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这个契机,喻歆举起大刀,二话不说就往他的颈部砍去,颈部是人血管最多的地方,一旦颈动脉被切开,人就没办法活了。但喻歆的力道不够,刀身只入了三分,鲜血如柱喷洒出来,有些还喷到她衣裙上,喻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那死士也不是盖的,流出了大量的血手下的动作依然迅速,举起刀就横扫过来,喻歆暗叫一声不妙,手一横,又加了几分力度,直接抹了那男人的脖子。
那男人倒下后,喻歆立马转头去看二夫人,她竟忘了二夫人还在马车里,还有另一个死士呢。果不然,他大刀一挥,正往二夫人身上砍去,二夫人已经吓呆了,叫也叫不出声来。
喻歆的心突突的跳着,想也不想的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二夫人,左后肩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喻歆咬紧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扭头阴狠地瞪着那个男子,疯了似的扑过去,一手拔下头上的玉钗,直插男人的心脏,她的速度很快,就是连那男人也没想到她受了一刀还有这种速度和这种气魄,一时间愣呆住,那边叶子言已经将人解决掉,一个飞刀直入男人的腹部,他双眼大睁着,连死出不瞑目。
“啊,喻歆!”二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大喊。喻歆痛得龇牙咧嘴的,但看见二夫人的眼泪心里又不忍,便安慰她道:“娘,我没事。”
叶子言此时也赶了过来,瞧见喻歆背上的伤,那一双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冷冷的吐出来一声,“杀光,一个不留。”叶子言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从袖里拿出止血散撒在喻歆的伤口上,又从自己的里衣撒下一块布包扎。
笪文得令,招招都是杀招,一下子六七个黑衣人便倒下了,就在笪文将最后一个黑衣人砍杀后,一把声音制止道:“英雄,请留活口!”
喻歆的身体条件还是不错的,起码流了不少的血也没晕倒,顺着声音看向来人,竟然是那个华衣男子,只见他身边除了那个小厮外,还有两名护卫,四人身上也挂了彩,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裳。
“是你?”
端木浩麒也没想到还会遇上他们,更没想到自己连累了无辜的人,微愣了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抱着拳向他们作揖:“实在抱歉,连累了你们。”又见得喻歆肩上受了伤,眼神便凝了起来。
“既是知道连累,就赶紧滚吧!”叶子言冷冷地哼道,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眸子里全是喻歆,又是深深的自责,他竟然再一次让她受到伤害,自己真是没用。
“大胆!”端木浩麒身后的护卫听得叶子言的无礼,不禁喝斥,被端木浩麒摆手挥下。
端木浩麒看了地上断了气的尸体暗叹了一口气,却没过多的纠结,从怀里翻出一块血玉佩交给叶子言,道:“今日得侠士相助,在下无甚是感激,若他日有难,只需出示此血玉佩到任何一家天下钱庄便能得到帮助。”
说完又深深的看了喻歆一眼,不等叶子言表示便带着手下迅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子言墨眸闪了闪,将血玉佩收到怀里,此时,老太君她们见打斗声平息了,又听得叶子言他们的说话声,料到已经无事,纷纷下了马车,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差点就晕死过去。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怎会遇上贼人?”二太太拍着胸口,一脸劫后重生的释然,空气中飘着血腥的味道,让她们受不了的用帕子捂着嘴。
“喻歆这是怎么了?”大夫人看着满身染了血的喻歆也吓了一跳,再看他们的马车被翻了盖顶,心中便已了然。
那边慕馨儿也一脸苍白的寻找着叶子言的身影,方才打斗时她没敢出来,好不容易停息了,却见心上人怀里的抱着另一个女子,看着喻歆满身的鲜血,恶毒的想,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那些贼人不一刀了结她?
二夫人大骇后心有余悸,连说话也还有些颤抖,用绣帕拭了拭泪水才道:“喻歆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如果说二夫人之前是喜欢喻歆,那么现在她对喻歆除了喜欢,更有的是感激了,若不是她为自己挡下那一刀,指不定她早已死了,她万万也没料想到喻歆会舍身救她的,还好她无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再看叶子言担忧之色,更是暗道庆幸,若是喻歆有个差池,最难受的怕是自己的儿了。二夫人看着喻歆的眼神就有些愧疚,她是长辈,而喻歆只不过是个孩子,她竟然没能保护好她,反而让后辈替她挡灾,二夫人心里更是难受了。
其实喻歆自个儿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她那不过是多年来本能的反应罢了,喻歆看着二夫人悲怆的神色,便执起她的手,安慰她道:“娘,喻歆无事,真的。”
还唯恐她不信似的,蹦蹦跳了两下,岂知一阵天旋地转,喻歆失去了知觉。
☆、第三卷101 诊脉
昏迷之前喻歆想,不知她能不能穿越回去现代跟家人团聚,她真的好想爸爸,好想哥哥们,她发誓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听他们的话,她真的好想、家人!
但是相公怎么办?她竟然舍不下他,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不能这样穿越回去,她好不容易找个Mr。Right,她不要回去单相思!
喻歆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醒来时流云和红棉哭的两眼红肿,守着她,叶子言皱着眉头坐在她身边不远处。
“少奶奶!少奶奶您终于醒来了!?”流云激动的尖叫起来,想伸手去碰喻歆又怕碰着喻歆的伤口让喻歆再次昏睡过去,只激动的抓着红棉的手,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流。
当少爷抱着全身染着血的少奶奶回来时,她们差点就吓晕了,更是自责为何不坚持跟着一起去,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可以为少奶奶挡一刀,少奶奶身子本来就弱,这一刀下去还不丢掉半条命吗?流云和红棉都好自责好自责。
“是啊!水漫金山,我就是想死也被你们的眼泪冲回来了啊!”喻歆虚弱的开口,她本来以为她会回到现代的,要么也得睡个三天三夜才合乎情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感觉自己一身粘稠,她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流云红棉又哭又笑的,少奶奶说话还是那么让人无语以对,不过真好!少奶奶没有死!少奶奶活过来了!见喻歆翻着眼睛抬手去要去摸自己的伤口,喻歆急忙拉住喻歆的手。
“少奶奶不能动伤口!才少爷给少奶奶吃了药,伤口也给上了药,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呢!”流云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她只知道伤口的血不停的流,她都不知道喻歆流了多少血了。
“少奶奶是不是很疼?笪文已经去请了大夫了!该是很快就到了,少奶奶再忍耐一下!”红棉心疼的看着喻歆苍白的小脸,心里把那些人骂了个一百八十遍!她们少奶奶与他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竟然痛下杀手,活该他们丢了性命,这样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流云和红棉替喻歆换衣拭身,而叶子言一直坐在不远处看着,倒让喻歆不好意思起来了,羞涩地说:“相公,不准偷看!”
叶子言瞪她一眼,理所当然的道:“你是我娘子,我何需偷看,自然正大光明的。”喻歆被他呛了一口,嘟囔着嘴不依道:“我不管,你就是不准看!”
叶子言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不再看她,却也不离开房间。喻歆瞪着他的后背,脸颊微红,就算跟他已有夫妻之实,但在他面前裸体还是会害羞的。喻歆催促着流云红棉赶紧将那粘稠拭去,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
“你们下去吧!”
流云和红棉还想多陪着喻歆一阵的,但叶子言已是开口赶人,便乖乖的退了出去。老太君她们都坐在外屋里,坚持等大夫来诊过脉确实喻歆无事才能放心,流云和红棉端着血水出去时,见她们脸上略显苍白,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二太太此时正和慕馨儿语笑晏晏。
流云看了心里就来气,她们少奶奶为了保护她们受了伤,一句安慰关心也没得到,倒是在人家屋里说笑。
那边二夫人见流云和红棉出来,立马就起了身,着急地问起喻歆的情况,流云听了心里甚是欣慰,起码这府里头还有二夫人是真心待少奶奶好的,她眉眼间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二夫人也受了惊吓,衣裳上也染了些血迹,谁劝她都不走。
流云自然不敢有所隐瞒,道:“少奶奶已经醒了,少爷此时正陪着呢。”二夫人听了终于放下心头那块大石,双手合十向着天上连说了好几声菩萨保佑之类的话。
二太太见了就目露不屑,不过做些样子还是愿意的,拉着二夫人安慰道:“大二嫂子,我就说喻歆是个有福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看你,也吓得不轻,还是先回去换件衣裳再来吧,这大夫该快到了,你这样子……”
二太太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是很明显的了,就是怪她一身染血的衣裳会丢了叶府的脸罢!二夫人心里冷笑,一条人命在她心里竟然比不上子虚乌有的脸面来的重要。
二夫人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对流云说:“喻歆既然醒了,那我们进去看看她罢!”
流云一听,担忧的与红棉对视一眼,并不是她们不愿意,只是才看少爷的态度似是想跟少奶奶独处呢。
那边二太太见她们两人不太乐意的神色就忍不住骂道:“好没规矩的婢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胆敢拦起主子来,喻歆平日就是这样调教奴才的么。不过也难怪,小户家子的奴婢规矩能大到哪里去。”
二太太嘴里骂的是两个丫头,实际上是讥讽喻歆小家小户没个规矩呢。那边老太君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哼道:“既进了我叶家门就得守我叶家的规矩,进了门两个多月还没学会规矩吗?你们主子是怎么教的?”
流云平日跟在喻歆身边的多,往往她见谁自己就见谁,少奶奶嫁进来两个多月跟这位老太君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老太君发了怒,二人吓得直跪在地上,连说不敢,可怜两个丫头手里还端着水。
二夫人斜瞪二太太一眼,心知是她在闹事,脸也冷了下来,这里好歹还是子言的院子,她们就撒野,还不是故意骂给媳妇听的,平日里媳妇最疼这几个丫头的,二夫人扫一眼老太君,开口求情道:“娘当心身子,这两个丫头手里端着水,反应也就慢了些,哪里是弟妹说的那样不尊主子的,许是方才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呢,呆会大夫来了记得给弟妹把个脉,没得吓出什么症来就不好了。”
一句话既是给两个丫头解了困,又转弯抹角的骂了二太太有病,流云红棉自是听出来了,低着头忍着笑,而二太太却是气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了。二夫人那是关心她呢,又没直言她有病,二太太想发作偏生又发作不得,只是一口气顶在喉咙上,下不去,也出不来,很是不舒坦。
“娘,妹妹说得对,主子受了伤,这两个丫头定也是吓着了,就是我瞧见那盆子血水心也突突的跳着,何况是她们两个呢,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她们计较,看喻歆要紧。”大夫人也在一旁劝着。
老太君低睑瞄了眼那两盆血水,不自然的用绣帕捂着鼻下,但脸色是缓了不少,便道:“下去吧!”
流云红棉如如获大卸,连忙磕头谢恩,一人端着一个盆子就要离开。二太太才受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