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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时她歪在那样子看,估计是扭了脚了,肯定是走不了路,而我,好歹是没受伤。本着人道主义救援精神,程桦那会儿去救援更需要帮助的同志,也不是就完全不能谅解。
而且,我也想过,程桦估计也是想到,门外有不少的记者正围着现场,他要是单纯就是抱着我出去,问题恐怕还不算太大,好在也是发扬救死扶伤精神,无所谓我俩当时的关系。可是,若是明明看见了韩晴,然后把韩晴扔那,跟我出去,这事性质就有点不一样了。到时候,要是有记者问他,韩晴哪里去了,他怎么说呢?若再深究一点儿,他回去到底是找谁呢?又怎么说?
所以,那个时刻的那个选择,也不能就说他完全就是个混蛋。
这会儿,时过境迁之后,让我权衡下利弊,比起暴露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让我成为一个笑柄,我倒是宁愿我自力救济,悄无声息地离去。
所以,综上所述,我不是不能原谅程桦,而是需要他解释、道歉、哄我、纠缠我,求着我,然后,我才能心满意足表示自己很大度地宽恕他这次的行为。
可是截止到现在为止,整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乎有72个小时,我却没有得到来自于他的只言片语。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是不是还要原谅他的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力不能及,像贾耀阳说的那样,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从记者们拍的照片来看,他至少当时跟韩晴并肩而立,深情相望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可我心里,还是免不了嘀咕。
于是我假意自己饿了,暗示贾耀阳给我出去买点吃的东西,趁空地给尉姐打了个电话。
、51演技派
尉姐的电话一直响到语音播报无人接听也没接通;我再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打通。以往倒是也有给尉姐打电话,她不接的时候,她这么个大忙人;开会或者谈事的时候,听不到电话也不算是新鲜事,只是这一次,随着一声声的忙音弹进耳膜,我的心越揪越紧,越揪越紧,总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一定是不对了。
三次没有人接以后;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给程桦拨了过去。
按下最后一个数字之前,我想好了语气,想好了措辞,屏息拨完号码,又赶紧默想了一遍自己该保持的态度,只紧张地等程桦的声音响起。
可不想,等待我的竟是一个平静的声音宣告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不信地拿起来再看了眼号码,核对无误再又拨了一遍,结果还是同样的。
放下电话,我像撒了气的皮球似的,顿时慌张而无措了起来。
我气着,犟着,可又暗地里替程桦找了各种借口开脱,原不过是想姿态完美地在程桦面前,大大方方并且名正言顺地拿一次乔,但是现在有些迹象表明,似乎是我想多了,某些同学大约并没有想给这个机会给我……我圣母地替他想出的那些可以解释的借口,他或许压根就不需要。
我被一种恐慌瞬间摄住,脑子里轰隆隆地响着,四肢无力,心口闷痛,有一个念头按不住地汹涌窜出来。
我这是被甩了吧?
难道是那个自小就爱捉弄我的男孩儿,终于还是在我自诩心智成熟以后,又一次狠狠地捉弄了我一把?
我以为自己始终有所防备,即便是下意识里,也总是不愿再多放一点自己还能掌控的真心在这段感情里。总是做好了随时他哈哈一笑对我说:“茉茉,你看,你小时候就不肯承认喜欢我,现在终于还是认了吧?”的准备,而自以为,到时也能含笑应对,不至于让自己太过狼狈不堪。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吧?
再没有一刻,我这么怕过,我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再去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能性?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现在他们对外掐断了一切联系?可是,从媒体角度讲,我是个外人,但是情感上我怎么也不是个外人吧?再有任何的事也不该对我也采取隔离的态度吧?即便是程桦并不欠我一个解释,但总也欠一声问候吧?
我知道我自己有点失态了,我也知道我这会儿该按照我一贯的处事哲学,既然是想起这事不高兴,就暂且把这事放到一边就好。等冷静下来,或许就能想得更清楚明白些。
但是,我太慌张了些,所以,接下来还是做了件愚蠢的事,我又给岳阿姨拨了个电话。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在电话里问道:“岳阿姨,程桦最近和您联系了么?”
“茉茉啊?联系了呀,难得他还能有这空,昨天还回家吃了顿饭呢。哎呦,茉茉呀,可是吓死我了,看新闻说他们开那个发布会着火,我差点犯了心脏病呢?好在倒是没啥大事,怎么?你找他啊?他好像是说今天要去拍个什么海报之类的东西呢,你没给他电话么?”
“哦,不是,我刚打他电话关机了,正好有个采访想跟他约,想看看,他会不会刚好在家,那我过会儿再打吧,可能是他这会儿正拍着片,所以把手机关了。”我强自镇定地跟岳阿姨说道,便准备挂断电话。
电话那边却忽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小桦好像是说要换个号码,你等等,我抄在哪来着?哎,平时我知道他忙,也很少给他打电话。你等会儿,我找找号码我记在哪了。”
这一句话,让我心口已经彻底一片冰冷,我想我并不再需要那个号码了,“阿姨,您别找了,我要是需要再问您要吧,我先再给他经纪人拨一个。”说完,我再没等岳阿姨说话,匆匆就挂断了电话。
一切都已经很明白了,他并没有出任何状况,他还能好好地回家跟父母吃一顿饭,他换了私人号码,他说过那个号码只有他父母和我知道,如今,他父母依旧知道,那么换号码的原因,似乎再没什么可需要去猜测的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又猝不及防,以我的智商,已经再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解释现在的情况了。
我自嘲地想,从程桦一直以来的表现看,并不像刻意要耍我这一次,也许,程桦并非从头到尾就是准备要捉弄我,甚至有可能,仅仅是这几天的时间里,因为患难之交,他跟韩晴终于假戏真做,而因为无颜面对我,所以才躲着我。当然,也有可能,以我们这位影帝卓绝的演技,到底还是把我糊弄了住,他演得这样好,让我这个看戏的,早就忘了一个戏其实可能会有HAPPY ENDING和BAD ENDING两种结局。
但是,过程和理由已经不再重要,结果就是,我的确,的的确确、毫无疑问地是被抛弃了。
我直挺挺地躺着,盯着跟床单一样雪白的屋顶,心里空茫地想着,我这种疼的感觉,就叫做失恋吧?原来失恋也是可以这么悄无声息地发生的啊?我一直以为,失恋是一件远比恋爱本身更轰轰烈烈的事情,那是需要争吵、猜忌、反目等等的作料,才能造就,却不想,程桦原来还有这样的功力,二月春风般似剪刀一样干脆裁切,而后,转身细无声。
我是被一阵十分焦急的声音唤回的思绪,拎着餐盒的贾耀阳跟弯身在我床前的刘韬,脸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
“茉茉,你哪不舒服了?脸怎么会这么白?”刘韬明显带着些紧张地问我,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试探着我的温度,可的我的脸比他的手还要冰。
我疲惫地闭眼,没有一点儿强颜欢笑的力气,只是说道:“刘老师,我累了,就想睡一会儿,没有不舒服。”
屋里似是沉默了一段时间,贾耀阳的声音问:“刘老师,要不喊大夫过来看看?”
刘韬对他说道:“耀阳,茉茉大概就是困了,你回去吧,我在这就好。”
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过,屋子里恢复了沉寂,我静静躺着一动不动,感觉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些麻木,根本什么也不愿意再去想,混沌之中,似乎真的即刻就能睡去。迷糊间有一双温暖而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然后是长长的一叹。
“茉茉,是我给你太多的压力了吧?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检讨,我到底是把你当成一个喜欢的姑娘,还是一个中意的下属,又或者兼而有之?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你,这么好学又谦虚的一个好孩子,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你这性子的还真不多见了。而且,还总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新记者们都争着抢着,去好跑的口,有利可图的口,就你傻呵呵地看着,甩下什么就接什么。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却还是投入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做。大伙为了争版面、争发稿量的时候,明争暗斗,有人排挤你,你也不知道。上万字的稿子写废就写废了,连抱怨也没有,第二天依旧笑呵呵地去采访,回来照旧按时发稿。那时候,我就想,只要是我能照顾你的地方,我一定要照顾你,不能让你总是吃亏。
后来,你走了,去了娱乐部,我开始有些难过,看新来顶替你的记者,哪个都不顺眼。可后来却又想,总是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好过一直把你留在经济部里,埋没了你的才能,遏制了你的发展。我总是有事没事地去跟吴潇潇问你的情况,知道你在那边越做越好,我特别替你高兴。
之后,就有了现在的机会,领导找我谈话时,让我物色几个人先过去组建班子,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我那时没想过如何能让你帮我,倒只是想,这对你是个机会,既是作着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我还能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却没想到,你来,却成了我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我虽然知道你的能力和手里掌握的资源,却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准确无误地找到读者的关注点,做出这么有料又引人眼球的稿子,你竟然真的帮了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不光是替咱们报纸高兴,更是替你高兴,因为你让领导认识到了你的重要性。
我虽想尽力帮你,但是我知道,想在报社这样的地方站稳脚,除非你有特别硬的靠山,最后都是要靠能力才能出头,所以我给你最大的空间,让你发挥,我知道,你不适应,你为难,你压力很大,可我却觉得这是为你好,你这个年纪,正是摔打历练的时候。
可是,现在,其实我又后悔了。
因为,我心疼。
其实,早在看着你捧着编辑们报上来的选题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已经心疼了。但是,给了你这个位置,如果你自己不站稳,我没法太明显的帮你,就怕,我太迁就了你,最后这种提拔和重用反倒有可能成了害了你。
可,到底还是我错了吧。茉茉,其实,我不该让你一上来就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我应该沉住气,让你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但是,我也有私心,我希望编辑部这边,这么关键的位置能是跟我一条心的人,生怕这时不让你出来,以后机会会变得更少,更难找。
茉茉,别怪我心狠。但是,从今往后,我不逼你,你也不用避我,有什么为难的,做不到的,你直接告诉我,有我替你想办法,替你扛,你别自己撑着。
茉茉,真的,你只管记得,一切有我。”
与刘韬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起初,我还想装睡,渐渐的,眼泪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往外冒。那些因程桦而带来的委屈,原本就是找不到一个出口宣泄,面前男人的这番话,熨帖地煨进我的心头,终于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哭泣。
刘韬温热的手指滑过我的眼角,一下,一下地为我拭去了不断淌出的泪水。
我终于睁开眼,吸着鼻子,委委屈屈地对刘韬说:“刘老师,我现在就有件事办不到了。”
刘韬扬起唇角,暖洋洋地笑望着我说:“什么事呢?”
“我