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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脸上的表情马上生动起来,整个脸乐成了千瓣菊。他一手搂着一个,语气充满了疼爱,“乖啊,他们待会就到了。”
两个小孩拽过毯子,认真地把它叠好。盛老一脸笑眯眯,也不阻拦,接过叠好的毯子,放进车内的暗格里。
“盛老,时间差不多了。”司机浑厚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温情。
盛老摸摸小孩的脑袋,小孩年龄虽小,但感觉灵敏,他们一人抓住盛老的衣袖,面露哀求,语气也难得带上了蛮横,“曾外祖,不许去,不许去……”
“呵呵”,盛老眨眨眼,人老了,感情充沛,被小孩嚷几声,眼泪就出来了,真是老了。“曾外祖下车去买些吃的,待会就回来,你们睡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饿了。”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真的这样吗?可刚刚司机叔叔说话的语气沉重,仿佛曾外祖要去面对很困难的事情。而且曾外祖身上的气息有一瞬紧张,买个晚饭而已,他们的情绪为何多变?
“曾外祖,既然给我们买晚饭,我们也要去,我要点菜”,老成的温无匪面露调皮,语气不依不饶,温澹然直接动手,抱住盛老的大腿不放。
盛老单手掩面,放下手,虎目含威,身上的气势令两小孩苍白了脸,两小孩嗫嚅道,“曾外祖……”
“你们乖乖的,明天曾外祖带你们去军队玩”,盛老手指揩揩小孩们柔嫩的面颊,语气慈爱,却带着不舍,“曾外祖很快就回来了。”命令司机看好孩子,盛老拨弄着键盘,给谢宁枫去了个电话。
他们还有十分钟,即将到达停车场。温柔抢过电话,语气流转着对盛老和孩子的担忧。“外公,你先等等,待我们到了,你再走,我心底不安,好像今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温柔不是乱说,她心跳得很快,眼皮出了警局后,一直在跳。虽然她不信这套,可事关她的家人,她不得不慎重对待。她紧紧抓住手机,屏息以待,话筒那边的沉默,让她的心跳加速,气也快喘不上了。
盛老望向眼巴巴瞧着他的孩子,孩子眼底的慌乱,仿佛是根刺,扎在他柔软的心脏上。疼痛不可抑制地蔓延全身,身为盛家的孩子,早早面对杀戮和危险,是他们成长的必修课,熬过去,就有资格竞争盛家家主的位置;中途退去,盛家也不会苛刻,盛家的资源予取予求,只是一辈子为仆,而非主。
可他还是心软了,年纪真的大了,他心底叹息。“好,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温柔捏着发烫的手机,心跳慢慢下降。随即,她打起精神,催促郁元再快点。谢宁枫冷硬的面皮缓了缓,他伸过手,握住温柔的手,死紧。
通知小毛推迟时间,计划不变。
两个小孩腻在盛老身边,缠着老人说他年轻时的英雄事迹。盛老没有不应,彻底沦为曾孙控。
这时,一支m1198手枪在黑暗里移动,顶上盛老的太阳穴。“盛老,对不住了,我欠了一大笔钱,再不还钱,他们会杀了我,我还年轻,不想死。”
“为什么?”盛老的语气万分沉痛,他不相信军方的人,特地带来盛家的人,却带出了一只白眼狼。“我的命你拿去,放过孩子。”盛老冷静下来,双手死死按住小孩的脸,不要这些污秽玷污他们纯洁的眸子。
“他们要孩子,不要你的命。”司机一脸遗憾的表情,语气却转为森寒,“所以你先去死吧!”
手指扣下扳机,子弹却再也没有出膛的机会。一根牛毛似的银针插在他脑门上,双眸的阴寒依旧令人心惊。盛老环顾四周,温柔还没来,动手的是谁?
他垂眸,拉出两孩子。温无匪的小脸惶惶不安,眼睛根本不敢与盛老对视。“阿匪,是你吗?”盛老的语气只有一半疑问,另一半是肯定。
温无匪别着手指,温澹然则无所顾忌,用献宝似的语气和盛老邀功,“曾外祖,是我和哥哥。哥哥的内力只能毁了那人一半的脑子,可有我帮忙,那人就死透了。”
“弟弟,曾外祖,我们不是故意的”,温无匪知道杀人会让人讨厌,他很喜欢曾外祖,他不愿看到曾外祖疏远他们。“我们下次不会了。”
小孩双眼潮红,随即双目含着两泡眼泪,令盛老的心抽痛。他把两个孩子抱在腿上,爽朗大笑,“阿匪,澹然,我们盛家的人手里都沾着无数人命,不需要自责。你们今天很勇敢,保护了曾外祖和自己,曾外祖不会责怪你们,反而要奖赏你们。”
这时,车窗外传来一阵阵阴桀的笑声,“嘻嘻嘻,千年灵体,吃了你们,我的功力可增两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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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两天要写论文,所以只能一更,大大们放心,论文快结尾了,下周依旧两更!
第一百五十七章 棘手
小孩紧紧抓住盛老的手臂,这个声音令他们很不舒服,感觉很像空间里的黑雾,可黑雾是死的,这声音从活人嘴里发出,语气里透着贪婪,他们相信,若这人现身,他的嘴边定留着一串口水。
盛老察觉孩子的害怕,双手搂住孩子,不停安慰孩子,可他语气是极度不自信,他眼里眸光甚至流露出一丝忌惮。这人无声无息靠近他们,他居然不曾觉察,若不是他出声,恐怕孩子怎么丢都不知道了。
他强自镇定下来,同时,心底下了个誓言,即使豁出他的一条老命,也要把孩子安全送到外孙手里。他死了不要紧,有宁枫在,其它国家不会傻得撞枪口,可倭国不一样,盛老最担心倭国趁火打劫,那是倭国的强盗作风。
“别怕,有曾外祖在,他伤不了你们”,盛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睁大了眼睛,似乎要把孩子的模样镌刻到灵魂上,死了也不会忘。
“我们也有自保能力”,温无匪、温澹然抽出小手,覆在盛老手背上,白皙的小手、古铜色的大手,虽然盖不住,但孩子尽量把盛老的手背覆盖住,也展示二人的决心,他们不是懵懂,毫无武力的孩子。“曾外祖不用担心,爸爸妈妈马上就到了。”
他们面露一个安心的笑容,盛老顿时感觉心脏的压迫消失,好像泡在热水里,温暖,舒服。他豪气地挥手,“好,就让我们祖孙三人共同迎敌。”
盛老打开车门,率先下车,两个孩子不用他扶,勇敢跳下车来。盛老勾唇一笑,眼底眸光充满了自豪和疼爱,对这两孩子,他一直感觉付出了很多感情,可能小孩长得可爱,年纪大的人对萌萌的生物抗拒不了,就连他也不例外。
“桀桀桀”,阴寒的笑声再次响起,“就凭你们,做梦,我们好久没有吃人肉了,这次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吃饱了。”
这次,害怕转为了恐惧。刚才在车上,他没有近身感触,以为有一搏的机会,但照对方百里传音的功力,等人赶到,怕是直接被吞吃入腹了。小孩的感觉比盛老更灵敏,他们锁着细眉,一人拽着盛老一只裤脚,死紧的,显然也知道危险逼近。
“曾外祖,他刚刚说的是我们?”温无匪抬头,一双无垢的晶亮眸子,此刻暗淡许多,但眼底眸光依然晶亮,而且透着自信,一定能胜利的自信,令盛老讶异。
什么时候,他连个孩童也不如了。阿匪和澹然尚且抱着必胜的决心,他却心生怯意,甚至有过一瞬带孩子逃跑的念头。这么多年,俗务缠身,面对很多事,他有了思量,有了顾忌,以致处理很多事束手束脚,不如人意。对敌时,心有所眷,仍是大忌,如今他放不开手脚,不尽力搏命,那么不止他,孩子也会被他连累。
想到这,盛老喘了口气。看向孩子的目光不再是慈爱,而是尊重,把孩子当作和他一起作战的同伴。心无所恋,灵台清明,体内蛰伏已久的庞大内力,好像寻到了一个出口,奔涌而出。内力运转全身,盛老目光坚毅,冷冷瞥向一个方向,拇指向下,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许久不见曾外祖回答,温无匪拽拽盛老的裤子,面露疑惑,“曾外祖,他们有几个人?”
盛老运转内力,集中于耳朵,令听力扩大数倍。风吹草动,人声喧哗,尽收入耳中,方圆五里的声音,一一细细筛选,却唯独不见那人的声音。难不成那人还在百里外?盛老暗拊,不得答案。
“我也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居然连他们在哪里也不曾发现?”听声辩位,并非虚幻,盛老刚用的就是这招。他警惕地望向四周,面色凝重,彷如回到当年与倭国第一高手的一战,那次却远远比不上这次。
“我们来了”,仔细听,似乎有欣喜地搓手的响声,“不用找了,老头,小娃子,我们在你们的对面。”
彷如抽帧效果造成的瞬移,一张黑乎乎的脸抵着盛老的鼻子,对方的鼻息喷在盛老的脸上,眼前的人是真的。他甫一开口,一股难闻的恶臭随之而来,熏的盛老肠胃不适,别过脑袋,勉力忍住。
小孩却是挡不住脸,当即干呕起来,盛老拍着小孩的脊背,眼底眸光流转出深刻的恨意,害得他宝贝曾孙受折磨,看他不好好教训他们。
面前是一模一样的三个人,脸蛋凹陷,仿佛从灰堆里钻出来,灰头土脸的,身上皆披了一件残破的斗篷,身上冒着怪味,凉风吹过,好歹把怪味吹散,令他的曾孙少受了一份罪。
离温无匪最近的一人动了,他伸出脖子,在温无匪身上嗅着闻着,好似把温无匪当成一盘菜肴了。温澹然身侧的人也学着闻嗅,并发出嘬口水的声音。盛老面前的人开口抱怨,“这家伙,胳膊腿都老了,就一身内力还能看看。”
“知足吧,整个华国,有多少人入先天了,哪像我们那时候,随手抓个就是先天期”,老二拿话堵住老三不满的心,“还有两个千年灵体,我们出来得太值了。”
“就是”,老大点头,跟沉睡着的人相比,他们就是老天爷的嫡子了。
盛老瞥向小家伙一眼,暗中摆出战斗的姿态,这三人必须要除,要不然古武界将迎来百年浩劫。出其不意的一拳,打破了停车场内的静谧。盛老的拳落空,他再接着一脚,直取太阳穴。
温无匪用针,温澹然使拳两人配合默契,双方内力可互助,倒没让对方占了多大便宜。
三人背对背靠在一起,桀桀桀冷笑,盛老三人也聚在一起,目光看向三人,说不出的期待。彷如多年寻不得一战的敌手,今日碰上了,誓要打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决出高下。
“老大,老二,看来我们的食物不听话”,老三阴测测一笑,黄泥牙令人不忍直视。
“不听话,教训到听话就是”,老二挥了挥拳头,脸上一副怀念的样子,“以前,我最爱教训人了,我还发明了不少折磨人的法子,他们寻死觅活,我偏偏让他们死不得,活不了。”语气陡然上扬,不免有些尖锐,更令人难受的是,话语里充斥着戾气,小孩的脸又白了几分。
“就是”,老大语气带出了嘚瑟的意味,“逍遥三老的名头说出去,可止小孩夜啼。”
那不是张飞吗?盛老暗拊,他们难道和张三爷打过,夺了他名号?转念一想,盛老懊恼拍拍脑门,他一定是被他们气糊涂了,汉朝离当代有两千年历史,这三人顶多前朝末年,哪能和张三爷相提并论。
“敢问三位是哪个朝代的人?”盛老放松身体,面带无害笑容,语气和善,“比武时,都会报上名号,不知三位是?”
“我们的名号?等你们死了去问阎王吧!”老二性子急,不吃盛老先礼后兵这套,几个腾挪跳跃,便到了盛老跟前。
三人又打在一块,桀桀桀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