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长久下去,我这个人只会懂得越来越多,也就不会再想一些到底会不会厌烦的问题了。”
白婆婆道:“原来年姑娘说了这么多,是想要看书了啊?年姑娘想看什么书,不妨列个名出来,老奴虽然看的书不多,但字倒还是识得的,大概也能帮年姑娘拿几本中意的书过来。”
东年略微一怔。其实她只是适才想到了读书的事,就顺便拿它来打个比方,没想到白婆婆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也不用再另外开口了。
但要说喜欢看什么书,东年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她以前并没看过多少书,就连自己喜欢看什么书也不是很清楚。
想了想,东年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只得笑道:“我现在也不是想正经学什么,就是实在闷得慌,想借看书来打发点时间。白婆婆随意去看看,觉得哪本书拿着方便,随意拿过来就好了,我也不会东挑西拣的。”
白婆婆见她这样说,倒也没有意外,点点头道:“年姑娘既这样说,那老奴现在就去好了,随意拿几本来,年姑娘看着如果不喜欢,老奴再拿过去换就是。”
东年笑道:“那就劳烦白婆婆了。”
白婆婆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向外走,心里还想着,这年姑娘这般温文有礼,怎么华姑娘就是那么一个跳脱暴躁的性子,真真是让人无法想像。
白婆婆走出院子,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想到昨日她回来时听到东华站在窗前对着窗里面的东年跳脚大骂的情景,生怕东华趁她不在又偷溜进去欺负东年,就转身走回来把院子门关得紧紧的,确定牢靠了,这才重新迈步向前院走去。
白婆婆还真料对了。她前脚走了,后脚东华就蹑手蹑脚过来,对着白婆婆背影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嘴里说了声:“混饭吃的老妖精。”因为潜意识里认为东年分了自己的宠爱,所以东华很喜欢找东年的麻烦,但东年每次都如昨天一般,任她在一边跳脚挑衅也不说一句话。倒是白婆婆,每次见到这个情景时,就会像昨天那样“威胁”她说如果被她爹娘知道会不高兴云云。哼哼,其实谁听不出来,那死老婆子就是拿她爹娘来压她呢。也不知道爹娘怎么会请了这么个人来,白厨子做饭还算过得去也就罢了,干嘛把他家老婆子都弄进来了,碍手碍脚的只知道跟爹娘打小报告,烦都烦死了。
东华边气哼哼地想着,边用力去推院门。可是院门被白婆婆关得特别牢,她根本就推不开。后来东华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现那院门好像是在哪个地方被别得牢靠了,就凭她一个人,虽说学了点拳脚功夫,想推开院门还是很难的。
发现这一点后,东华不由更是气得跳脚。但她再跳脚也没用,这院子看来是进不去了,她在这磨蹭了好长时间,只怕就算最后进去了也得被回来的白老婆子看到,现在就还是算了,以后再去教训那个装文静的丫头好了。
东华这样想着,又往白婆婆消失的方向看看,还好还没有人出来,她赶紧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里。
那边白婆婆禀过了东馆主,进了书房。书房很大,书很多,进门就是一个屏风,屏风对面就是满满的书架,上面堆着各种各样的书。
白婆婆也不知哪些书东年爱看,果真随便在架子上抽了几本薄一点的,就转身回来了。
到了院门处,白婆婆先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她又检查了一下大门,院门还是像她刚离开时那般别着,看起来并没有被人破坏。白婆婆舒了口气,笑了笑,随手推开门就进去了。
如果这时东华还在附近的话,她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自己这个打小就练过拳脚功夫的人用尽力气都没有打开的院门,居然被白婆婆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随手一把就推开了。
白婆婆带着这几本书,一直进到房间里。
东年正坐在桌边,一听到门响,立刻转头,两眼发亮地看着白婆婆:“呀,白婆婆这么快就把书带回来了。”
白婆婆却浮现上一脸的不赞同:“年姑娘,你怎么又下地了啊,说了不能踩着鞋就下来的,虽然老奴也知道你现在闷得慌,但能躺的话还是在床上多躺躺吧。现在书也拿过来了,如果年姑娘想看,就坐在床上看,不要坐在地上。”说着走上来就又把东年带回了床上。
东年没办法,也知道白婆婆是好心,还带着老年人的固执,便随着她的手坐到床上,但却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白婆婆带过来的书。
白婆婆看到东年的眼神,笑道:“年姑娘,这知道的人明白你现在是想看书,不知道的人还不定以为老奴我怎么着你了呢,看这眼神,那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了。”
东年“扑哧”一笑,央道:“白婆婆,你就别逗我笑了,快把书给我看看吧,我在房里闷了这几日,真的很想看书呢。”
白婆婆见东年这样说,也就把书递给她,嘴里仍是道:“老奴也不知道哪些书是好的,就随手带了几本过来。年姑娘若是看哪本不合意,我再回去换就是。”
东年也没怎么细听白婆婆的话,把她递过来的几本书全抓在了手里,一本本看了过去,但只看名字,除了一本《女诫》知道是讲女子品性礼仪的书外,别的书全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她索性便将剩下的几本书随意翻了翻,看了看大概内容,居然有一本是讲习字的,有一本是诗词,剩下两本则大概是一些山精海怪、灵志神异方面的故事。
白婆婆站在一边等着,看东年大致翻完了,就等她看把哪些书给自己要换。
东年第一反应就是把《女诫》及习字诗词一类的书全都给白婆婆拿回去,那两本神神怪怪的书留下来看看解解闷倒还可以。不过抬眼看了看白婆婆,不知怎么她又改了口,道:“白婆婆,我看这几本书虽是婆婆顺手拿的,但内容都还好,甚合我的口味,我就都留下来看罢,暂时就不用劳烦婆婆再拿回去了。若我这几天看得完,还想看新的,再央婆婆去换来就是。”
白婆婆心知光看刚刚东年翻看书时脸上的神情不时变幻,就知自己拿的那几本书定有不合她心意的,但听她最后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安心之余不由又是一番感叹:这年姑娘真真儿是懂事又体贴,哪像那个华姑娘,哎,天天只知道惹那帮泥猴子生事。
清淡菜入东年口
东年拿着那两本灵异精怪的书看,那两本书写得倒是有趣,看得东年兴致盎然。不过看了一会儿后她就觉得头有点昏昏的,眼皮也有点睁不开。白婆婆端了凉好的药过来,服侍她喝了,又喂了她一块糖。看到她欲睡的样子,便道:“年姑娘,老奴知道你爱看书,不过现在还在生病,身体更重要,若是困了就先睡会儿吧。”
东年听白婆婆这样说,“嗯”了一声,躺了下去,心里还在想:“之前就算偶尔生病,也并没有总是想睡觉的时候,难道现在是因为年纪变小了,连觉也睡得多了?”头脑里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人渐渐睡着了。
白婆婆看到东年睡了,悄悄上来把床上的书收好,都放在了桌上,又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
其实东年只是身子虚了点,再加上生了病,就时常想睡觉。毕竟照白婆婆之前说的,以前的东年最喜欢看书习字,对于拳脚一类的倒并不怎么上心。
东年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想来白婆婆大概又出去了。东年坐起来,扶了扶额,自己下床就着脸盆里的药水抹了下脸,擦干后就把桌上没看完的那本书袖到床上继续看。
正看得来劲时,门轻轻一响,白婆婆走了进来。
看到东年坐在床上看书,白婆婆道:“年姑娘这就醒了?怎不多睡一会儿?”
东年笑道:“刚只是身上有些乏,哪里就睡得那么多了?真要睡得久,怕是夜里只好睁着眼睛熬天明呢。”
白婆婆听她说得有理,也没有多说什么,又见到脸盆和毛巾都不是自己习惯摆成的那样,又道:“年姑娘洗过脸了?”
东年应了声,道:“因着白婆婆说多用那药水洗洗,痘也能好得快些。我刚睡醒又觉得脸上有些痒,就洗了下。”
白婆婆往药罐里看了看,又用旁边的勺子搅了搅,方盖好盖子,直起身道:“年姑娘觉得饿了不?老奴去端些吃的来?”
东年算了算,自己那一睡,恰是睡过了午饭时间,现在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便道:“嗯,是觉得有些空了,不知今天要吃的什么?”
白婆婆报了几样菜名,东年听了,全是清淡入口的菜式,便道:“嗯,婆婆随便拣一两样来就好了。”
白婆婆听她这样说,以为她嫌清淡不爱吃,忙道:“这几天年姑娘出疹子,原是不能吃那些油腻腻的东西。过了这些时日,等疹子出得全了,自然就不必再忌口了,年姑娘且再忍耐些罢。”
东年笑道:“白婆婆过虑了,白厨子做的菜,不论是素菜还是荤菜,都是一样的好吃呢。尤其像我现在这般饥肠漉漉的,便是再有什么也吃得下了。白婆婆只去拿来便是。”
白婆婆听她这样一说,才放了心,出了房间,不多时便提回来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来,捡出了一碗白米饭和四样小菜,果真都是清淡的。
东年穿鞋下了地,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她虽然一直被关在房里,没怎么运动,但毕竟肚子还是饿了,不一会儿便将那一小碗米饭吃得精光,四样小菜也每样都去了小半。
白婆婆问道:“年姑娘可吃饱了?要再装一碗饭么?”
东年摇摇头。她虽然饿了,但运动量不大,吃得便也不多:“不了,已经吃得很饱了,白婆婆收下去罢。”说着漱了口,洗了脸,又回到了床上。
她这样一看便是一天,虽然起先刚刚看时,很多字看上去似是而非,甚是吃力。但看了一会儿,便渐渐习惯了,速度也渐渐放快起来。等她终于看完了一本,抬起头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白婆婆已经将室内掌起了灯。
白婆婆见她停下来,忙帮她用药水擦了手和脸,将晚饭端了上来。
东年中午吃得稍多了些,现在还并不怎么饿,再加上常听娘说些“晚饭吃少”的话,所以只吃了半碗饭,略略动了点菜,就放下了。
白婆婆见她这样,担心是菜不合她口味,便问了一句。
东年笑道:“白婆婆多心了,原是中午吃得多了些,现在还并不甚饿呢。”
白婆婆见她这样说,便把饭菜端了下去,东年自己漱了口,又洗了洗手便上床躺着了。
虽然室内掌着灯,但灯光明显不如日光明亮,东年怕伤了眼睛,也就没有强撑着再看下去,躺下歇了一会儿后,白婆婆又过来,端了碗药水。东年起身接了过来,笑道:“我这一天天的喝这药水,感觉就快变成药人了。”
白婆婆道:“年姑娘快别这般说,什么药人不药人的。也只是这几天出疹才吃了些药,以前年姑娘身体好着呢,哪用得到这般吃药呢?”说着接过东年递来的空药碗,同样又往她嘴里塞了块糖,才去收拾清理。
东年又躺了一会儿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到后半夜时,只觉得身上似乎也渐渐有些痒起来,她还在想难道是这几天困在房间里,清洁方面做得不够彻底?看来醒时要洗个澡才行。这般想着,倒也没有多在意,又想到白婆婆不给她挠脸,生怕破了相,索性身上痒也便挺着了。
哪想到身上越痒越厉害,到最后东年实在挺不得,一翻身坐了起来。
窗纸上已经微微发白,原来不知不觉一夜过去,竟然到了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