂风的嘶吼 ;
“都回帐子里去!都给我回去!”西夜使者开始赶人,“都回到各自的帐子里,此事一定要查明!咱们会逐个儿帐子去看,要是被发现是你们其中一人做的,就别怪老子放血吃人!”
被这么一吓,人们都乖乖地躲回帐子。莲儿被别人带着,秦如殇的帐子里就剩下她自己一个。
坐回帐里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倒不是怕被人查,别说查也查不出来,就算是查到是她做的,那几个使者也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别人怕在这里迷路,她秦如殇可不怕。
她只是对今晚的风吵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已入了夜,本来天色就黑,再加上狂风四起,周围的能见度已经被吹到一米都不到。
依她的经验来看,这是大风暴的前奏,也许这片沙漠里马上就要扬起一场吞噬万物的风暴来,能不能避得过,一是看那些西夜人的经验,二就是要看其它众人的造化。
当然,她不是不可以在关键时刻引出雨水来将一切沙尘压住。
但是发那异能时,她的双眼总是会泛起红雾,如果被人看到,怕是要被当成妖怪。
而之所以她如此相信风暴的来袭,除了自己的判断这外,还有那个孤独症的表现。
在刚才的骚乱中她有注意到,那人一直在仰头看到,时不时地还会微摇起头。
也许就是一种感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孤独症一定也是看出了异象。
正想着,突然听得外头猛地一阵嘶吼!
那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也不是野兽,而是发怒的狂风在肆虐。
大漠深处,狂风暴起
四周的帐子开始急剧地颤抖起来,如殇警惕地半蹲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却不想,头顶的帐篷一下子被风掀开,狂沙侵袭而入,四周的围布也紧随其后刮远了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无奈风沙太大,已然伸手不见五指,又怎能看得清楚帐子被刮到何处。
风实在太大,如殇试着站起身,却发现只要身子直立起来就会马上被风刮倒。
她无奈,只好继续蹲着,同时将一只手直插入地面,借此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沙漠经验她有,那些西夜人也有,可是别的舞者却不行。
如殇只觉得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个人滚过自己的身边,那些人根本无法发出呼救,嘴只要一张开,马上就被灌满了沙子。
她凭着直觉抓住了三个,然后把几人的胳膊都挽在一起,再死按住他们的手往沙子里面插去。
总算那些人还不太笨,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几个人拉在一处,又将手插入黄沙中固定,这才没有再被风吹跑。
秦如殇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多救一个算一个,这大风刮下去,还指不定酿成什么样的惨剧。
她以身俯地,整个儿人几乎是贴着地面在前行,其中一只手在沙子里面趟着,另一只手就开始凭着感觉一个一个地去抓人。
这种感觉是属于特种兵人员和一个身带异能者所独有的,虽然风沙呼啸越来越大,但她们依然能够从中辨别出不同种类的声音来。
所有的帐子都被吹开了,那几个西夜人也不知道是在救人还是自救。
她不是好心,只不过图利而已
不过秦如殇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他们是选择保命。
这里头除了她,怕是也没人有能力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够行动自如。
但也不一定,她心念一转,又想到了那位孤独症。许是直觉,总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一个普通迷糊使者,虽然总是半睁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偶尔从眸间闪露出的精光还是会被她捕捉到。
其实,秦如殇也不是有多好心去舍己救人。
在她身为特种兵的思想里,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概念。
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