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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了直摇头,傻孩子,这些赏赐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哪像她拼命摇头拒绝的,接过孙妈妈手里的镯子直接给喻歆戴上,笑着说:“祖母平素也没赏过你什么,你有这份孝心,这都是你该得的。”
喻歆托着黑而坚,如同牛角的角沉扯了扯唇角,苏家是做香品生意的,但她一个外来人不懂香品,在现世里也极少关心,自然不懂这巴掌大小的一块角沉价值了。
然而,她不知并不代表其他人不知,苏喻宛苏喻晴两个都气得快冒烟了,不过一个药枕罢了,也值得老夫人把碧玉镯给她,镯子也都罢了,还赏了这么一大块沉香,那可是值千把两银子呢,竟然这么大方就赏了,都没见她赏她们一点东西,太偏心了!
方氏愤恨地冷眼瞪着喻歆,脸色有些沉,喻歆看得头突突地跳着,不过就是得了些东西罢了,有必要眼红么。喻歆在心里叹息,别回头又给她捣蛾子才好。看方氏似乎有话要与老夫人说,喻歆便不好再留,带着流云匆匆就退了出去。
路上,喻歆问流云:“你可知这角沉?”
流云眉眼弯弯,用力地点着头:“奴婢知道,这黑角沉珍贵着呢,单一两就要两百两银子,这一块可值上千两呢。”她以前是不识得的,好歹也在苏家当了几年的差,多少都认识一些,知道老夫人赏了这么个好东西,她自觉自个脸上也有光,兴奋着呢。
喻歆对香品这玩意儿一窍不通,只晓得这沉香可以焚燃,好奇问之:“这沉香还分好多种?”
流云皱着眉头,其实她也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东西值钱,其中怎么个分法也是一知半懂。喻歆点点头没再问下去,想着回头找些书册来看看,总会知道的。
领着流云走着,突然一个小身影挡住她们的去路,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你真笨,连这个都不懂,别说你是苏家的小姐,我都替你丢人。”
喻歆好笑地看着眼前环抱着胸昂着头的苏斌,弹了他的脑袋瓜子一下:“难道你懂?”
苏斌被弹了一下脑袋即时怒了,指着喻歆就骂:“你敢弹我?”
“有本事你弹回来啊。”喻歆耸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拽样,苏斌恨得牙痒痒的,他是很想报仇,却打不过她啊,要是唤人来替他报复,得又会被说不是男子汉,以多欺小,他年纪虽小,但也是有尊严的。
见苏斌嫩嫩的脸蛋气得红朴朴的,煞是可爱,真想去捏他几下,不过她还有其他事,“小屁孩,这沉香是怎么个分法?”
苏斌鼻子一翘:“我凭什么告诉你。”心底却是得意起来,看吧,他总有比她厉害的地方,身为苏家人竟然不知香品,他鄙视她!
喻歆撇撇嘴,斜睨了她一眼,“还以为你真知道,原来是个幌子,真没意思,流云,咱们走。”
☆、第一卷028 花贼
苏斌见喻歆不相信自己有些急了,两颊鼓鼓的,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别人质疑:“谁说我不知道了,染墨。”
一声令下,染墨娓娓道来:“沉于水者称为沉香,半沉半浮者为栈香,浮于水者称为黄熟香,单是沉香就有上百种呢,那坚黑沉水的又唤水沉,平于水面的是鸡骨香,还有青桂香、马蹄香、鸡舌香、白木香,沉香以绿、深绿、金黄、黄和黑五色来分品阶,黑色为上品,而沉香中又以奇楠最为珍贵……”
喻歆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记不住。
苏斌大概也知道她记不住,得意地笑着,鼻子能翘上天:“怎样,知道我厉害了吧。”
喻歆白了他一眼,书童替他回答他有什么好得瑟的,她不是那些奉承他的人,毫不留情面地嘁道:“书童知道并不代表你知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懂。”
被拆穿了苏斌耳根也红了起来,但仍是嘴硬:“谁说我不懂了,染墨是我的书童,难道小爷我懂的比个书童还少?”
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啊,一旁的染墨也帮嘴称少爷饱读诗书,肚子里的墨水不是他能比的。喻歆嗤之以鼻,不过见那小家伙气得快吐血的份上,她也不好继续打击他,有些事总得要慢慢来的。
“既然你说你知道,那我考下你怎样?”苏斌听到喻歆要考他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你懂什么,还用得着你来考我?”
喻歆拍拍他的头颅,笑得阳光灿烂:“是啊,我不懂,那借我两本谈香的书吧,淡显些的,我懂了自然可以考你了。”
苏斌最不耐烦读书了,他原本只是想取笑她一番罢了,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那么多的字谁耐烦看谁记得住了?他不愿服软,但如果真被考上了,传出去肯定会被嘲笑的:“我凭什么借你?”
喻歆当然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也不拆穿他,想了想说:“你要是借我,我就教你一招功夫,怎样?”
他吃了亏,肯定不会甘心,苏斌一听果然心动了,心里衡量着孰重孰轻,要是真被难倒了会遭人取笑的,但转尔又想,学了功夫谁敢笑话他他就揍谁,而且还可以打倒喻歆报仇,一举两得,于是点头应下了。
“别想着去太太面前打小报告,你敢透露出去就别想从我这里学功夫,知道吗?”她会功夫之事保密是必须的,不然方氏肯定又拿此来做文章了。
苏斌脸蛋涨红,他是如此想的,等他学了功夫报仇后他就告诉太太,一个女孩家怎么会拳脚呢,但被喻歆当面点穿又觉得此乃小人所为,更是不好意思了。对她做了个鬼脸匆匆地跑开了。
苏斌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她方回到西苑染墨便送了三本谈香的书过来,喻歆赏了几个铜板,染墨欢喜地接下。喻歆又拿了一钱银子给红菱去厨房打点,当天晚上就多了三个菜,肉也比平时多,喻歆吩咐把门关上,主仆四人共坐一桌欢声笑语,吃了饱饱一顿。
喻歆有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习惯,睡觉时总要抱着些东西才感觉安心,否则怀里空荡荡的,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
在现世时,她的床上就有一个爸爸专门为她订做的沙包抱枕,平时可以拿来坐靠,睡觉时可以抱着,无聊手痒时还可以拿来练拳,穿越之后没有这条件,开始还是很不适应,好在如今是做了一个,喻歆八爪鱼般将抱枕搂在怀里,做着美美的梦。
当叶子言翻过窗子进来时,看见喻歆这个性十足的睡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随即又勾起了一抹笑。
他走近床缘,望着面前的少女,借着月色他清晰看见她妍丽的容颜,小脸蹭在抱枕上,在这朦胧的月光之下,变得甚是诱人。尤其她那张微嘟着的粉嫩小嘴,让他不由的想起笪文的话,她亲着亲着主子就醒过来了。
那日他探望师傅回来,谁知半路遇袭,若不是被下了毒,他又怎会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啰,心里明白那些人容不下他,那时他是想,死了便死了罢,只是苦了娘亲。谁知竟被她救了,明明自己身子不好,还奋不顾身地跳下水里救他。
叶子言的视线落在喻歆那两片粉嘟嘟的唇瓣上,像被什么吸住一样,想移都移不开,他觉得很神奇,就是那张嘴救了自己的。叶子言微窘,耳根子火辣辣地烧着,他虽是男儿,但被一个女子亲了也是会害羞的。
如果她遇到别的男子也会像救他般救对方么?脑海里闪过这张小嘴亲着别人,说不清,心里有点闷闷的,眸光灼灼。鬼使神差般手就抚上了她的唇,温温润润的,喻歆拧紧眉头,挥了挥手,“痒。”吓得叶子言即刻收了手,喻歆柳眉蹙紧,悠悠转醒,朦胧的大眼睛睁了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有些不真实。
发现有个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喻歆的嗜睡虫立马被吓得跑光光,她从床上弹了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喻歆双手握拳,做出防预的姿势,戒备地盯着对方,若他有进一步行动,她绝对一拳送他上西天。
叶子言莞尔失笑,“你不认得我?”他虽不是万人迷,好歹也是个俊俏男子,她总该有些印象吧。
喻歆愣了三秒,脑子转得飞快,将所有识得人都过了一遍后,咬牙一拳就冲了出去:“我认得你是采/花贼,你丫丫的,色胆包天敢采姑奶奶这朵娇花,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电视剧里不是常有演么,夜黑风高时正是那些个淫0荡不能移的色胚采/花的最佳时间么,没想到竟让她遇上了。
叶子言在听到采/花贼时嘴角几乎抽得没边了,身体僵了僵,喻歆出拳快速,正中他的右眼。叶子言闷哼一声:“你……”
话还没出口,喻歆跳了起来一脚踹过去,叶子言连忙闪开,喻歆哪让他如此轻松就逃了,这儿还有其他三名未出阁的女子呢,今日敢闯进她的房间,指不定改日就会盯着流云她们几个,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她这儿是铺子,任谁想进就能进呢。
喻歆跳下床追着那抹墨影,双脚不停地跳跃,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摆在胸前,这是散打当中的一种格斗式,可守可攻。
☆、第一卷029 偷香
对于叶子言来说喻歆耍的不过是花拳绣腿,对他根本没有杀伤力,只是她的招式很古怪,没有多余的花俏,招招精准,拿捏得很到位。她一个闺中女子怎会这些?他很好奇,得来的消息,这位苏家二小姐胆小懦弱,连个下人都可以拿捏她,如今看来,与传言的简直天渊之别。她藏得也实在太好了。
她与其他的大家闺秀不同,没有那种矫揉造作,多了一份直朗率真。
“你会武功?”不对,正确来说她会武招,而没有内力,致使她只有攻击力而没有杀伤力。
“要你管,接招!”叶子言怕伤到她左躲右闪地避开她的攻击,然而他身上的伤未全然愈合,这不,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好几次吃了喻歆的拳,奈何这个女人下手忒狠的,再这样下去,他敢肯定自己不死也会脱层皮。叶子言伸手一擒,单手将喻歆双手桎梏在背后,自然而然地将喻歆纳入自己怀中。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贱格荒唐淫荡的色狼,你饥不择食连未成年少女也敢下手,我祝你早日得梅毒,快放开本小姐。”神经绷得紧紧的,又跑了一段,喻歆早已气喘如牛,胸口上下的起伏。
两具躯体贴得很近,叶子言闻到一抹属于少女的芳香,耳根子不由的又烧了起来,尤其她在自己怀中挣扎,少女的柔软正抵着他的胸膛,身子不禁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听到她骂自己的话,脸上一窘。“我长得像采/花贼吗?”
叶子言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评价他。喻歆剜他一眼,嗤之以鼻:“半夜闯入女子闺房,不是想采/花贼难道是来赏月啊?看你年纪轻轻,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想不到是衣冠禽兽,少年败类。放开我。”借着月光,喻歆总算看清楚他的脸,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目若朗星,英气逼人,相貌神采飞扬,无不透着正气凛然的气息。如此的一个人竟然做这种无耻的勾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牙尖嘴利!
“不放,抱着舒服。”叶子言咧嘴笑着,他很想说他就是来邀她赏月的,不过她定不会相信吧。细细想来,喻歆说的一点不错,的确是他鲁莽了。不过……
叶子言眸光灼灼盯着喻歆,脸蛋红朴朴的甚是可爱,闪过一抹促狭,这采/花贼之名已经扣在自己头上了,如若不实际行动一番,那不是辱了他采/花之名?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