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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伊道:“曾经我也和你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我懂得你心中此刻的感受,我知道现在任何人的话对你来说都没有太多作用,我想说的是,我生命的一半都处在你此刻感受到的悲伤中,我那时候很害怕每天白日的来临,因为那时候回忆会全部跑掉,我则会痛不欲生。”
小妖女并不知道喜伊的过去,此刻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他。喜伊脸上挂着淡淡地哀伤,在她身边坐下,然后讲述起关于自己的故事。
逐渐小妖女被喜伊的身世给震撼了,她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孩子内心能够如此的坚强,听着她讲述着那凄凉的身世,小妖女内心的悲伤终于破堤而出,轻轻伏靠在喜伊的肩膀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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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野出来后本来还琢磨着如何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可是立刻发觉大家对此事都三缄其口,想来都达成了默契,他自然心领神会地不去提及,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风修,一个处理不好后果无法收拾。
他们最害怕的不是风修和什么大隐魔达成什么协议,而是害怕田魔主真的死在风修手中,他们既渴望见到风修想迫不及待地了解一切状况,又害怕见到风修搞清楚真相该用什么来面对这一切。满怀心思的他们在忐忑不安,极其矛盾的心情中渡过了数日。
九野现在虽然已经得知了大地之源的位置,但却无法进一步行动,他甚至不知道改如何才能进入其中,众仙之轮也没有给予他特别的指示,如今只有慢慢摸索当中的关键。大圣主和九野谈了那番话以后,传授了入门的诀法,然后示意九野可以自由出入此处,至于大地之源如何才能进入他也不太清楚,要九野自己寻找,而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给那名昊仙人护法。
九野这几日内心十分烦躁,也没耐心去研究这个,和其他人一样,他也在等待一个结果,反正大地之源如今近在咫尺,也不急于进入。
这日,九野和小赖、轩四他们坐在一处崖边饮酒,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怪异的振动声,九野对这声音熟悉无比,立刻认出了那是剑蝗飞翔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刹那漫山遍野间竟然发出犹如号角的呜呜声,只令人头皮发麻,九野和伙伴们诧异地站了起来,他们见到山林间无数股黑色旋风般的物质涌了出来,披天盖地地展开,如此数量的剑蝗可说是闻所未闻,在这之前他们遭遇到剑蝗与之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碧海圣地报警声四起,符诀发出尖锐的声音传递着危机的到来,无数修身者涌现出来,团团守卫在后山处,四圣兽咆哮如雷,在山野中快速穿梭。
常森飞快奔到九野身边,禀报道:“神使,你们处在这位置毫无遮挡,最好下去先躲避一下,这些飞虫来路古怪,数量太多,只怕不能像上一次那样消灭掉。”
九野笑道:“这里能看清楚一些,你不必着急,这东西我见过不止一回二回了,数量虽多还是有办法对付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些脾气臭臭的碧海圣地高手是如何对付的。”
紫竹上来道:“这些小虫子倒不难对付,不过看样子难对付的是驱使这些小虫的人。”
九野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是风修……他来了?”
紫竹道:“来的不止一人,你听到似曲非曲的音律调子了么?那是驱使剑蝗的魔哨,听说只有寄遗人才会使用。”说话间,那漫天而来的剑蝗已经逼近,危机迫在眉睫,九野等人所处的位置偏后,并非首当其冲,但碧海圣地的人接了命令,要保护好他们,因此还是遣派了一群修身者前来守卫,古诀村人极富经验地分开,手中法器祭出,准备迎接第一波俯冲而至的剑蝗。
在下方碧海圣地的修身者已经接触到剑蝗,他们并没有使用法器来抵挡,而是组成一个大阵势,剑蝗冲了过来立刻被阵势向外不停扩展的力量给纠缠住了,就如陷入了泥沼,速度变的十分缓慢,剑蝗的速度就是它们最厉害地武器,它们尖锐的嘴巴切开人畜身皮肤,没入其体内,噬咬内脏,即便是修身者一但被伏于体内亦极难将之驱赶出去,倘若数量众多,还没等反应过来,瞬间便会毙命。
但陷入阵诀中的剑蝗飞翔十分缓慢,它们不断努力要钻出这个区域,但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打圈,数量更是越聚越多,远远望去数百人的阵势被黑压压的剑蝗围了个水泄不通,仿佛是一片黑潭浮在半空中。
九野奇道:“他们在干什么?洗虫澡么?”
紫竹也甚感诧异,看样子他们结成的阵势还有吸引剑蝗的作用,几乎所有的剑蝗都朝这快区域扑去,那密度在不断增加。不竟皱眉道:“他们在利用阵势汇聚四面八方涌来的剑蝗,但这阵势看样子运行艰难起来了,这能坚持多久……”
陡地,阵势内有人大吼一声:“破!”那声浪说不出的尖锐还是粗糙,就如尖利的铁块划过玉石,夹杂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碜牙感,顿时漫天飞舞的剑蝗好像折翅般,纷纷掉落下来,其中一些干脆暴体而亡。
大批的飞虫密密麻麻掉了一地,空中飞扬着细薄的破翅,片刻也飘落下去,四下一片清静。
九野目瞪口呆地看着适才发生的一切,阵势中的百余人安然无恙地站着,片刻后又是一批剑蝗开始在这个区域内汇聚。紫竹叹道:“这是‘霸咒音’是通过诀法发出的音波,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能让体积娇小的飞虫不堪承受,施展‘霸咒音’并不难,难的是其音律高低要控制在恰当的程度,当中精妙处没有极高的诀法造诣根本无法办到。
这种以音频杀敌于无形的技法讲究的是精巧计算,九野似明非明,但想到对方只是如此轻松地一声大叫就立刻让漫天飞舞的飞虫瞬间毙命也实在佩服,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之所以要结成阵法并不是为了抵御,而是为了能更有效果大面积除虫,这样一来阻止了剑蝗到处肆虐防不胜防的同时,更是节省了大把时间。
下方林中见到此等情形,知道利用剑蝗来扰乱对方是毫无意义了,魔哨的声音突变,那些剑蝗开始化整为零,四处逃散开来,它们仿佛受到魔哨的蛊惑,变的极其疯狂,四下散开后毫无目标地零散攻击。
想来驱使它们的人明白到阵势的厉害,不再让它们靠近那个区域,但如此一来,虽然避开了阵势纠缠及那‘霸咒音’的威胁,剑蝗原本的优势便荡然无存,对付个别的剑蝗对于修身者来说根本不足为惧,随便施展诀法便将其击毙。
九野这边也遭受一小部分剑蝗袭击,不等古诀村人动手,碧海圣地的门人已经把这些漏网之雨给收拾了。
此刻整个栈道和山崖间,那些飞舞的剑蝗逐渐稀薄。只听人圣胡三拳站在一处平台上笑道:“下面既然来了这么多朋友就请出来让胡某好好拜会一下,净放些小虫出来玩实在没多大意思。”
他话音刚落,有人便长笑起来,道:“小人只配躲在阴暗的地方偷偷摸摸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碧海圣地大名鼎鼎,还是不见为妙!”
胡三拳眼如利刃,向着那发声处瞥去,手中弹出一个诀法,落入那片树林内,顿时光波闪耀,他的攻击诀法威力极大,那片树木顿时被炸的东倒西歪,光焰中一人飞快升起,全身裹着一件漆黑的衣袍,面带病容,双目阴冷,他处在灵诀威力范围内却毫不在意,身体外悬着一颗乌紫的灵诀,发出薄薄的光辉,竟能吸收周围爆裂发出的震波。他悬浮在空中笑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想来碧海圣地向来强横惯了,想见谁便要见谁,也不问问人家答应不答应。”
小赖认出这人的样子,低呼道:“他是血魔殿主!”
九野不认得血魔殿主,但他刚出道的时候便是被血魔殿主手下的左魅右魉给追杀,如今见到这一直有所耳闻,名头甚响的人,不竟好奇地多望几眼,道:“原来这病鬼在大圣国讨不到好处,逃到这里来了。”
他说话声音虽轻,那和他相隔极远的血魔殿主松任道却仿佛听到了,向他阴恻恻地冷笑。九野大怒:“看个鬼,死病鬼,一瞧就知道不对路,一直和炼幽谷作对的就是你吧,我看田大魔主就是你害的。”
小赖道:“老大说的有理,风修哥一定被被他们陷害了!”
松任道冷哼道:“你们这几个小鬼走着瞧,别以为在大圣国走了运就可以无法无天,大泽神隐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恐惧的。”
九野拍着胸口道:“我老人家好怕,真是怕你这病骨头不经打,要是你活不过今天如何能见到以后我老人家开心的样子呢?”
胡三拳在一边见松任道被九野的话数落,心中十分解气,一事兴起,跟着道:“素闻血魔殿主乃是精通驭兽的魔师,想必这些小虫都是你的宝贝吧,哎,实在不知道这些小虫是你的心血结晶,以为他们只是野生野长的,不小心把他们给弄死了一大半实在过意不去,不过道歉归道歉,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殿主说明白的,碧海圣地可不是什么好的牧养场地,以后喂养这些小虫什么的千万得走远点,否则再死一大片,你不心疼,我们可累死了,因为得差遣大批人扫地了。”
九野听他说的有趣,哈哈大笑,那松任道居然也跟随他们一起大笑,道:“本座保证是最后一次,我放出这么多小虫实在不应该,容我将功赎罪……”他微笑着取出一只碧油油的长竹,继续道:“胡兄见识广博,一定知道天脊祖吧?”
松任道吹动那长竹,里面传出尖锐细长的声音,九野不知道他玩什么,天空突然间阴暗了下来,这一下九野还真有些震惊了,这声音竟然能改变自然环境,难道是什么厉害的诀法,可从始至终他都没见到有什么灵诀打出,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嘹亮的鸣叫声,九野这才仔细观望天空,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遮盖住阳光的那片乌云并不是真的乌云,而是由无数只巨大无比的奇禽组成的列阵,它们原本飞的极高,此刻闻得竹内发出的声音,逐渐降落下来,显露出本来的面目,它们是一只只体形庞大的黄色大鸟,翅膀长打数丈,张开够不断围绕着伙伴盘旋,互相穿插,形成一团闭日遮光的鸟群,九野见过这种大鸟,那是被换作‘天脊祖’的巨禽,万剑寒当时就是坐着它来迎接蒋东流的,九野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以当座骑的猛禽十分羡慕,心中一直想着有朝一日他也能捉一头过来玩耍,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这么一大群,当下跃跃欲试,想着有机会抓一只下来。
碧海圣地各人的惊奇和九野他们完全不同,因为他们深知‘天脊祖’和其它物种完全不同,它们是独居的猛禽,这种飞禽不但极其稀珍,而且生活在环境恶劣的大冰川中,以剑蝗等物为食,虽然它们食量巨大,但像剑蝗等昆虫繁殖能力极强,总能提供它们足够的食量,这也是大冰川的物种虽然杂驳,却总能保持平衡的原由。但如此数量庞多的天脊祖究竟又是来源于哪里,想当初万剑寒驯服其中一只耗时漫长,驯化大冰川的野生怪物可相当不易,甚至连三圣都对此称赞有佳。
由于天空上到处流窜着剑蝗,天脊祖在该处上空不断盘旋觅食,倒是蔚为大观。胡三拳对于天空出现这许多巨大飞禽并不惊慌,他知道这些飞禽和‘剑蝗’比较起来虽然大了许多却没有特别的杀伤力,即便它们受到驱使,强行攻击,也不足为惧怕,但正因为如此他更是有些迷惑,不明白血魔殿主为何要召唤出它们。
很快迷底揭晓,当天脊祖逐渐飞低,在其中一只背上猛地窜下一个灰色的影子,影子飞坠而下,半空中那灰影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