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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无比。
九野吓了一跳,伸腿照着对方乱踢过去,他一时想不起对方虽身为密甲士,可一但少了修甲辅助,一副身体比较普通人高明不到哪里,九野这一脚却含有膝封玄的力量,虽然无意使之,但意生力达,灵气冲击处,那名密甲士肋骨喀喀连地响,也不知断了几根,人直挺挺被踹飞三四丈,跌下地来哼哼呀呀再也爬不起来。
喜姨在空中飘落下来,手中尖刺一举就要向那人刺落,九野连忙叫了起来:“别忙别忙,好不容易抓了一个活的,可得好好审问一番。”
喜姨点点头,收起尖刺,道:“好,一切听你的。”
九野捂着胸口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我还以为喜姨你不来了呢,你真了不起,我一直注意身后,却半点也发现不了你的踪迹。”
喜姨道:“这没什么,乃我们派系的修为的特色,倒是你比较厉害,我一直在旁边留意他们的弱点,却发现除了硬拼以外,别无他法,你居然能解开他们的修甲,又是如何办到的?”
九野笑道:“说来凑巧,我老人家有件衣甲和他们的十分类似,因此懂得如何解开……”九野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能解开对方身上的衣甲,只不过在先前和他们身体接触的时,发现只要当他的灵力进入那修甲内,便可以如解自己身上六合甲一样轻松解开。
九野轻轻松松的解释在那位密甲士听来却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他脸上愤怒的表情逐渐被惊讶所代替,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解开密甲士的修甲,这根本不是修为高低的问题,而是密甲士的盔甲只有完全符合本身灵力的人才能解开,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灵力呢?灵力就是生命之气,一但在生命体内形成,便会拥有他的烙印,至死不变。
这少年究竟是谁?他究竟拥有什么样的灵力?他心头一阵迷惘,以至于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全听不进去了。
喜姨也只是随口问问,当下点头道:“幸亏如此,我还真怕不是他的对手,刚才若不是你示意我解开你身上的融蚕丝,我那一击看来也奏不了效啊。”
九野笑道:“说起来还是喜姨厉害,这么坚韧的融蚕丝被你用那刺一点就断了,身法又象仙女一样,那笨鸟空长了一对大翅膀,却没你飞的又高又好看……啊,对了,你怎么又带上这黑不溜丢的面罩呢,还是取下来吧,那样可好看多了,否则我叫你喜姨喜姨,又瞧不到你的模样,心中总误会你是个老气横秋的前辈,怎么也和仙女联想不起来,哈哈。”
喜姨低声窃笑,迟疑一阵,终于取下脸上的蒙巾,展露出她那绝世容颜,那双秋水般清丽的眼投向九野,包含着叙说不尽的意味。她自幼孤居,也没什么少年的玩伴,九野心性虽然有些古怪,可见惯了宫廷内那些说话阴阳怪气的人,九野的怪反而更显得率真开朗,可爱有趣。加上先入为主,好感丛生,而这几天一直在暗中相随,不知不觉心中更倍添了种亲人般的感觉,但想到对方由于揭开了她的面罩,业已中了师傅施下的咒,眼看命不久矣,那隐藏着的悲哀又一次覆没了她。
九野发现刚才还嘴角含笑的喜姨眼中却垂下泪来,连忙道:“啊,我说错话了吗,该死该死。”
喜姨摇头道:“没有,我是想到了爹娘就在这里受苦,因此伤心了……”
九野道:“你放心,我老人家出马,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情,一定帮你从那小子口中问出你爹娘的下落。”
喜姨这才明白对方的用意,见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事,心中感激莫名,道:“刚才我差一点儿误事了,没去想他们才是最了解这里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问到些线索的”
九野心中得意万分,上前逼问那名密甲士有关这里的情况,谁知道这人对他毫不搭理,任凭九野使劲百般心思,危言恐吓,旁推侧敲,就是不言不语,若不是他起先说过话,九野还真以为遇到了个哑吧。这人如此不合作,令九野面子大失,不竟恼羞成怒,喝道:“别以为不说我老人家就奈何不了你,告诉你好了,你老子我是严邢逼供的行家,看你嘴究竟有多牢,我左右无事,就和你耗着,把天下九千九百种酷刑一一施过来,一次不够就再轮一次。”
喜姨从来没听说过天下九千九百种酷刑,问道:“有这么多种利害的法术么?九野你都记得住?”
九野其实不过随口胡扯,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是法术,是酷刑,施在其身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被摧残的不成模样,可偏偏还保留着一口气,一个人往往在被施到一百道的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喜姨道:“追悔莫及?为什么?”
第五卷
第八章古灵诀中心思恍(三)
九野道:“因为到时候他全身就没剩下几条完整的肌肉了,虽然左右是死,不过对接下来遥遥无期的酷刑那是绝对无法忍受下来,只好就招供了,但问题是先前以为能挺过来而平白无故受了上百道惨绝人宇的痛苦,那就太不值得了,因此后悔莫及啊。”
喜姨听的眉头大皱,她在宫中自然也听过不少逼供的手段,可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手段可就闻所未闻了,有些不忍目睹,小心地道:“你再问他一下,要是再不说就杀掉他,就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了……“
九野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功夫还从来没再一个人面前用全过,这小子看起来很硬朗,不用在他身上就可惜了,就拿他先使第一回合‘寸草不生’好了。”
喜姨从没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问道:“什么叫寸草不生?”
九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道:“顾名思义,那自然是把身体上该长毛的地方统统拔光,自然就寸草不生了……嗯,头发就交给喜姨你去拔吧,看这小子全身白白净净,体毛稀少,也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拔起来可有些费力,我老人家将就一下就仔细找找好了。”
他蹲下身体就去褪那人的裤子,密甲士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赤红着双眼吼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九野道:“杀了你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实验品了……”
喜姨在边上有些发呆,迟疑着道:“小野,不如……不如……我们杀掉他好了,先前我察看过这里,在东首那处的那大殿十分奇怪,说不准有什么线索可以找……”
九野摇头道:“自己去找哪里有问来的省力,来来来,我们动手吧。”
密甲士此刻被九野灵诀制着,加上断了几根肋骨,别说自杀,即便挣扎一下,身体就疼痛的厉害,他心中十分混乱,看这绿脸少年行事古怪,倘若当真把自己的裤子褪下,那可当真比死还难过了,但是他的职责就是守候这里的秘密,他又岂能违背,当对方再度伸手过来,忍无可忍的他叫道:“把你所有的手段使过来吧,老子豁出去了,你这等羞辱与我,我便做鬼也不放过你。”他把眼睛一闭竟然再不搭理。
九野第一次完全束手无策,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硬骨头,呆了半天道:“你要我老人家拔我还不拔呢,你的毛很好看么?切……”他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朝喜姨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了,这里房间这么多,说不准你爹娘就是被囚禁在某一处,我们先四下找找,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喜姨连忙点头,九野又道:“带着他一起吧,要是再碰到他们同伙,也好拿出来讲条件。”
喜姨心里可没有这么多弯弯,不过九野说了便深感认同,当下二人且行且察,对周边的房屋进行了一番搜索,结果自然一无所获,每间房屋毫无例外都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在这之前喜姨曾进行过一番察看,那些房屋虽然外表华丽,但每一间都是空置着,很显然久无人居,而四壁也不存在密道暗门,要说其中关押着什么人连她都不太置信。
又接连查看几间,情形一模一样,喜姨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行动也越来越迟缓,突然间好象支持不住,身体摇晃了一下,在一间房的大堂中跌到,九野吃了一惊,抛开背在身上的密甲士上前扶住她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喜姨盘腿坐下,调息数次才有些艰难地道:“不是的,只是太心急了,加上先前一阵奔波,一时间控制不了那件东西……”
九野奇道:“那东西?你说的是从董申身上取出的那物品么?那究竟是什么,既然对身体害处那么大,你们还要争先恐后去夺取呢?”
喜姨淡淡一笑道:“其实我只知道它叫‘觅仙鼎’至于究竟用来干什么却一无所知,但我师傅说它至关重要,要我万分留意……说起来我和你一样被种下了搜魁针,只不过我师傅告诉我如何解除搜魂针的办法,不然的话我也不懂如何才能驱除你体内的针。”
九野看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知道并无大碍,他对什么觅仙鼎没什么兴趣,如此奔波许久一无所获令他十分气馁,在大厅中央随地一坐,道:“这里可好生古怪,无缘无故弄了这么多房屋,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姓杨的说这些是坟墓,可也不见有什么尸体搁置在当中,当真希奇。”
喜姨叹道:“我爹娘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时间太久了,我师傅说过了,他当年逃出来,完全是出于侥幸,当时他被囚禁在古阵诀内,度过了一段极度艰难的日子……”
九野奇道:“古阵诀?你说你爹娘是被困在古阵诀内?”
喜姨道:“是的,因此当我亲眼目睹你解开了那几道阵诀就下定决心要跟你进来了……只是我师傅对那个记忆似乎极不愿意提及,每当我问及此事,他均回避开来,后来实在被我逼的没有办法才告诉我一旦陷入阵中该如何自救的方法,他叮嘱我进入此处后千万别独自行动,只有依靠二个人的力量才有机会脱险……”
九野愁眉苦脸地道:“这里应该是能算是最外层,你爹娘或许是被囚禁在更里面的地方,姓杨的那个家伙对这里颇有研究,他定能带我们进去,只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危险估计来的会更大一些……”他现在也拿不定注意该如何是好,沉默了一阵,随口问道:“候小姐说他的家传宝物被一个姓尧藏匿此处,却被你无意中知晓,其中还牵涉到候家大小姐,你可知那个骗取了大小姐信任的男人现身在何处吗?”
喜姨有些迟疑,半天才道:“你信赖候小姐么?你为了她甘愿冒生命危险?”
九野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道:“她看起来蛮可怜的……我……我和你说过了,只要能找到那东西,我想她就会开心一点……”
喜姨淡淡地道:“可是如果他骗了你呢?”
第五卷
第八章古灵诀中心思恍(四)
九野一呆,他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囁囁地道:“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他本是聪明至极的人,但对候慕环一直存有说不出的好感,无法用平常的心态去度量她,此刻心中悸动了一下,已经感觉事情大有蹊跷,这件事情显得有些古怪,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喜姨道:“慕环这丫头的心思我一直无法摸透,她的确要你帮忙找一件东西,但这可不关慕铃的什么事,所谓的家传宝贝,也是子虚乌有,你该知道这禁地内掩藏着一件东西,她要你监守自盗,帮她拿到所需之物,却没料到你这个密甲士也是个假的,真是机关算,尽始料不及,那个姓尧的是三朝元老,是禁地长老们的首领,一直以来和候天行分庭抗礼,倘若这一次出了意外,他职责大失,势力自然大减,可谓一举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