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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上前解救师哥,却早有一人拦在她身前,却是那叫小赖的少年,他叹道:“我不和女人打架……哎……没办法,没办法”他手里拿着一根黝黑的棍子,横在二人中间。
少女也没听他说些什么,双刀倏地劈出,一道华美的光弧闪下,小赖大吃一惊,对方这随手一刀所蕴涵的灵气居然逼的他气息为之一窒,连忙荡棍挑打,只听叮的一声,手臂大震,少女不等刀势尽了,左手反撩,又是快捷灵动的一刀,小赖沉臂用棍护身,没想到那刀灌注了灵气,非凡铁能挡,喀嚓一声立下被削成两截,刀势毫不受阻挡地自下而上,一闪而过,小赖胸口顿时被削开,鲜血喷射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黄昏的余光中,小赖脸色苍白,怔怔低头望着胸口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怪叫:“我中刀了,我中刀了!我要死了。”
少女被溅了一脸的血,也被他恐慌的叫声弄蒙了,不知所措地站着,浑然不知有人在她背后出现,拿着什么狠狠扎了她一下,然后全身顿时麻痹,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在少女背后的那名少年身材极其矮小瘦弱,活脱脱像极了山野中的猴子,他手指寒光一闪,一根细小几不可肉眼辨认的针刺正快速缩回食指中,消失不见。不等少女摔倒,伸手便掐住她细小柔弱的颈脖,眼内仿佛噴出火焰,悲愤万分地吼道:“你……你……你杀了他!你杀了我三哥!”
少女望着眼前这张污垢狰狞的脸孔,害怕起来,想要挣扎逃开,偏连根手指也不能抬动,一急之下,眼眶内泪珠滚动。
中刀的少年,半身是血,躺在地上张口呼气,其余的少年全部围拥上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只听一人大喝:“别乱碰,都给我闪开。”众少年下意识向退开一步,一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却是众少年口中的老大,他低头审看小赖的伤势,只见他胸口至腰胁处血肉模糊,鲜血早染红了那件兽皮衣裳,也不知伤口有多深浅,不敢耽搁,抬头叫道:“风修,用你的灵力消融这株通肌草。”
那名叫风修的少年闪出,点点头,接过老大手中那株拥有二片肥厚叶子的通肌草,双掌一合,顿时幽蓝的光辉流动,一股清鲜透鼻的气味蔓延开来,不等他老大发话,他手脚稳妥地单膝跪下,二掌分开,把那发着幽蓝色灵光的汁液均匀地洒在小赖的伤口上,随后风修双手结了个古怪的诀,掌缝间涌现出绵绵波动的蓝光,悬浮在小赖身体上,布成一个网状的小阵势,片刻倏地钻入其体内,躺在地上一直神志模糊的小赖大呼:“好痛!”头一歪昏昏睡去。
风修这才擦拭满头的冷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自言自语地说:“幸亏有通肌草,我的符身咒太霸道了……”
那猴子模样的少年急要确定,迟疑着问道:“风修哥……三哥他,他没事情吧?”风修笑道:“很快轩四你就可以再听到他喋喋不休了。”众人听到此言,知道小赖小命得报,放下心头大石,长长吁了口气。
在地上被困个严严实实的蒋东流犹自扭曲挣扎,连连叫道:“使阴招不算,有种再次打过。”众少年面面相觑,那少年老大上前一脚踩了他,伸手就是巴掌刮在他脸上,狠狠地道:“我老人家还没和你算账呢,居然敢用你的鬼爪摔伤我,叫你见识我九野的手段,奶奶的,现在就架锅生煮了你。”一咧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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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少年纷纷拔出兵刃,把二人围了,突然在她们周围手舞足蹈地跳起将起来,一边跳一边用古怪的调子唱道:“煮了!煮了!煮了!”这群人好似长时间不曾洗澡,个个污头秽脸,加上身上穿着野兽皮毛,状如未开化的野人。
一边的少女吓的花容失色,颤声道:“我……我……我们是碧海圣地的人,你们……你们要是乱来……我师傅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恶……人……”
那少年头目九野目光霍地射向她,片刻才挥手道:“弄昏他们,打道回谷。”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清蒸好呢?还是油炸好呢?”顿时又叫地上的二人遍体汗毛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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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和他师哥被轩七手指间的针扎了一下,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中,少年们制做了几副担架,抬了小赖及俘虏,汇合了在崖下猎取彩翼凤的部人,结伴向雨杉林而去,那只巨大的彩翼凤被关在一个大铁笼中,身上五彩缤纷的羽毛也掉了七零八落,那手臂粗的脚脖处被一根铁链缠绕着,铁链两端各有一颗硕大无比的铁球,想必先前正是这东西令它无法飞腾起来。
众少年对这些亦是司空见惯,只围在小赖身边赶路,那些族人似乎对众少年心存惧怕,避之亦惟恐不及,和他们的距离拉的远远,九野也懒得理会,在山边采了片草叶,含在嘴里,吹起古怪的曲调,自顾自想着心事。
他自幼便生活在这个被外界称之外魔窟的地方,魔窟就是他的家,在他的眼里,魔窟并不可怕,在里面的生活的人脾气古怪些,癖好希奇点,除了偶尔因为修炼的关系,在那些坟墓中挖几具腐尸,或者闯入世俗人居住之地,趁妇女生小孩抢个胎盘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至于他自己,却是这些魔人的大灾星,几乎所有人对这伙人均头疼万分,每次九野心血来潮便会导致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他们作恶的方式简直五花八门,匪夷所思。
曾经一次硬是在森林中引来了百数头白眉狼,在深更半夜袭击熟睡中的魔人,这些白眉狼虽不会对魔人们造成威胁,但如此众多的数量还不弄的个个精疲力竭,最后等大家弄明白怎么回事情,兴师动众寻找他们问罪,却看到这些罪魁祸首正兴高采烈在后山烤肉吃酒,和他们一起的却是大魔主田左,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和大魔主说了些什么,大魔主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对他们夸奖了一番,又斥骂那些兴师问罪的人没有提高警惕,魔人们对九野恨的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从此以后,这些变态的恶作剧更是变本加厉,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来上一次,尤其魔人中谁要是得罪了他们,那简直比得罪瘟神还要来的可怕。
九野明白,若不是倚仗着大魔主,自己这帮兄弟这点道行还不活活被那些人给煮了吃掉,但过惯了这种为非作歹的生活,要他们改过自新还当真有些困难,九野虽是众少年的老大,可兄弟们中他的个人修为是最差的,他身体自幼就无法修习任何法门,体内的灵气比较普通世俗人差不了多少,也正因为如此那精通大法咒术的大魔主对他犹为好奇,苦研深究要弄明白其中道理,要知道这世间万物生命皆有灵气,只要善得其法,自能修养成果,而成就高低则看各人天赋,象九野这般任凭别人疏导灵力,服食灵草妙丹,均如石沉大海不见成效是绝无仅有的,大魔主脾气倔强古怪,越是不见成效研究的越疯狂,不过在他气极败坏,亦会破口大骂,说九野实在是颗顽固不化的石头,是世上最腐朽的烂木。
九野自己却毫不在乎,他利用大魔主对他的不离不弃,做起了这个狐假虎威的狐狸,由于他机智聪明,很快便在周围形成了一干志同道合的朋友,这群家伙简直把这个世人称之为妖魔之地的炼魔窟当成了世外桃园,任凭兴趣随心所欲,只折腾的那些凶神恶煞个个叫苦不迭,恨只恨当妖魔当成了这副德性。
然而这种‘快乐’的生活即将结束,过了明天就是九野‘脱胎成魔期’,所谓脱胎成魔便是每个魔人从少年期步入成年期的一个仪式,刚出生的幼魔到这个期限前他们是严禁用清水洗涤自己身上污垢的,只有经受了脱胎后,才能真正成为成年魔人,成年魔人受洗后要同一只凶猛异常的‘洪荒犀龙’在一间密封石窟中搏斗,必须杀死它,才能出来接受魔人之职,于是这只‘洪荒犀龙’便成了九野心中永远的痛,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战胜那只恶心的怪兽,最终的结果不是被当成早点就是成了它的午餐晚饭。
这是他能够享受大自然的最后二天,大魔主命他出去采摘通肌草,为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间,九野当然呼朋唤友,把采摘当成了一次郊游,没想到当他成功地在那山崖上采到通肌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居然有二外人站在那悬崖处,好奇心顿起,示意伙伴们后,自己偷偷溜过去观察,却听到那帅气的男子居然打起魔窟的主意,想要取走什么七星宝物,当下就火大决定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最后听到此人大言不惭的话语,一时间突生滑稽之感,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是差一点儿就被杀死,他兄弟们在后面看的真切,当时倒真不敢现身,惟恐让对方恼羞成怒,他们知道自己老大机智多变,因此也不甚担心。
其实说起来九野还是小瞧了这二人,倘若稍有见识的魔人在边上看到那蒋东流使出的‘摄元青龙手’绝不会轻视了他们,至少出手前会思索一番,但九野他们均不曾出过外界,哪管什么碧海圣地,再说即便知道,依照九野的性格照样出手惩治。所幸蒋东流心浮气躁,实战经验不多,碰到九野同伴那平素久经战斗的默契,怪异的打法,蒋东流甚至连灵力都来不及凝聚,发挥不了平时的十分之一,便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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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雨杉林,到处是盘结的树干,仿佛有上百万条青绿色庞大的蟒蛇穿插往来,把整个空间割锯的支离破碎,由于雨杉高达百丈,抬起头望去,这一片错综复杂的树林竟是难以形容的浩瀚,其间更有不知名的飞禽野兽盘旋奔走,啼叫咆哮。倘若路途不识,在其中就算不被那些猛禽怪兽吃掉,一年半载也休想寻到出路。然而众人却轻车熟径,专捡靠边的路途,七弯八拐在这些宽敞的缝隙中穿梭,竟稀少碰见那些大形野兽,摸约走了数里,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半里许宽的空旷地带,周围的树木无一例外全部歪歪斜斜绕过这块地表,只在顶部根枝搭结而过,像一张无比庞大的天然的帐篷,其下是巨木搭建的房屋,他们是魔人猎手的居住地,和九野他们结伴而回的猎手拖着装载彩翼凤的大铁笼各自忙去了。
在这上百座木屋的中央,一道巨大的裂缝撕开大地,焦黑的岩石狰狞裸露,好像一张超级怪兽的巨嘴。裂缝的细小处,架起了一部形状怪异的木制机械,边上站立几名铁塔般的大汉,九野几人向这几名大汉熟络地打着招呼,然后尽数站到那木架上,由大汉启动木轮缓缓深入地底,这在世间大大有名的炼魔窟居然掩藏在这地底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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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那被掳进炼魔窟的少女一直在作恶梦,梦到自己被一群怪模怪样的人抬着,走向一个蒸气腾腾的大黑锅,下面的火烧的很旺,还有一人依然不停的添加着木柴,黑锅内传出师兄的惨叫声,周围的人群却在边上跳着古怪的舞蹈,她连连挣扎,害怕的眼泪哗哗直流,这时候一名笑眯眯的少年渡着方步走出,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底是清蒸好呢?还是油炸好呢?”在她跟前停下来,侧过脑袋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轻轻一笑说道“你叫绿小纤是吧。”
少女全身颤抖:“你……你……怎么知道我叫绿小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