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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我们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
他们共同学完九条毛主席语录,大麻子干部已经脱光了女知青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于是,他把毛主席语录放在枕头边,两个人赤条条地搂在一起,继续共同学习。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学到这里,他即时实践,在女知青的身上“辛勤劳动”起来)。
毛主席又教导我们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条语录他们合着节拍连学了三遍,就像齐心协力喊着“劳动号子”一样)。
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他们共同学完十二条毛主席语录,两个人已是大汗淋漓。这就是语录和口号的无穷力量。
忠武公的土地革命思想在此后的历朝历代始终保持着它的先进性,也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最先进的生产力。无论是哪个朝代,只要是英君明主,都要重温忠武公的土地革命理论,而且不断给予完善与升华。由“抽地”而“均田”,直到一千九百多年后,一个伟大的人物把忠武公的思想升华到极致,运用阶级划分理论,进行完全彻底的土地革命,调动了一切积极因素,从根本上否定了封建土地所有制,全面推行真正意义的“记口授田,男女平等”的土地政策,从而使另一个落后的政权在这一土地政策面前瞬间分崩离析。
但是,就忠武公个人而言,却因为他的这一土地革命思想触动了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而备受煎熬。在王朝复兴前夕,也常常只有皇上和少数激进的改革者认同他。每次干部考察,虽然皇上都有安排,基层群众也强力推荐,但在考察过程中总是被否定。在那些黑暗昏庸的时代,他自然是不折不扣地沦为被打压的对象。特别是在大唐德宗年间,一个姓杨的大官建议皇上废“均田制”而推行“两税法”。这个“两税法”的本质就是按地亩多少和户籍贫富来征户税和地税。这样一来,土地买卖盛行,避税流民剧增,土地再一次向有钱人手里高速集中。忠武公极力反对,上疏谏阻:“两税法”何如开元年间的“检田制”?皇上你这不是开历史倒车吗?但德宗年间忠武公只是一个无职无权的散官,人微言轻,毫不奏效不说,德宗龙颜一怒,就把他一脚踢到海南岛去了。
不管怎么说,当时忠武公的“十亩抽二”为大汉的社会稳定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为此,秀哥力排众议,封他为“忠武公”。
正文二十四
秀哥力排众议,封余最为忠武公。对忠武公而言,可谓是功成名就。自此,他也深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但是,满朝文武却不肯苟同,虽然大家在朝堂之上都是举手表示同意的,但那是迫于皇上的威严。罢朝之后,文武百官颇有微词,你余最是个什么东西?幼不向学,早年只不过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名义上做了几年地下党,实际上是在长安城里吃软饭,做着莽贼长公主的“面首”。小学都没有毕业,却死皮赖脸地混了一个太学的毕业证,把大汉的教育秩序搞得乱七八糟。宣抚西域简直就是瞎狗碰到一摊热屎。外放武陵交结苗瑶,反而养蛮为患。没打过正经仗,也没杀过几个人,毫无军功建树,投机取巧搞什么土地革命,长穷人志气,灭富人威风。这样的人也能封“公”,皇上怕是老糊涂了。
这样以来,忠武公在朝中便十分孤立。开始还有秀哥、禹哥罩着,一些不服气的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没过几年,秀哥驾崩,禹哥弃世,一些人就认为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摩拳擦掌地要跟忠武公搞阶级斗争秋后算账。好在明章二帝并不昏庸,也没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遗憾的是章帝无寿,三十而崩。那些人便又玩起废长立幼的把戏来,把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孩子牵出来当皇上,让一个九岁的孩子把他整得眼冒金星。
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自和帝往后,大汉王朝的皇上便个个短命,那些阴谋家们便扛着“合乎祖制”的招牌,专门到小学校和幼儿园里去选皇上。殇帝刘隆出生才一百天,便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抱出来坐龙椅。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到半年,便被大臣们的磕头声和争吵声吓死了。你想想,忠武公在探望了光哥之后,是始终坚持“母不垂帘,舅不摄政”的观点的。他看到前天窦氏,昨天邓氏,今天又冒出一个梁氏来,走马灯似的轮流坐庄,哪里还忍得住?便时时要摆光武帝义弟“忠武公”的谱,遇到不合法度的事,朝堂之上慷慨激昂,甚至还要用笏板打人。当权者和媚上者都十分讨厌这个老东西。
桓帝年间,国家的大事小情都是老梁说了算。桓帝也是个小学没毕业就中途辍学的皇上,老梁便处处以“辅政”的借口管事。但后来桓帝都二十八岁了,老梁的权瘾还没有过足,硬是厚着脸皮不肯还政。这就有些不地道了,也是不合“祖制”的行为,社会各界议论纷纷,舆论哗然。但老梁还是厚颜无耻,装聋作哑置若罔闻。就有太学里的气盛青年打着“还政还政,老梁快滚!”的横幅上街游行,强烈要求皇上亲政。老梁老羞成怒,派武警血腥镇压。那一回,洛阳城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洛水为之变色。当时,忠武公的官职是侍御史,弹邪劾恶正是他的职责,在屡奏不应的情况下,他第一次愤而披发触柱。看着满面鲜血的忠武公,老梁反而讥诮说,忠武公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可嘉。速送太医院。此后,他便被老梁以疗伤为名,软禁在太医院里。
在这样的时代,你说忠武公还有好日子过吗?在被软禁的日子里,每天都有大理寺的官员来给他洗脑,要他提高认识,从灵魂深处做自我反省。前后达一年之久,最后还是桓帝驾临太医院对他说,先认个错吧,恢复了工作之后,我们再做计较。忠武公一想也只能如此,便写了一份深刻的检讨才离开了太医院。但从此以后,除了“忠武公”的封号还保留着之外,他的品级是越来越低,官是越做越小。到了献帝一朝,他的实际官职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小黄门侍郎,负责给上朝的官员掀掀帘子,掸掸蒲团,说白了就是皇宫里的一个勤杂工。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魏王曹操病故。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二十五年的丞相之死,给大汉天朝带来了灭顶之灾。果然,次月就出现日食天象。日食在今天而言只是一个天文现象,但在那个时候,却无不认为是改朝换代的征兆。献帝慌了手脚,下诏改年号建安为延康,意思很明白,就是梦想着大汉王朝还能够延年益寿。这确实只是个梦想,当秋风掠过许都的时候,献帝被迫逊位。老曹的儿子小丕建立魏国,再改年号延康为黄初。所以,这一年即是建安二十五年,又是延康元年和黄初元年,其实都是乱扯,这一年是公元二百二十年。
这年深秋的一天,从九品小黄门忠武公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德阳殿打扫卫生。鼓击三通之后,他感到氛围与往常大不一样,挺枪执戟的保卫人员增加了几倍,上朝的武官们个个腰悬佩剑,满脸杀气。只有献帝瘟鸡一样坐在那把粘满痔血和大肠杆菌的破椅子上。少倾,只见老曹的一个堂弟手按佩剑厉声问道:符玺郎何在?
下官在此。掌管节印的符玺郎祖弼朗声答道。
皇上尚唐尧之德,已禅位于魏王,速将玉玺交出。
祖弼应道:玉玺乃天子至宝,岂可擅索?
刘协逊位,魏王贵为天子。快快交出!
祖弼怒曰:贼子妄言。天子不是堂堂正正地坐在龙椅之上吗?我为大汉天朝掌节印,誓与玉玺俱存亡!
将符玺郎推出斩首!
就有一帮为虎作伥的无耻小人一轰而上,围着祖弼抢夺玉玺。祖弼死死将黄绸包裹的玉玺搂在怀里不肯放手,嘴里骂不绝口,明火执仗,这是何禅让?与强盗何异哉?
这时,就有一个鲁莽的武将,冲上前来喝退众人,挥剑砍向祖弼的双手。可怜符玺郎祖弼的双手连同黄绸包裹的玉玺一齐跌落在朝堂之上。忠武公怒不可遏,就在那个武夫伸手去提地上的玉玺之时,一个鱼跃,扑在祖弼的鲜血染红的玉玺之上。那个武夫杀红了眼,又要刺向忠武公。献帝箭步而上,护住忠武公厉声喝道:放肆!他乃先祖光武帝义弟,敕封忠武公。
献帝无奈,扶起忠武公,双手从地上捧起玉玺,面对满朝文武含泪说道:魏王有尧舜之德,文武之才,天命不可违,黎民不可弃,我愿禅让。
这样的一次血腥屠戮,却以“汉帝以众望在魏,乃召群公卿士,告祠高庙。使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的弥天谎言载入史册,蒙骗后人。你说史书上还有哪一页是真实的记录?
一千九百九十三年,我自江洲师专毕业,被分配到码头中学教书。在一个盛夏的夜晚,我和忠武公一起在操场上散步,他给我讲了祖弼的故事。祖弼在《三国演义》里只有了了几笔,但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文学形象,在那次护玺斗争中,他也不仅仅只是被砍断双手,而是刀枪剑戟齐上,几乎把他剁成了肉酱。献帝扑在祖弼的尸体上,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好在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位逊帝,而且还是魏王的姐夫,那帮奸宄之人也奈他不何,抢了玉玺便扬长而去。
但是,依照正史在此要做郑重说明的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德比周公”的魏王也是“深恶痛绝”的。知道这些事后,“德比周公”的魏王做了三件事:一是立即将玉玺奉还献帝;二是追认祖弼为革命烈士;三是将杀害祖弼的凶手绑赴刑场,斩首示众。但是,这次血腥争夺之后,献帝也深为魏王的“德行”所折服。心悦诚服地三上禅让表,直接称魏王为皇帝,先是由衷地说“窃闻尧禅重华,举其克谐之德;舜授文命,采其齐圣之美”。最后,几乎是痛哭流涕地恳求魏王允许他“略陈私愿,得全微节,永守本志”。而魏王到底“德比周公”,同样是三下“让禅令”。先是“吾殊不敢当之”。最后几乎是大发雷霆,“冀三让而不见听,何汲汲如斯乎?”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在“三表”“三让”期间,魏王为昭告世人不思庙堂之高、不为权谋之重的决心,竟然躲到西山上去赋诗饮酒,过起冶游的生活来。
朝游高台观,
夕宴华池阴。
大酋奉甘醪
狩人献嘉禽。
齐倡发东舞,
秦筝奏西音。
有客从南来,
为我弹清琴。
你看看,魏王是何等的高风亮节?可是,在这样一个“风清气正”的时代,大家都是谦谦君子,一个要让,一个不受,这国事不就被耽搁了?误国误民可不是德高之人的作派呀。更何况,魏王每天坐在树荫下吃酒,面前总是黑压压地跪着一片痛哭流涕的大臣。到后来,首都各界的群众代表也加入了跪请的行列。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请求魏王不可从一身计而弃万民。唉,真是被大家吵得烦死了,这酒哪还吃得下去呀?魏王回身俯瞰城郭,南郊的禅让台都已高高的筑成,怎么办呢,再难只能难自己呀,再苦不能苦百姓呀。于是,只得勉为其难,着有司发布“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黎民不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