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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罗列时间表的招数还真管用!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吧!”刘海很得意的调皮声音并没让薛紫辰感到轻松,他依旧在思索着:“代翔对时间问题上的回答,只有别人能够佐证的才值得相信,其他的……哼,他总是在信口雌黄,这无形中都让他说没了半个小时了!嘿,他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啊……”
“他怎么说的。”洪峰问道。
“他说吵完架后,他去值班,李飞他们又坐了半个小时,这不是胡扯吗!估计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大厅里的人肯定也就待了十分钟。”
“他不是直接去值班室了吗,也许他不知道李飞她们几点走的,可能他是为了帮自己的朋友也从这件案子中脱开关系所以才这么说。毕竟他从早上一醒过来就和警方在一起,直到后来警方问话,那么他也就没时间去问李飞她们当晚后来都做什么了。”
“……也有点道理。”
“有点?”
薛紫辰皱着眉想了想,然后突发奇想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给谁打啊?”
“刘警官……啊,喂!您好!刘警官,是我!薛紫辰!”
电话那头传来刘警官的声音:“哦,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呵呵,抱歉,是我想问您一点事情,您有没有调查过六层那些住户的手机通话记录啊?”
“嗯?没有。怎么了吗?”
薛紫辰十分肯定的说:“我怀疑六楼的住户可能有人合伙杀人!”
第十一章 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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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地停在社科院的停车场中,下车后在社科院门口见到刘志真的薛紫辰第一句话就是:“啊!刘警官!有什么收获了吗?”
“呵呵,你一直等着呢啊……刚刚听你说六楼那几个住户中有可能有凶手,我们就顺便调查了他们所有人的手机通话记录——但结果是:没有任何异常。”
薛紫辰听后好像非常失望,语气都有些颤抖:“怎么会呢?如果是合谋必须要商议行事啊?调查的是所有人吗?他们的通话记录都说了些什么?”
“六层所有人的通话记录都调查了。他们从没有进行过手机通话——毕竟李飞那一伙人都在一起没有必要打电话联系的。但做笔录时他们说发过短信,只有一条,是彭云翰发给李飞的,他们说内容是‘黑羽和代翔打起来了,你快下来帮忙劝架啊!’我看应该是叫李飞下楼劝架的那时候发的,我特意叫他们保留短信,以备我们记录。其他的就没有了。我们甚至调查了监控录像,说来也巧,李飞她们那群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监控探头的监视之下,就跟刻意待在那里似的……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看出他们之中的确没有人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怎么了?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呃,说不上来,突发奇想而已……我只是觉得凶手不可能是一个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一拨人!所以他们理所当然需要串供或者商量行动,那他们只要是打电话商量了就会留下证据!”
“这话怎么讲?几个人见面直接说不就完了。”
“不!我说的是黑羽!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我老是觉得他和其他人关系不好是装的!他从不和那些同学交谈,那要是想和某个同谋串供应该就没法面对面交谈了,所以有可能会用上手机……”
“呵呵,就是为了这个啊。我看你是想起当初的灵猫案了吧?两个凶手假装互不相识用别的手段串供联系……孩子,你这可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哦,可不一定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也谢谢你提醒我们,毕竟我们现在也是毫无进展啊……”
话说到这里,薛紫辰也觉得自己这个突发奇想不太靠谱,直后悔应该沉稳一点不应该毛毛躁躁地想到什么就给刘警官打电话……
于是他只好说道:“我想今天法医的验尸报告应该出来了吧。”
“呵呵,你倒是什么都惦记着……对,昨晚就出来了。”
“死者的精确死亡时间是几点?”
“法医在经过对尸体的解剖后又考虑了因为空调所造成的误差,综合几点来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十二点十三分——就是他脖子被扭断的时间。”
薛紫辰愣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言。刘志真看他好像又陷入了思考,没好意思打扰,倒是小冲忽然大叫道:“这是那服务员小雯刚刚送完茶不久,和李飞一行人走楼梯上楼之间发生的事情!”
“对。”薛紫辰终于发话了:“理论上来讲确实就是,他刚刚喝下茶,就被杀了……”
“嗯对,安眠药的药效甚至来不及发作。”
“什么?”
“是这样的。法医说经过仔细的检测,他在床头柜的那壶茶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足以放倒两三个人。但是在他喝了……可能也就是一杯之后,就被人从后面扭断了脖子。”
“从身后?”
“对,必然是身后。所以你说的有可能不是同一拨人作案,我也同意。很显然百武军一是先被一名凶手扭断脖子之后又被另一人用刀连续刺杀。”
“而且很像是后一位凶手下的安眠药。扭断他脖子的人好像并不知道安眠药的存在。”
“对,很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凶手就该等他睡着了再下手了,可是他没有,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茶里放有安眠药。而且另外还有一点,经过伤口和凶器的鉴定法医认为凶器不止是那把太刀!”
“呀?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也看到了,日本刀的刀刃是有些弯的,对一个熟睡中的人猛刺有些吃力。后来我们发现最早扎在他身上的刀口是把直刃的匕首所造成的,而太刀造成的创口覆盖了一部分伤口,看来是后来又有人用这把刀捅了被害人。直刃的刀更方便刺杀,而且刀口的力道明显不同,这说明凶手很有可能不止一人。”
“嗯……那么说的话服务员小雯去送茶的时候,第一名凶手很有可能就在百武军一的房间里!”
“你说什么?”
“我想应该是这样!小雯并没有进屋,百武军一很谨慎的把放茶壶和茶点的托盘亲手端了进去。他那么晚点什么茶啊,很显然是想招待什么人!”
“可……现场只发现了一个茶杯……”
“那才奇怪,本身只要是点茶,都会送一个以上的茶杯的,当时应该也不例外!”
“这事我们还真没问过她……”
“应该再去确认一下!如果送去的是两个茶杯以上,而最终屋里却少了一个茶杯的话,反而能证明当时的确有人在他屋里!只是后来那杯子一定是被凶手拿走扔掉了,说不定也在楼下的那垃圾桶里!当时没太注意,你们从那垃圾桶里找到的东西都有统计清单吗?”
“有!羽峰!刚刚他说的这两件事你打电话确认一下!”
“好,好……”刘羽峰神情惊诧,慌忙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而此刻,薛紫辰还在兀自思索着:“百武军一在招待对方……对,他这样做是在招待对方!凶手一定不是熟人!如果是百武宏吉或者上村哲也就不必这样了,对李逸风好像也不必如此……哈哈,找到线索了!”他突然开怀大笑。
文“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人薛紫辰兴奋地摇摇头,用右手轻扶自己的额头说道:“不,没什么,只是高兴自己终于开了回窍!呵,不容易!这说明凶手不是他熟悉的人,应该是想了个什么办法……让百武军一自己打开的房门……”
书“或者他有钥匙?”
屋“不会,一个清醒的人在屋里,拿钥匙开门只会引起混乱……可到底是……”
“刘队!确认过了。”刘羽峰放下手机对着我们大声喊道:“小雯说他拿去的是标准的四茶杯的茶壶用具,而现场只发现三个茶杯!”
“很好!你再去确认一下垃圾桶的事情!看有没有发现配套的茶杯碎片什么的?”
“好!”说完他又开始拨打另一个号码。
“真不错,总算有点进展了。”刘志真微笑着说道:“多亏了你小子啊!”
“没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其实,即使知道了这些事,也无法知晓凶手的身份。”
“嗯,确实。”刘志真缓缓点着头说道。
“我刚刚之所以认为是有人合谋,其实就是因为这起案件完全处于‘无声状态’!”薛紫辰解释道:“也就是说这是场没有任何人听到任何异响的奇异谋杀。这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扭断了脖子又被连捅了十几刀,最后同一楼层的房客居然语气一致的说什么声响都没听到!这说明什么?我认为如果是有人故意说谎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后来,我又发觉那些有一定理由对百武军一下手的人在案发时间又都在楼下大厅……所以这个想法又让我很犹豫……至于安眠药。安眠药的问题是关键,有人下了药,想杀百武军一,可是又有人提前下手了,然后呢……不知所以然的第二波凶手又再度‘行凶’了,但那时‘杀’的明显是个死人。这也是让我觉得是多人犯案的原因。可这第二个凶手又是怎么进入的房间呢?”
“说不定是前面那个凶手接应的他!”张小冲插嘴道。
“不可能,我说了这明显是不同的人干的。”薛紫辰回头对小冲说:“从现有的线索来分析,这俩人应该完全不认识,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尤其是监视器被涂黑的那件事,如果说碧歆山庄的监控系统在案发几天前出故障不是巧合,那就是说这是有人为了便于作案特意搞的破坏,那就奇怪了,后来我在山庄内发现除去一层大厅以外其他楼层的监视器都被人用喷漆涂成了黑色,遮蔽了镜头!如果这是一伙人干的,那又为什么在已经破坏了监控设备的情况下还要冒险去涂黑监视器的镜头呢?你想想看去涂黑镜头时万一被人看见那可就危险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呃,说不定凶手是为了保险,因为他不知道被破坏的监控设备何时会被修好……”
“不会,我还是认为这不是同一人做的!凶手可能是两个人,或者是两拨人!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们都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入百武军一的房间的?感觉他的房间简直成了公厕,别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从始至终百武军一的秘书和儿子就在隔壁房间,但却什么也不知道?!有意思,他老爹都让人给捅烂了呀……看来还是有很多问题让人感到困惑啊!”
“刘队!”刘羽峰又冲这边大喊着:“有了!我们发现了垃圾里有茶杯,据当时的现场鉴识人员说就是在垃圾桶最外层的垃圾中发现的,不过已经碎裂了,碎片主要遗留在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我想可能是砸在垃圾桶壁上导致的,我看很有可能是和手套一起扔下来的东西吧?”
“嗯,的确有可能,看来这个推测已经通过验证了啊。”
薛紫辰看着一脸欣慰的刘志真,反而皱起了眉头:“不过,现在依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呐……”
“已经不错了,有了这些线索,我们又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呦!看!是谁来了!”
这几人正说着话,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位外国老人,头发斑白但精神抖擞,看上去精力十足的样子。
“是贝克先生!太好了。”说完,薛紫辰就高喊着和对方打招呼。约翰·贝克先生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见到薛紫辰一行人就像碰上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兴奋。
随后,他们几人一同走进了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的大门。令他们惊讶的是——刘江的父亲——刘家骏早已在研究所内等着我们的到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