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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和官府相关,那应该稍微可信了点吧?福伯暗暗想着。
毕竟,苏东花家是有名的官宦人家,若谁想冲着花信卿来,定会将他身后的关系查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与官府有关的人,大抵不敢触苏东花家的逆鳞。
福伯稍稍放了些心,但仍旧怀疑地看着东华。
毕竟,口说无凭。
他虽然知道东北方有个女儿,可并不知道他的女儿长什么样。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自称是东北方的女儿,谁知道是真是假?
东华见福伯的表情,自忖也再没有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
是不是真的要将梦中的情景说出才可以?
问题是,说出来之后,他们会信么?
还是觉得自己危言耸听,反而更加怀疑自己?
东华沉思半晌,拿不定主意。
花信卿忽然开口道:“这位姑娘,你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虽然一样怀疑东华的来意,但觉得至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什么恶意。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虽然这个想法很难解释得通为何她能顺利通过竹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花信卿就是觉得,她不会害自己。
东华轻轻道:“我不是不能说,只是怕说了你们不信。而且……,”她想了想,咬了咬牙道,“其实,我有个建议,我知道你们对我很怀疑,我只想说,这竹林的行走办法,是我于梦中所得。我确实有治好花公子病的良方,等两位何时将我的身份查个水落石出不再怀疑时,我定会将一切奉告。”
她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虽然这个决定有违她来此的初衷。
来到这里之前,她一心只想找到花信卿。
可是,她从没想到,花信卿居然会得了她梦中所得的病。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别人。
他显然,并不信任自己。
这一切,都是她未曾料到的结果。
在他们对自己的怀疑消除之前,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所以,只能寄望于他们会暗地里调查自己,能查出自己确实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普通女子,能查出自己对他们而来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福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姑娘这话当真有意思,诱我们出了竹林好达到你们的目的么?”
东华看着福伯,目光清澈:“我所知道的苏东花家,虽然无福气亲见,但至少,以其实力想知道一个小小百姓的事情,还不必非要两位出竹林亲自查探不可吧?”
虽然东华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但她身为一个小小女子尚知道如果梦中的情况属实,那苏东花家的实力,必然相当庞大。
既然如此,他们想查到什么事都定会相当轻易。
福伯的话与其说是怀疑还不如说是试探。
只是,万一他们真的叫人去查,这事会不会给父母带来什么影响?
东华微微蹙起了眉头。
毕竟,自己的爹娘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再不想回到从前的日子里去。
东华一边想,一边一拐一拐地向竹林中退去,想离开。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信不信是这两人的事,至于其他,只能等这两人叫人查证了自己的话再说。
很多事情,虽然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把掌控结局,更没办法左右别人的想法。
她只能等。
但是福伯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福伯看来,还没有搞清这个女孩子的来历,自己怎么能就这样放她离开?
花信卿看着东华再次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福伯,放她走吧。”
“公子?”福伯惊道。
花信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福伯僵持了一会儿,见花信卿并不收回自己的意见,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让开了唯一的去路。
东华万般不舍地看了花信卿一眼,转身没入竹林之中。
花信卿接触到东华的目光,微微一愣,既而若有所思地沉思起来。
福伯进了院子,埋怨道:“公子,您怎么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呢?万一她向别人泄露我们的地方……万一……总之她能在竹林中来去自如,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花信卿微微一叹,止住了福伯接下来要说的话:“福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不用再说了。”
“公子……。”
“福伯,在她的身上,我感觉不到恶意。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她时,我总觉得很奇怪,感觉她不会害我,值得信任。这种感觉很怪,而且很没来由,但我就是能驽定这一点。”
福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公子:“公子……。”
花信卿微微一笑:“福伯,你放心罢。那姑娘说得对,想查一个人,苏东花家还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最主要是,如果她真是什么人派来的,不管她目的为何,最终都不会成功。”
福伯看了花信卿半晌,终于没再说什么话,只叹了口气就开始煎药了。
东华出了竹林,一拐一拐地回到了家。东氏夫妇一见女儿弄成这样,不由心疼万分,忙叫郎中来看。
郎中仔细检视过后,说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有点扭伤,每天擦擦药酒就好,东氏夫妇这才放下了心。
东华却仿佛觉察不到脚上的疼痛,在郎中走后,东华看着为自己揉着药酒的姚氏,将自己在城外的所遇所行全都说了一遍。
姚氏仔细听着,直到东华说到最后回来的时候,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娘,你是不是也觉得女儿这样做非常不妥?”东华问道。
姚氏笑了笑,道:“这倒没什么。华儿,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所怕的,无非是苏东花家查出爹娘以前的身份,怕他们扰了爹娘的清静。不过你放心好了,花家势力虽大,但毕竟是官宦人家,所以行事与那些江湖人士并不相同。当年爹娘入了江湖以后,虽然行事也有些年少气盛,但现在细细想来,却全是无愧于心之举,并没有什么错处可以拿捏。所以苏东花家的人纵然查到爹娘的过去也无妨,对于真正想归隐的武林人,官府并不会笨到去逼他们重返江湖的地步。”
东华这才放下了心。
姚氏问道:“华儿,为什么不把你在梦里的那些事情告诉花信卿呢?是怕他不信么?”
东华看了自己的娘一会儿,才道:“他现在病了,我想治好他。可是我不知道那办法会不会真的跟我梦里一样见效,我有点怕。而且,我想,我的梦那么离奇,他们,他们多半也不会信吧?”
姚氏轻轻拍了拍东华的手:“爹娘都会信,你又怎么会认为他们不会信呢?”
东华微微一怔,这才道:“这怎么能相同?爹娘在我发烧那段时间里一直和我呆在一起,还听到了我的梦话……而且,爹娘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以癇虽然顽劣了些,毕竟还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乱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而他们,他们并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姚氏看了东华一会儿,道:“可华儿,如果你不将这事说出来,又怎么跟花公子解释你知道竹林中路径的问题?”
东华道:“我只想先治好他的病。……毕竟,别的事都可以先放一放,可是他的病不能再拖。如果,他们能够相信我,能让我为他治病,甚至,……以后我也治好了他的病。那时,”东华说着脸微微有些红,“那时,大概他也应该对我多少有些了解了。到时,我再对他讲我的那个梦,我想,那样才不会很突兀,而他就算还有所怀疑,也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疑到底了吧?”
姚氏突然道:“你觉得花信卿现在对你完全怀疑?”
东华苦笑了下:“不是么?不过我能理解他的作法。就算这事放在我身上,如果我在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突然发现有人闯进来,那人能避开我的地盘里的种种阵法陷阱,又是个完全陌生的人,我自然也会怀疑提防他,不会相信他。所以,我不会怪他。”
姚氏轻轻道:“你自然这样想。可是华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花信卿真的怀疑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在进了竹林后,又安然无恙地从竹林中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书|网】今天的第二更。
望天,偶不欠帐了,对手指……
静候音东华练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东华一直都安心在家里修习内功。随着时日推移,她脚上的扭伤也渐渐好了。
东华再没有去竹林里,虽然她很想念花信卿,但两世为人,她对如何处理事情已经很有把握。她知道,自己必须得给花信卿以及花家一段时间,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去调查自己,查清自己的来历身份,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决定到底要不要自己去医治花信卿。
她要的,不止是花信卿的人,还有他的心。
而这一切,必须要在他们已经信任自己的基础上才能进行。
所以东华纵然在这段时间内日日思念花信卿,但却仍旧强行管住了自己的脚。她不再去城外,不再去竹林。每次被思念啃噬得心里发疼时,她就去练内功心法。
这样又过了大概半个月后,东北方对东华说,她的内功虽然进境不快,但因为她一直勤于修习,没有偷过懒,所以现在可以开始教她拳脚功夫了。
对于自己爹爹的话,东华从心里感到高兴。如果能把爹娘花二叔的功夫学到手,就算达不到他们那种深厚程度,但至少自己日后想要避开水璐那一剑应该不会成什么问题了。
说起来,自从那天在山上见到水璐和她爹之后,便再不曾见过他们。东华有时想起她们,不知道水璐是不是被她爹找回去了,还是最终逃掉了。就她本身而言,她更希望水璐能被她爹捉回去,这样她才不会打扰自己和花信卿的感情进展。
不过,就算水璐仍在这里,东华既然知道了花信卿得了痨病,自然想到他不会再亲近他人,轻易不会再出竹林。只要他保持这种状态,碰到水璐的机率应该很小。而且——东华很有把握,花家对于花信卿和水璐这个女孩子的婚姻应该不怎么看好,不然不会一直故作不知。她不知道花家对自己满意与否,但她会努力让自己在花信卿心里重要一点,更重要一点。
最重要的是,自己能治好花信卿不治之症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被哪些人传回了花家,花家的主事人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按说,花家应该不会对这个消息置若罔闻,就算花信卿和福伯不找上门,她能确信信花家早晚也会来人找自己。
毕竟,花信卿是花家的人。
自己只要在等待的时候练好自己的武功就好。
花老板自东北方说东华可以同时练外家功夫以后,就开始在深夜人少时出现在花家。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已经错过了与东家侄女的前十几年的相处,以后的日子他得好好把握住。
东华在花二叔的指导下练了几天的外家功夫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要求相当严格,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他的结义大哥的女儿而对自己有所放松。对这种情况,东华并没有抱怨,反而很高兴,毕竟她此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刁蛮任性的女孩。
她的目的很明确,她想学好功夫,她想能在未来的哪一天,与花信卿并肩而立,而不是像在梦中那样,在无极宫里的人围上来时,只能躲在他的身后以求庇护。
东华虽然无数次设想过花家会派人来找自己,甚至她还想过他们会问自己哪些问题,自己又如何回答他们。但她在等了一个多月后终于才等来找自己的人时,心下还是觉得时间长得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而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则是来找她的人。
来找她的居然是花信卿。
所以,当东华深夜终于修习完内功,正打算脱衣安歇,看到自己的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长身玉立优雅风华的男子时,没有惊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